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沙雕攻他重生了 3761 2024-11-08 17:19:17

謝國旭抽著煙,說:“那讓你去開店你又嫌累,不去,隔壁那瞎眼老娘們兒去外面擺攤,總有外國人用美金付錢,多賺,讓你學著擺,你又嫌丟不起這個人,你這婆娘好吃懶做,也虧給我生了個兒子,不然早跟你離婚了。”


劉秀大怒,伸手擰他,“謝國旭,你有沒有良心!要不是我,你這房子能買到手?買了房還能有餘錢買車?你現在有的都是我厚著臉皮要過來的,你現在敢過河拆橋?”


謝國旭虎著臉說:“夠了啊,跟你說幾句你還動起手來了!”


劉秀停了手,恨恨地說:“你沒本事是事實,還怕我說?要是你哥還在……”


謝國旭臉色一暗,粗暴地打斷她說:“閉嘴!”


劉秀頓了頓,立即閉上了嘴。


兩人心裡都有鬼,一時半會兒好一會兒沒說話。


過了許久,劉秀率先開了口,“你說那小子到八月就滿十八周歲了,可以送到老倪那兒了,一年說是能給三萬。”


謝國旭說:“三萬少了,他這個年紀,又有力氣,得再多一點。”


劉秀說:“那我還得跟他談,把工資談高一點,咱們一口氣先給他籤個十年合同,也差不多有三四十萬了吧?到時候兒子讀大學的錢,婚房都能攢下來了。”


謝國旭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沒有說話。


劉秀說:“到時候有這個錢,花兩萬塊就能買進南陽了,還用得著讓兒子喊那姓王的叫幹媽嗎?兒子不懂事,想一出是一出,你也跟著起勁,讓那女的看笑話。”


謝國旭不耐煩地說:“別提這事兒了!”


劉秀說:“不提就不提,你跟我發什麼火?”


謝國旭將煙滅了,說:“等他滿十八歲,高考都過了,先把人送過去,拿了錢帶兒子轉學。”


劉秀說:“那小子硬骨頭,怕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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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國旭冷冷地道:“你管他答不答應,老子養他這麼大,就是養條狗,都養熟得知道忠主了,不過讓他幹十年工作養個家而已。”


又道:“老倪現在犯傻,不趁這個機會多賺他一筆,等他反應過來就沒法賺了,別籤十年,籤二十年合同。”


劉秀愣了一下,說:“這會不會太久了?”


謝國旭看了她一眼,“平常你不是很討厭那小子,現在還舍不得了?真拿他當兒子了?”


劉秀說:“那倒不是,就是怕……”


她話還沒說完,謝國旭就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他粗暴地打斷她,說:“怕什麼怕,養了他這麼久,他該報答家裡了!”


劉秀點頭,“的確,反正他成績那麼差,出去後也是打工,這下倒是趕巧,老倪那人還不錯,虧待不了他。”


謝國旭聽了她的話,沒有什麼反應。


老倪那人前科累累,混社會,殺過人坐過牢,就是一個社會渣滓,謝重星跟著他,怎麼可能過得舒坦。


他和謝重星這麼多年來都不親,賣了他,也不會有任何動容。


在謝國旭看來,謝重星也的確是家裡養的一條狗,現在家裡困難,也是時候讓他出一份力了。


謝國旭摸出手機,給兒子打了一個電話,語氣一下子就變得溫和了,“兒子,在幹什麼?吃飯啊?好好吃,多吃點,錢夠不夠?不夠?那我再給你打幾百塊,好好學習,轉學的事情爸爸再想辦法,乖一點……”


劉秀湊了過去,將耳朵貼到謝國旭的小靈通手機上,臉上也掛上了融融的笑意。


單看這個畫面,倒還是普通尋常溫馨至極的親子時間。


第12章 我老婆超厲害的


翌日,謝重星來到教室,秦鍾越卻先他一步坐到了座位上。


秦鍾越人氣高,這會兒座位旁邊擠了好一些男生,正在熱鬧地聊著什麼。


謝重星走過去,秦鍾越率先看見他,手臂一伸,拍了拍擋在過道上的男生,“都讓讓,讓我同桌進來。”


謝重星瞥了一眼,看見了他手裡的一臺掌上遊戲機。


謝重星坐到了座位上,很有條理地一一拿出了課本,和一個用得很舊了的筆袋。


秦鍾越將遊戲機一把塞給一個男生,“你們拿去玩吧。”


男生歡呼了一聲,說:“謝謝哥!”


一幫男生呼啦呼啦地轉移了陣地。


秦鍾越問:“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謝重星回答:“嗯。”


秦鍾越說:“我沒睡好,我學習到深夜。”


謝重星扭頭看他,“學到深夜?”


秦鍾越一臉穩重可靠可信賴地點了點頭,“學到了凌晨兩點,眼睛都有黑眼圈了。”


看不出來,秦鍾越還是一個人前玩,背後刻苦的狠角色。


謝重星心裡這麼想,面上說:“保證充足的睡眠,上課才會有精神。”


秦鍾越口是心非地說:“可是我太愛學習了,一學就停不下來。”


謝重星問:“你高考,想考哪所大學?”


