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妖王的報恩
  3. 第35章

第35章

妖王的報恩 4027 2024-11-08 10:55:47
  • 字体大小 18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2-10 02:21:14~2019-12-11 04:20: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 35 章


      接近年底, 集市上十分熱鬧,有錢沒錢的人家都免不了採買些年貨,添置些新衣, 準備過年。


      市集上的商品也變得比往日豐富得多, 各種南北行貨, 新鮮吃食, 擺得街道兩側滿滿當當。


      袁香兒將一包酥酥脆脆的米花糖放在眼前身形高的妖怪手中, 名為祙的妖魔伸出黑漆漆的雙手,接住那個香噴噴的布袋, 他一直駐立在橋頭邊, 歪著腦袋看袋子裡的東西。


      直到袁香兒走了很遠,祙的身影又從石橋的橋墩邊趕上來,寬肩小頭從目,一身奇特的模樣, 黑色的手臂舉在袁香兒面前, 攤開手掌,手心裡靜靜躺著一朵沾著水珠的山茶花。


      這個時節想找到開著的山茶花可不容易,袁香兒笑嘻嘻地接過那朵山茶花,將它別在鬢邊, 微微躬身向自己的朋友道了謝。黑色的大個子學著她的模樣,也微微彎了一下腰。


      祙是袁香兒到闕丘鎮之後認識的第一個妖怪,九年的時間一晃而過,他從一個普通的妖魔變成了自己的朋友,這個小小的鎮子也從一個陌生的地方變成了自己的家。幾隻小妖精混雜在人群中, 安居樂業的鎮民,寧靜平和的小鎮,仿佛這裡是一個不需要她擔心任何事的世外桃源。


      揮手和祙告別之後,袁香兒來到一家首飾行,拿出了在山上撿到的那個金球。她想著厭女十分看重這個球,如果能把它修好,下一次見面的時候還給她,或許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鋪子裡的老板拿著那個燒化了大半的金球左看右看,搖搖頭,“此乃累絲工藝,難做得很。咱們這樣的小地方可沒這種手藝。別說我們店,整個闕丘我保證找不出能修這個球的匠人。大概隻送到州府或京都這樣繁華之地才修繕了得。”


      聽見老板這樣說話,袁香兒隻得把球收了回來。正要離去的時候,一位錦衣華服的富家子弟陪著女眷從門外進來,男人是鎮上出了名的紈绔子弟,他身邊的女子螓首蛾眉,纖腰玉帶,身姿款款,媚眼含羞,乃是人間尤物。


      錯身而過之時,一雙秋水般的眼眸向著袁香兒方向轉了過來,眼角微彎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


      “那個男人活不了幾天了。”蹲在袁香兒肩上的烏圓小聲說到。


      袁香兒回首看了一眼,隻看見剛剛進去的那個年輕男子雖然看上去得意洋洋,實著面色發青,眼下烏黑,渾身籠罩著一股灰氣,已有短命之相,


      “果然那個女子是妖精嗎?我看著也覺得不太對勁。”


      “是狐狸呢,身後有三條尾巴。他們狐狸一族最喜歡溜到人間來玩耍,經常裝得特別像。”

    Advertisement


      袁香兒跨出門框,鋪門外賣絹花的婆子正和一位主顧嘀咕,


      “看見了沒?楚家的那位新近討的第十二房小妾。”


      “作孽啊,就他家一個,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好人家的閨女。”


      “聽說這次是一位鄉下佃戶家中的女兒,老子娘去年生了場病,向主家借了幾個大錢,年底還不上,就非要人家用閨女抵債。”


      “可惜了,可惜了,農家的閨女長得卻也這般水靈,可憐掉進了楚家這個魔窟。”


      袁香兒聽了一耳朵闲話,也就懶得多管闲事。出了首飾行,心裡想起南河變化為人形,卻變不好衣物,赤著腳可憐兮兮的模樣,便拐到沽衣行買了幾件男子穿的成衣,又進了果子行糕餅鋪各買了不少時新糕點,大包小包地往外走。


