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穿成陰鷙反派的聯姻對象 3079 2024-11-07 11:12:14

隔了好幾秒,他張了張嘴,“不用。”


“那就先這麼多吧。”鬱白含和服務生點完宵夜,看陸煥還杵在陽臺邊,又提醒了一句,“快進來,把門鎖死。”


不要步衰三兒的後塵。


他宵夜還沒吃上。


“………”


陸煥就反手鎖了陽臺走進屋。服務生正要離開,他忽然開口,“等等。”


服務生停下來。陸煥瞥了眼鬱白含潮紅還未褪去的臉,“不要紅酒,換成牛奶。”


鬱白含瞬間扭頭:越俎代庖,大膽!


陸煥臉色如常,“在家不是每天一杯?”


喔,也是。長身體的。


鬱白含便對服務生道,“那就牛奶吧。”



牛排和牛奶沒多久便端上來。


鬱白含在料理臺坐著開吃,陸煥在他對面隨意地看著平板。


估摸著這個時間,司巍已經爬回去了。


鬱白含正琢磨著,便隱隱聽見酒店樓下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Advertisement


他精神一振,叉了塊牛排起身就貼在玻璃門後往外瞅。


從梯田式的錯層陽臺望下去,樓下的情形能看個大概。在一陣兵荒馬亂中,一條沙丁魚被抬上了支架送進救護車裡。


鬱白含看得津津有味,略有遺憾,“果然該來點紅酒。”


陸煥靠坐在料理臺那頭,“你們確實是兄友弟恭。”


哥哥在樓下摔斷腿;


弟弟在樓上吃牛排,還想舉杯。


“我的諸多美德之一罷了。”


鬱白含轉頭對他笑笑,白淨的臉映著窗外的夜色,眉眼格外生動。


一場鬧劇暫且收尾。


鬱白含坐回料理臺吃宵夜。


牛排吃完,他捧著牛奶一邊喝著,一邊放空。


“我們明天有什麼安排嗎?”


陸煥頭也不抬,“上午就回去。”


“這麼快?”鬱白含意猶未盡。


這次出行太過精彩,就這麼草草結束總覺得沒有畫上一個圓滿的波浪號。


畢竟來都來了。


他想了會兒,提議道,“我們要不明早起來看海上日出?”


對面陸煥抬頭看來,“你知道要幾點起床嗎?”


鬱白含作出一副虛心聆聽的模樣。


陸煥,“五點半。”


料理臺上安靜了會兒,鬱白含低頭拿出手機劃拉。陸煥瞥了他一眼,氣定神闲,“你上網查也是……”


“那我們快睡覺吧。”鬱白含定好鬧鍾,“隻有六個小時了。晚安。”


陸煥,“……”


·


在三分鍾之內決定好了明天的早起計劃。


兩人沒多耽擱,洗漱過後上床睡覺。


套房裡隻有一張床,鬱白含不是第一次和陸煥睡一塊兒。他鑽進被子裡,朝旁邊的陸煥露出個腦袋,“你還不睡嗎?”


陸煥和他隔了半米遠,“等你睡了我再睡。”


鬱白含揣摩,“想再看會兒我的睡顏?”


陸煥冷笑了一聲,“要先確認你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不然我沒有安全感。”


“……”


鬱白含回想了一下兩次同床經歷。


原來是ptsd。


他羞愧地把頭埋進被窩,閉上了眼。



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鬧鈴的聲音叫醒了床上兩人。


【你喜歡海風鹹,鹹,的,氣息!踩著湿,湿,的,沙礫——】


鬱白含率先睜眼,抬手關了鬧鍾。


外面天還是暗的,他開了床頭燈才發現陸煥眉心緊蹙。他撲撲拍打陸煥的被子把人叫起來,“陸煥,該起來擁抱太陽了。”


緊鎖的眉心動了動,陸煥睫毛一顫睜開眼。


鬱白含湊近,“你眉頭好緊。”


陸煥坐起身,抓過襯衣穿上衣服,“快醒的時候好像做了噩夢。”


夢回昨夜,呼麥聲連綿不絕。


“沒事。”鬱白含下床將房間窗簾整個拉開,隱隱的一線光亮從海平面顯現出來,“你已經回到現實了。”


用他精彩的歌聲帶回來的。


陸煥沒回他,換好衣服往外看了一眼,“去海灘吧。”


鬱白含轉頭看他,陸煥目光落在窗外,“既然都起來了,去外面看更好。”


