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看著剩下的那個冰激凌筒,頓時感覺頭大。
不過我是個深明大義的總裁,我不會因為一個冰激凌跟秘書生氣的。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張三過來了…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問道:「怎麼了?」
「她搶我冰激凌!」
生氣不可以,但是告狀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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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張三,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上文提過的陌生電話號碼,我查到它的主人了。
就是林柚柚!
今天中午她還把我約到了顧大山公司的食堂。
然後我看著她把顧大山舔過一口的冰激凌吃掉了。
這種綠茶行為我怎麼能忍!
我本來想借此機會告訴顧大山,這女人對他心懷不軌,需要辭退。
結果看樣子,他好像隻在意那個隻剩下一個筒的冰激凌。
徒留我和林柚柚在風中凌亂,果真大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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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總裁,總裁今天累了。
下班後我一個人去酒吧放松了,點了一杯雞尾酒。
真不巧,看見田白莎了。
女人,你究竟還有多少隱藏身份?!
但是我真的想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我的前半生最害怕的是我媽,拿著雞毛撣子打我。
後半生最害怕的是田白莎和林柚柚。
一個哭起來要命,一個嗲起來更要命。
喝著喝著突然尿意來襲,我去上了個廁所。
回來後我盯著那半杯雞尾酒,媽媽說過,一個人在外的時候,已經離開了你視線的飲料就不能喝了。
我是個男生,應該不會有人給我下藥吧!
這雞尾酒還挺貴呢,不喝浪費了。
應該沒事。
於是我一飲而盡,過了幾分鐘後,面色潮紅,渾身燥熱。
我頓感不對,然後一下子沖出了酒吧門口。
暈乎乎的,眼前什麼也看不清。
更巧的來了,我模模糊糊當中感覺有個女的把我架住了。
眼前再恢復清明的時候,我看見了楚楚可憐的田白莎。
她嘴裡喊著別過來,但身體很誠實地躺在了床上。
我心想:你倒是打報警電話啊!
我努力朝浴室湊去,但是田白莎拉住我的袖子是什麼意思!
就在我快被獸欲佔據大腦的時候,「嘭」門開了。
是誰呢?好像是張三來著。
是個男人,我安全了。
我朝著張三身上湊去,死死地抱住了他。
嘴上含混不清地說:「我被下藥了,快救救我。」
我無意識地蹭著張三,但是我怎麼感覺下面好像有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
不,一定是我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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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焦急地讓我去大大大酒店 250 號房。
我本來不想理她的,但是她說顧大山有危險,於是我就去了。Уʐ
打開門的那一刻,顧大山像個煮熟的蝦一樣,眼睛裡蒙著一層霧氣,嘴巴紅彤彤的,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不過還好,他和田白莎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見我來了,他立馬抱住了我,讓我救救他。
哎,不想救,想把你辦了怎麼辦啊…
於是我就有了反應。
當然,身為一個正人君子,我是不會做什麼的。
我隻是把田白莎扔了出去,然後一把關上了酒店的門。
隻留我們兩個人。
我開始糾結,應該把這個緊緊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放到浴室裡用冷水沖洗呢?還是我幫他擼呢?
算了算了,水這麼涼,萬一感冒了就不太好了。
於是我就幫他了。
順便還把他的下半身衣服脫光光了。
嘖,這細長的大白腿。
為了防止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發現什麼不好的東西,我又默默地把衣服給他穿上了。
他的臉頰上還殘留著幾抹紅暈,但意識已經慢慢清醒了,嘴上嘟囔著說:「謝謝你啊,三兒。」
別謝我,我也是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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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總裁,我的記憶正在歸位。
嗚嗚嗚昨天晚上張三好像幫我 lu 了…盡管都是男人,但我還是好害羞啊。
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張開了一條縫,朝旁邊瞥去。
張三立馬湊了上來,聲音還略帶早起時的嘶啞:「醒了?」
媽的,我居然覺得這聲音有磁性還性感。
我窩在被窩裡像個鵪鶉一樣點了點頭。
我怎麼現在跟個被佔便宜的小姑娘似的,不就是擼了一下嗎!我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
我用自認為很男人的聲音說道:「要不我請你吃飯吧?畢竟你幫了我。」
「吃飯就算了,快過年了,不如就陪我去旅遊吧。」
張三一直和家裡的關系不是很好,身邊朋友也沒有幾個,我想他應該很孤獨,於是我點了點頭。
我背過身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公司。
沒看到張三臉上一抹得逞的微笑。
羊入狼口,遊戲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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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總裁,現在我正在和張三旅遊。
但是我就不理解了,為什麼這個地方才晚上八九點酒店就滿了!
我和張三拿著行李在街頭喝西北風…
「誒,三兒,失策了,咱們應該提前定好酒店的。」
「對了,那邊還有家酒店咱沒問過,去看看吧。」
酒店外面閃爍著「hotel」幾個英文字母,我想也沒想就和張三一起進去了。
前臺小姐姐看見我倆不知為何眼放金光,連連說著:「隻剩最後一間房了,您二位真是太幸運了。」
我心裡想,嗯,確實挺幸運的,起碼我們還能有個住的地方,反正兩個大男人一間房沒事,又不用避嫌。
直到我打開房門,看到裡面粉色的夢幻裝飾,以及中間由床紗帳朦朦朧朧遮擋起來的大圓床。
我和張三尷尬地對視了一眼:「沒事啊,咱倆都認識這麼久了,先湊合一下,哥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他悶聲悶氣地點了點頭,耳朵尖悄悄地紅了。
我認命般地打開了燈。
天吶,這羅曼蒂克式的音樂是怎麼回事。
張三跟在我身後關掉了那個我不小心摁開的開關。
我盡可能的忽視掉這隨處可見的情侶用品,準備去洗洗澡就睡覺。
但是!這浴缸上方的大鏡子是怎麼回事!我可沒有邊洗澡邊欣賞自己身體的愛好!
