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容容 4200 2024-11-07 15:52:37

人人都知道京圈太子爺愛慘了我。直到那一年,我被綁架。


那時,顧行朝正被人拍到給知名小花過生日。


綁匪打電話勒索,他卻無動於衷:「容容,為了逼我回去,玩這一出有意思嗎?」


顧行朝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最後,我跌入海裡,不知所蹤。


五年後,失去了記憶的我,和救我的男人結婚生子,並且回了國。


接他的人正是顧行朝:「哥,你終於肯回國了。」


他又突然看到了站在丈夫身後的我,眼眶發紅:「容容,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等注意到我挽上了丈夫的手,手裡還牽著一個小女孩,他驀地沉下了臉:「他們是你的誰?」


我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疑惑地問:「這位先生,我們之前認識嗎?」


1


人人都誇我好福氣。


京圈太子爺顧行朝愛慘了我。


他苦追了我三年,我答應和他談戀愛的那一天晚上,他在全城放了煙花,聲勢浩大。


顧行朝生性愛玩,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從沒見他對誰上心過。


同我在一起後,他卻不再泡吧,不再玩機車,不再和他昔日的朋友聚會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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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向我承諾過,他會全心全意地對我好。


所以他收了性子,每天都早早回家,陪伴我左右。


所有人都在賭他什麼時候會厭倦這一段關系,他卻三年如一日地對我好,上個月他還跟我求了婚。


我們在一起實在是太久了。


大家都以為,我們會修成正果,就連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卻突然跟我提了分手。


2


那是半個月前的早上,我給顧行朝打好了領帶,又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我笑得溫柔:「快去上班吧。」


和往昔一樣,顧行朝在我的臉上也落下一吻。


隨後,他漫不經心道:「容容,我們分手吧。」


那語氣稀松平常,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我一怔,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你說什麼?」


顧行朝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


「為什麼?」


這一次,顧行朝的語氣裡,多了些難言的溫柔。


隻不過,這樣的溫柔不是對我,而是對另一個女生。


「我愛上了別人。她跟你不一樣,性子活潑,就像是一團火……」


我聽不下去了:「夠了,你還記得你當初的承諾嗎?你說,你會愛我一生一世,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顧行朝笑了,語氣中是嘲諷。


「容容,你怎麼這麼天真?男人的話,你也信。」


顧行朝同我在一起的三年裡,逐步接手了家業。


他脫離了少年心性,行事殺伐果斷。


舉手投足之間,又有難言的貴氣。


是人群中第一眼就能察覺到的耀眼存在。


而這一次,他把對別人的殺伐果斷,用在了我的身上。


3


丟下這句話,顧行朝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回過我們的這個家。


仔細想想,顧行朝出軌這事兒,早就有預兆。


就在前不久,他開始夜不歸宿,身上也開始沾染上了陌生女人的香水味,他仿佛又漸漸變成了曾經浪蕩不羈的公子哥。


我懷疑過他不忠。


但這三年,他實在是把浪子回頭這出戲演的太好了,他甚至還在一個月前跟我求了婚。


我隻當他是事業發展的太好,應酬變多了,身上才有了這些轉變。


而這一切,到頭來卻是自欺欺人。


沒過兩天,顧行朝的律師找上我,給了我一疊厚厚的協議。


「顧先生說,你跟了他三年,他不會讓你吃虧。隻要你簽個字,你住的這棟別墅,還有三千萬分手費,就都是你的。」


我失魂落魄地喃喃道:「好一個不會讓我吃虧。」


4


又過了幾天,狗仔就拍到了顧行朝重金拍下價值上億的粉鉆,送給知名小花蘇笑。


當記者問顧行朝,他和蘇笑是什麼關系的時候,他眼裡染上了笑意:「暫時還是朋友。」


「哦……」記者意味深長地道,「外界都傳您是妻管嚴,顧先生就不怕您未婚妻生氣嗎?」


顧行朝沉默了一瞬,才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顧行朝就是這樣的性子。


他對一個人好時,全心全意,聲勢浩大。


新聞底下的評論都是一片祝福。


【啊啊啊,顧行朝總算和他那冰山未婚妻分手了。】


【京圈太子爺和我們笑笑般配多了。】


【誰說不是呢,喬容容的家族早就落魄了,怎麼配得上我們顧大少。】


我看到這報道時,徹底對顧行朝死了心,簽下了分手合約。


做完這一切,我打了我的老師,國內外著名小提琴家愛德華的電話:「老師,您朋友的樂團還缺人嗎?」


「就缺你了,你不是舍不得顧行朝,不肯來嗎?」


「我和他分手了。」


老師卻不意外:「分得好,那臭小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還耽誤你事業。老師這裡有不少優秀的年輕人,比他年輕,比他帥氣,到時候你來了,老師介紹給你。」


