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中學的時候周聽荷就說過沈栩杉的信息素是很香的咖啡味。可是現在那麽多年過去了, 沈栩杉沒有把握她現在會不會討厭他的氣味。
她要站在什麽立場上評價沈栩杉信息素的氣味？周聽荷現在才意識到剛剛自己說的話貌似有些越界了，她沉默了幾秒, “沒，挺香的啊。”
苦咖啡濃鬱的氣味確實是很香, 隻是周聽荷對這個氣味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太喜歡。
沈栩杉低了低頭，連帶著臉都變紅了一些, 還好剛剛是他多慮了。周聽荷現在也不討厭他信息素的氣味。
正巧電視播到高潮片段，周聽荷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將注意力放到屏幕上。
沈栩杉沒做回應，隻一邊裝作在陪她看電視, 一邊在悄悄地看她。
周末兩天裏, 周聽荷都躺在家裏, 和沈栩杉也一起住了一陣了，兩個人其實本來就很相熟，即使中間像是朦朦朧朧隔著很多東西，但是周聽荷又開始慢慢習慣沈栩杉在她身邊的生活了。
她想, 再過個五年吧，等以後離婚了，他們之間總會又分開走兩條路的。
周聽荷努力地讓自己不要那麽別扭, 她下定決心先好好和沈栩杉過完這五年先, 隻要沈栩杉沒有做出背叛她的事情，他們就能一直像家人一樣相處。
正巧最近屋子的物資剩得不多了, 雖然平時有管家和傭人會提前一周開始準備他們食物和生活用品的採購，但是周末他倆本來就閑著，所以在周六的晚上，周聽荷和沈栩杉一起去了一趟超市。
沈栩杉站在她身側推著購物車，周聽荷有一瞬感覺他們現在好像在高中那會了。
周聽荷的高中是可以走讀也可以寄宿的，她的學校擁有著當地最好的師資力量。
周聽荷也一直在好的班級，與其回家找老師補課不如一直待在學校裏靜心學習。所以她選擇在學校裏寄宿寄宿，隻有周末或者半個月才回一次家。
因為周聽荷是寄宿的，所以沈栩杉也理所當然地選擇寄宿，等周末放假兩人再一起回家。
而每次放假他們第一件事情不是先回家，而是去超市和商場逛一陣。
周聽荷很喜歡吃一家店的千層蛋糕，學校最近的商場正好有這個品牌的蛋糕店，所以他們都會去逛完商場超市再去蛋糕店買她要吃的蛋糕，最後再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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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場景和以前他們一起逛超市的畫面有些相像呢。
超市的燈光打得很耀眼，即使是看起來很普通的商品都被那排燈照得有些閃閃發光。
周聽荷又是那種對五顏六色和閃閃發光的東西沒有抵抗力的人，每當走過被花裏胡哨的包裝包裹著的商品，她都駐足看了一陣。
“你想吃這個嗎？”
周聽荷看了一眼配料表，搖搖頭，“我就隨便看看。”
隨後又把那花花綠綠包裝的零食放回了貨架上。雖然對這些東西很好奇，但是她向來是一個按需購買的人。
所以購物車裏大多數都是她經常吃的零食以及一些牛奶飲料。
“今晚想吃什麽？去蔬菜和肉類區看看？”沈栩杉又問。
“好讓我想想，我想吃煎牛排想吃意面想吃酸菜魚想吃……”周聽荷喋喋不休地說著腦子裏想到的美食。
沈栩杉暗自感慨好在自己在做飯方面算得上十項全能，感謝自己在國外那親力親為給自己做飯的六年經歷。
而且她想吃的其實都是很容易做的食物，他默默記下了周聽荷說出口的所有菜式，開始一一挑選食材。
在回家的路上，周聽荷又垂著頭靠在沈栩杉的肩上睡著了，前一天晚上她完全沒有睡夠，今天中午她顧著追劇也沒騰時間午覺，一坐到車上那有些昏暗的環境裏，她就蔫蔫地睡了過去。
沈栩杉稍微往前坐了做將肩膀的位置調整好，讓她更安穩地睡了過去。
她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沈栩杉側著頭看著她的睡顏，他看著周聽荷緊閉著的雙眼知道她現在已經處於睡著的狀態了，他沒忍住伸手牽了牽她的手。
好想每一天都能和她這樣待下去啊。
不過現實是殘酷的，因為周末隻有兩天而工作日有五天。
沈栩杉和周聽荷又都是大忙人，更何況沈栩杉上周才請了易感期假期，即使有其他高層負責分擔工作，但有一些隻有他能處理的工作也累積了一周。
周一一整天沈栩杉正在簽署著堆積成山的文件，還有上周和上上周報表等著他看。
正當他擡起頭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頸，沈栩杉看見他的電腦正閃爍著信息提示的圖標。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
沈栩杉近視的度數很低，平常都不怎麽戴眼鏡，隻有在工作用電腦的時候才會戴。