我胡亂洗了兩下,然後就準備躺床上睡覺了。
床很大,剛好我和張三一人一頭。
但是為什麼床上面也有個鏡子!
等等,這都不重要了,床怎麼突然開始晃了!
我和張三手忙腳亂地找著不小心被觸碰到的開關。
他好像突然發現了,半個身子壓了過來,壓在了我的身上。
雖然還有一段距離吧,但這個姿勢再配上床慢慢搖晃的程度,我看著鏡子裡自己洗完澡後微微有些潮紅的臉。
怎麼這麼像是在幹羞羞的事呢!
我不敢動,繃緊了身子,「咔噠」一聲,床終於停止了晃動。
我希望,
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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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總裁,但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夜春夢。
問題就在於,對象居然是張三,而且我是被壓的那一個…
一定是這個酒店的氣氛!一定是這樣的。
張三用那無辜的直男眼神看著我說:「去吃早飯嗎?」
我不禁回想起夢裡,他也是用這樣的嗓音對我說「舒服嗎?」。
我靠,我飛速將這個夢甩了出去。
我顧大山!怎麼能因為一個春夢而變質了和好兄弟之間的友情呢!
張三見我換好衣服,將手往我肩膀上一搭,就帶著我去酒店大廳吃早飯了。
為了緩和一下住在情侶酒店的氣氛,我開始跟他侃大山,講起了在他走以後我們公司的趣事。
比方說,
田白莎因保潔幹的太好被競爭對手爭搶啊,但她哭著喊著就是不去,
公關部的小張和小王兩個男生因為關系太好,被女同事傳緋聞。
張三的眸子暗了暗。
為了證明我是直的,我毫不忌諱地把昨晚上的春夢跟張三講了一下,當然細節部分是不會說的。
我大笑著說:「兩個硬邦邦的男人怎麼可能啊,我做這種夢真的太荒誕無稽了。」
張三沒有笑,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頓了頓說道:「走吧,去滑雪吧。「
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起了狐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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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張三,關於住情侶酒店這個事情是我和林柚柚一手安排的。
至於怎麼做到的,等我把顧大山追到手了再告訴你們。
今天早上聽他說做春夢的事內心有一絲絲悸動,我以為我的目的快要實現了。
我和林柚柚談過了,她很確信地說:「放心吧,顧大山肯定是你的,他,我最清楚了。」
我記得最一開始和顧大山認識的時候,他總說自己想去滑雪,但公司太忙一直沒有機會。
所以這次我就把他帶過來了。
但是這個在滑雪場上嗷嗷叫的男人是誰啊!
我站在滑雪場的最底下等著他,他帶著一路的尖叫和風聲朝我撲來。
我沒有躲,因為我躲了摔的就是他。
「嘭」一聲,我倆降落在了地面上,我心甘情願地給他當了人肉墊子。
他爬起來,先給我拍了拍身上的雪,又拍了拍他的,說了句:「好哥們,果然夠義氣!」
他帶著青春和朝氣,開心地說:「我還想玩。」
其實我帶著他練過幾個滑雪的基本動作,但是看他這樣子,我還是有些擔心,於是我讓他慢慢滑,等熟練了再滑下來。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他信誓旦旦地跟我說:「我沒問題了。」
於是,我就又看到一個人影急速飛了下來,不過還好這次沒有嗷嗷叫了。
他好像還是不會剎車!
到我面前時,速度慢了些。
「嘭」的一聲,
我倆又雙雙落地。
玩累了,他便帶著我堆雪人。
兩個雪人大大的肚腩上寫著我們各自名字的縮寫。
他拍拍手:「走,去吃個下午飯!」
我起了私心,飛快地在雪地上畫了一個愛心,正好在兩個雪人中間,並且拍照留念。
他見我遲遲不跟上來,扭頭催我。
我擋住那個愛心,說道:
「我來了!」
33
我是總裁,我覺得張三好奇怪。
剛剛我們在滑雪場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畫的愛心。
好兄弟之間要這麼表達感情嗎?
張三多金又帥氣,公司剛開始談合同的時候,很多女老板都是沖著他的臉來的。
不,我不能做普信男。
不就畫了個愛心嗎?畫愛心就是喜歡了嗎?
笑話。
我應該拒絕多想,好好旅遊。
隨後的幾日,我們又去蹦極。
這個真的是我從小的夢想。
因為天天聽到同班有個家境好的小孩炫耀,說什麼蹦極很酷、很爽,男人都應該去一次。
小時候什麼都不懂,聽他說男人都該去,所以從小也就萌生了這個想法。
張三站在蹦極臺上雙腿瑟瑟發抖,我笑話他:「你恐高還帶我來這裡幹嘛啊!」
對啊,我突然回想起這幾天我們去過的地方。
滑雪場、遊樂場、蹦極臺…這些不都是我一直以來想去的地方嗎?
這次旅遊,究竟是我陪他去還是為我圓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