      路過東街口永濟堂的門外,那裡的大門口正請了道家法師前來做法事。


      圍觀的人裡三層外三層,議論紛紛。


      “這永濟堂的鐵公雞如今倒也舍得壞鈔做這般大的道場。”


      “你不知道他們家最近出了不少倒霉事,破財害病惹官非,一件接一件的來。都說是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不得不花了大價錢特意請高功法師來鎮一鎮。”


      “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我看就是心虛,自從韓大夫仙遊之後,鋪子落到這兩個兄弟手中,一個以次充好,锱铢必較。一個坑蒙拐騙,醫德敗壞。能不出事嗎?這永濟堂的老招牌啊,算是砸他們手中了。”


      前頭法事的排場布得不小,法堂香案,靈幡飄飄,鮮花果品,金紙銀錢,一應俱全。做法事的法師仙風道骨,頭戴寶冠,身穿五色袖帔,手持桃木劍,正在法堂前念念有詞。隻見他呵斥一聲,抬手祭出一張符紙,那黃符飄在空中,無風自燃,引得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呼。


      “哎呀,好厲害,我一點火靈氣都沒有感受到,他是怎麼讓符紙燒起來的。”烏圓蹲在袁香兒肩上看得興致勃勃。


      袁香兒笑了:“不過是騙人的小戲法罷了。不需要靈氣。”


      就在法堂正上方的屋檐上,體型已經變得十分臃腫的蠹(du妒)魔也正伸出腦袋來看熱鬧,滴滴答答的口水不斷滴落在法師帽子上,那位莊嚴肅穆的法師卻一無所覺。


      隻見他手持桃木劍,大喝了一聲:“呔,妖魔哪裡走!”


      氣勢洶洶一劍劈在案桌上,桌面事先鋪就的黃布條上赫然出現一道鮮血淋漓的紅痕。


      圍觀的眾人無不嚇了一跳,膽小地甚至閉上了眼睛。“哎呀,砍死了,砍死了,你看都是血。”


      屋頂上的蠹魔被那喝聲嚇得一哆嗦,縮回腦袋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茫然得發現自己毫發無傷。


      “哈哈哈,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你們人類也太好玩了。”烏圓笑得直打滾。


      袁香兒不得不捏住他的脖子,轉身離去。


      身後道場還在熱鬧,永濟堂的兩位老板和妻室們正跪在法師面前,感激涕零的高價買下護身符。


      相比此地的熱鬧,街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歪坐著一個瘦骨嶙峋的小乞丐,大冷的天裡穿著一件單衣服,灰敗著臉色,哆哆嗦嗦地和一隻流浪狗擠在一起取暖。那隻同樣瘦骨嶙峋毛發髒亂的小狗衝著一個無人的角落拼命吼叫。


      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一人看見在那個小乞丐身前,靜靜站著一隻魔物。束冠著袍,臉上長著尖銳的弓形鳥喙,一雙死灰色的眼睛,默默盯著蜷縮在地面的小男孩,那隻狗子夾著尾巴抖個不停,卻始終擋在主人身前。


      “好臭,好臭,那又是什麼?簡直是惡臭。太難聞了。”烏圓捂著鼻子喊。


      “其名鬼鳩,噬魂為生,他知道這個小孩要死了,在這裡等著將他離魂的時候將他的魂魄一起吞噬下去。”


      路過之時,袁香兒停住腳步,伸出手指在小男孩眉心輕輕點了一下,一股點細細的靈氣閃過,男孩喘了口氣,悠悠轉醒。


      袁香兒留下一包新出爐的桂花糕和兩錠碎銀。這個孩子目前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太餓了。但如若放任不管,他或許會就在今夜餓死街頭。


