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吞沒 3319 2024-11-08 11:55:09

  他眼睛黑沉沉地盯著她,捏起她下巴。


  “你對他有感覺嗎?孟秋。白天和他談,晚上回來我讓你爽。”


  “怎麼樣,挺公平的。”


  “要不要考慮一下。嗯”


  趙曦亭視線釘在她身上,一分不錯地咬著她的表情。


  但凡她有一絲猶豫。


  但凡有一分。


第53章 魚藻


  孟秋眼睛起了一層霧。


  她一點都不想哭, 但他怎麼能這麼看她呢?


  他把她當什麼了?


  他的襯衫是涼的,貼著她就暖了起來,是她用體溫熨暖的。


  孟秋不肯給他暖衣服, 手掌撐在他鎖骨下面, 惱聲惱氣地說:“趙曦亭, 那你當初就不該逼我分手。”


  “反正你能接受開放式關系。”


  “我談幾個對你來說不是都一樣?”


  趙曦亭面容徹底冷下來,冷得孟秋呼吸一窒, 有點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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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的戾氣和失落幾乎要把她心跳碾平了。


  “真要談啊孟秋?”


  “當我死了?”


  唱戲最好的方式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但趙曦亭把戲臺子拆了。


  孟秋心髒跌了一跤, 他好像是真難過了。


  可是這次是他先挑起的。


  她挪了挪唇, 沒再和他抬槓, 輕聲說:“你看,你也不樂意的。”


  趙曦亭捏著她的臉強迫她張開嘴, 帶著冷意吻她, 嗓音竟然被她逼得有點顫。


  “真行, 孟秋, 哪兒疼扎哪兒。”


  趙曦亭劈開她雙膝, 從中間跪進來,孟秋知道他的意圖,臉白了白,他現在的情緒不穩定, 她會被弄死的。


  孟秋兩腳亂踹,膝蓋往裡扣,但並不住, 中間阻著他的腰。


  他一把拉高她的手,空出空擋去床頭櫃拿東西, 像是拿定主意要睡她。


  孟秋聽到包裝撕掉的聲音,渾身顫起來, 掙扎道:“你不能這樣……趙曦亭……”


  “先冷靜一下。”


  “哪樣?”


  趙曦亭伏在她脖子旁邊,舔她的頸,她拱得越厲害,他埋得越深,舌尖裹著她的耳垂。


  “這樣?”


  “還是這樣?”


  孟秋幾乎來不及呼吸。


  過了片刻,趙曦亭抬起頭,眼底的昏聩濺了她一身,“要不你自己聽聽,你在喘,孟秋,喘得很厲害。”


  他五指鑽進她的頭發,“高//潮的感覺不舒服麼?”


  “為什麼要虧待自己?嗯?”


  孟秋心髒劇烈地收縮,刺激得想捂住耳朵,“你不要講了。”


  趙曦亭臉頰貼著她,慢慢蹭,“這麼霸道,實話也不讓說啊?”


  今天晚上他那幾句話很過分,孟秋不想讓他得逞。


  她察覺到有東西抵上來,扭了扭腰避開,一個勁往床頭聳,結果壓到了自己的頭發。


  趙曦亭好笑地停下,看她疼得咬唇。


  這個時候了,小姑娘還有餘力和他倔,“你不能進去。”


  趙曦亭長指託起她的背,幫她從頭發的苦惱中解救出來,順便不讓她再往上逃。


  “這樣麼。”


  孟秋是非分明,“我沒同意。”


  “我沒同意就是不行。”


  “好。”


  “不進去。給點別的甜頭。”


