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初戀選我我超甜 4118 2024-11-08 22:31:16

樓珹敏銳地嗅到了來者不善的氣息,下意識把丁雪潤往自己身後一推:“你們不會開導航?”


“不會那玩意兒。”


丁雪潤盯著這幾個人幾秒,已經掏出了手機,接著低聲快速讓樓珹先走。他道:“直走,第四個路口轉右,再……”


樓珹聽見他讓自己“走”,就是一愣。


“好復雜,聽不懂。”摩託車上下來兩個人,作勢要強制性地把丁雪潤挾持走,“你直接跟我們上車,帶路吧!不會虧待你的。”


樓珹已經意識到了有問題,問都沒問就一拳狠狠勾到左邊人的臉上,他不爽地低頭看了眼手指骨上沾染的鼻血,在旁邊樹幹上蹭了一下,而後一記發了力的掃腿,把右邊人踢倒在地上慘叫。


幾人也沒想到他會忽然動手,愣了好幾秒,其中一人咒罵一聲,大聲道:“還愣著幹嘛!快點上啊!”


樓珹做出防御的姿態,單手橫在丁雪潤面前,保護著他,壓低聲音問:“你認識他們不?”


丁雪潤點了下頭,他盯著緊閉著的汽車後座窗戶,裡面露出一個人影來。他手上已經飛快打了報警電話:“樓珹,不要和他們打,你先走,他們要找茬人的是我。”


樓珹根本來不及回答,因為有一個人已經朝他撲了過來,虎虎生風地大喊一聲,朝他揮出一拳。樓珹不僅自己要躲,還要拉著丁雪潤躲,他動作很快,另一邊有人緊跟著就補上一拳,樓珹一個轉身、低頭,又避開了一拳,他飛快地低聲道:“別報警,給我爸打電話,我手機上有定位。”


他們人多,還有幾個長得有那麼一點高壯,樓珹不免挨了幾下,他不敢把丁雪潤推遠了,怕自己護不住他,所以打得礙手礙腳。


丁雪潤手上撥通電話,他見到一個拳頭過來,背過身去幫樓珹擋了一下,忽然又被人踢中了腹部,丁雪潤沒有叫,隻是臉色一白。他知道自己身體不行,跑也跑不過摩託車,他不想拖樓珹後腿。


“潤潤!”樓珹心一下揪了起來,眼睛赤紅地接著盯準剛才動手打丁雪潤那個,雨點似的拳頭招呼下去,每一拳都用盡了力氣,把對面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鼻血飛濺。緊跟著樓珹收起了拳頭,腳順勢踏在後面的牆上,飛身而起,一個驚人的回旋踢直接踹上那人的腦門,直接把人踢飛老遠,滿臉是血,連慘叫聲都沒有,就頹然暈過去了。


“他們為什麼來找你麻煩?”樓珹甚至還有時間問丁雪潤。


“我去年轉學……”


樓珹忽然想起來,那時候丁雪潤剛剛轉學,滿身都是傷。他意識到了什麼,臉倏然黑下來:“就是他們欺負的你?”

Advertisement


幾人怔住了,大概有幾秒時間沒敢動作,而樓珹抓準這個時機,猛然一個側身,暴喝一聲,狠踹對方的腹部、命根,掃腿與側踢交換著來,一氣呵成,一口氣快速解決掉四個,捂著臉躺在地上,慘叫不已。


這時,已經隻剩下三個殘兵敗將,樓珹雙目冒著火,作勢要打,幾個小混混就被他嚇得往後一跳,差點跪下求饒。


樓珹擦了下嘴角的一絲血跡,牢牢把丁雪潤護在身後,眉眼兇戾,冷聲道:“車上還有人?一起上?”


