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穿成攝政王的侍愛逃妻 3520 2024-11-08 17:28:18

孟歡搖頭,沒有說話。


但他並不是不回答藺泊舟的話,而是將小手緩慢地挪到下面,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


他隻搞到一半,突然停住,回頭看了看兩個侍從。


侍從:?


孟歡舔了下次唇,有點兒別扭地再背過身,似乎藏著什麼,湊近藺泊舟耳畔輕聲道:老公,給你看看這裡更難受了。


侍從們還是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但他們看見向來冷靜理智的藺泊舟猛按住了他的手,緊繃的瘦削腕骨浮出青筋,可見肉眼可見的慌亂。


藺泊舟此刻有種事物正拐向他無法掌控之處的緊張感,他深呼吸了一下,深褐色的眸子緊盯著孟歡,嚴厲且認真至極。


歡歡,不能在馬車裡脫衣服和褲子。


喔。被他兇了,孟歡乖乖的系好衣裳。


他隻是想給老公看看,自己現在多不舒服。


既然老公說現在不看,那就不看叭。


孟歡系好了衣裳,湊到藺泊舟身畔,彌漫著酒氣的聲音湿湿的:那回去脫給老公看。


聲音可甜,染著醉意,乖巧又可愛,像是對他喜歡到不行,什麼都願意交給他。


要給他看的東西,的確是私密到不行的地方。


剛才藺泊舟甚至已經看見了,跟孟歡說的一樣,在等著他雙手的撫摸。連那種地方都願意給他看,事情已經不是簡單兩句能說清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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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界線,變得越來越模糊。


怎麼還沒到家啊。孟歡焦慮地自言自語。


藺泊舟垂頭,輕輕搓捻著手指,終於發問,音色帶了幾分喑啞:急著回府,歡歡想幹什麼?


啊?孟歡湊近他耳畔,氣息滾過耳廓,燙燙的,聲音依然幹淨純潔,回去,當然是老公幫我。


幫歡歡怎麼?


孟歡聲音更小,但那個簡單的音節,很下流,很齷蹉,但他無比親昵地說了出來:歡歡。


藺泊舟閉了閉眼,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沉靜多年東西爆炸,水浪翻湧,漣漪再也無法平靜。他睜開眼,和孟歡對視。


少年眼眸瑩潤,沒有任何的虛偽和矯飾,鹿兒眼似的,他說的那個字也隻有親近,不摻雜著猥褻和狎昵。


他好像那麼信任他,把自己的全部交給他。


藺泊舟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萬分誘人的情態。


他一向疑心病重,也懷疑過和盧南星許若林見面後的孟歡突然中藥,變得如此嬌氣柔軟,是在蓄意引誘,誘他淪陷。可此時,裡面好像塌了一塊兒,常年冰凍的心漾出了水意,難以抑制。


藺泊舟胸口沉悶地呼吸,雙眸緊緊盯著孟歡,送出來的氣息升溫,一字一句:確定,要為夫幫歡歡?


孟歡聲音膩糊:要,好想要。


馬車停下,思緒戛然而止。


藺泊舟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斷裂,他眉眼染上陰影,熟悉的掠食感回到他臉上,彎唇笑了笑:歡歡,現在的你大概率意識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許一清醒就會後悔,不過你既然做了決定


他眼底漫上驅之不散的黑霧,音色溫和,又殘酷。


從今以後,再也別想逃了。


車馬不入王府是鐵律,可今天馬車駛入了王府,徑直到藺泊舟的寢殿,這是有攝政王府以來第一遭。


孟歡被藺泊舟抱去了寢殿,臨走前眾人還聽到他一聲總算到家啦!的歡呼。剩下的侍從牽著馬,解回馬厩,一邊跟山行說話:山兄弟,唉。


山行也唉,唉完說:理解一下理解一下,王爺這都二十六了,從未娶妻碰過美色,一時把持不住在車裡有些動靜,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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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對了對臉色,紛紛撓著下巴。


也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寢殿裡,孟歡被輕輕放到床上。


衣衫的扣子早解開了,是藺泊舟替他攏著才不至於不整齊。而現在一放下,泛紅的肩膀坦露,他輕輕抓著床單,望向藺泊舟:老公。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叫這個陌生的稱呼。


而不是叫夫君。


這證明,也許孟歡並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誰。


可藺泊舟也不想再顧及,他應了一聲,解開象徵他燻天權勢的朝服,也褪下手上的扳指,他這雙處理公文、書寫漂亮的有力雙手,找到了孟歡的身體。


他想要什麼,他給什麼。


直到孟歡不想要,他依然不停地給。


寢殿的天頂是雕著龍鳳的梁柱,線條非常繁復,但當眼中被汗水浸湿什麼都看不清時,在起伏和搖晃中時,卻也能體會到一種頭暈目眩的美。


孟歡的身子內的漣漪波動時,即使閉著眼,也能看到寢殿天頂的花紋。


王府的夜晚突然變長了。


夜深人靜,往常亥時要來伺候藺泊舟沐浴和睡覺的太監遊錦進了寢殿,剛想進去,被下午在這寢殿值夜的太監擋住了去路。


遊錦拿著帕子,他其實聽說了下午王爺抱著夫人回來的事,問:完了嗎?