      鬼鳩轉過長長的脖頸,慘白的眼珠盯著袁香兒發出極為不滿的一聲尖嘯。


      “他還活著,沒你什麼事,你現在就走,否則將你封禁十年。”袁香兒低聲開口,雙手成決,掐了個大光明鎮魔決。


      鬼鳩遲疑片刻,展開腐臭燻天的翅膀,桀厲的一聲尖叫劃破蒼穹,展翅離開。


      “阿全,你看這是什麼?是吃的,啊還有銀子!太好了,我們倆這個冬天都不用餓死了。”


      袁香兒抱著採購來的大包小包,心情舒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後傳來小乞丐歡天喜地的聲音,期間夾雜著雀躍的犬吠。


      這個世界有很多妖魔,他們有些能和朋友一樣,共同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裡,有些卻對人類充滿惡意。在這個小鎮還不明顯,因為這裡幾乎沒有能傷害到袁香兒的妖魔,但在闕丘之外的世界,如何繁花盛景,光怪陸離,她還從未曾觸摸。


      到了家門口,院子的大門外停著一隊人馬。軒車寶馬,從者眾多,看起來有些眼熟。袁香兒辨認了一下,發現是那位曾經來過一次,住在洞庭湖畔的周生。他的妻子突然性情大變,宣稱自己是男子,非但不再肯讓他近身,還把家裡折騰得雞飛狗跳。


      此刻的院子裡,那位名為周德運的男子正不顧臉面地跪在雲娘面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您就替我想想辦法吧,我這請遍了各路大仙法師,都不頂用啊,您看看我都被我家娘子給打成什麼樣了。”


      他抬起臉上,隻見他本來還算得上英俊的面孔上好像打翻了染料鋪子,青的紫的什麼顏色都有,鼻梁正中包著一塊白色紗布,十分具有喜劇效果。


      雲娘為難地捻著帕子:“外子雖略有些神通,但我卻對此事一竅不通,你讓我如何幫你?”


      “周德運,你纏著我師娘幹什麼?”袁香兒走上前去,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來,看著那個男人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你妻子為什麼把你打成這樣?她既然內裡換了個瓤,變成了駐守邊關的將軍,你總不能還對人家升起什麼非分之想吧?”


      周德運漲紅了面孔,吭吭哧哧地說道,“非我所想,隻是在下日前請了一位有道高人,他說我家娘子發此癔症乃是陰氣太重,邪魔上身。隻要……隻要有了身孕,自然自己就好了。”


      “啊,你們還想要人家懷孕生子?這是不是也太不道德了。”袁香兒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小生家裡隻有這一位娘子,夫妻之間琴瑟調和,故劍情深,並不想停妻再娶,一心盼著她能轉好,恢復如初。何況那……那本就是我娘子,我,我如何不道德了?”周德運自己說的也不太有底氣,說到氣處又咬牙切齒,“誰知那邪魔法力高深,一應符咒法器通通不懼,隻是抵死不從,還把我揍成了這個樣子。”


      “我這是實在沒奈何,隻得求到雲娘子這裡。先生不在家裡,還請娘子找一找,賜下一張半張先生留下的驅魔符咒,或許先生的符箓才能起些效應,驅除那鬼祟,喚醒我家娘子,使我周家也不至絕了後。嗚嗚。”


      這古人的思想真是既迂腐又可笑,不過難得他倒是對自己的發妻一往情深。


      袁香兒在雲娘身邊坐下,“這樣吧,你若是不嫌棄,我去替你看一看,或許湊巧能琢磨出個可行之道。”


      周德運喜出望外,“姑娘乃是自然先生的高徒,請都請不到的精貴之人,如何敢言嫌棄。小生心中早做此想,隻恐勞累姑娘,恥於開口。”


      他遍請法師術士,折騰了一年之久,不得解決之道。心中隻服童年時救過自己一命的餘搖,如今餘搖不知所蹤,能請到他的弟子自然也是好的,隻是考慮到袁香兒年紀幼小,不便開口,這會見她主動提起,自然是驚喜萬分。