第49章


幾人對視一眼, 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現在跑。


就在這時,那輛汽車的後座忽然打開了, 從車上下來的男生看著年紀不大, 寸頭,手裡提著一把西瓜刀, 目光陰狠地盯著丁雪潤。


丁雪潤看見他也是瞳孔一縮, 他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快就出來了。看見他拿了一把小臂長的刀,樓珹瞬間全神戒備, 緊繃著身體,死死護住丁雪潤。


而丁雪潤卻抓住他的肩膀, 把他往旁邊推, 低聲道:“他隻有一把刀, 旁邊的摩託車還沒有熄火,你騎上就跑。”


樓珹動都沒有動,眼睛牢牢放在那把刀上, 語氣卻很輕松:“不就是一把西瓜刀嗎,潤潤你待會躲著點。”


附近有行人, 也有店面,但是發生鬥毆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因為這看起來已經不像是普通的學生鬥毆了。


有人幫忙報了警。


“這是我的事, ”丁雪潤毫不遲疑地把樓珹推開了,對著寸頭說:“你吃了牢飯出來,還不長記性?還想進去?”


“你拿西瓜刀做什麼?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上次給了我一刀你進去了十個月,現在你拿把西瓜刀對著我, 是想在監獄裡渡過下半生嗎?”


樓珹立刻想到他腰上有個傷疤的事。


丁雪潤看起來十分冷靜,一字一句都在套他的話,“你是不是一出來,就謀劃著要弄死我?”


結果寸頭忽然被他激怒,手裡提著的刀倏地被他揮舞起來,隔著一米多遠指著丁雪潤:“你毀了老子,老子今天要給你送終!”


樓珹眯著眼看了眼距離,又看了眼那把刀。


旁邊站著的那幾個、以為隻是來打架的青年,一看居然都拿刀子了,看著還不像是嚇人,是真要殺人啊!也不管身上疼不疼了,騎上車就跑。


不是說好把人綁到鋼鐵廠那邊,餓個三天三夜再毆打一頓的嗎!怎麼突然變成了送終!


丁雪潤隨著他情緒越來越激動,反而越來越鎮靜:“想想父母,你不過十個月就出來了,要是又進去,他們該多難過?”他兜裡的手機除了撥號,還開著錄音。


寸頭看他像是怕了,特別橫:“我捅死你,再捅死我自己,一了百了!”


說時遲那時快,寸頭啊地一聲大喊,一把西瓜刀直直就刺了過來。丁雪潤的第一反應是把旁邊的樓珹推遠點,可樓珹的反應比他還快,抬手在丁雪潤的肩膀上借力,回身一個回旋踢,他的土豪球鞋驟然狠踹向對方的手腕,西瓜刀高高飛起,隻聽“哐啷”一聲清脆巨響,落在地上,差點扎到圍觀路人的腳!


樓珹毫不猶豫,飛起右腳踹向了他的腹部、膝蓋狠擊他的腿彎,以一種不要命的打法把他摁倒在地,一巴掌扇過去:“傻逼,捅你媽捅,三腳貓功夫!身手這麼菜西瓜都切不動還想捅人!”


樓珹劈頭蓋頭就是一句:“你配嗎?”


寸頭臉一下腫了起來,他瞪紅了雙眼,另一隻左手,悄悄在褲兜裡摸索。


樓珹沒有注意到。


丁雪潤不由分說上前,一腳踩在他的手腕上:“還想拿水果刀?”


圍觀的人裡,甚至還有剛從酒樓出來,打算回家的丁家親戚。一看附近鬧事,本來想遠遠看個熱鬧的,結果一下看到當事人,居然就是方才那頓升學宴的主角!


警察一來,問發生了什麼,他們就上去幫著解釋:“我是目擊證人!親眼看見的,是孩子被欺負了,那個人好嚇人的還拿刀對著我家娃。”


警察:“這是你家孩子?”


“可不是嗎!我是他表舅。警察同志可千萬要給我家孩子做主,他是為國爭光的世界冠軍!剛剛被人民大學錄取的三好學生!”


