第92章

偷走他的心 3007 2024-11-09 17:31:24

  不是那個意思?


  陳聲臉色更冷了。


  路知意沒捕捉到隊長大人這顆敏感而情緒化的心,效忠的話宣布完畢後,就又湊了上來,換了個話題。


  於是陳聲往食堂走,身後就跟了個甩都甩不掉的尾巴。


  尾巴很著急地反應各種生活問題。


  “隊長,我的淋浴噴頭好像有點問題,很多地方堵住了,出水不順暢。”


  “……”


  跟他說有什麼用?他是她的老媽子?


  “馬桶好像也是堵的,衝個水半天下不去。”


  “……”


  所以呢,他還負責管道疏通?


  “還有,門鎖有點奇怪,明明鎖上了,稍微使點勁一推,不用開鎖都能推開,這樣好像有點危險……”


  路知意略尷尬,不好意思說昨晚凌書成來找她拿中午的飯盒,她在換衣服,明明鎖了門,結果凌書成拍門的力道略大了點,直接把門給拍開了……


  好在她穿得個七七八八,趕緊把睡裙給撸了下去。


  陳聲腳下一頓,側頭看她,“路知意。”


  “啊?”

Advertisement


  “你仔細看看我的臉。”


  “?”路知意茫然地看著他。


  陳聲指指自己,淡淡地問了句:“我臉上寫著保姆兩個字嗎?”


  “……”


  “還是我看起來精通管道疏通、開鎖修門等各項技能?”


  “……”


  路知意訕訕地說:“可你是隊長,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該跟誰反應,隻能來找你……”


  “後勤部這三個字,不認識?”


  “可是那天面試結束,劉主任說今後生活和工作上不管遇到什麼問題,找你就對了——”


  “你長這麼大,不懂什麼叫場面話?”


  “……”


  路知意跟著陳聲,一路到了食堂。


  這個點,滿食堂都是吃飯的人,陳聲在食堂門口停了下來,“你打算跟我跟到什麼時候?”


  路知意咧嘴一笑,“反正都走到食堂了,幹脆一起吃個飯?”


  “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吃飯?”


  “因為我秀色可餐?”路知意一臉天真。


  陳聲看她兩眼,“秀色可餐不太明顯,臉皮厚若城牆倒是肉眼可見。”


  說完,他冷著臉轉身走了。


  路知意沒再繼續跟,就站在原地看他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焰,一路繞過喧哗的人群,朝打飯的窗口走去。她驀地一笑,頗有幾分得意。


  論不要臉,他才是天下無敵。


  可如今他這麼要臉,她也得成全成全他,畢竟她曾經狠狠摔過他的臉面,如今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大不了她放低姿態,讓他摔回來。


  就衝著他在走廊上對劉建波說的那番話,她心甘情願。


  路知意定定地望著那個背影,壯了,黑了,有男人味了,更成熟也更小氣了。


  可這一刻,耳邊回蕩著他與劉建波的對話,她前所未有地覺得,她的隊長較之從前,更沉穩,更優秀,也更令人挪不開眼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唇角一彎,笑了。


  *


  路知意原以為訓練的日子大概會日復一日重復很久,沒想到第一天訓練,當天下午就遇到了緊急情況。


  她生平第一次跟隊出任務,直面海難。


  場面驚心動魄。


  下午三點十分,頂著熱辣的太陽,一群人在操場上做引體向上。


  這一組要做滿三十個,三十個結束後,可以去電子閱覽室休息一小時,隊員們看電影的看電影,打遊戲的打遊戲。


  離路知意不遠的羅兵,口中數著數:“五,六,七,十三,十四——”


  陳聲離他挺遠的,卻跟長了順風耳似的,忽的調過頭來,走到他面前,淡淡地說:“一到三十,你再數一次。”


  羅兵裝傻,“怎麼了隊長?”


  “我看你數學學得挺好,想讓大家也聽聽看。”


  “……”羅兵腆著臉笑,“隊長你別拿我開玩笑。”


  “沒開玩笑。”陳聲輕描淡寫,“你跳躍性思維相當出色,下來吧,引體向上不用做了。”


  羅兵有點懵,傻愣愣地松了手,從單槓上跳了下來,望著陳聲。


  卻聽陳聲道:“這麼喜歡跳,原地做一百個蛙跳吧。”


  羅兵:“……”


  “還愣著幹什麼?”


