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和豪門大佬網戀後我紅了 3510 2024-11-08 19:42:49

  封閉的車廂中鄭安望著照片裡不成人形的周廷,幹澀的喉嚨裡泛出反胃,強忍著不適問手下:“抓到人了嗎?”


  “逃了。”


  聽見回答鄭安麻木地靠上枕背,背後像有隻手在推動,每一步都是設計好的,在鮮花著錦時將他推下深淵,他隻是不知道這雙手的主人是誰,駱書還是嚴濟?


  他沒時間再想了,自己知道得太多了,虐殺周廷的人不會給他開口的機會,現在死還能保全家人。


  鄭安一瞬間蒼老了十歲,緩緩走出車廂。


  而沈遲將白色耳機掛在脖子上,背著裝滿小零食的書包走出華庭時,看見前方烏泱泱圍了一群人,隱約聽到鄭字。


  少年走近人群,仰頭望見一個黑點站在樓頂,正要細看時耳機被戴上了,一隻冰冷的手捂住他的眼睛。


  “別看。”


第一百零八章


  鄭安站在高聳入雲的樓邊, 離墜空隻有半步的距離,撲面而來的寒風反倒令他的大腦清醒。


  他意識到自己忽視了一個人,許信之死便是信號,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染上賭癮, 可那時的他沒引起注意, 將載遠的控制權拱手相讓。


  而貨物正是在載遠廢棄的倉庫著火, 鄭安的眼前出現嚴雪宵那雙漆黑的眼,他提防駱書留意嚴濟,唯獨沒將性子清高的嚴雪宵放在心上。


  然而嚴雪宵才是嚴家最可怕的人,手段比嚴照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的不是送他入獄而是他的命, 許信是第一個, 周廷是第二個,現在輪到他了。


  如果早知今日, 他斷不會讓嚴雪宵活著回國, 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鮮花著錦烈火烹油,鄭安踏出最後半步。


  人群外的嚴雪宵冰冷地望高樓上的鄭安,像是在看令人厭惡的死物般, 向來溫和的眼裡沒有任何溫度。


  啪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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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肉墜在地上。


  他牽上少年的手轉身, 送少年去基地。


  *


  上午嚴氏開臨時會議, 包括汪紹在內到場的人無一不震驚於鄭安的猝死,沒有人懷疑嚴氏會迎來大洗盤。


  汪紹朝上方看去, 昨天稱病的嚴雪宵坐在主位上, 他忍不住感嘆這病好得太及時了。


  嚴氏的高層私底下都說以嚴雪宵不爭不搶的性子,空出的位置多半會重新落到駱書手上,可汪紹看著主位下的嚴濟倒不這麼覺得。


  閉門不出的嚴濟第一次出席會議, 分明是有備而來,果不其然會議沒開始多久嚴濟便拋出引子:“對於空出的位置,不知各位有什麼意見?”


  汪紹聞言保持沉默,鄭安猝死牽扯的人眾多,不少人還沒反應過來,更別說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提出合適人選,連駱書也皺起了眉。


  在一片沉默中,主位上的人嗓音沉穩開口:“擬了份名單。”


  名單上當然是嚴雪宵的人,可資歷背景無可指摘,汪紹終於明白了嚴濟的來意,替嚴雪宵壓陣,將嚴氏大半權利攏回手上。


  鄭安的屍身還沒涼透,沒人敢有意見,或者說有也不敢出聲,名單靜無生息地通過。


  汪紹不由得向主位望去,嚴雪宵眉目泛著上位者的冷意,名單的通過代表著這位年輕的嚴氏家主真正掌權嚴氏。


  消息傳到了林家,林夫人手中的杯盞差點一滑,語露慶幸地對林斯年說:“還好聽你的話沒和鄭安來往。”


  她原本動過結交鄭安的念頭,但她兒子死活不讓也就熄了心思,誰知道鄭安倒得這麼快,差點就得罪上嚴家。


  林斯年沒有說話,在夢裡林家的確搭上鄭安,鄭安死後生意盡數垮臺,他還記得嚴雪宵那雙冰冷的眼。


  他的臉色忍不住發白,從沙發上站起來向樓梯走出,聽見林夫人在問送什麼禮物,不乏玉石字畫。


  林斯年的腦海裡忽然冒出沈遲的名字,他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說:“要不送遊戲禮品卡吧?”


