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隨後周聽荷有些尷尬地坐在餐桌上,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右手,“叫你多手戳人家幹什麽。”
沈栩杉端著早餐出了廚房,“吃早餐吧。”
周聽荷迅速地和他對視了一下,然後隻低著頭吃早餐。但是她眼尖,她剛剛看見沈栩杉胳膊上好像有塊什麽東西。
她擡頭再看過去,很快就發現了他胳膊上的淤青。沈栩杉的襯衫衣袖正好挽到了肘窩上面,淤青有些若隱若現。
周聽荷慢悠悠地端起了牛奶喝了兩口,沈栩杉卻神情自若的樣子。她又瞥了一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這怎麽有個淤青,最近有抽血嗎?”
沈栩杉隨著她的目光瞥過去,臉上一熱,他搖搖頭,如實告訴她,“不是,是注射抑制劑留下的痕跡。”
第12章 好喜歡小荷12
第12章 好喜歡小荷12
周聽荷微微一怔,“哦,這樣的啊。”她端起杯子將牛奶全部喝完。
沈栩杉分化得比她要早一些,他本來就比她要早了近一年出生,他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分化了第二性別,和所有人預想的那樣,他是一個Alpha。
雖然他們以前一直在同一個班級,但是為了區分開Alpha和Omega,分化之後的青少年會按照第二性別轉校,Alpha和Beta會轉到學校分部,而Omega則全都轉移到國家Omega公立學院。
並且分化後的青少年會上學校特地開設的生理課,這個生理課程和他們之前上的普通生理課不大一樣,隻有第二性徵相同的同學會上同一個生理班。
而自從他分化了之後,周聽荷也隱隱感覺他的身體有了一些其他的變化,在她自己還沒分化成Beta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加留意。
直到自己也分化了第二性別之後,她才發現他們兩人之間的差別好像越來越大了。
A和O一般一個月有一次易感期,每次易感期大概維持一周的時間。
但是周聽荷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她似乎從來沒見過沈栩杉易感期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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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A和O的易感期都很磨人,甚至容易發生一些傷害性的事件,但是周聽荷覺得自己一個Beta應該是影響不到沈栩杉的。
她最多隻能感受到他易感期初期散發出的信息素味道。
然後他每個月都會準時在自己面前消失一周的時間,周聽荷雖然沒有特意地留意沈栩杉易感期的樣子,但是她的記憶裏自己確實從來沒見過他易感期的模樣。
他肘窩的淤青看著像是最近才弄到的,所以他這個月的易感期是快來臨了嘛?
周聽荷默默地吃完最後一口早餐,抽起桌面上的紙巾擦了擦嘴角,“我吃飽了,準備去上班了。”
沈栩杉擡頭看著還穿著睡衣的周聽荷,點點頭,“好,等會我來收拾桌面就行。”
等周聽荷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她正背著包徑直往大門走去。
沈栩杉從身後跟了過來,“聽荷,等一下。”
她頓住了自己的腳步,回頭疑惑地看向沈栩杉,他略彎了下腰,長臂一伸從她身前越到她的身後。
他整個人幾乎要將她裹住了。
周聽荷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懵懵的,一時之間沒有做出反應。
隨後沈栩杉的手落在她後頸的位置,翻了翻她的衣領,“衣領沒弄好。”
周聽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因為等會有個早會要開,所以她換衣服的時候有些心急沒留意到自己衣服的領子。
“謝,謝謝。”她拎著包轉了身出了大門走向通勤用的車子。
沈栩杉站在她身後看著她那光滑白皙的脖頸,心裏突然一陣空落落的。
周聽荷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有些疑惑,她剛剛好像聞到沈栩杉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了。
她摸摸自己的鼻尖,又回憶起今早的沈栩杉,好像也沒什麽異常。
周聽荷心想,他易感期,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事實同她所料的一致,沈栩杉看起來和正常人無差。
因為她剛剛從公司回到家的時候,沈栩杉也已經下班了,而且他甚至已經開始準備晚飯了。