丁雪潤壓根不記得他有這麼個表舅,對方或許隻是他諸多遠方親戚中的一員。


他當著親戚的面,對警察解釋:“拿刀的那個,是蓄意報復我。我以前和他一所高中,他在學校是校霸,是我爸爸班上最不服管教的學生。我爸是學校老師。”他解釋了一句,“經常恃強凌弱,欺負弱學生。去年九月,我因為目睹他欺負人,看不下去而跟他發生爭執,他用刀扎了我,所以判了刑。我也因此被迫轉學。”


“這是他的案底。”


旁邊親戚聽得一愣一愣,原來轉學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老家都在傳他打架被開除,不得不去外地,誰能想到理由居然這麼光偉呢……這是多好的孩子啊!想到有那麼多人誤會他,親戚都心疼了起來。


丁雪潤繼續說道:“剛才有幾個人想擄我上車,綁架我,我的朋友才因此出手,是正當防衛。”


去警局做了筆錄,原本樓珹因為打架至少要七十二小時才能出來,可不知道是因為理由太正當,還是什麼原因,兩個小時就出來了,天色才剛剛黑。


丁兆文的車停在外面,他人焦急地站在警局門口等。旁邊同樣跟他在等的,是一個看上去好不氣派的大老板,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保鏢不說,旁邊還停著小地方難得一見的豪車。


樓珹和丁雪潤齊齊出來,樓宏業高興地喊道:“兒子,這裡。”


丁雪潤走過去喊了樓叔叔,又喊了一聲爸。


“你這孩子,”樓宏業聽見他的稱呼,眼睛都笑沒了,“哎呀,受傷了沒有?爸爸聽說你們倆被人揍了,嚇壞了,立刻就飛過來了。”他聽說了整件事,也知道是樓珹全方面碾壓,把對面揍得鬼哭狼嚎。


但還是用的“被揍”這個詞,因為他們是被欺負的,而不是去欺負人的。


丁兆文聽得有點沒對勁,先問丁雪潤好不好,再秉持著友好,跟對方打招呼:“您好,您是樓珹的父親?我是丁雪潤的父親。”


樓宏業一句“親家啊”還沒出口,就讓樓珹踢了一腳:“丁叔叔,”樓珹手死死拽著樓宏業的手臂,笑眯眯對著丁兆文喊道,“我們都還沒有吃晚飯,丁叔叔您跟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


“你臉上這些傷,不要緊?”丁兆文有些擔心,同時很感動,聽說樓珹救了他兒子一命。


樓珹說不要緊。他臉上是有一點傷,畢竟人多勢眾,難免挨了幾下。但對比起被他打得不能動彈的人,他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丁兆文堅持:“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要不是你,今天就……太感謝你了樓珹。”


樓珹趕緊說沒事,應該的。他不想去醫院,是因為想丁雪潤來給他上藥。可他想到丁雪潤腹部也被人踹了幾腳,便同意了。


從醫院出來,再去吃晚餐,丁兆文要喝酒,很快就被樓宏業的熱情灌得有些暈乎了。


樓宏業說:“您是教書的,太厲害了,我就佩服有文化的人,宰相肚子裡能撐船。”


樓珹提醒他:“這是語文老師,求求您不要顯擺你的成語,很丟臉。”


飯後,丁雪潤和樓珹回了酒店,是個雙臥室套房。


丁雪潤拿了個從餐廳帶出來的水煮蛋,在樓珹的眼圈周圍揉。樓珹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閉著,先開口道:“潤潤,我爸要在這邊待兩天,他說要把麻煩解決好了再走。你都被錄取了,肯定不能留下案底。你還跟人結了仇,等你走了,怕來報復你爸爸。”


丁雪潤頓了頓,旋即道:“樓珹,謝謝你。”


“這沒什麼好謝的,我是你男人好不好!”他睜著的那隻眼睛,真摯地望著丁雪潤說,“我都很久沒有打架了,今天揍人揍得真爽。”


丁雪潤笑了笑,繼而又道:“讓你騎摩託車跑,你為什麼不跑?”


“我可能丟下你跑?”