沒完。小太監說。


遊錦驚愕:還沒完,這都幾個時辰了。


小太監那表情,真是萬分掙扎:王爺,也太


怎麼?遊錦低聲問。


也太他試著形容了一下,太過分了。夫人從回來到現在,叫了許久,又開始哭,可王爺就是不出來。


遊錦:夫人哭,也未必是不願意吧。


小太監贊成:對,不是不願意那種哭。


遊錦有點兒娘地翹了一下蘭花指,說:真好,王爺身邊真有人了,唉。他說著,還抹了抹眼淚,我們這些下人,偶爾能顧到王爺,可也不能全顧著。很多事情還得要枕頭邊的人來說。希望夫人是個心好的,能替咱們、替老王妃好好照顧王爺,咱們王爺,一向是外人看著風光無限,隻有我們跟在他身邊的人才知道王爺吃了多少苦


他話說著停了,蹲在屋檐下,等候藺泊舟的召見。


古代就這不好,木頭門,糊著紙,隔音不太好。也不能說是故意,但裡面的聲音總能傳出來一點兒,高高低低,斷斷續續。


遊錦聽得直咧嘴:咱家從小看著王爺長大,沒想到還能看到今天。


小太監:


你好變態啊。


沒幾時,送熱水的也在外面候著。


等了一會兒,門裡走出個太監:送熱水。


大家進去,隔著屏風,床榻上隱約有兩道身影,空氣中彌漫著熱氣和檀香混合的熱息,隱隱約約但又無處不在,證明著房中進行過激烈的交合。


往大木桶裡倒熱水,遊錦在外面問:王爺,要奴家伺候嗎?


不用。傳來的男聲低啞。


片刻,屏風半推開,藺泊舟穿了一件白色的內袍走出來,虛虛地搭著,潮湿發縷垂到耳頸,他肩膀烙著幾枚牙印和抓痕。


他神色慵懶,眉宇間的漆黑似乎更濃了些,顯出一種經歷過雨水滋養的潤澤感,俊美無儔。他半垂著眼皮,思緒懶散地沉著,注意力在木桶的熱水中。


遊錦:王爺,夫人


夫人睡了。


說得有點好聽,主要是夫人暈了,而且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遊錦點頭:那要不要奴家


也不用。


為什麼伺候人的總是太監,太監是個悲哀的群體,折卻了下半身,換來一個服侍天家的機會。沒了男性的特徵,他們才有資格得到信任。


不過,無論是任何人,藺泊舟不願別人靠近他在意的東西,這是王府裡的共識。就像他任何政務都要親力親為一樣。


顯然,藺泊舟現在也不想任何人觸碰孟歡。


遊錦領命:是。


熱水倒滿,藺泊舟說:都出去吧。


遊錦往外退,退到門口。


站住。藺泊舟微啞的嗓音又叫住他。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去找陳安,


藺泊舟細長的手指揉著額頭,有點兒困倦,但狹長的雙眼眯起,心情似乎很不錯,找他,擬夫人晉妃的文書。


晉妃?


晉為王妃?


王府終於有另一半主子了?


遊錦手裡的帕子差點兒掉在地上,一時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猛地點頭:是!


陷入昏沉中,孟歡覺得自己在做一個夢。


最開始是美夢,夢到自己在碧海青天的海面上行船,他自己隨波逐流,身心被和煦的風和水浸泡著,像粉紅色水母一樣飄啊飄,又舒服又開心。


但慢慢的,天空變成了烏雲密布的漆黑色,雨滴大顆大顆落下,劈頭蓋臉打在他臉上,身上,變將他渾身打湿,成了悶熱不堪的潮湿氣候。


他開始感覺到不舒服,猛烈地想掙脫開這份悶熱感,可渾身卻像被網束縛住,越收越緊。


線纏入他的皮膚,不斷勒緊,孟歡在一陣窒息般的刺痛中醒了過來。


孟歡輕輕喘著氣,睜大杏眼左右打量,發現這是一間富麗堂皇的寢殿。


可他暫時想不起這是哪裡,準備爬起身,腰剛挺直,猛地發出一聲悽厲慘叫:啊


門外匆匆跑來幾個太監和侍女,夫人,夫人醒了嗎?


孟歡確定了這是藺泊舟的寢殿。他臉色蒼白,張著的嘴沒合攏,低頭往下看。不知道誰給他換的嶄新的睡衣,領口整齊交疊著,但能夠看見鎖骨被咬出的紅點,再往下移了一些


腫的,破皮了。


孟歡嘗試著爬起身,但痛感讓他直不起腰,剛蹬直了腿,猛地一頭倒回了床上。


疼痛的來源清晰,孟歡趴在凌亂的被子裡,背後侍女連忙跑來,他大喊了一聲:都出去!


侍女腳步停下。


孟歡:出去!


孟歡才發現自己嗓音也嘶啞了,叫不出聲音,喉頭疼痛不堪。他腦子裡浮起一個念頭,後背冒出了寒意,胸腔裡的心髒開始狂跳。


等人都出去後,孟歡撥弄衣衫的手指劇烈顫抖,哆嗦著解開低頭看了下去。牙印和吻痕蔓延的地方比他想象得還要多。隻要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被過度使用過的地方傳來的疼痛。


所有的一切都在彰顯著,他和藺泊舟行房了。


昨晚酒樓飲酒的事情歷歷在目,喝醉了思緒完全斷片前,孟歡記得自己被藺泊舟牽著,說要回王府,後面就記不得了


難道,他趁自己喝醉強來了?


孟歡捏著衣袍,難以言喻的眩暈感充斥在腦海中,等有意識時,聽到了無聲的抽泣,哭聲像是來自另一個人。


孟歡拼命扼制住了劇烈哭泣時的顫抖,眼淚大團大團掉在衣服,打湿了衣袍。


他捂著嘴以免哭出聲,嘗試著爬起來,可真的疼得受不了。越疼,越證明藺泊舟對他侵佔的肆無忌憚,眼裡湧出的淚水就越多,打湿了手背,再落到被子上。


他等著緩過那陣疼痛,再站起身,門外響起侍女的聲音:夫王妃。


他們說:長史陳安請求拜見王妃。


稱呼換了。


藺泊舟給他升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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