  *


  沈遲坐在訓練室安靜訓練,直播從沒什麼表情,頂多走運舔到空投時腦袋上的紅毛微微向上翹。


  「崽崽的毛想揉又不敢揉」


  「好奇崽子談戀愛也面無表情嗎」


  「突然不嫉妒兒媳婦了」


  「我還是嫉妒他能揉崽崽的毛!」


  即便沒有回應彈幕仍津津樂道,話題都發散到少年究竟用哪款染發膏了。


  因為常蹲直播的粉絲全知道少年不怎麼看彈幕,訓練異常認真,還會主動加長訓練,經常最後一人走出訓練室。


  然而令粉絲沒想到的是,沈遲瞄了眼手機,剛到下訓時間少年便關閉遊戲:“我去拿快遞先下播了。”


  「這麼早!」


  「剛打開軟件就下播了」


  「拿什麼快遞?媽媽幫你一起拿了」


  「崽崽的臉怎麼紅了」


  看到最後一條彈幕,少年戴上壓到眼簾的帽子,在脖子上圍好遮住半張臉的圍巾,裝扮得嚴嚴實實準備去取快遞。


  「崽崽買了什麼」


  「不會是我想的那種東西吧」


  「小朋友不能滾床單」


  「咳,我有十個G的教學視頻崽你要不要看」


  「我有個朋友想康康」


  少年不知道直播間心急火燎的猜測,他從快遞點取了快遞,抱著包裹走回華庭。


  他乘坐電梯到了家門口,沒有像往常般立即進門,而是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小心翼翼從邊緣處拆開了包裹。


  一本書的封面露了出來,封面滿滿都是粉紅色的泡泡,書名是《如何成為討人喜歡的男朋友》。


  書封上寫著一段致讀者的話。


  致未來合格的男朋友們:恭喜你們進入男朋友身份,本書旨在分享戀愛秘訣建立一段長久親密關系,特別適用於新手男朋友度過磨合期,學習完此書你們將成為討人喜歡的男朋友。


  沈遲一字一句讀完,翻開第一頁:


  語言是溝通的橋梁,學會說情話不僅能表達自己的感情還能提升對方自己的好感,請按示範情話進行練習。


  你今天怪怪的,怪好看的。


  我可不可以稱呼你為您?因為你在我心上。


  我想去一個地方,你心裡。


  ……


  少年面無表情合上書,想著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說,果斷塞進背包裡。


  他用鑰匙打開門後,背著包朝臥室走去,可想起封皮上的文字,鬼使神差停在書房前。


  書房中,阿裴將今日的禮物清單呈到嚴雪宵面前,一家比一家的禮物昂貴,像是唯恐招致不滿意似地。


  大部分都是比照嚴照舊例送字畫,小部分打聽了嚴雪宵的喜好送來名貴茶葉,隻有林家的禮物最普通,送來遊戲禮物卡。


  阿裴心道林家這才是投其所好,果然嚴雪宵點名要林家的禮物,他拿著單子走出書房,迎面撞上剛訓練完的少年。


  少年躊躇地站在書房外,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阿裴不敢打擾忙離開了,關門的動作都輕手輕腳。


  沈遲想了想決定進入書房,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書上的示範回憶了一遍,對著伏案辦公的嚴雪宵小聲說:“你今天怪怪的。”


  然而少年的聲音實在太小了,根本沒引起嚴雪宵的注意,他走到嚴雪宵身邊:“我可不可以稱呼你為您?”


