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病嬌反派遇上變態女配 3893 2024-11-07 14:42:44

「我要你家保險櫃的密碼,」我直勾勾地盯著李珣看,「怎麼樣,你的夢中情人值這個價吧?」


李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以為憑她就能威脅我?沈螢,我沒瘋。」


「誰知道呢。」


我和李珣對視,出於一種奇怪的勝負欲,誰都沒有移開視線。


李珣被我氣得眼睛通紅,仿佛下一秒就會落淚,不知僵持了多久,才遊魂般地說道:「240613。」


這是他囚禁秦眠眠的日子。


年少念念不可得之人終於落到了自己的掌心裡,當然要銘記住這個特別的日子。


用它來當作密碼,是想鎖住自己的罪惡嗎?


可老公,你的愛從一開始就是錯誤呢。


李珣聲音沙啞,定定地看著我:「作為交換,你要殺了江鳴遠。


「這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好啊。」


我將按鈕瀟灑地扔給李珣,隨後從床下翻出工具箱,拿著一把扳手走出房間。


李珣緊緊跟在我身後,似乎也沒想到我的行動力竟然如此強。


我提著扳手,愛憐地看著江鳴遠:「早就說了,那封邀請函是我發的,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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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手與鐵籠撞擊,摩擦出璀璨的火花。


欄桿被砸彎,江鳴遠下意識伸手格擋,「喀喇」一聲手腕的鎖鏈碎裂,他痛苦地捂著左手手腕,手掌脫臼般垂著。


我甩了甩發麻的手臂,江鳴遠則趁機一腳踹開籠子,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撞倒在地,扳手順著地板咕嚕咕嚕滑到身後的李珣腳邊。


李珣還沒反應過來,江鳴遠先紅了眼。


他大喊一聲,直直沖著李珣頂了過去,兩個人砸在地板上,江鳴遠隨手拿起身邊的東西,沖著李珣亂砸一氣。


喘息聲、呻吟聲、毆打聲混合在一起,我穿著白裙子,發覺裙角變得濕潤沉重。


低頭看,原來是濺了一捧血。


我靜靜站在原地,唇角的笑意逐漸擴大,胸中的鋸齒瘋狂啃噬著我的心,令我指尖發顫、呼吸急促、面色潮紅。


「李珣,江鳴遠。」我輕柔地叫他們兩人的名字。


「你們別打了,來,看鏡頭。」


「咔嚓——」


這是我最滿意的一幅作品。


22


「我國知名企業家李某涉嫌財務侵佔,已潛逃至國外,警方從李某的別墅中發現大量現金,目前案件正在進一步偵查中……」


屏幕上正在播放今天的早間新聞。


「喝點水吧,老公。」


我推開病房的門,見李珣死死盯著屏幕,莞爾一笑,拿起遙控器,換了個臺。


李珣醒來一周後,就這麼一直沉默著,要不是醫生說他的聲帶沒有問題,我恐怕都要懷疑他成了啞巴。


我在水杯裡插了根吸管,湊到他唇邊,李珣麻木地張口啜吸,眼簾低垂著,就是不跟我對視。


我感到有些好笑:「還在生我的氣?要不是你把江鳴遠弄過來,我何必出此下策?有了他傷害你的證據,他如今不敢輕舉妄動,雖然他把你的公司舉報了,但我早就轉移了一筆財產,夠我們痛痛快快地花,還用保險櫃裡的證據換了份人情,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國內,警方不會再查到你身上。就連秦眠眠我也大度地放了……老公,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


我握住他包著紗布的手,甜膩地呼喚他的名字:「如今『李珣』這個名字已經不屬於你了,整個世界上隻有我知道你是誰,你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我們屬於彼此,永遠都不會分開。」


類似的話,這一周內我對他說了無數遍,李珣一如既往地低垂著頭,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我毫不氣餒,他的一切現在都牢牢掌握在我手中,遲早有一天,他會想明白的。