下午的時候沈栩杉就有問她今晚要不要回家一起吃飯。想著最近也沒有什麽應酬,周聽荷便應承了。
沈栩杉還問了周聽荷晚上想吃什麽,她隨意回答了幾樣菜,沒想到晚飯是他親力親為地做。
周聽荷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沈栩杉雖然回國有一陣了,但是他那邊的工作絕對不比她的輕松,
為了做早餐早上他還起得比周聽荷要早,晚上還要留時間給她做晚飯。
她走進屋子換了鞋洗了個手後就徑直走向了廚房,一走進去的時候她隻看見他系著圍裙的背影。
周聽荷突然起了玩心,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踮著腳尖放輕了腳步聲走了過去,正當她準備嚇一嚇沈栩杉的時候,他忽地轉過身來。
反而把周聽荷給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左腳絆右腳險些將自己絆倒。
沈栩杉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臂,無奈地笑著,“菜還沒開始炒,可能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吃晚飯。你先在外面等吧。”
“沒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周聽荷依舊探著頭看著竈臺上的工具。
沈栩杉搖頭,“沒有,你工作一天也累了,去外面等我做飯吧。”
周聽荷沉默了一陣,但是依舊沒有走出廚房。
沈栩杉回頭看了她一眼,揚了揚眉,“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等他看清周聽荷臉上的表情時,他沒忍住笑了一聲,“真的不用幫忙,我一個人能行。以在國外待了那麽久,我也不是吃素的。”
“那,那我在廚房看看有什麽能學的。”
“以後有我一直給你做飯,也不用你去動手。”
“又不能做一輩子。”周聽荷下意識地回了他。
兩人突然陷入了一陣沉默,因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他們這個婚姻本來就隻協商維持五年的夫妻關系。
“好吧,你看著,有什麽不懂的就問我。”沈栩杉妥協般嘆了聲氣,小荷啊,永遠都能在無意之間戳到他的心坎。
然而事實上周聽荷也隻看著他做飯,沒實操的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學到什麽技巧。
但是她知道,沈栩杉做的菜很香,她的肚子沒忍住咕嚕嚕叫了一聲。
“我想吃這個葡萄。”為了掩飾自己肚子響了,周聽荷指著桌上已經用鹽水泡了一會兒的葡萄。
“等我再過水洗一遍。”沈栩杉轉身將葡萄又洗了一邊,剝了顆塞到她口中。
周聽荷皺了皺眉,“好酸。”
“酸嗎?”沈栩杉剝了一顆放到自己口中,“我感覺還挺甜的啊。”
“我不會那麽倒黴隨便吃了一顆就是最酸的吧。”
沈栩杉又轉身翻炒了一遍鍋裏的菜,然後又在砧板上切菜和水果準備做飯後的沙拉。
周聽荷不信邪地又吃了一顆葡萄,她皺著眉吸了一口氣,“就是酸的。”
隨後她剝了一顆葡萄走到沈栩杉身側,“你再吃吃。”
見著她塞過來的葡萄,沈栩杉乖乖張嘴,卻未曾想到她的指尖不小心從他的牙間剮蹭過去。
沈栩杉心下一亂,手上的刀沒留眼一手切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嘶。”他放下刀趕快摁住了手。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周聽荷見他的動作便知道他切到手了,她趕緊把沈栩杉拉出了廚房,按著沈栩杉的肩膀讓他坐下,“等等我去拿個藥。”
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拿了個小的藥箱出來,手直接拽過他受傷的那個手,先給沈栩杉消個毒止了血。
“痛嗎?”她其實有點害怕看到流血的傷口,即使傷口不是在自己身上,她也會莫名地覺得很痛。
這傷口不小,單一張止血貼都貼不住,周聽荷一邊擦藥一邊倒吸一口氣。
沈栩杉的手是好看,但是不代表上面沒有傷疤。客廳明亮的燈光打了下來,將他的手上的紋路照得分明,連帶著手上一兩條不小心留下的傷疤也照得很清楚。
沈栩杉本想說不疼的,但是看著周聽荷緊鎖著眉頭的模樣,她好像很久沒有那麽關切他了。
他顫了顫自己的手指,“疼。”
“我先打電話讓阿姨來做飯,最近你都歇著吧。”雖然沈栩杉是自己切到自己的手,但是他是因為在給她做飯的過程中受的傷,周聽荷總覺得他是因為她才會受傷的。
消完毒止血後她開始給沈栩杉包紮,周聽荷一手託著他的手,一隻手拉著繃帶包紮。
她也沒怎麽受過傷,手法有些生疏,繞繃帶的時候甚至有些磕磕絆絆的。
周聽荷低著頭很認真地做著手上的動作,她的眼睛離沈栩杉的手很近,以至於他一低頭好像就能親到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