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穿成校草前男友 3554 2024-11-07 13:32:39

  何粥深吸了一口氣,瞄了一眼正在旁邊看書的景辭,隱晦地道:“不是, 驕哥,你就不能矜持點?”


  鄭闕右手搭著何粥的肩, 死魚眼看著贏驕:“驕哥,你要再這樣, 趕明兒我就去談戀愛!”


  弄的跟誰不會秀一樣,艹!


  這特麼的人還沒搞到手呢!


  “你?”贏驕咬著筆,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練習冊翻了一頁, 嗤笑:“是什麼讓你產生了自己有人要的錯覺?是羨慕嗎?還是嫉妒?”


  鄭闕:“…………”


  贏驕憐憫地看了鄭闕一眼:“要是實在眼紅的話, 就去信教吧。”


  鄭闕愣了下,不明白話題為什麼忽然轉的那麼快,疑惑:“啊?”


  贏驕勾唇, 笑得十分欠揍:“起碼也算是有主的了。”


  鄭闕:“……”


  鄭闕大怒, 推開何粥就衝著贏驕撲過來了:“贏驕!我日你大爺!!”


  “幹什麼呢,”贏驕輕輕松松地擋住他,蹙眉正了正被鄭闕碰歪了的桌子:“我們家小同學在學習沒看到?學渣呢, 就要有學渣的覺悟,不要總給別人添麻煩,好吧?”


  鄭闕:“……”


  鄭闕:“艹!”


  鄭闕抹了把臉,拉著何粥轉身就走。


  彭程程見狀,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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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真, ”走廊裡,何粥轉頭看著鄭闕:“老鄭,生物老師有沒有說過,人體中是不是還有一條騷脈什麼的?我總懷疑驕哥是打通了這條脈。這把他給浪的,咱七班都快要裝不下他了。”


  鄭闕一臉牙疼的表情:“景辭到底是怎麼受得了他的?”


  他說著,疑惑:“不是,我就搞不明白了,兩個月前,驕哥不是還天天罵景辭變態嗎?還讓咱們誰都不許在他面前提景辭的名字,這怎麼就忽然……”


  幾個人出了教學樓,何粥左右看看,見周圍沒有老師,從兜裡摸出一根煙叼著,呵呵了一聲,做了總結:“男人的話靠得住,母豬也能上樹。”


  這段時間,因為景辭考了全年級第一的事情,何粥幾個人最大的樂趣,就是去論壇上瀏覽和景辭有關的帖子,看的心情那叫一個爽,連搞事都顧不上了。


  但時間一長,他們就坐不住了,也就有了今天的提議。


  即使贏驕不出去,也沒能打消他們逃課的熱情。幾個人本來就想逃個晚自習,被贏驕這麼一氣,幹脆不想回去了,直接就往學校西邊的圍牆走。


  這裡一開始是七班拿外賣的地方,久而久之,又衍生出了新用途:逃課。


  何粥他們悄悄地摸過去,沒想到還碰到了一伙跟他們一樣想要逃課的人。


  “艹,喬安彥那個逼就是欠揍!”一個人一邊往牆頭上爬,一邊罵罵咧咧:“剛我說要逃課的時候,你們看到他那個眼神了嗎?我就艹了,我什麼輪到他看不起了?”


  下面一個穿著黑色骷髏頭外套的男生搓了搓手,抓住牆上的一塊凸起,道:“人家現在可牛了,咱們班主任不是天天誇他嗎?什麼浪子回頭啦,是我們的楷模啦,當然看不上我們這些不求上進的人。”


  第一個人不屑地呸了一聲:“楷模?就他期中考試考的那幾分?之前吹的跟什麼似得,這個會背,那個也會背的,結果一考試就現了原型。”


  黑色外套咧著嘴笑,正要說點什麼,餘光瞄到後面有人,立刻警覺地回過了頭。


  見不是老師,他松了口氣,衝何粥他們揮手打了個招呼,熟練地跳下牆走了。


  “他們說的喬安彥,是不是就是跟景辭打架的那個?”何粥回頭問彭程程:“他也開始好好學習了?”


  彭程程點點頭:“是他。”


  “他……”鄭闕嘿嘿地笑:“也被景辭的學神氣息感染了。”


  “也?”


  鄭闕衝教學樓的方向努了努嘴:“還有一個驕哥。”


  “別提他。”何粥吭哧吭哧地往牆頭上爬:“好好的逃課不好嗎?”


  鄭闕一拍額頭:“怪我,不提不提。”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飛速地翻牆離開了學校。


  而此時此刻,被他們議論的喬安彥,正坐在座位上,臉色慘白地看著一本語文書。


  不對!所有的一切都不對!


  重生之後,喬安彥就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都變得非常好。


  明明已經很多年沒接觸過高中課本了,可老師講的知識他都能聽懂。需要背誦的內容更是,略微讀幾遍就能全部記住。


  一開始的震驚之後,就是巨大的驚喜。從天而降的金手指,誰不喜歡?


  重生的第一個月,喬安彥志得意滿,發誓自己一定要在期中考試上一鳴驚人。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恰恰就是從那場考試開始,他的腦袋又變得和沒重生之前一樣混沌了。


  明明是背過的內容,卻一個字都不想起來。


  試卷上的題目他分明看著眼熟,可就是不會做。


  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後,喬安彥不但沒有考到預想中的好成績,反而還直接掉到了全年級倒數第一名。


  他本以為那場考試隻是自己狀態不好,然而一天天過去,喬安彥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腦袋再也沒有恢復過來。


  每次聽到老師誇他勤奮認真,喬安彥都十分暴躁。


  他要的是迅速打臉、翻身逆襲,而不是吭哧吭哧地像老黃牛一樣,每天累死累活的學習。


  喬安彥死死握著手裡的課本,臉色陰沉地似是能滴出水來。


  上輩子,他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每月為著兩三千塊的工資拼命。


  這輩子,他一定要考個好大學,走出一條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路!


