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鬱華失業了,家庭的重擔落在他的伴侶尤正平肩上。
愛人是一名街道辦臨時工,月薪僅有2500,這令鬱華異常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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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正平暗中從事著從破壞者手中保護世界的工作,津補貼相當優厚。
尤正平整日發愁,他要怎樣才能不著痕跡地告訴鬱華,他的私房錢有大幾百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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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尤正平接到通知,有一股足以摧毀世界的龐大能量在他家出現。
尤正平擔心身為普通人的鬱華出事,忙焦急地帶著隊伍趕回家,一進門便見家中一片平和,
鬱華系著圍裙,平底鍋懸空於掌上,鍋中煎著一條已經雙面金黃、香氣四溢的魚。
看到尤正平,鬱華將平底鍋放在並未通電的電磁爐上,用圍裙擦了擦手:“我就是想省點電費。”
尤正平:……
全世界最牛X的破壞者,是他愛人。
第1章
早上05:59分,鬱華在鬧鍾響鈴前一分鍾準時醒來,他關閉鬧鍾,輕手輕腳地下床,躺在他身邊的尤正平睡得正香,絲毫沒受到影響。
鬱華今年27歲,是尤正平的伴侶,國內Top3高校畢業,曾是某知名金融企業的人力資源主管,年薪幾十萬至百萬。除卻必要應酬、公司酒會等活動,他每天下午六點準時回家,晚上11點前睡覺,早晨6點前一兩分鍾起床,中午視工作情況休息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
他有著遠超實際年齡的沉著與穩重,深邃的眼中似乎總是藏著很多故事。常年健身的良好習慣讓他身材極佳,筆挺西裝藏住他的肌肉,將那份荷爾蒙轉化為禁欲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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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華的廚藝非常好,他喜歡早一點起床,為伴侶尤正平準備豐盛的早餐,每次看著尤正平滿足地吃下他做的早餐,鬱華心中都會升起一種活著的快樂。
早晨七點半,尤正平被早餐的香氣喚醒,他誇張地伸了個懶腰,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抱著被子在床上拱了拱,頂著一頭有些亂的頭發,嘟囔道:“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呀?”
鬱華將早餐擺在餐桌上,對臥室中賴床的尤正平道:“你昨天說想吃廣式早餐,我做了蝦餃、燒麥、奶黃包、魚片粥、炸雲吞和蛋挞,還有烤香腸和紅豆雙皮奶,我昨晚沒有準備太多,早晨時間有限,隻做了這一點。”
“這還叫一點嗎?”尤正平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他衝進浴室,飛快地洗漱。
他與鬱華三年前結婚,多年相處下來,尤正平已經養成了吃早餐的習慣,生物鍾也逐漸規律起來。
認識鬱華前,尤正平的生活作息要多糟有多糟。
他每天玩手機玩到凌晨三點多,上午9點上班,他08:30被第一個鬧鍾吵醒,關掉鬧鍾後翻身再睡一覺,08:40分第二個鬧鍾響起,一直到08:50分,第三個被設置成尖銳警笛聲的鬧鍾嗡鳴作響,尤正平才會跳下床,用3分鍾時間胡亂洗漱穿衣,一路狂奔到離宿舍不遠的單位,9點準時打卡。
早餐從來不吃,午餐永遠是重口味的麻辣燙、火鍋類的高熱量重口味食品,晚上夜宵不斷,深夜23點還會點一份燒烤啤酒,吃到撐為止。
年輕的尤正平喜歡爽快吃、爽快玩,飯要大口吃,酒要大口喝,遊戲要通宵玩,夜晚才是年輕人的狂歡,“生時何必多睡,死後自會長眠”是他用來搪塞長輩的話,活得肆意飛揚是尤正平向往的生活。
直到與鬱華相識相戀,尤正平才慢慢學會早睡早起,晚上也戒掉了夜宵。
他衝了個澡,吹過頭發後撩了下自己濃密的頭發,想到那群還在通宵熬夜日漸脫發的狐朋狗友,尤正平臭美地笑了下,拿起梳子準備梳一個年輕靚麗帥氣逼人的發型。
他對著鏡子左梳梳,右梳梳,總有那麼一縷倔強的頭發始終豎在中間,像一根指天懟地放浪不羈的呆毛。
尤正平拎著梳子湊到擺好早餐的鬱華身邊:“有根頭發翹起來了,給我梳一下唄。”
鬱華不僅廚藝好,還有堪比理發店託尼老師的神奇剪刀手,他隻要稍微料理一下,尤正平的頭型就會變得帥氣又個性,不服帖的呆毛在鬱華手下瞬間柔順絲滑。
鬱華看了眼尤正平的頭發,抽了一張紙巾擦擦手,淡淡道:“我手上有油不方便,你用發膠處理一下吧。”
“哦。”尤正平期待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他看了面無表情的鬱華,也沒處理翹起來的頭發,將木梳隨手丟進浴室,不開心地坐在餐桌前。
早餐很好吃,尤正平剛吃了個蝦餃,就見鬱華在收拾廚具,不由問道:“你不和我一起吃嗎?”