老師歡快的語氣,感染了我,我說了聲好。


離開顧行朝,我發現其實我的世界很大。


安排好自己的未來,我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在顧行朝跟我提分手之後。


第二天醒來,手機收到了推送的新聞。


昨晚顧行朝給蘇笑過了生日,同樣放了滿城的煙花,聲勢浩大。


後來,顧行朝擁著蘇笑進了酒店,再也沒有出來。


照片裡,顧行朝眉眼肆意,意氣風發,看向蘇笑的目光卻滿是溫柔。


他一向不愛給我拎包,可他的手上,卻隨意地拿著一隻香奈兒。


盡管,我已經下定決心跟他分手,卻還是濕了眼眶。


煙花燦爛盛大,卻也稍縱即逝,就如顧行朝對我的感情。


5


我整理好情緒,就去了機場。


世事難料。


我以為我即將迎來新生活,卻在去機場的路上,被人綁了。


再次醒來,我手腳被捆得嚴嚴實實,嘴巴被堵住,發不出求救聲,位於懸崖邊上。


海風烈烈,吹得人生疼。


有綁匪見我醒了,就跟顧行朝打了電話:「顧少是吧,你未婚妻在我手裡。要想讓你未婚妻活命,就給我們五千萬現金。」


電話那一頭,顧行朝無動於衷:「容容,為了逼我回去,玩這一出有意思嗎?」


顧行朝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我眼裡的光,自他接電話的時候亮起,在他冷漠地掛了電話後,就漸漸熄滅了。


顧行朝以為這一切都是我自導自演吧,為了逼他從蘇笑的溫柔鄉裡回來。


那綁匪則愣住了。


「不是說顧行朝寵妻如命嗎?他怎麼這個反應?大哥,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刀疤臉擰著眉頭:「沒有,她就是顧行朝的未婚妻喬容容沒錯。」


他們還不算笨,在網上查了查,很快搞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這個死渣男,變心了,害得我們抓錯了人。」


刀疤臉道:「小李,你給顧行朝打視頻電話,讓他看看喬容容的遭遇。」


「大哥,這渣男都變心了,這會兒都還在別的女人的溫柔鄉裡待著,你打視頻電話也不管用啊。」


刀疤臉狠狠地磨了磨牙:「他們好歹也有三年的感情,我不信顧行朝會真的不管喬容容。」


再一次,小李打了顧行朝的電話,被掛了。


再打,又被掛了。


繼續打,這一次,顧行朝接了起來,眉眼不耐:「喬容容,你還沒完沒了,演上癮了是吧。」


他頭發微亂,襯衫微微敞開,鎖骨上是幾個明顯的吻痕,像是有人在宣誓主權。


背景是酒店房間,大床上散亂著一些衣服。


有人似乎在他耳邊輕聲抱怨了什麼,他語氣變得溫柔:「乖,我這邊馬上就好。」


鏡頭就這麼點大,我看不到他身邊人的模樣,隻看到她耳邊有一顆紅色小痣,不是蘇笑,又是誰呢。


生命危險關頭,顧行朝跟誰在一起都跟我無關了。


我隻希望,看在三年感情的份上,他能相信我一回,將我救出去。


小李把我壓到了懸崖邊上:「我們就是綁匪,沒有演戲。你趕緊給我們的賬戶打五千萬,不然,我們就讓你的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顧行朝眉頭緊鎖,下一刻,他卻笑了。


