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離我也離 3422 2024-11-08 14:57:56

回來後,我拿著新買的泳衣去泳池遊一會兒。


下水撲騰了幾圈後,我的小腿突然開始抽筋了。


是裴驍把我抱在懷裡,託著我放在泳池邊上的。


之後,我喜歡上了裴驍,他長得好,又帶著高嶺之花的色氣,讓人無端地想要攀折。


蘇琪知道後,自然是盡力撮合。


沒多久,就讓裴放跟裴驍打聽,要不要聯姻。


裴驍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之後莫名還是答應了。


可結婚後,我連個嘴都沒親過。


都快離婚了,不睡白不睡。


他越是露出這副脆弱的樣子,我越想看他失控的樣子。


雙唇相接的時候,我和裴驍身體都有些僵硬。


他抿著唇,指尖都在顫抖。


我不得其法,使出各種招式。


他終於松開了齒關,眸色沉沉,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我莫名有些害怕。


剛想離開,就被他按住了我的頭,起身將我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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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相融。


他似乎要吃了我似的,我嘴巴都麻了,他還在不停掠奪。


指尖落在我的雙耳上,力道十分大。


我莫名感覺有些刺激,渾身也軟了下來。


他輕笑了一聲。


可很快,笑的人換成我了。


我笑得厲害,連帶著身子也微微顫動。


燈光下,裴驍雙眼微紅,眼裡都是無措和焦急。


「似似,我找不到在哪兒。」


似乎急得要掉出眼淚了。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尷尬的事情,我之前看過的小黃文裡也沒有啊。


裴驍有些羞惱起來,逐漸變成自厭。


我莫名心軟,抓住了他的手,繼續往下。


他眼睛一亮。


他在不斷地討好我。


青澀地想讓我感覺到歡愉。


二十多歲的男人,似乎退化了許多,不斷用嘴巴去探索世界,連邊邊角角也不肯放過。


屋外月色明亮。


直到許久後。


我帶著哭腔說了一句:「好了。」


他停下來。


默默將我抱進了浴室。


我卻分明感受到,他身體的欲望還沒有消散。


疑惑地看著他。


他低垂眉眼,喉結微動,掌心是奶白色的沐浴露。


「你累了。」


所以,他可以克制自己,隻要我……


我看著額頭還帶著淺淺一層薄汗的男人,莫名心軟了一些。


微微挺起身子,將自己送進他手裡。


輕笑著摟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他看著我,眸子幽深,抬起腿走進了浴缸。


……


14


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裴驍已經不在了。


原本凌亂的房間被收拾得一塵不染。


誰也看不出昨夜這裡的瘋狂。


我身上微微有些酸痛,當初走的時候,我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導致我現在根本沒有換洗的衣服。


昨天的衣服像是已經被拿走了。


就算不拿走,我也不會再穿了,畢竟昨天喝過酒,又去了酒吧。


裴驍的衣櫃裡隻有清一色的西褲和襯衫。


除此之外,隻有幾套真絲睡衣。


我拿了一套,褲子我根本穿不了,隻能簡單地套上黑色的真絲上衣。


領口略大。


又拿了裴驍的內衣。


雖然裴驍的上衣很長,但也不能就這麼出去。


手機提示音響起,是蘇琪發來的消息。


她和裴放在酒店。


……


15


樓下空無一人,連張媽也不在了。


我叫了一聲裴驍,也無人回應。


經過書房的時候,我看見書房的門半開著,突然想起來,曾經在這間房間裡看見過滿墻的照片。


這次,我看清楚了那些照片。


照片裡全都是我。


「害怕嗎?」


我的身後響起裴驍清冷壓抑的聲音。


我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倉皇轉身,就看見裴驍站在我身後,沉鬱的雙眸輕顫了一下。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我的臉上。


「害怕嗎?」


「裴驍,你……」


為什麼?


為什麼書房全都是我的照片?從十七歲到現在,裴驍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


我們不是在裴放和蘇琪結婚後才認識的嗎?


裴驍低下頭,逐漸靠近我。


直到和我額頭相抵,才停了下來。


他的唇離我實在是太近,我下意識屏住呼吸。


「似似,你知道我曾經多想,把你關在這裡陪著我嗎?」


我微微瞪大了眸子。


看著眼前明明仍舊一副高嶺之花模樣的裴驍,他的眼裡近乎偏執。


他輕笑了一聲,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睫毛輕顫,給他帶來一絲絲癢意。


他啞了聲線:


「別這麼看我。」


我看見他這副樣子,也有一些心驚,可還是乖乖點頭。


裴驍垂眸。


「似似,別怕我。


「我不會傷害你的。」


所以,他選擇的是傷害自己。


昨天晚上我就看見裴驍手臂上的疤痕了。


新舊交替。


我看向辦公桌,原本放在上面的醫藥箱已經消失不見了。


似乎知道了為什麼裴驍總是來這裡。


他的身子忽然有些顫抖起來,下顎線也緊繃著。


我突然有些生氣。


質問他:


「這些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裴驍看著我,卻突然不說話,如同平時一樣。


我嗤笑了一聲,突然感覺有些意興闌珊。


感覺沒有了解的必要了。


我剛想轉身離開,裴驍眼裡卻閃過一絲慌亂,拉住了我的手腕。


「似似……」


他抿緊了唇,眸子緊緊地看著我。


「你十七歲的時候。


「我……我以前的名字叫裴鬱,之後才改成裴驍。」


我瞪了他一眼,誰管他以前叫什麼?