“你洗澡時我先吃過了。”鬱華背對著尤正平道。
美味的早餐頓時味同嚼蠟,尤正平艱難地一口口將食物咽下去,他決定今天一整天都不和鬱華說話!
索然無味地吃過早餐,尤正平穿上鬱華昨天幫他準備好的衣服,忍不住又湊到廚房。
鬱華正在刷碗,房間裡隻有“哗啦啦”的水聲。
“那個……”尤正平焦躁地在鬱華旁邊轉圈,“你今天有什麼事嗎?”
水聲停止,鬱華低頭盯著碗,語氣中毫無感情:“做家務,然後去找工作。”
“哦……”尤正平硬是把臉擠到鬱華面前,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側臉,“那我上班去啦,你找工作加油!”
鬱華偏頭,無視尤正平的暗示,平靜道:“路上小心。”
潛臺詞是“你可以走了,不要妨礙我做家務”。
尤正平盯了鬱華一會兒,抽了下鼻子,轉身就離開家,衝到車庫,把自己關進車裡,掏出手機給小弟岑霄打電話:“鬱華不理我了,他沒有幫我梳頭,沒有和我一起吃早餐,出門前都沒給我一個早安吻,他是不是想離婚了?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可心的,我絕對不離婚!”
電話那邊傳來岑霄迷迷糊糊的聲音:“我說,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鍾?”
“8點20,還有40分鍾上班,有什麼問題嗎?”尤正平理直氣壯地說。
“你也知道是8點20不是8點50啊!”岑霄在電話那頭吼道,“我第一個鬧鍾8點40才響,你知道這個時間段每一分鍾的睡眠對我來說都是無比珍貴嗎?我現在就去睡回籠覺,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請你等到9點上班以後再聊。”
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尤正平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了。
他氣得敲了下方向盤,對著手機怒吼:“我8點20打電話有錯嗎?一群晚不睡早不起的夜貓子,早晚熬夜到禿頭!”
尤正平對著手機發了一會火,最終無力地趴在方向盤上,想著最近幾天他和鬱華的相處情況。
一星期前,他下班回家,見鬱華竟早早回家做好了晚飯,並死氣沉沉地告訴他:“我被開除了。”
好像是鬱華得罪了公司的領導層,直接被開除了,公司倒是給了違約金,但鬱華說都賠給公司領導做醫療費了,他還倒搭一筆錢。尤正平覺得這是他們公司惡意扣款,鬱華的工資憑什麼要給領導做醫藥費,他氣得想要帶著兄弟們去鬱華公司門前鬧,被鬱華攔住了。
兩人住的房子是鬱華貸款買的,每個月房貸超過8000,他們的存款一個月前剛給尤正平買了車,剩下的錢隻夠還兩三個月房貸。
尤正平是街道辦的臨時工,月薪2500,一年加起來剛剛夠他新買那輛耗油量極高越野車的養車費,生活費和房租一點忙也幫不上。
鬱華當時承諾,他會很快找到工作,不會讓尤正平擔心。
可是這一周過去,鬱華幾次碰壁,整個人變得越來越沉默冷淡。他們整整一個星期沒有擁抱、接吻還有那啥,今天更是過分,連一點肢體接觸都沒有,問就是沒心情。
尤正平都要愁瘋了,再也不能這麼過了,他必須想個辦法!
在車內惆悵了五分鍾,8點30,尤正平一腳油門將車飛出車庫,他要去單位找自己那群小弟商量該怎麼讓鬱華心情好起來!
尤正平的車開出去時,鬱華站在窗前靜靜地從樓上看著他一路走遠。
一直到再也看不到車,鬱華才緩緩地將視線放在洗碗池上,水池中的碗全碎了。
鬱華伸手將碎片撿起來,丟進垃圾桶裡,他隨手一丟,垃圾桶裂了。
見到這一幕,鬱華無力坐在餐桌前,手臂撐在桌子上,“咔嚓”一聲,餐桌和他坐的椅子四分五裂,上好的楠木家具變成了一堆碎木頭。
鬱華站起身,捏住自己的手,深呼吸、再深呼吸,終於控制住了力氣,沒有把腳下的瓷磚踩碎。
鬱華無奈地扶額,這些天,他趁著尤正平不在家的時候,已經換了三次家具、餐具和廚具了,還加急找人修了修地面上的瓷磚。
他有件事一直瞞著尤正平,他曾是個穿越者,在無數個世界中穿越,進行著各種生死絕境遊戲。他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終於獲得了最強的力量,成為最終的通關者。
通關者可以許一個願望,無論多麼難的願望都可以實現,哪怕是成為宇宙霸主都可以。
鬱華的願望卻是:“我想成為一個普通人,在普通的世界,從事著普通的工作,認識一個普通又可愛的伴侶,與他相知相愛,平平靜靜地度過一生。”
於是他封印了全部力量,來到這個世界,成為一名普通的學生。鬱華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好大學,找到好工作,又認識了尤正平,過上夢寐以求的平靜生活。
鬱華覺得,與尤正平相伴的一生就是他渴望的幸福,可是在一星期前,他的幸福被打破了。
當時他公司領導摔倒,鬱華上前去攙扶,卻因力量過猛,一掌將領導的腦袋捶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