      雲娘卻有些憂慮,“從我們這到洞庭湖畔的鼎州,少說有一二百裡的路程。”


      不管香兒修習了再高深厲害的術法,在她的眼中始終還是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小姑娘,


      周德運站起身來,各種承諾保證,“我們到了辰州便改道沅水,走水路不過一日夜就能到。沿途都是現成的車馬,我絕不讓小先生受一絲半點委屈,不論是否能成,必定妥妥當當將她送回來,還請雲娘可憐則個。”


      “師娘,路也並不算遠,我保證來得及回來陪你一起過年。”袁香兒握住雲娘的手搖了搖,“我想去師父曾經走過的地方走走。順便看一看外面的這個世界。”


      雲娘隻得嘆了口氣,點頭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2-11 04:20:57~2019-12-12 05:11: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 36 章


      袁香兒把自己買的衣服一件件拿給南河看,


      “這是中衣,穿裡面,這是長袍, 穿外面。這個叫捍腰, 最近很流行。這個是……”

    作品推薦

    • 公司新來的預茶婊助理

      "项目组新来了一个年轻的助理。 她长相甜美,声音温柔,乖巧可人。 只可惜,是个预制人。 而且是那种最可恶的选择性预制人。 听不懂人话,不配合同事工作就算了,还擅长倒打一耙: 「苗姐,是不是我好心办了坏事啊?我刚去行政部,看到我费了好大劲帮您抢的会议室,被您换掉了!」 「都怪我,只想着大点的会议室更好,没想到会惹您生气。」 几句话就把我描绘成了一个欺负刚入职员工,不体谅同事好意,还随意生气的恶毒职场老炮。 果然,「预茶婊」才是最膈应人的。 又预制又绿茶还婊。"

    • 聽見王妃死遁後

      "我是王爷宠爱的妾室,却能听见了王妃与系统的对话。 系统说王妃攻略失败,打算让她死遁一段时间,等王爷后悔莫及,追妻火葬场。 可她死她的,并不妨碍王爷继续钻我被窝。 等我三年抱俩,荣登端景王继妃之位。 王妃回来了,人也疯得更厉害了。"

    • 秋末鼠

      "我被卖到山里,已经是 22 年前的事了。 今年八月,我的儿子申海要走出大山了。 我的婆婆把我的脚镣打开,我以为我终于要离开了。 我儿子申海却说:「老猪狗,你还想跑了?」"

    • 我們給室友塞錢,沒想到室友吃糠咽菜只為給男朋友買球鞋,笑死,戀愛腦死遠點

      "室友家境贫困,平时省吃俭用, 为了帮助她,我们会以各种理由给她塞钱。 半个月过去,室友已经攒了一千多元,自己却依然顿顿馒头配酱豆。 而她男朋友脚上,多了一双名牌球鞋。"

    • 整治惡毒女領導

      "入职第一天,顶头上司在晨会上点名吩咐我。 「我怀孕了,要好好养胎,接下来十天一日三餐你负责,每餐标准不能低于 150 元。」 我一脸蒙:「啊?」 「啊什么啊?听不懂人话吗?我怀的可是龙凤胎,给你机会让你尽尽心,别不识好歹。」 我反问:「你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女的,没播种功能啊!」 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小崽子少装糊涂,想要这份工作就按我说的做,否则分分钟让你滚蛋。」 「另外大家每个月给我三单业绩,你不够懂事,要给我五单。」 同事劝我破财免灾,就当买一份工作。"

    • 無良醫生丈夫

      "我老公是医生。 为了让我心甘情愿收养他的私生子,篡改我的体检报告,骗我不孕不育。 我机缘巧合发现真相,他却设计亲自切除我的子宫。 婆婆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私生子将怀二胎的亲妈迎进门。 为了侵吞财产,他们合力将我推下楼,伪造出抑郁自尽的假象。 再睁眼,我重回到领养私生子这天。"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