腦子裡卻驟然出現了一個片段。


16


十七歲那年,我的陰鬱同桌,名字就叫裴鬱。


記憶裡,他的頭發有些長,甚至遮住了眉眼,整個人身姿高大,卻有些過於清瘦。


向來是透明人的存在。


不喜歡說話,即便成績是班裡最好的,但卻極為不合群。


而我,閑得沒事的時候,就會趴在桌上睡覺。


裴鬱很安靜,我睡著的時候,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


我主動和裴鬱說話的時候,他也隻是淡淡的,卻一副十分緊張的樣子。


我們似乎是兩條平行線,即便離得很近,也沒有任何交集。


那時候我和蘇琪剛認識,每天都黏在一起,因此拒絕了家裡司機來接我放學,和蘇琪一起步行回去。


直到蘇琪請假那天,經過學校門口的巷子時,我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


嚇得跑起來,卻在踩到地上的酒瓶後崴了腳,差點哭了出來。


裴鬱就是那時候出現的,他一聲不吭,隻是蹲在我前面,示意我上去。


我立馬趴了上去。


他身子有些僵硬,起身後,默默把我背到了家門口。


我轉頭跟他道謝,他隻用沙啞的嗓音說了一句不用謝。


我第二天拎著給裴鬱的禮物準備感謝他,可那天,裴鬱沒來上課。


他轉學了。


我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這件事隻是一個小插曲,我很快忘記。


可現在,裴驍說,他以前的名字,叫裴鬱。


「那你當初,為什麼轉學?」


裴驍盯著我,輕嘆了一口氣。


「因為我生病了,似似。」


我有些不可置信,裴驍身材高大,怎麼看也不像是生過病的樣子,甚至經常健身,體力比起普通人更加強悍一些。


原來,裴放他媽說的是真的。


裴驍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沉了沉眉眼:


「是,抑鬱癥。」


我瞪大了眸子。


怎麼也沒有想到裴驍會有抑鬱癥。


「我每天放學,會在你們身後跟著你。


「直到那天,你害怕了。」


所以,他是偏執加抑鬱癥。


因為我感到害怕,所以他退學離開了。


似乎這麼想,一切都合理了起來。


我想起那時候被人跟蹤和盯著的感覺,仍舊感覺不好,可如果那個人是裴驍,似乎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那次之後,我就再也不敢自己走那條巷子了。


的確留下了陰影。


裴驍臉色逐漸慘白,身上籠罩著一層自棄。


「似似,你是不是,更害怕我了?」


我想要確定的是——


「裴驍,你喜歡我,對嗎?」


裴驍點頭,強調:


「不是喜歡。」


他上前摟住我的腰,眉眼低垂,認真地看著我:


「是愛。」


……


17


「我原本做好了在陰暗角落裡獨自墜落的準備,可你卻再次闖進了我的生活。」


我摸到了裴驍手臂上,一道最駭人的疤痕。


「這是什麼時候的?」


裴驍沉默了很久,直到我抬起眸子緊盯著他。


他才低聲道:「答應和你結婚那天。」


我愣住了。


「我太自私了,應該受到懲罰的,似似。


「我不能困住你,我會拖累你。」


我之前大概能察覺到,裴驍對我刻意的疏離和冷淡。


但是從來沒想過,他是因為在情感上有表達的障礙。


我低下頭,卻看見他手臂墨藍色的襯衫裡,一絲暗色的濕潤。


急促地拉開他的袖口。


我看見一道新的傷口。


顯然是今天的。


「我又做錯事情了。


「這是我應得的懲罰。」


……


血色還在蔓延。


我轉身匆匆離開。


回來的時候,我看見裴驍痛苦地蹲在地上,默默紅了眼眶。


我嘆了一口氣。


拎著醫藥箱走了進去,拿出碘伏給他消毒。


「消完毒,我送你去醫院。


「傷口這麼深,需要去處理。」


裴驍抬起頭盯著我看。


「你不想逃離嗎?我有病,還犯錯了。」


我放下手裡的東西,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裴驍,昨天晚上,是我主動的,也是我自願的,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出道三年,就憑借收放自如的演技和這張臉,成為影帝的人,在感情裡卻自卑成這樣。


我考慮了許久。


「裴驍,我們去治療好嗎?


「我會陪著你。」


裴驍點頭。


我松了一口氣,開車帶他去了醫院,處理好了傷口,收走了所有的尖銳物品。


回家後,我仔細查閱了他的病癥。


又給裴放打了個電話。


知道裴驍答應配合治療後,他有些詫異:


「我哥答應去治療嗎?」


他告訴我,裴家之前就派人去給裴驍治療了,隻是,那個男醫生,卻看中了裴驍脆弱的樣子。


想對裴驍動手腳,被他按在地上,差點出了人命。


此後,裴驍就十分厭惡去治療。


並且抗拒。


……


18


治療是每三天一次的。


我每次都陪著裴驍過去,他擦了擦我額頭上的薄汗。


眼裡又湧上深深的自厭。


我立馬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唇。


他抬眸,那抹自厭已經被驚喜侵蝕。


雙眸亮晶晶的,似乎十分喜歡。


剛走進來的醫生輕咳了一聲。


我紅著臉低下頭,如同鵪鶉一般。


裴驍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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