我拿起一旁的童話書翻開:「今天的故事是孔雀王子。


「很久很久以前,大草原上有一隻驕傲的孔雀王子,他是這個草原上最後一隻孔雀,因此格外驕傲,經常翹著華麗的尾羽走來走去,一旦有人嘲諷他年幼時光禿禿的模樣,便會狠狠地啄他們的屁股。


「在走禽中,他是唯一能飛的。而在飛禽中,他又是最漂亮的。這份獨一無二令孔雀王子飄飄欲仙,但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孤獨的滋味——走禽認為他是個會飛的異類,飛禽又嘲笑他是個飛不高的花架子,他被排斥在外,誰也不願接納他。


「而所有禽類中,唯一沒有嘲諷過孔雀王子的是一隻圓滾滾的小麻雀,孔雀王子記得她的恩情,並且格外開恩,認為麻雀有資格做他的伴侶——可小麻雀已經有另一隻小麻雀了。


「憑借著高大的身體、鋒利的爪子、漂亮的羽毛,孔雀王子成功將小麻雀搶了過來,而麻雀向來倔強,他們被人類抓住後,甚至寧願絕食餓死也不會吃一粒米,又怎麼會屈服於孔雀的淫威?」


我的聲音甜美清澈,娓娓道來,可李珣卻聽得越發憤怒,手指緊緊攥著,粗啞的聲音從喉嚨裡咆哮而出:「別念了!」


我繼續道:「……聰明的麻雀和人類聯手,抓住了孔雀王子,人類特別欣賞他漂亮的羽毛、健壯的身體。她誇耀孔雀王子道:『你是所有禽獸中獨一無二的存在,那些愚蠢的鳥兒配不上你,你應該留在我的花園中。』


「她給他純金的籠子、飽滿的稻谷、天山的雪水,每天為他梳洗羽毛,可孔雀依舊不識好歹……你說,人類應該拿他怎麼辦?」


我合起書,伸手抓住李珣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


兩行眼淚順著李珣的眼角滾落,他面無表情地流眼淚,雙目赤紅濕潤,卻一聲不吭。


惹人憐憫。


我湊近,吻掉他的眼淚,用緩慢輕柔的聲音說:「我和你才是一類人,你是禽獸,而我是披著人皮的禽獸,隻有我能理解你,隻有我能接納你,隻有我會愛上你,你還不明白嗎?」


李珣眼底浮現出濃濃的絕望:「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放我走,對不對?」


我熾熱地注視著他:「我愛你。」


「你隻是把我當成你的一條狗,一個滿足你控制欲的工具!」


「我愛你。」


「……江鳴遠那個小混蛋打我的時候,你就站在那裡,笑著看。」


「我愛你。」


李珣哭得渾身顫抖,雙肩垮了下去,疲憊不堪地將頭埋進我懷裡。


「沈螢。」


「嗯,我在呢,老公。」


「我們就這麼,糾纏到死吧。」


23


和李珣挑選訂婚戒指時,我遇到了兩個熟人。


是秦眠眠和江鳴遠。


他們原本正手挽手逛街,見到我時,如遭雷劈。


江鳴遠條件反射地將秦眠眠護在身後:「沈螢!」


他順著我,看到了身後的李珣。


時隔多月,李珣又重新被我養得健健康康,氣場挺拔,他穿著白西裝,平淡無波的眼神蜻蜓點水般從兩人身上掠過,仿佛不認識。


我沖他點點頭:「你先去付錢。」


秦眠眠牙齒打顫:「李珣,那一定是李珣!他不是在國外嗎?!」


江鳴遠也怒不可遏:「沈螢,你居然還跟那種東西混在一起!」


「你們看錯了,那是我的未婚夫,」


我不悅道,「江先生,請你放尊重一些,不要表現得像個暴力狂一樣。」


我言語的暗示讓江鳴遠想到了他差點將李珣活活打死的可怕經歷,他的臉白了白,不再說話。


我微笑著警告他們:「我從來不認識什麼李珣,無論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情仇,都不要再把我扯進來。如果有誰打擾了我和我老公的幸福生活——」