  老天既然讓他重生了,就一定有原因,他絕對不認輸!


  七班的教室裡,正在做數學題的景辭腦子裡忽然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倏地疼了一下,剛剛想出的解題思路瞬間記不起來了。


  他有些茫然地放下筆,抬手敲了敲太陽穴。


  但剛剛的疼痛就好像是錯覺一樣,隻出現了一瞬,就再也沒感覺到了。


  景辭沒在意,拿起筆正要繼續做題,贏驕忽然把一張卷子推了過來:“小同學,我做完了。”


  這是一套生物卷,是景辭給他布置的任務。


  景辭抬頭看了眼掛鍾,不多不少,贏驕剛好用了卷子上寫的時長。


  “我幫你看看,”景辭把卷子正了正,換了支紅色水性筆,低頭開始批卷子。


  贏驕無所事事地靠著椅背,身體微微後仰,看著黑板上方的那幾個大紅字,真心實意地感嘆:“樂學善思,努力上進,這八個字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景辭:“……”


  景辭往旁邊挪了挪,沒理他。


  他實在是想不通,怎麼會有人自個習都能自顧自地騷出一朵花兒來。


  景辭想要降低存在感,贏驕卻不打算放過他。


  他偏過頭,看著景辭:“小同學,你沒什麼話對我說嗎?”


  景辭一愣:“嗯?”


  贏驕側身,用手拄著下巴,垂眸看著他:“我拒絕了跟何粥他們出去玩,留在教室裡陪你,你就不說點什麼?”


  景辭糾正他:“不是陪我,是學習。”


  “誰說的?”贏驕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懶洋洋道:“沒有你,我現在會在這兒?”


  他湊過去,輕笑一聲:“所以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應該誇誇我?比如贏驕哥哥好棒、好厲害什麼的。”


  景辭的筆尖一歪,不受控制地在卷子上劃了一條斜線。


  他移開目光不跟贏驕對視,用力將他的臉推到一邊:“自習課不要說話。”


  “就咱們班這個自習課?”贏驕在班級裡掃了一眼,嗤笑。


  今天晚上,有了何粥他們幾個帶頭,七班的其他人也跟著渾水摸魚。因此,晚自習的時候,七班的教室空了一大半。


  留下的人也大多數沒在學習,要麼帶著耳機瘋狂的打遊戲,要麼湊在一起聊天八卦。要不是少了瓜子花生,跟茶話會也沒什麼區別了。


  景辭裝作沒聽見贏驕的話,將前面的選擇題批完,把試卷翻了個面,繼續批後面的題。


  然而,他的目光落在第一道題後面的答案上時,頓時凝固了。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還特意閉了下眼睛。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還是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道生物填空題。


  要求寫出植物激素五大類中的其一:脫落酸的作用,後面備注寫出三點即可。


  而贏驕的答案真的是三點,貨真價實的三個小圓點,十分整齊劃一地排列在橫線上。許是怕他看不清,還貼心地畫大了一點。


  景辭:“……”


  “這是什麼?”景辭指著那三個小圓點:“你填的這個是……答案?”


  贏驕傾身過去看了看,理直氣壯地道:“是啊。”


  “你管這個叫答案?”


  贏驕的右手臂斜斜地搭在椅子上,吊兒郎當地道:“不是上面要求寫三點麼?我錯了?”


  景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是讓你寫出三點作用,不是寫三個點。”


  贏驕勾唇,漫不經心道:“是麼?那這題出的也太不嚴謹了,誤導我。”


  景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你能不能認真點?”


  “能,”贏驕失笑,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別氣,跟你開玩笑的,這題真不會。”


  景辭冷著臉拍開他的手,從書架裡抽出生物書,快速翻到某一頁,指著頁面示意贏驕過來看:“在這裡。”


  他認真道:“生物和其他科目不同,背誦佔了很大一部分,你得多看課本,把課本上的內容記熟了,很多題就迎刃而解了。”


  “好,”贏驕矮身湊過去掃了一眼,輕笑:“都聽你的,我……”他話說到一半,忽然沒聲了。


  景辭以為他看到了不懂的地方,抬起頭,問道:“怎麼了?”


  贏驕的鼻子動了下,問他:“你換洗發水了?”


  景辭頓時怔住了:“你怎麼知道?”


  他昨天晚上才去小賣鋪買的洗發水,今天是第一次用。


  “聞到了啊,”贏驕微微傾身,低下頭,高挺的鼻子輕貼著景辭的發絲,笑著道:“上次是檸檬味,這次是什麼味?薄荷?”


  他的臉近在咫尺,呼吸輕輕地拂過景辭的臉頰,帶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痒。


  景辭倏地彈開身體,跟他拉開了距離,垂眸不太自然地道:“不知道,買的時候沒注意。”


  “這怎麼能不知道,還是……”贏驕挑眉,意味深長道:“你想讓我自己聞?”他頓了一下,懶洋洋地吹了個流氓哨:“小同學,挺心機的啊。”


  景辭臉頰發紅,怒瞪著他:“說了沒注意沒注意!什麼味道跟你有關系麼?!”


  贏驕笑了一下,低頭貼著他的耳邊輕聲道:“怎麼跟我沒關系,咱倆每天離那麼近,這味道不就是給我聞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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