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論以貌取人的下場 3782 2024-11-08 22:30:42

  梁峰:……


  “祁大師啊,”劉順腦袋上不多的頭發被房頂大風吹得亂晃,他看著靠在牆上沒有動作的祁晏,“是不是還缺什麼東西?”


  “時間還不到,等著。”祁晏看了眼手機,岑柏鶴大概還有十多分鍾就要趕過來了。


  劉順一行人幹巴巴的在屋頂上又曬了十多分鍾的太陽,劉順老婆終於忍無可忍道:“祁大師,您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要吵,”祁晏懶洋洋的靠在牆上,雙手環胸,手裡還隨意拎著那隻價值不菲的青銅酒樽。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劉順老婆的表情有些扭曲,她重重喘幾口氣道,“祁大師,這是關乎著小區無數人性命的大問題,請你一定要盡心。”


  祁晏看她一眼沒說話,隻是把酒樽放在陽光之下,讓它接受暴曬。


  劉順差點沒哭出來,這個藏品不能暴曬,更不能風吹雨淋,祁大師這麼玩,這個酒樽會玩壞掉的。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步伐不快不慢,十分沉穩。


  劉順回頭望去,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從他身邊走過的男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來啦?”祁晏對岑柏鶴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快過來幫我一個忙。”


  岑柏鶴見他手裡拿著一個青銅酒樽,笑著走到他身邊,“要我做什麼?”


  “要你三根頭發。”祁晏伸手在岑柏鶴頭頂上一揪,不多不少,剛好三根。


  旁邊的劉順見祁晏大咧咧的就去拔岑五爺的頭發,看祁晏的眼神就更加熱烈了。能在老虎頭上拔毛的人,不是武松就是老虎的兄弟,看來這祁大師跟岑五爺的關系確實很好。


  “這裡是怎麼回事?”岑柏鶴見祁晏把自己的頭發放進酒樽後,這幾根頭發就自動黏在了杯壁上,扭頭看了眼縮在角落的劉順,皺了皺眉。


  “這個小區死氣太重,如果不把這個問題解決,到時候出事的人會越來越多,”祁晏輕輕轉動著酒樽,奇跡在此刻發生了,灰撲撲的酒杯上,那些銅鏽與髒東西紛紛脫落,在陽光下恢復了它千年前的容貌。隻見酒樽外壁上,一隻鳳凰騰空而起,仰首高歌,“這個小區的人,本該壽終正寢,可是因為這裡風水惡化,影響了他們的命格。”


  “嗬!”劉順的助理不禁發出一聲驚呼,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酒杯突然就變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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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順跟他老婆有看傻了眼,他們怔怔的看著祁晏與岑柏鶴,好像在看一個奇跡。


  “幫我拿一下,站在這裡別動。”祁晏把酒樽塞進岑柏鶴手裡,然後在他的額頭一點,“3D大片要開始了。”


  原本還正常的世界在岑柏鶴眼中瞬間大變樣,黑氣從地上滲出,然後穿透牆壁,穿透行人的身體,把整個小區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甚至連周邊地區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看到這,岑柏鶴忍不住閉了閉眼,然後轉頭看向祁晏,情況這麼嚴重,會不會對錢錢身體有影響。


  祁晏此時已經顧不上看岑柏鶴的眼神了,他從包裡拿出一支粗豪大毛筆,一瓶殷紅的液體,用毛筆粘上紅色液體後,就開始在房頂畫一個巨大的符文,隨著符文越來越完整,屋頂的風也越來越大,似乎這股風並不想讓祁晏把符文畫好。


  就在畫最後一筆的時候,岑柏鶴看到無數黑屋化作惡虎模樣,張開大嘴就像祁晏撲去。


  “急急如律令,定!”低頭畫符的祁晏仿佛知道身後有東西襲來,畫符的手不停,另外一隻手卻扔出了一張符篆,符篆發出巨大的金色光芒,把惡虎逼退出房頂,與之纏鬥起來。


  在其他人眼裡,就是祁晏扔出一張符紙後,這張符紙便在空中一直飛舞,風再大也沒有讓它轉移方向,更沒有讓它落地。這種不科學的場面,讓劉順等人嚇得躲在角落裡,忍不住開始瑟瑟發抖。