我目露殺意,笑容依舊甜美溫柔:「我就弄死他。」


打發完兩人,我回到專櫃前,李珣卻早已不在那裡。


熟悉的戰慄如海嘯般席卷我全身,我抖著手,從包包裡掏出一支微型電擊器:「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我老公去哪——」


「螢螢。」


李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二話不說,端著甜美的笑容向身後捅去。


我的手腕被猛地抓住,李珣驚魂未定,捧著手中的花站起來:「你瘋了?!」


我看著他身後牽著氣球、舉著攝像機笑得尷尬的眾位工作人員,終於反應過來:「……你要求婚?我還以為你又要逃跑。」


李珣瞪了我一眼,伸手捂住我的嘴巴,耳朵霎時間紅了。


他小聲地咬牙切齒道:「……你給我戴了那種東西,我怎麼跑!沈螢,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我笑瞇瞇地伸出手:「既然如此,你也給我戴上好了。」


李珣下意識向下看了一眼,面紅耳赤:「……不知羞恥!」


「想什麼呢?」我笑意吟吟,「我是說,訂婚戒指。」


「你願意?」


「當然,而且老公……」我伸手,與他十指相扣,「我想在浴室再裝一個攝像頭。」


「變態!」


「所以你同意了?」


「……不許裝在馬桶上。」


24


深夜,我睜開眼睛。


身側的李珣睡得正深,呼吸平穩輕柔,我爬起來,凝視著他沐浴在月光中的側臉,良久,他的睫毛眨動了一下。


「我知道你醒了。」我如幽魂般說道。


李珣無奈地睜開眼睛,次數多了,哪怕他晚上起夜,突然發現我在像貓頭鷹一樣凝視他時也不會覺得害怕了:「又怎麼了?」


「我們……」


我剛起了個頭,李珣已經嫻熟地打斷我接話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不會背叛你,我愛你,我們是同類。天天這麼問你不累嗎?」


不夠,還不夠。


我想鉆進他的五臟六腑,代替他的大腦、他的心,融入他的每一條血管、每一根神經,僅僅是甜言蜜語,無法滿足如此貪婪的我的心。


李珣沉默了一會兒:「我累了,沈螢,我已經認命了,你也快點安心好不好?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們就生個孩子。」


「不生孩子!」我聲音尖銳地反駁。


我不允許自己生下一個怪物。


「……那你想怎麼樣?」李珣打了個哈欠,他現在以新的身份在大學當教授,很受學生歡迎,「我明天還有一個講座,要早點休息。」


我從枕頭底下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明天你戴著這個去上班。」


李珣瞠目結舌:「什麼?」


我幽怨道:「不然我總覺得你會出軌,我也會去,我要在臺下看著你。」


「……」


第二天講座上,我看著萬眾矚目下侃侃而談的李珣,面無表情地打開了開關。


「關於這個問題——呃!」


李珣講到一半,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喘息,他立刻捂住嘴巴,憤怒地在座席間尋找。


我起身,慢悠悠地離開。


講座結束,他找到我,把我堵在墻角,臉色冰冷:「沈螢,你鬧夠了沒有!」


「老公,你弄疼我了。」我怯怯地看著他,哭得梨花帶雨。


李珣煩躁至極:「你少跟我來這一套,任性也要分場合——」


「請問是沈慕迎先生、沈螢女士嗎?」兩個警察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有人舉報你們涉嫌家暴,請跟我們走一趟。」


熟悉的派出所內,警察正在給李珣身上的痕跡拍照取證,看到他身上戴著的東西,都紛紛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最終,一人暗示般地鼓勵他:「不要有心理包袱,大膽說出來,我們會給你做主。」


並憤慨地望向我,目露譴責。


李珣簡直無地自容,磕磕巴巴地解釋:「都是誤會,其實她對我挺好的……我們這是……夫妻情趣。」


他看著我,眼底有窘迫,也有依賴。


像是一捧甘霖澆滅了令我時刻焦躁不安的心火,我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我,心底的野獸竟然偃旗息鼓,迎來了久違的寧靜。


我似有所感。


而此刻,李珣伸出手,聲音溫柔:「走吧,老婆。


「我們回家。」


——從此,孔雀王子和麻雀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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