  “隊長我錯了——”


  “兩百個。”


  “我下次再也不敢——”


  “三百個。”


  “……”


  陳聲微微一笑,“你還有話要說嗎?”


  羅兵默默地搖頭,哭著蹲下去,抱頭蛙跳。


  眾人都笑噴了。


  大概在羅兵跳到五六十下的時候,基地的喇叭突然傳來一陣警報。


  陳聲的對講機忽然亮了,他將對講機別在腰間,此刻聽見動靜,立馬摘了下來,從對講機裡傳來值班大廳的緊急通知:“第三支隊陳聲請注意,接到任務,立刻出隊,上機待命!”


  所有人面色一變,都從單槓上跳了下來。


  “停機坪集合!”


  陳聲一聲令下,第三支隊全隊人員都往直升機停靠的地方跑去。


  路知意下意識跟了上去,跟著眾人風一樣繞過訓練場,跑過宿舍後的大道,抵達了視野開闊的停機坪。


  她不知出了什麼事,也沒人來得及跟她解釋。


  她自知此刻不是質詢的時間,隻能跟著大家盲目行動,心跳如雷。


  停機坪就在靠海的一側,與沙灘由圍欄隔開。


  十架直升機停靠在空地上,整整齊齊。


  陳聲高聲喝道:“集合!”


  全員以極快的速度停在機前,向右看齊。


  與此同時,對講機裡傳來基地大廳的指示,五號燈塔四點鍾方向,距離燈塔三點五海裡處,一艘海上遊輪發動機失火,請求救援。


  第一支隊已出動救援船隻前往失事地點,第三支隊立馬出動,於空中配合救援行動。


  陳聲字句清晰:“船隻型號如何?船上共有多少被困人員?”


  大廳回應:“小型遊輪,五人被困。”


  “收到!”


  陳聲放下對講機,沉聲喝道:“羅兵,凌書成,一號救援機,凌書成主駕。白楊,韓宏,徐冰峰,二號救援機,徐冰峰主駕。賈志鵬,陳聲,三號救援機——”


  他每安排完一組,被點到的隊員就一刻不等攀上了直升機。


  “剩下隊員,基地待命,如救援機不夠,聽到命令後立馬支援。”說完,他自己也往直升機上走,走到一半,頭也不回地再下最後一道命令,“路知意,上三號機。”


  前一刻還茫然緊張的路知意忽的被點了名,像是被擰緊發條的士兵,猛然抬起頭來,朝著他的方向大步跑去。


  她沒出過任務。


  除了網上見到的新聞報道,寥寥數語簡介某次行動成功了、救出多少人、事故起因於何,她對救援行動一無所知。


  平靜無瀾的新聞用語下,沒人知道真正的海上救援有多驚險。


  她心髒跳得厲害,口幹舌燥,腎上腺激素飆升。


  可眼前,那個身影敏捷地躍上直升機,迅速落座與駕駛座,戴好耳麥,做好準備措施,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不見一絲慌亂。


  路知意前一刻還在隱隱發抖的手剎那間又安穩下來。


  她一把攀住後機艙的艙門,穩穩躍上後座,系好安全帶。


  她看著那人的後腦勺,聽他對著耳麥裡說了句:“坐標五號燈塔,四點鍾方向,三點五海裡處。一號機起飛,二號機跟上。”


  一望無垠的晴空裡,三架飛機騰空而起。


  螺旋槳的巨大聲響淹沒了蟬鳴鳥叫,淹沒了風吹密林,載著救援隊的隊員趕往事發地點。


  基地變成了小黑點。


  巨大的海風從半空中呼嘯而來。


  在這一刻,人類變得渺小如斯,瀚海波瀾四起。


  陳聲不斷與耳麥裡溝通。


  耳麥連接著基地和其他兩架救援機,基地傳來最新指示,陳聲需要立馬做出判斷,對其餘人員下達命令。


  沒有人去理會路知意。


  她也幫不上半點忙。


  可她背脊筆直地坐在後方,將陳聲的聲音一字不落聽入耳中,聚精會神。


  呼嘯的海風掠過耳邊,吹起碎發。


  她不耐煩地將耳邊一把撩至耳後,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剪了吧。


  真他媽礙事。


  作者有話要說:  .