  趙曦亭兩隻手和她十指相扣,強勢地抵在床單上,手背暴起青筋,鼻梁擠壓她的肉,緩緩往下滑。


  他在用臉上所有的感官觸碰她。


  先是額頭,他額頭抵住她的皮膚時候,頭發像刷子一樣粗粝地刷過。


  孟秋不受控制的抖起來,仿佛是在受刑。


  隨後是他的臉頰,蹭著,壓著。


  仿佛和她接觸的不是一個趙曦亭,而是很多個趙曦亭,他每一個五官在她腦海裡都清晰可見。


  他的鼻子,口腔,眉骨,她猜謎一樣猜測他在用哪裡碰她。


  趙曦亭的耳朵輪廓剐磨心髒前的脂肪,她不禁掙扎地要從他指骨裡逃脫。


  去阻止他接下去的動作。


  他耳朵是軟的,凹折比舌要多,由輕及重地軋過,孟秋幾乎難以忍受,腳尖蜷起來,細細又綿長地“嗯”了一聲,想把他推開,仰了仰,結果嵌得更裡面。


  他仿若不知她的難捱,單純聽她的心跳。


  趙曦亭臉挪上來,惡劣地咬了咬她下巴,用氣音問,“心跳這麼快,真舍得把我推開啊?”


  孟秋梗著脖子把臉挪到一邊,整個人快熟透了。


  他好心的松開她一隻手,愛憐地摸了摸她鬢發。


  孟秋差點以為她得以解放,下一秒,她刺激得弓起來,猛地睜開眼。


  “別……別用手。”


  趙曦亭把她拽回來,薄唇吮她的嘴角,舌尖□□起來,“不是不讓進麼,不用手用什麼讓你舒服?嘴啊?嗯?”


  孟秋不敢再聽,唇閉得緊緊的,他沉迷地親她,慢慢把她親開了,她的手搭在他肩上,腳掌心在他腳踝邊緣徘徊,隨後貼上去。


  他的骨頭比她硬,依偎在一起有股自虐的舒適。


  “輕一點好不好?”


  孟秋不知自己是向趙曦亭妥協,還是對自己的本能妥協。


  趙曦亭眯起眼睛,兇狠地銜住她的唇,“不好說。”


  今天他不太溫柔。


  她服軟以後,先得了些意趣,一兩次過後,趙曦亭把她翻過來,要讓她跪在床上,像一種懲罰。


  起初她不肯跪,他就趴著弄,仿佛用獨裁的政權整治屬於他的國度。


  她明白過來他在和她算賬,熬不住了要跑。


  他們發生了一場你追我逃的遊戲,孟秋沒有他力氣大,爬了多遠都被拖回來,最後如他所願,曲起膝蓋,為他臣服。


  結束的時候,她覺得整張身體都不是她的了,好些地方承了兩個人的重量,久了就疼了,她氣不過,軟綿綿的一掌打在他脖頸旁邊,帶了點哭腔。


  “趙曦亭,我都和你這樣了,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趙曦亭把她抱起來,翻了個身,面向天花板,拍她的背,溫柔地哄。


  “你怎麼和我撒氣都行,別不理我。”


  “你在微信上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麼多話。”


  “我對文绉绉的東西沒興趣,可你喜歡。”


  “哪天你真覺得酸不溜秋的知識分子好,瞧不上我,起了甩掉我的心思,我怎麼辦?嗯?”


  孟秋越聽鼻子越酸,眼淚砸在他脖子上,“那本書講的是人性,一個艾滋病人的回憶錄,和知識分子沒關系。”


  趙曦亭感覺到皮膚上的熱意,眉一蹙,伸手幫她擦眼淚,把人抱得更緊。


  小姑娘正是嬌氣的年紀,她沒哭過幾次,幾次都因為他,雖然不是他本意。


  他頓了頓,透了個底線給她,“你和別人交際我不幹涉。”


  “駱什麼的不行。”


  孟秋情緒上頭,“那不還是幹涉麼?”


  趙曦亭溫柔吻了吻她眼睛,語氣卻涼絲絲的,“這點幹涉的權利你總得給我吧。”


  “還是說,我幹脆在你學校讀個博,天天看著你?”