  “定!”朱紅的筆頭點在最後一筆時,突然筆下迸發出無數金光,向四面八方飛射而去。那些飛舞的黑霧頓時被驅散得七零八落,慢慢地消失不見。


  祁晏畫的符紋越來越紅,豔麗得猶如鮮血一般。他與岑柏鶴不覺得有什麼,而劉順一行人都已經快跪著看了。他們之前請來的大師,各個懷揣羅盤,說一堆他們也聽不懂的話,然後就開始擺供桌,弄祭臺,跳來蹦去,也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


  今天祁大師一出手,他們才知道有沒有,雖然他們仍舊看不懂祁大師在做什麼,但是明顯能感覺到祁大師很厲害啊!想到自己今天早上竟然還跟祁大師討價還價,劉順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這樣厲害的大師,別說兩百多萬,就算五百萬請來做一場法事,那也不會虧的。


  “叮!”


  清脆的響聲從祁晏手裡的銅鈴發出,一聲比一聲悠長,也一聲比一聲讓人肅然,原本狂舞的大風驟停,這一刻天地間安靜得可怕。


  “今請天地之靈,護此地之安寧,借極貴之人酒樽為祭!”祁晏手裡的銅鈴一停,就飛速拿過岑柏鶴握著的酒杯,在他畫的符紋中心站定,不斷的念著口訣,天上的烈日漸漸被烏雲遮蓋,似有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岑柏鶴看到祁晏身上金光大盛,猶如黑暗中的明燈,明亮得刺眼。


  嘭!


  祁晏反手一扣,那個看起來需要人小心翼翼保護的青銅酒樽竟然嵌入了陣心,整個身體都陷了進去。


  嗒……


  一滴雨落入杯中,濺開一朵細小的水花。同樣濺出來的,還有縷縷淺綠色的生氣與淡紅的運勢。隨著落入酒樽裡的雨水越來越多,從酒樽裡散出的生氣與運氣也越來越多,他們開始慢慢朝四周蔓延,那那些已經變得稀薄的黑霧擠壓得無影無蹤。


  “好了,”祁晏抹了一把被雨水淋湿的額頭,轉頭笑眯眯的對岑柏鶴道,“你感覺怎麼樣?”


  岑柏鶴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放到祁晏手裡,微笑著道:“挺好的。”他說的是“3D效果”,也說的是自己身體狀況。在生氣從酒樽裡湧出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有一縷綠光與金光飛快進入了他的身體。


  “那當然的,”祁晏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們可是把整個小區的人的命運扳回了軌道上。”能住進這個小區的人,大多是中產階級,他們原本的命運有好有壞,但是絕對不會是所有人都晦氣纏身,倒霉連連,甚至連壽命都減少了。


  他幫這些人祛除不該有的晦氣,拯救了他們的命運,那就是天大的功德。


  “我們?”岑柏鶴愣了片刻,“我什麼都沒有……”他終於知道錢錢叫他來是為什麼了,不是為了真的讓他看熱鬧,而是為了分功德或者說是生氣給他。


  “噓!”祁晏飛快捂住他的嘴,抬頭偷偷看了眼天,湿漉漉的頭發軟趴趴的貼在腦門上,看起來有些可愛,“誰說你沒做了,你貢獻了頭發,還讓酒樽沾上了你的紫氣,不然我這點龍睛還不容易完成呢。”


  捂著自己嘴的這隻手,溫暖又柔軟,岑柏鶴似乎聽見了自己響如擂鼓的心跳聲。


  “啊,”祁晏見岑柏鶴雙眼深深凝視著自己,飛快地收回自己的手,笑得一臉尷尬,“我不是故意忘記洗手的,嘿嘿嘿。”