這是一個很久沒有發過信息的聯系人發來的，他打開了信息的對話框，發現隻配了兩張圖片：周聽荷和一個男士在公司的合照。
照片的拍攝時間就在今天中午。
而照片上的男士沈栩杉認識，他叫聞嘉。
是周聽荷的校友，不是同一個專業，但是兩個人都參加過美術社團，也是在社團裏認識的。
沈栩杉耐著性子把報表看完之後，因為心中的不安實在忍不住，他急不可耐地讓助理把下午其他工作推掉。
隨後他直接離開了他們總部的辦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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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正是畢業季，周聽荷的醫藥科技公司招聘了不少應屆生。
醫藥公司的研發類人才流失率很高，即使是她這種有周氏撐著的上市公司，每年一樣會流失一些研發崗的人才，所以除了應屆生的招聘，最近公司的獵頭天天都在努力的挖研發人才。
周聽荷有聽副總經理和她說最近公司從對家挖了一個醫藥研發人才，最近還有在談一個海外的科研人才。
最近人事部的彙報也特別多，所以周聽荷最近的工作量不輕，等昏昏沉沉地忙了一個上午，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去吃公司飯堂午飯。
公司飯堂對員工是統一開放的，普通職員和高層是可以一起吃飯的。所以飯堂裏有很多職員在排隊。
不過飯堂也有給高層提供單獨隔間吃飯。
當周聽荷和趙助理一起打完飯在隔間找位置的時候，她居然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而他就是副總經理口中獵頭談好的海外科研人才。
招人這種小事周聽荷不會過多介入，畢竟她也沒有太多生物醫藥的專業背景，所以她並沒有追問人事部招了什麽樣的人。
“你……”周聽荷看著面前的人，語氣有些許驚訝。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聞嘉打斷了。
“很好奇我怎麽在這是嗎？”聞嘉對著她笑了笑，和以前兩人認識的時候相處模式差不多，“因為貴司薪資待遇好、職業規劃相符，所以最近就來投奔你們了。”
聞嘉這話有點廢話文學了，周聽荷隻當他是在向她這個大老板打客套。
“可遇不可求的海外人才，我們也很需要你。”所以她也這樣客套回去。
聞嘉瞄了一樣她還端著的飯盆，“一起吃個午飯？”
周聽荷並不習慣和關系不親近的人一起吃飯，她趕緊瞥了一眼趙助理想要向她求助。
結果就變成了三個人坐在一個餐桌上。
聞嘉坐到周聽荷對面，看見了她左手上顯眼的戒指，低著的頭微微擡起，“你最近結婚了？怎麽沒和我說，豈不是欠你一份份子錢。”
周聽荷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鑽戒，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眉角。
聞嘉是她校友，不過在周聽荷讀本科的時候，他已經是研究生了，之前也隻是同一個社團有一些接觸。後來他出國讀博也沒什麽聯系。
周聽荷自認為覺得她和聞嘉的關系沒熟到結婚也要和他說一聲的地步。
同專業的她都沒認識多少個同學，現在還有聯系的同學除了舍友還有幾個有生意來往的同學之外，她都沒有和大學的校友有過多的聯系。
“哈，還沒辦婚禮呢，就不收份子錢了。”周聽荷並不太想聊這些話題，趕緊低著眉頭繼續吃飯去了。
趙詩晴，也就是周聽荷的趙助理，是一個年紀和周聽荷相仿的女Beta，坐在一旁搭話，“周總有和沈先生看好日期嗎？你穿婚紗肯定很漂亮。”
趙詩晴和周聽荷雖然是上下屬的關系，但是兩人年齡相近，平時經常一起在公司飯堂吃飯。
關系更像朋友一些，她沒必要在周聽荷面前繞繞彎彎，所以她就把自己心裏想著的直接問了出來。
周聽荷有些慌亂地眨了眨眼，“最近我和他都忙著呢，時間還沒看，等什麽時候有空再說吧。”
她有些無奈胡謅了過去。
這一頓飯吃得周聽荷格外煎熬。
好在聞嘉沒有再多過問，而且他最近剛入職，估計手上有很多對接的工作在忙，吃過飯後周聽荷和他就兵分兩路了。
趙詩晴正好是主要負責對接人事部門的助理，也有生物醫學的專業背景，在今天陪碰見聞嘉之前她就認識他。
回辦公室的路上，她有些好奇地問周聽荷：“周總你怎麽和聞工認識的？”
聞嘉目前的職位是制藥工程師，大家一般都是以X工來稱呼這類職位的同事。
“校友，以前有一些聯系，不過不是很熟啦。”隻是周聽荷沒想到那麽巧，他會入職她公司。
得到回複的趙詩晴點點頭，“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很相熟呢，總感覺聞工和你說話的語氣有些熟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