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畢業好多年 3686 2024-11-08 14:33:23

第89章 空手套白狼


  徐酒歲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 爬起來的時候驚天動地的下午兩點半,且頭痛欲裂。


  但昨晚她並沒有醉到斷片失憶, 七分演技三分真, 裝瘋賣傻的,她沒忘記自己幹了什麼“好事”——


  她光明正大地勾引了隔壁鄰居兼奉市指定重點高中政教處主任, 拎著裙擺笑吟吟地邀請他來親熱……


  然後慘遭拒絕。


  唯一值得欣慰的一點是, 男人從始至終道德底線太高,隻在喬欣一事上曾經無組織無紀律過, 昨晚他並不是不動心——


  不然他後來吻她的時候,不至於用力到要把她的舌尖都咬掉。


  一晚過去, 這會兒她都還覺得自己的舌尖火辣辣的疼, 碰著牙齒都能讓她龇牙咧嘴地“嘶嘶”半天。


  她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翻來滾去, 羞愧於昨晚自己的“不淑女行為”,正糾結得快把頭發扯下來一把,小船推門進來。


  “歲歲, 你和師父——”


  徐酒歲做了個打住的姿勢。


  “已經結束了,”她面無表情地說, “從此無冤無仇,許紹洋永遠都會是九千歲的師父,但是也僅此而已。”


  “……”


  小船露出個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很想告訴徐酒歲,昨晚師父回來後似乎因為某件事傷情到失眠,到現在都不曾合眼。


  但是組織了半天的語言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她並不知道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是知道若徐酒歲沒辦法接受和許紹洋和好的話, 那眼下恐怕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古代合離書寫得好: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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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船向來是善解人意的那個,所以笑了笑,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吞咽下去,拿出手機:“你知道嗎,喬欣的事件反轉後,現在網上為你打抱不平的人到處都是,喬欣安靜如雞,我聽說她準備回到美國避難——而你現在有了一個後援團。”


  徐酒歲接過手機看了眼。


  這些人不知道從哪裡818出來她曾經是個叫“九千歲”小有名氣的刺青師,連帶著她早就不太用的微博也漲了一兩萬的粉,那微博上放了些早年的設計圖和剛學紋身時候的作品記錄……初學者的圖能有多好看啊,還一堆人在下面吹彩虹屁。


  還有人想和她約刺青。


  荒謬。


  而所謂“打抱不平”後援團,骨幹勢力大概是喬欣的超級黑粉,把喬欣從頭嘲笑了一番——


  小三,白蓮花,綠茶婊,撒謊精,影片剪輯小能手,喬導演……


  等等一系列。


  這些不堪入目的詞匯在喬欣微博下面刷屏,看來看去也沒有罵出什麼不得了的新意,不過是把一兩天前罵徐酒歲的那套復制黏貼到了喬欣的微博下面。


  徐酒歲看得覺得沒意思,很不喜歡這種打著正義的旗號,為了一己私欲為非作歹的行為……


  而且對方居然是將她的皮扒下來縫成旗幟,搖旗吶喊攻城。


  徐酒歲扣下手機,頭疼不已。


  這時候門鈴被人從外面摁響,小船去開了門,徐酒歲伸腦袋看了眼,從門縫裡看見男人熟悉的高大身影從外面走進來,換鞋的時候他還壓低了聲音問小船:“她醒了嗎?”


  徐酒歲想起了昨晚的事,臉“噌”地一下通紅,立刻掀起被子捂住腦袋,死死地閉上眼睛!


  腳步聲由遠二近,停在床邊,緊接著徐酒歲隻感覺到床邊塌陷下去一塊,來人在枕頭邊坐了下來,伸手來拽她捂在頭上的被子……


  她身體一僵,心髒跳得厲害,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薄一昭進來的時候,小船就告訴他徐酒歲已經醒了,現在被子裡捂著的玩意兒死死地捉住被子和他爭搶,他更確定她已經徹底清醒——


  搶了一會兒搶不過她,他幹脆放手,稍微勾起唇角:“玩夠了沒,醒了還不起?”