  來晚了來晚了,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更新遲了,大家宰了我吧T-T……


  這章發200紅包,昨天的現在去送。


  明天早上七點半的飛機,我趕時間去睡覺,隻能停在這裡。


  大家這幾天都睡前來刷,刷不到就別等,隻要微博不通知請假,那我熬夜也一定會努力更完。


  明天見!


  ☆、第74章 第七十四顆心


  第七十四章


  坐在後座,螺旋槳的巨大聲響幾乎是路知意能聽到的全部聲音,她要費很大勁才能捕捉到陳聲對耳麥裡下達的命令。


  前排兩人戴著耳麥,隔音,且能自由通話。


  陳聲瞥了眼路知意,對賈志鵬囑咐了一句什麼,賈志鵬回頭望著路知意,指指掛在頭上的耳麥,拼命吼道:“戴耳麥!”


  路知意從來都隻坐過駕駛座、副駕駛,直升機後排還從未嘗試過。


  她扭頭胡亂找了一氣,在後壁上看見了懸掛的耳麥,一把扯過來戴上。終於,隔音耳麥阻斷了外界的巨大噪音,她的世界瞬間清靜下來,隻剩下微弱的電流聲。


  下一秒,她聽見基地傳來新的指示。

作品推薦

  • 斜陽心意

    校霸室友正在宿舍裏沖咖啡,我突然聽到了他的心聲。【加一點這個,再加一點那個,只要李陽洋喝下這杯咖啡…】【就會被我迷倒,誒嘿嘿嘿。】作為李陽洋本人,我:???下一秒,校霸室友狀似無意地把咖啡遞給了我:「嘖,不小心糖加多了,給你喝吧。」

  • 少女春詩

    "攻略男主临近失败,我狂哭。 系统被我吵得CPU疼:【别他妈哭了,我杀了他得了。】 后来,男主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了。 系统气急败坏地干号: 【他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让他滚!】 虐文女主觉醒后纷纷跑路。 小说世界一片混乱,我成了被抓进去完成任务的怨种。"

  • 敬山水

    簡幸是被簡茹吵醒的。 “惡人自有天收,死就死了,還來告訴我幹什麽?惡心誰呢?” 簡茹這是在說簡幸那個素未謀面的姥爺,簡國勝。 別人都是家醜不可外揚,可到了簡茹這裏,她不僅要揚,還要揚得人盡皆知。

  • 逝水

    我自幼就被霍家當成兒媳培養。 二十歲,我與霍傾結婚。 二十四歲,我生下了霍嶼時。 霍嶼時與霍傾很像,總是沉默寡言,和我不太親近。 過去的每晚,我都會在臨睡前給他們父子送上一杯熱牛奶。 可這天,霍傾失手打翻了杯子,霍嶼時偷偷倒掉了牛奶。 我忽然有些倦了。 將離婚協議書遞給霍傾的那一刻。

  • 與白月光男神同居的日子

    合租到我白月光男神,意外發現他的愛好竟是逛花市,舔各路神仙太太。 我一怒之下成為花市撲街作者,立誌做個讓他跪舔的女人。 可惜母胎solo太多年寫不出來,為補經驗,我上網瘋狂下單十幾種刺激小玩具,打算深入研究。 誰知剛拆開快遞,就被男神當場人贓俱獲。 我著急解釋,不想越描越黑。 後來,光風霽月的他一邊笑著一邊解開袖口淡淡道: 「斷更三天,是累著了,還是沒有靈感了?」

  • 思於梔晚

    我和池斯嶼從小青梅竹馬,直到他認識了孟時喃,開始和她形影不離。 那天我和她一起掉進海里,他毫不猶豫地游向了她。 后來他站在我的病床前對我說,「你不是會游泳嗎?」 我閉上眼,沒告訴他我當時被水下漁網纏住的腳。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