這問題把秦鍾越難住了,按昨天家教老師給他安排的小測試來看,他的成績,想上一本大學很成問題。秦向前自然是樂意給他砸錢去上的,也不難,但他不愛學習,到了大學管的嚴的話,可能都畢業不了。秦向前幹脆就送他出國上了個不管人的野雞大學,那履歷乍一看還是好看的,能唬人,但經不起細究,有心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


想起前輩子遭受的若有若無的嘲諷,尤其他還有個學歷輝煌能力過人的死對頭,一對比,他一下子就被秒成渣了。


他前輩子還能想著我不行,但是我老婆超厲害的,讓我老婆來收拾你。所以被死對頭嘲諷了,他還跑去跟謝重星告狀,謝重星馬上能給自己找回場子。


謝重星搶了那衰人幾千萬的訂單,又或者在競標項目上故意抬價,讓那衰人受了不少損失,最後隻能陰陽怪氣地說他隻能靠老婆……


當時秦鍾越心裡還暗暗得意,想著你想靠還靠不到呢,死單身狗。


……這麼想想,謝重星除了太愛管他,對他也真的不錯,還會幫他出氣。


但他也是真的好沒出息哦。


謝重星都能做到的事情,他怎麼會做不到呢?


現在重新給了他十年的時間,他無論如何也要變得厲害,讓謝重星一開始就崇拜自己。


他掉在腳下的作為男人的尊嚴,要在這個時候撿起來!


秦鍾越想到這裡,震聲道:“我要考清北!”


謝重星看著一臉自信的秦鍾越,眼眸流動著淡淡的光芒,聲音也輕柔了幾分,“我也是。”


秦鍾越壓根不知道考清北有多難,他開始吹起了牛逼:“我要認真起來,何止清北,連哈佛劍橋麻省理工都要求著我讓我去上!”


謝重星說:“嗯,畢竟你很聰明。”


秦鍾越忍不住看他,眼睛放光:“……你真這麼覺得?”


謝重星想了想,說:“隻限於學習。”


秦鍾越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隻限於學習?”


謝重星說:“昨天組織內部考核,讓我暗鯊一個人。”


秦鍾越瞬間安靜,但沒過一會兒,顫顫巍巍地問:“……是誰啊?”不會是他吧?


謝重星心道:所以才是隻限於學習啊。


他看向秦鍾越的眼神幾乎都要是憐愛了。


秦鍾越咽了咽口水,艱難地說:“鯊人犯法,你不要衝動。”


謝重星:“……”


他正要和他坦白,這個時候有人喊了他一聲,“謝重星!”


謝重星抬眼看去,看見了丘義。


丘義有些不太自在地站在教室門口,繼續道:“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秦鍾越記性好,一下子就想起來,是金玉酒店被謝重星揪領子的人。


看起來不像是好事,秦鍾越兇巴巴地問:“他來找你幹什麼?想找你茬?”


謝重星看他完全一副要為自己出頭的模樣,有些恍惚,這個人,到底為什麼一開始就那麼幫自己?


金玉酒店是,現在也是,謝重星注視著他,不顧丘義又在門口輕聲呼喚催促,他低聲問出了一個自己一直想問,卻又忘記去問的問題,“在金玉酒店,你為什麼說認識我?”


秦鍾越兇巴巴的表情一凝,頓時冒出了一股傻氣,他眼珠子微微轉動,說:“認識就認識,還要有原因嗎?”


謝重星說:“我們應當沒有見過面。”


秦鍾越想了想,低聲說:“我隻是見過你而已,那時候我都不知道你名字呢。”


謝重星問:“那你那時候,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樂於助人,從小我爸就說要力所能及地幫助身邊的人,我隻是聽我爸的話。”這倒不是假話,秦向前雖然溺愛秦鍾越,但也很有原則,知道秦鍾越喜歡玩樂,不愛學習,也沒有想繼承家業的心思,對他的期望就變成了做一個好孩子。


謝重星聽了這個答案,怔了一下,對秦鍾越再次改觀,他認真地說:“你這樣很好。”


秦鍾越也愣了一下,這句話他也對前輩子的謝重星說過,謝重星都沒有反應的。他心髒莫名加速,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他突然意識到,十八歲的謝重星,比前輩子真的要活潑太多了,而且,有想法都會直接說出來,而不是全都悶在心裡,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意識到這一點,秦鍾越按捺住有些激動的情緒,小聲問:“你真的覺得很好?”


謝重星點了點頭,“當然,樂於助人是很珍貴的品質。”


秦鍾越張了張嘴,“那……那你會喜歡這樣的人嗎?”


謝重星微微彎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很淡的笑容,“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的人。”


他想起秦鍾越撒錢的行為,補充了一句:“但是,如果遇到心思不正的人,你的樂於助人或許會給自己帶來困擾。”


秦鍾越一悚,差點以為謝重星也重生了。


他成年後一個月的零花錢都足足有八百萬,他爸給的,他媽給的,還有外公那邊,每個月給的錢花都花不完,所以就會借給朋友開公司或者投資救濟,當然無一例外都因為公司破產等多方面原因,錢都收不回來,反正他每個月都花不完,他也就開口說不要還了。


林林總總的,他即使沒算,都知道應當有大幾千萬了。


但這一點被謝重星知道,一個星期都沒讓他進門,讓他去把錢要回來。


但是都開口說不用還的錢,他又怎麼好意思要回來呢?而且他自己也花不完,都是朋友,救救急也沒什麼啊。


當時這件事著實讓他困擾了很久,最後實在受不住,厚著臉皮去要了錢——也沒要回來多少,但好歹能進家門了,就是那個時候,他的銀行卡被繳了……


秦鍾越看向謝重星的眼神驚恐起來,小心翼翼地問:“……你何出此言吶?”


謝重星站起來,也懶得叫秦鍾越讓道,直接將桌子往前移出了一個空檔,他腿長,那窄窄的空檔竟也能無障礙走過,聽見秦鍾越文绉绉的話,隨口說:“我猜的。”


秦鍾越咀嚼著這句話,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謝重星沒有重生。


要是謝重星也重生了,那他豈不是還得娶他?————五年夫妻知己知彼也不好意思不娶啊。


但一天一百塊的生活他可是一天都不想繼續過了。


幸好隻有他重生了。


秦鍾越看謝重星出去了,又有些坐不住,也站起身,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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