「容容,你從哪裡找的演員啊,這麼配合你演戲。」


這話激怒了綁匪,他把我壓到懸崖的邊緣處:「老子都說了不是演員,沒有跟你演戲。」


海風吹得衣衫鼓起,我隻覺得自己是一隻被裹挾的鳥兒,隨時都有可能下墜。


我眼含淚花,哀求地看向顧行朝,朝他拼命地搖著頭。


我沒有演戲,你能不能信我一回。


我還年輕,我還有美好的未來,我不想葬身在冰冷黑暗的海裡。


顧行朝眉眼裡充斥著厭惡:「喬容容,你這演技,不去當個演員,真的可惜了。」


綁匪更生氣了:「你信不信,老子真的把你女人丟下海。」


顧行朝語氣譏誚:「你倒是丟啊,別光說不做啊。」


刀疤臉算是看明白了,顧行朝對我確實沒了感情,他們從他手裡是要不到贖金了。


他示意小李掛電話,再把我放了。


他們為的是財,不是命。


小李卻已經被顧行朝的話激怒了:「是你讓老子丟的,你別後悔。」


下一秒,小李將我推下了懸崖。


餘光中,我看到顧行朝的嘴角本來還掛著譏誚的笑,隨即變得不可置信,目眥盡裂。


空氣中,是他那一聲聲嘶力竭的「容容」。


也可能是我幻聽了。


我跌入海中。


五臟六腑像是碎了一樣,疼得要命。


海水也好冷。


隨著身體的下沉,視線漸漸變得黑暗。


肺裡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我也失去了意識。


6


再次醒來,我身處醫院,渾身就像是木乃伊一樣,被包裹得嚴嚴實實。


而我的身邊,坐著一個英俊的男人。


他在看書,氣質沉靜。


「唔……」


我的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終於醒了!」


我問:「你是誰?」


男人怔住了:「你不記得我了?」


我試圖回憶,大腦卻一片空白。


越想,頭越疼。


男人抓住了我的手,聲音溫柔:「容容,記不起沒關系,你隻要記得,我是你的男朋友,就夠了。」


男朋友嗎?


男人看出了我眼裡的疑惑,語氣篤定:「沒錯,我是你的男朋友。」


7


男人叫顧淮安。


他給我看了我們倆的照片。


年輕的少男少女,在鏡頭前笑得很甜。


眼前的男人比照片中的白襯衫少年高了許多,肩膀很寬,那張臉脫離了少年的稚氣,稜角分明。


他整個人的氣質沒什麼變化,給我一種幹凈如雪的感覺。


唯有那雙眼,幽深晦暗。


但他看向我時,眸光又無比專注溫柔。


顧淮安整個人給我一種很奇怪很矛盾的感覺。


他說,我因為意外而墜海,被他救起。


他還說,我的家人都去世了,我跟他住在一起。


我感到疑惑:「這些照片,怎麼都是幾年前的?」


「因為我出了車禍,昏迷了幾年。這期間,你一直不離不棄地在照顧我,」顧淮安溫聲道,「現在,換我來照顧你。」


明明是很簡單的話語,從男人的口中說出來,卻像是最動聽的情話,我的耳垂有點熱。


「會很辛苦的。」


顧淮安俯下身,輕輕地擁住了我。


「你比我更辛苦,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我能替你受這份罪。」


清冽的氣息包圍了我,我發現,我沒有半點排斥他的觸碰。


身體甚至很放松,唯一能動的臉頰,還蹭了蹭他清冷的臉頰。


我突然有些相信,他是我的男朋友了。


8


我醒來後,顧淮安自始至終都陪在我身邊,寸步不離,仿佛我是什麼失而復得的寶物。


「顧淮安,你沒有工作嗎?」


顧淮安笑笑。「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照顧你,」他替我削著蘋果,「還有,你以前叫我淮安。」


「淮……安?」


我以為隻喊他的名會很別扭。


等喊出口,卻發現語調自然而又親昵,仿佛本該如此。


我以前,大概都是這麼叫他的吧。


又過了些日子,我身體稍稍恢復了些,就開始做起了康復訓練。


我才明白了顧淮安那句「我比他更辛苦」。


康復訓練已經不能用辛苦來形容了,是非常的痛苦,甚至還有些絕望。


我就像是走在一條黑暗的隧道中,不知道哪裡是盡頭。


而顧淮安一直陪在我身邊,他就是那一道微光,指引我往下走。


多次的失敗曾讓我心生絕望,甚至對身邊隻會安慰我的人,心生怨懟。


再一次,我跌倒在地上,久久沒有爬起來,顧淮安鼓勵我站起來時,憤怒與沮喪沖昏了我的大腦。


顧淮安根本就不懂,我有多痛苦、多難熬。


他隻會說:「會好起來,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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