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嫁病嬌後我鹹魚了 2784 2024-11-08 14:37:28

  “栀栀快再說一遍。”趙羲姮將她抱起來。


  栀栀不說,倔強地看著她爹。


  衛澧激動萬分,左腳絆右腳,險些帶著沉重的甲胄一並跌倒在地上,“栀栀栀栀,快再說一次。”


  栀栀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總覺得爹娘圍著她像看耍猴的,把臉埋進母親頸窩,說什麼也不抬頭。


第133章 我想把這玩意染成藍的……


  “當年我阿耶騎著高頭大馬,身後帶著一大票的人凱旋,英武非凡!他把好多人打的屁滾尿流!”


  “哇!!!”


  “他身上的鎧甲和陽光映襯著。甲……甲光向日金鱗開……對!我阿娘說就是用這句詩來形容。”


  五六歲的小娘子踩在臺階上,手裡攥著個木劍,有模有樣揮舞了一番,然後揚起下巴,白皙的臉蛋上左一道右一道泥印,和身上劃的破破爛爛的裙子。


  臺階下坐著的一排小豆丁又紛紛,“哇!”出來,齊齊拍手,非常捧場。


  “天啊!少主的阿耶好厲害!”


  “少主還會背詩,好棒!”


  “少主竟然還會舞劍,我們都不會!”


  一個個小豆丁稚聲稚氣,眼睛裡都是崇拜的星星,就差撲上去叫老大了。


  趙塗林吹了一下散落在眼前漆黑的發絲,志滿意得。


  小孩子之間的攀比非常簡單,一隻木劍,一個彈弓,一隻貓貓,或者吹噓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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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吹噓父母這方面,少主趙塗林多年未遇敵手,這就已經足夠其他小朋友心悅誠服了。


  “趙石榴!”衛澧老遠就看見他閨女跟個要飯的似的,渾身破布嘍嗖,頭發也散了,他隻覺得眼前發黑,渾身血液倒流。


  小王八羔子又造成這樣,要了命了。


  就這小玩意丟大道上,誰敢信這是他閨女?就腿肚子高的人,真能折騰。


  “哇!是少主的阿耶!”一個小豆丁奶聲奶氣驚嘆。


  “是把好多人都打的屁滾尿流的少主的阿耶!”另一個抻頭繼續驚嘆。


  衛澧走近了,把栀栀左扯扯右拽拽,看她身上沒傷,就埋汰破爛點兒,才算放下心。


  他順手把栀栀放在一邊兒的書箱拎起來,右胳膊一攬,把栀栀橫著夾在腋下,厲聲道,“回家吃飯了!”


  栀栀揮舞著手裡的小木劍,脆聲跟她的小伙伴們告別,“再見再見,明天見!”


  “少主明天見!”


  衛澧聽他們嘰嘰喳喳的頭都大了。


  還明天見?見個屁!


  栀栀自八個月的時候第一聲“阿耶”開了腔,第二聲“阿娘”後,就再也沒剎住閘,一天比一天碎嘴子。


  也不知道隨誰,皮實的跟個猴似的,整天上蹿下跳,渾身沒有幹淨時候。


  她在家裡待不住,衛澧和趙羲姮又嫌棄她鬧騰,幹脆開蒙後就把她送去女學讀書了,她認識幾個小伙伴後,就更加胡天胡地沒有約束了。


  衛澧每次來接她,不是頭發散了,就是衣裳破了,要麼抹成個小花貓,他年紀輕輕就被氣得心髒不好,恨不得把這個閨女塞回娘胎重生一遍。


  他正想著回去怎麼跟趙羲姮解釋,順便今晚吃什麼,栀栀在他腋下扭了扭,“我要吃糖葫蘆!”


  “你吃個屁吃!”埋汰成這還有臉吃糖葫蘆。


  “好啊!你虐待你女鵝!我要回去告訴阿娘!讓她主持公道!”栀栀噼噼啪啪說道,聲音又脆又嫩,像撥弄起來的算盤珠子。


  在別人面前,她炫耀這個破爹爹歸炫耀,但她絕對和他勢!不!兩!立!


  “吃吃吃,快閉上你的嘴吧,一天天嘚不嘚也不嫌累挺。”衛澧夾著她,停在糖葫蘆攤前。


  栀栀先他一步,舉起髒兮兮的小手,“老板,兩串糖葫蘆!”


  “三串。”衛澧面無表情把她的手摁下去。


  小東西一肚子壞水,兩串糖葫蘆她一串趙羲姮一串,沒想著給他吃。


  “你每次都搶我阿娘的吃,你真的要自己吃一串兒嗎?”栀栀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誠發問。


  衛澧想了想,“兩串……”


  唔,他可以和趙羲姮甜甜蜜蜜吃一串,妙啊!