  “不了,”她的聲音從被窩下面傳來,小小聲且悶兮兮的,“我頭疼得厲害。”


  “頭疼就不起來了?知道現在幾點了?不餓?”


  “……不餓。”


  “不餓也要餓,”他語氣淡然,“給你買了吃的,起床。”


  “不起。”


  斬釘截鐵的回答完,被子外面的人不說話了。


  徐酒歲以為自己逃過一劫。


  沒想到等了一會兒,那還帶著室外冰涼溫度的手從【被子】下面探了進去,二話不說貼在她【臉上】——


  她被凍得尖叫一聲,那隻大手還不肯放過她,粗糙又冰冷的指尖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後,又要去搶她的被子。


  【*審核您眼瞎了嗎?】


  徐酒歲躲,可是被子底下能有多大,過不了多久她就受不住了,猛地掀開被子鑽出來!


  “幹什麼!流氓!”她氣息不穩地衝他咆哮。


  男人唇角翹起的弧度變得更清晰了些,靠坐在床邊目光放松地望著她:“怎麼了,昨晚沒洗澡就睡了,現在還要賴床,你邋遢不邋遢?”


  徐酒歲噘了噘嘴。


  抬起手撫過自己臉上凌亂的碎發,把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拍開。


  下手還挺用力,男人收回手:“做什麼?”


  “煩請手勿亂放。”徐酒歲瞪著他。


  放一下怎麼了?


  昨晚怎麼眨巴著眼睛,一臉認真地問他能不能親一親都忘了?


  天亮了就翻臉不認人。


  他輕笑了聲,就好像她說了什麼世紀型大笑話,抬起指尖替她將黏在臉上的碎發撥開,湊近了她的耳朵,嗓音裡帶著笑,說了幾句。


  垂眼看著她的臉瞬間紅到不行。


  他心滿意足地挪開,坐到一邊去:“去洗澡,然後吃東西,晚上七點半的飛機回奉市。”


  徐酒歲還靈魂出竅中。


  等整個人站在淋浴下面,一開水被還沒變熱的水凍得吱哇亂叫,這才清醒過來,剛才薄一昭說,回奉市。


  “……”


  整顆心一下子就飛了起來,她明明並沒有離開很多天,此時卻分外懷念那座城市的慢節奏。


  走路去工作室,走路去買菜,傍晚拎著飯盒去學校裡投喂親弟和親男朋友……日子看似千篇一律,但是仔細回想,那才是真正活出了“歲月靜好”的味道。


  ……


  洗了澡吃過東西,徐酒歲在薄一昭的監視下不得不爬起來收拾行李,又假惺惺地和小船擁抱著流下了幾滴鱷魚的眼淚,小船是舍不得她,徐酒歲是感恩上蒼她終於可以回去,而且沒有缺胳膊斷腿。


  一切弄妥當大概是下午四點半,徐酒歲素著一張臉,站在玄關抬著下巴望著薄一昭。


  男人走過來,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抬起那張蒼白的臉蛋看了一會兒,臉蛋倒是白皙水嫩,放了平日裡也算的上是好皮膚的代表……然而當這副臉蛋的主人前夜喝得酩酊大醉,這會兒還在宿醉,白皙變成了慘白,就不太美了。


  沉默了下,他盯著她眼皮子底下的黑眼圈真誠建議:“你要不化個妝?”


  徐酒歲:“……”


  有一種醜叫你男朋友覺得你應該化妝。


  徐酒歲心想這會兒畫了妝回家還得卸妝,多麻煩?再說晚上的飛機黑燈瞎火地誰看吶……他看麼?他連她早上剛起床從被窩裡爬出來的樣子都見過了,還有什麼好挑三揀四?