  這次終於被注意到了,嚴雪宵放下手邊的資料,眯了眯狹長的鳳眼:“我還沒這麼老。”


  沈遲隻好換成最後的示範:“我想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少年激烈的心跳在胸腔中嘭咚響起,害羞得每一根睫毛都在顫抖,鼓起勇氣回答:“你心上。”


  空氣格外沉默,他的視線落在桌上厚厚的資料上才意識到打擾工作,正當他壓下失落準備轉身離開時,一隻細長的手攬住他的腰。


  他跌坐在泛著松木氣息的懷中,嚴雪宵冰涼的唇似有似無地擦過他耳邊:“已經在了。”


第一百零九章


  沈遲的心髒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 難怪書上說人喜歡聽情話,他頭頂上的毛微微上翹,在嚴雪宵右臉上親了一口。


  溫柔的綴吻落到他的脖頸, 沒放過任何地方, 他趴在嚴雪宵懷裡睡過去了。


  嚴雪宵挑了挑眉, 捏住少年的臉, 當冰涼的指尖掠過唇時,夢裡的少年似乎以為是吃的,含住舔了舔。


  細細舔過他的食指,他微微失神的功夫, 少年含得更深了, 無意識發出吞咽的水聲, 絲毫不知自己的行為有多危險。


  嚴雪宵的喉結滾了滾,克制住收回手, 走進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


  *


  次日官山換下白大褂, 提著禮物到訪許久未見的嚴雪宵, 他按下門鈴心裡浮現出一絲不安,老爺子說鄭安倒臺與嚴雪宵有關,但他不覺得有什麼關系。


  門開了。


  容貌冷峭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 沒有溫度的鳳眼, 依然散發著淡漠的氣質, 隻不過眼底泛著微不可察的青色。


  官山本沒打算進門,將手裡的茶罐遞向嚴雪宵:“我家老爺子讓帶來的。”


  “進來吧。”


  嚴雪宵語氣平淡。


  官山隻得走進門, 朝四處張望, 確定沈遲還沒起床後他才坐在沙發上。


  “喝什麼酒?”


  嚴雪宵走向紅酒櫃。


  官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好友與以前不太一樣了,從前的嚴雪宵是不喝酒的,他慢了半拍說:“梅洛吧。”


  嚴雪宵挑了瓶開酒, 官山說明來意:“老爺子想讓我問你南港的項目有沒有興趣入股。”


  “不談這些。”


  嚴雪宵既沒答應也沒拒絕,隻是遞來他一杯紅酒,令人看不出想法。


  這反倒讓官山松了口氣,他們的關系不用摻入利益,同時感受到嚴氏家主這個位置不是這麼好做的,通家之好的官家也想趨利,更別說奉承的旁人,輕易不示喜怒。


  官山接過酒杯,眼神忍不住瞄向關閉的臥室,那段嚴雪宵在國外生死未知的日子,沈遲立在風雪中問他消息,他一個字都沒透露,不知道有沒有被記仇。


  而沈遲在床上睜開眼,他沒有像以往般立即下床,而是趴在床上翻開戀愛書的下一頁:


  送禮物是新手男朋友頭疼的問題,如何給戀人挑禮物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沒有比親手做的禮物更討戀人歡心了,譬如手工布藝或是一份令人心情愉悅的甜品。


  沈遲的視線停在甜品兩個字上,昨晚夢見草莓味小蛋糕,剛舔上就消失了,他看了看時間還早,打算按著書上的食譜做小蛋糕。


  少年打開門走出臥室,望見沙發上多了名狐狸眼的男子,警惕地皺了皺眉。


  官山打招呼:“你還記得我嗎?”


  少年冷漠地轉身進了廚房,顯然一句話也不想搭理,他朝嚴雪宵看去,好友絲毫沒有為他說話的意思。


  官山心道果然被記恨上了,聽見廚房傳來一陣悉悉索索,他意外沈遲還會做飯,沒忍住向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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