  岑柏鶴沉默半晌後道:“沒事,雨越來越大了,我們下去吧。”


  見岑柏鶴好像是真的不介意自己的無心之失,祁晏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用岑柏鶴給他的帕子邊擦臉上的水,邊往樓梯間走。原本站在樓梯口的劉順等人見祁晏過來,忙不迭的讓到一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尤其是剛才還尤帶得意之色的劉順老婆,她此時的表情虔誠無比,看祁晏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半仙。


  “祁大師,”劉順點頭哈腰的湊到祁晏面前,“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有空,不如……”


  “沒空,”祁晏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走到下一層樓的電梯口,看也不看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的劉順,“我們銀貨兩訖,劉先生早點把錢打到我賬號就好。”


  “應該的,應該的。”劉順給助理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馬上安排人轉賬,不能讓這位祁大師有半點不快。


  他想跟岑五爺說話,可是看岑五爺低頭擦臉,面無表情的高冷模樣,他就不敢往對方跟前湊了。


  乘坐電梯直接到地下停車場,祁晏看到岑柏鶴的兩個保鏢兼司機就守在電梯門外,朝這兩人點了點頭。


  “祁大師,”兩位保鏢對祁晏早就敬畏無比,打起招呼時,也不免帶了點尊敬的味道。不過這一幕落在劉順等人的眼裡,就變得意義非凡起來。


  劉順維持著一張笑臉,把祁晏與岑柏鶴送上了車,直到車開出了停車場,他還一臉不舍的朝停車場出口望著。


  “老公,這祁大師該不會是岑五爺的那什麼吧,”劉順老婆表情怪異道,“不然兩人關系怎麼會這麼好?"


  “你一個女人知道什麼,”劉順低吼了老婆一句,“人家可是大師,你以為岑家那樣的大家族,就不用請大師了?”他撇了撇嘴,“前段時間岑家四處請高人的事情,你沒聽說?”


  被劉順當著其他人的面批評,劉順老婆面上有些不太高興,但是很快臉上又擠出溫柔的笑意,“老公,我哪能有你見識這麼多,岑家這種大家族的消息,我倒是想聽,那也沒地方打聽呀。”她朝劉順眨了眨眼,“岑家不是有錢有權有地位嗎,這樣的家庭還需要求什麼?”


  “當然有求的,”被老婆這麼吹捧著,劉順非常的受用,他輕哼一聲,“外面都傳岑五爺身體不好,能不能活過三十五都不知道。岑家老爺子那麼寵愛這個小兒子,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你說的意思是……”劉順老婆輕掩紅唇,“他們家想請大師改命?”


  “誰知道呢,”劉順嘲諷笑道,“地位再高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享受不了。”說這句話時,他全然忘記自己剛才在岑柏鶴面前點頭哈腰的模樣。


  劉順老婆撲進他懷裡,嬌笑道:“對,我看那岑五爺病怏怏的模樣,也不像是長壽的人,還不如老公你厲害。”


  被老婆哄得心花怒放,劉順得意的攬住她的肩,往自己的車走去。


  “老板,錢已經轉到祁大師戶頭了,”助理跟在他身後,小聲問道,“剛才公司的經理打電話過來,說公司出了點問題……”


  “你們都回公司去上班,”劉順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是。”助理看了眼劉順身邊漂亮的老板夫人,與其他幾位高層上了另一輛車。


  “錢錢。”岑柏鶴看著祁晏脫下身上湿透的衣服,換上他放在車裡備用的白襯衫,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但是眼角餘光仍舊不小心瞥到了他半截露出來的腰。


  “怎麼了?”祁晏扭頭看向他,露出白皙緊致的胸膛。見岑柏鶴一臉不自在的樣子,祁晏一邊笑一邊扣衣扣,“柏鶴,你大學的時候,肯定沒有住學校寢室。”


  “你怎麼知道?”岑柏鶴視線落在祁晏的鎖骨上,感覺自己呼吸都快要不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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