  老板將糖葫蘆遞給衛澧。


  衛澧插在她的書箱上,拍掉她掙扎的手,“回去再吃,路上吃小心杵破你嗓子眼兒。”


  栀栀短短的手臂垂下,百無聊賴吹著額頭上掉下來的碎發。


  還沒到院子,她就一下從衛澧身上跳下來,噔噔噔像個小炮仗似的竄進去,脆生生喊道,“阿娘,栀栀回來啦~你的小寶貝栀栀回來了~栀栀好想你呀~”


  小家伙還有兩副面孔。


  父女倆一前一後進來,活脫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栀栀越長是越像衛澧了,不過比他活潑可愛多了。


  趙羲姮扯扯她臉上的小奶膘,好家伙,又破了一身衣裳。


  她小時候鬧歸鬧,但愛美,才不會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思前想後,覺得栀栀肯定是隨了衛澧。


  “快吃飯,晚上咱倆一家去看花燈好不好?”又是一年正月十五,趙羲姮當年懷著栀栀的時候,跟衛澧說,等孩子長到大一點點,就一家三口一起去看燈。


  栀栀今年六歲了,剛剛好。


  “好呀!”栀栀回頭,衝著衛澧挑釁一笑,嘿嘿嘿,阿耶才不要想著一個人霸佔阿娘。


  衛澧原本還想勉為其難帶著她出去看燈,割舍一下他和趙羲姮的寶貴獨處時間,但看她這樣子,頭皮一下炸開了。


  呸!媳婦兒是老子的,小混蛋滾滾滾!


  趙羲姮一向不把爺倆的明爭暗鬥放在眼裡。兩個人雖然總吵架,天天互懟,但感情好著呢。


  栀栀以她的父親為驕傲,走到哪兒都要跟她的小伙伴炫耀,衛澧也疼她疼的要命。


  吃飽飯,趁著趙羲姮去換衣裳的間隙,衛澧黃鼠狼給雞拜年似的溫柔將栀栀抱起來,“困不困?先眯一會兒,等你娘出來叫你。”


  栀栀才吃飽飯,有點迷迷糊糊的,下意識靠著衛澧的胸口,摟住他的脖子貼上去。


  衛澧把她放在被褥裡,輕輕拍打,“咳咳,給你講個森林裡的傻狍子的故事……”


  “從前,森林裡住著傻狍子一家……”


  栀栀聽著聽著,眼皮沾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趙羲姮一出來,就看見栀栀小臉蛋紅撲撲地縮成一團窩在被子裡睡得香甜。


  衛澧衝她攤手,惡人先告狀,“她剛才困了,非要睡一覺,等她醒了,天都亮了……”


  趙羲姮也不忍心把栀栀叫起來,商量著問衛澧,“要不今年不去了?”


  衛澧锃亮的眼睛忽然暗下去,戚戚怨怨的,“一年就一次,你說好了要和我一直看花燈的……”


  “反正栀栀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我們趁她睡著,就悄悄去悄悄回好不好?”


  他站起來,扯扯趙羲姮的袖子搖晃。


  “不……不好吧。”太損了。


  “去嘛去嘛。”


  趙羲姮被他磨蹭的受不了,輕咳一聲,神色不自在,“那萬一被栀栀發現了,就說是你強行帶我去的……”


  她其實,其實是想在孩子面前做個好母親來著……


  但是花燈節每年就一次,而且衛澧太能撒嬌了是吧。


  “我送你的口脂,你怎麼總也不塗?”兩人手拉著手要往外走,衛澧忽然道。


  他這些年怪開竅的,知道經常買口脂胭脂什麼的給趙羲姮。


  趙羲姮,“……”他沒開玩笑?


  她幹笑了一聲,“你真要看我用?都一個色,沒必要吧。”


  “你自己說的,就算是一個色,那味道不一樣,盒子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的!”衛澧定定看著她,擺明了是必須要她用。


  趙羲姮頭都大了,翻出來一盒他送的,用視死如歸的表情上了嘴,最後木然看看鏡子裡亮到飛起的嘴,“這是你想要的嗎?”


  衛澧點點頭,“挺好看的,你看多亮堂啊!”


  趙羲姮自暴自棄,勾住他脖子往下一拉,在他臉上親了個熒光粉的唇印,“好看嗎?”


  她就不信放他臉上他還能說好看!


  衛澧心跳飛快,結結巴巴羞澀道,“好看,你可以多來幾個……”唇不唇印好說,關鍵多親幾口。


  趙羲姮拒絕讓他繼續佔便宜。


  衛澧死皮賴臉自己湊上去,爭取了片刻的親昵。


  最後兩個人手挽著手出了門。


  栀栀聽見屋子裡沒動靜了,睜開烏溜溜的大眼睛。


  咦~她阿耶笨蛋,以為她發現不了他的計劃嗎?


  不就是想把她哄睡,然後偷偷帶著阿娘出去玩嘛,今年就勉為其難把阿娘讓給他好了,誰讓他最幼稚啦!


  兩個人手牽著手,和十幾歲新婚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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