  “不然我真不放心。”


  孟秋一聽他為了這麼點事要讀博,瞪起眼睛,起身看他表情,睫毛還串著水珠。


  趙曦亭是認真的。


  天天看著她,她還有好日子過麼。


  孟秋一個選擇都不想選,閉眼躲避。


  “我要睡覺了。”


  她還是不明白,她和駱嵊元甚至算不上熟悉,為什麼趙曦亭會這麼關注他。


  她答應了這一次。


  下次再有李嵊元方嵊元怎麼辦。


  她不想妥協。


  -


  過了幾天,駱嵊元約孟秋第二次專訪。


  孟秋被趙曦亭折騰狠了,對他的警告有些怵,沒馬上答應駱嵊元,委婉回復他,最近時間比較少。


  駱嵊元沒有生氣,脾氣很好地說:“我先捋捋前面的稿子,你哪天有空給我個信號。”


  孟秋回了個好。


  她長教訓了,和駱嵊元聊完就把對話框刪了,以防萬一。


  要是趙曦亭哪天又查她微信再發一次瘋怎麼辦。


  孟秋還想過一個問題,她和駱嵊元的聊天記錄沒什麼,不至於趙曦亭生氣成那樣。


  而且他平時真不查她手機。


  他不是心血來潮的人。


  仿佛有別的。


  孟秋脊背涼飕飕,思索許久沒想出緣由。


  周二下午,兩節課中間的小休,葛靜莊給孟秋發來一條求救消息。


  ——秋秋,可以給我送包衛生巾嗎?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我帶件外套,直接去宿舍拿我的也行。


  ——我最近熬夜太厲害,經期不準,今天量好多,估計椅子都沾上了。[裂開]


  ——好。


  孟秋收拾了下東西,馬不停蹄往葛靜莊教室趕。


  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等到下課。


  葛靜莊坐在倒數幾排,下課了也不敢起來,她雙手捧腮,面色尷尬,小聲說:“等人走了我再走。”


  孟秋把包放在她面前,溫柔地安撫:“沒關系,你批了衣服去洗手間,我幫你處理。”


  葛靜莊連連搖頭:“我自己來,你幫我遮一遮就好。”


  孟秋不在意,笑笑說:“這有什麼呀,都是女孩子。”


  葛靜莊很堅決,“不行,再等等。”


  她們倆的說話聲仿佛引起前排女生的注意,轉頭看了她們一眼。


  孟秋幫葛靜莊看教室裡還剩多少人,一掃,和女生的視線對上。


  這個女生的氣質挺獨特,黑直的頭發披肩上,是靜心保養過的柔順。


  她觀察人不會顧及對方是否舒服,直勾勾盯著,小巧的臉畫著淡妝,唇釉是鏡面的,色調和諧不顯髒,很精致。


  孟秋收了收目光,沒多停留在她身上,把外套拿出來,對葛靜莊溫聲說:“短的我怕擋不住,長的怪是怪了點,先將就吧。”


  葛靜莊:“我不挑,能遮就謝天謝地了。”


  女生收拾完東西沒走,反而走到後排來,先是打量了一下孟秋,垂睨她手腕上的镯子。


  “你叫什麼?”


  她語氣不善,葛靜莊給孟秋擋了擋,母雞護崽的姿勢,“秦之沂你想問什麼?”


  孟秋平靜地看著女生,她能看出來,這個女生不是衝她,是衝這隻镯子。


  镯子戴在誰手上她就衝誰。


  也就是說。


  她目的應該是趙曦亭。


  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和一個男人,能有什麼故事呀。


  孟秋沒有葛靜莊那麼激動。


  孟秋從來沒打探過趙曦亭的過去,不知道他交過什麼女朋友,也不清楚這個镯子曾經戴在誰的手上。


  暫時的暫時,她應該沒有做錯任何。


  她希望趙曦亭也沒有。


  女生瞥了瞥葛靜莊,什麼也沒說,又譏诮地看了一眼孟秋,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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