“你可以載著我。”


“……我以為你讓我一個人跑呢,那怎麼能行,我就是死也得擋你前面啊!再說了,那摩託車也太挫了,誰想騎那玩意兒。”


丁雪潤本意就是讓樓珹一個人跑,不過事情過去了,就可以換個說法了。


樓珹讓他坐下,手上奪過他的雞蛋:“行了行了差不多了,你肚子也青了,我給你揉一下。”


去醫院的時候樓珹不放心,還讓他去照了個片,不過確實也就是皮外傷。


醫院開了點跌打損傷藥,丁雪潤方才在醫院就上了一遍藥。


樓珹把他的上衣撩開一點,手上擠了點正紅花油,正準備上手,又看見丁雪潤腰上有一塊傷疤。


“你騙我說是手術切口?”


“對不起樓珹,我不知道怎麼說,所以才騙你的。”他抿著唇,“以後再也不會了。”


“算了算了。”樓珹甘心被他騙,能怎麼辦呢,丁雪潤騙人他還是喜歡他。他輕輕用手碰了一下:“痛不痛啊?”


“都過去很久了,沒有感覺了。”


“那這裡呢?”樓珹又指了指他腹部的烏青。


“還好,不是很痛。”


“說好的再也不騙我呢!”樓珹不高興,因為丁雪潤皮膚白的緣故,烏青就煞是明顯,看得樓珹心髒緊縮。


“你不是也跟我說自己不痛嗎?”


“我那是……這不一樣!”樓珹心疼地說,“我是銅皮鐵骨,你是細皮嫩肉。”

作品推薦

  • 偷心

    "深夜饿得难受,我怒发帖:「相处7年的未婚夫居然勾引我闺蜜,v我50听我的复仇大计。」 未婚夫突然回复:? 下一秒,手机银行卡收到50万,外加冷冰冰的附言:转了,说。 我战战兢兢地对着那个从国外杀回来的男人解释: 「我说忘切小号了,你.…信吗?」"

  • 心頭撒野

    我家樓下挖出千年古墓。此後,我每晚都會夢見一位行為孟浪的錦袍公子。 他將我抵在墻角動情深吻。 而我仗著夢境是假,夜夜調戲他。 直到某天早上,男生將我堵在學校走廊,咬著牙道,「今晚不準亂摸。」

  • 遲燃

    季家資助我多年。於是我處處為季家那位小少爺收拾爛攤子。 但季晏梧並不喜歡我。 他警告我不準對他動心,又在他朋友面前信誓旦旦: 「我就算變成狗也不可能喜歡她!」 於是我聽了話斂了心思,就等這位小少爺能夠掌權後辭職離開。 可後來醉酒的季晏梧擋在我門前,咬牙切齒: 「桑淩你要是敢讓那男人碰你,我就從這跳下去!」 還沒等我開口,這人又不講理抓著我的雙手貼在臉上,黏黏糊糊「汪」了聲。 小聲又委屈:「瘸了腿的狗真的會沒人要的……」

  • 餘光千萬遍

    我暗戀的男神,是我室友。我一直死守著這秘密混在他身邊,跟他稱兄道弟。 直到有天,一覺醒來,我睡在了男神床上。 還被抓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全世界都安靜了。 男神面無表情,「我覺得你最好解釋一下。」 「為什麼每晚會出現在我床上。」 「和我睡一個被窩。」 我頭皮炸了。

  • 淋雨幾時

    周漾和贫困生的我告白时,他的青梅站在一旁笑我: 「他脚下那双限量款都够你一年生活费了,你该不会真信这种玩笑吧?」 我的确信了。 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我和周漾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青梅丢了手链。 周漾和所有人一起,将嘲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嗓音讥讽,「缺钱,开口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何必呢?」 我红了眼,攥着袖口的手止不住地抖。 转学时,我拉黑了周漾所有的联系方式,走得悄无声息。 可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周漾,找了我整整七年。

  • 蠶蠶

    蠶蠶對一個人族男子一見鍾情,喜歡到了骨子裏,見到他就忍不住想吐絲。 為了向他求偶, 她做了無數讓她日後回想起來時忍不住用十四只腳腳摳破桑葉的傻事。 可是追到手之後, 她卻對他失去了興趣。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