  徐酒歲一臉小聰明地摸出之前他給她買了還沒來得及用的口罩,戴上,拍了拍臉,一雙眼波光潋滟,極其得意地瞅著他。


  他低下頭親了她眼角一口,不再說什麼。


  ——直到到了機場,過了大門,在候機廳眼睜睜看著男人拎過個中年男人的行李箱,眉眼淡然地管他叫“爸”的時候,徐酒歲才知道男人做什麼一反常態地讓她化個妝。


  早知道這樣,她豈止化妝,假睫毛都貼三層……無論如何總好過現在面色蒼白泛著青,像是鬼。


  徐酒歲心中滴著血,摘下口罩強裝鎮定硬著頭皮叫“叔叔好”,薄老頭倒是和藹可親得很——兒子千年老王八,萬年鐵樹開了花,這載樹的花盆不管是什麼破爛鍋碗瓢盆,他都想供起來。


  更何況還是個看著整整齊齊的小姑娘,笑起來有酒窩,甜得很。


  薄老頭親切地叫她小徐,又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看著臉色不太好。


  感覺到身邊男人帶著淡淡笑意的目光飄過來,徐酒歲臉再大也不敢說“不叔叔我這是宿醉”,僵硬得走路都快順拐,笑呵呵地說:“是腸胃不太舒服的,叔叔。”


  旁邊的男人輕笑出聲。


  趁著薄老頭轉開臉去看航班check in信息,徐酒歲伸手使勁兒掐他的腰。


  “做什麼,”他俯身湊到她耳邊,“我沒提醒你好好收拾自己?”


  “你就隨便提了一句,直接說你爸也會來怎麼了?!”


  “直接說,你還會來?”他伸手刮了下她的臉,“屬鴕鳥的。”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


  ……


  上了飛機,薄一昭買的商務艙,徐酒歲坐在靠裡面的位置,薄一昭坐在中間,薄老頭跟他們隔了一個走道。


  候機的時候被闲聊了一會兒,最開始徐酒歲還是有些尷尬的,想到自己對喬欣幹的那些事被長輩看到,她都想捂臉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在大家對這件事心照不宣,隻字未提。


  登機坐穩後,徐酒歲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她把自己的底交代了個清清楚楚……她原本以為,像是爸爸是科研人員媽媽是醫生這種家庭背景,完完全全是地獄模式,她這樣的家庭背景很容易便被嫌棄,沒想到當她說家裡隻有一個讀高三的弟弟時,薄老頭隻是點點頭,笑著對她說:“那你不容易,應該更懂事一些。”


  徐酒歲以為他下面一句就是“給你一百萬,希望你懂事地離開我的兒子”,沒想到別人並沒有這樣說,而是轉頭看向坐在中間的男人:“你要學會好好照顧人,不要總是板著那張撲克臉,看著就討人嫌。”


  薄一昭露出點不耐煩的神情。


  抖開毯子蓋在徐酒歲身上,大手順勢揉了揉她的發頂,身子稍微往她那邊傾斜:“困就睡,一會餓了我再叫你?”


  徐酒歲“嗯”了聲,蹭了蹭他的手打了個呵欠。


  兩人氣氛很好。


  這時候薄老頭的聲音自兩人身後響起:“這就是你的照顧人嗎?餓了自己會醒,發餐空姐會叫,要你獻什麼殷勤?”


  薄一昭後悔應該給他爸買個靠近機尾的經濟艙。


  畢竟被罵不孝子也好過被他這樣指點江山教他寵女人。


  徐酒歲半張臉埋在毯子底下,竊笑不已,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嗯,想到貓,男人的喉結緊了緊。


  大手隨意地搭在她毛毯下的小腹上,他覺得自己再這麼憋下去,可能真的會憋出毛病來,昨晚不碰她,讓他今早起來想給自己發一個貞節牌坊。


  直接忽略了身後還有可能繼續絮絮叨叨的老頭,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鼻尖,微痒。


  湊近了她低低的問:“我家裡人你也見了一半了,不吃人……所以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抬起頭看著他:“什麼?”


  他言簡意赅,薄唇裡擠出兩個字:“結婚。”


  徐酒歲一臉懵逼,仿佛在說:你怎麼還沒忘記這茬?


  他是真的沒忘記,且一直在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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