從酒店出去就是海灘。


走了五六分鍾,兩人走到海岸線邊。


天際蒙蒙一道亮線,遠遠看去將海面與天穹模糊地分割成兩半。


四周還是黑麻麻的。


因此,日出的那一剎顯得格外壯觀。


璨然的霞光從海天交接處驟然迸發,金紅的光亮刺破雲霞落入深暗的海面,如光芒萬丈的天梯從海面一路延伸到了腳下。


鬱白含有一瞬屏住了呼吸,被震撼得半晌沒回過神。


除了視覺帶來的衝擊,還有從心底生出的蓬勃而旺盛的生命力。


這片冷寂的海面在此刻煥發了生機。


圓日漸漸升上來。


清晨海風微涼,鬱白含從最初的震撼中回過神。他拿出手機拍了兩張,又拉過陸煥背對著身後的日出。


他把手機遞給陸煥,“你胳膊長,給我們拍兩張。”


陸煥垂著眼沒接,“我不拍,而且這裡背光。”


鬱白含寵溺一瞥:瞧你這偶像包袱。


他解釋道,“不拍臉,就拍我們絕美的輪廓線。”


“……”


“快快,現在的光線正合適。”


伸長的胳膊舉起手機,鏡頭框入兩人的剪影。


鬱白含拍照的時候和陸煥貼得很近,身側傳來的體溫很舒服。他又不客氣地往人身上擠了一下,胳膊挨著胳膊,驅散了凌晨的潮冷。


感受到陸煥似乎想轉頭看他,鬱白含及時出聲,“看鏡頭,保持輪廓。”


“……”


於是陸煥不動了。


咔嚓、一張照片落入相機鏡頭。


照片拍得很好。


兩人的剪影融入了金紅的圓日,還有一片海光。


鬱白含低頭欣賞著照片,又發給陸煥。


發過去的時候,對方深海的頭像再次映入眼中。鬱白含問,“你喜歡大海?”


頭頂一片默然。


不喜歡?不喜歡還拿大海當頭像幹嘛。


鬱白含想了想,抬頭試探,“那你是喜歡海風鹹,鹹,的氣~息嗎?”


後半句沒忍住哼出調。


陸煥,“………”


他頭疼地按住眉心,“對對對,喜歡。”


看完日出拍完照,兩人轉身往回走。


鬱白含走在前面選用來發朋友圈的照片,陸煥慢兩步跟在他身後。


霞光從背後照過來,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陸煥走出幾步忽然又回頭看了一眼。


那片冰冷深邃的大海正被璀璨瑰麗的日光籠罩著。


海面波光晃動,有一縷光正試圖照進海底。


他又回過頭跟了上去。


·


回到酒店還很早。


兩人慢悠悠吃了個早餐,收拾一下準備返程。


從酒店下來路過大廳時,鬱白含不忘打聽一句司巍的情況。前臺說人被抬去附近醫院了,別的不清楚。


鬱白含若有所思,翻出昨天的錄像,“我把這個發給你們,記得讓他照價賠償。”


砸的東西該算誰算誰。


別以為斷條腿就可以不賠錢。


前臺,“……”


交接好罪證,鬱白含又叮囑對方,“要是有人問起來,別說是我拍的。”


以防萬一,杜絕一切掉馬的可能性。


前臺遲疑,“那說是……”


離得不遠的陸煥忽然側過頭,無所謂地笑了一聲,“就說是我拍的。”


鬱白含看向他:?


陸煥背鍋真是越來越自覺了。愛他!


前臺忙應下,“好的,先生。”



從H市回到C城,到家已經是下午。


剛進陸宅客廳,秦倫就找了過來,“先生。”


陸煥停在客廳朝他看去,鬱白含也正好跟在一旁還沒上樓。


他看秦倫面色嚴肅,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秦倫正要開口,視線一轉忽然和他對上。


那一瞬目光幽幽。


鬱白含:?


他反應了一秒,恍然想起上次打遊戲的事。


陸煥的快樂星球,秦倫的痛苦宇宙。


他朝秦倫笑了一下:都是在副本裡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要計較這些。


“有什麼事。”陸煥開口拉回秦倫的注意力。沒等秦倫說話,他又對鬱白含道,“你先上去吧。”


“好。”鬱白含看他們要談事情,轉頭就上了樓。


他暗忖:也不知道秦倫要說什麼。


上次瘋批哥黑進了陸煥的電腦,秦倫該不會順著網線把人底子給抄了?


鬱白含回到臥室洗了個澡。


出來之後就躺在床上,準備把早上拍的照片發朋友圈。


他照例選了兩張日出的風景圖,正要發出去突然想起齊玦上次讓他發發陸煥。


鬱白含就刪了一張日出,換上他和陸煥的絕美輪廓。


【有耳】:旦從。[圖片][圖片]


評論很快飛來,前兩條都在問:“旦從”是什麼?


鬱白含回復:象形文。


兩人看海上日出。怎麼都沒點想象力的?


“……”


齊玦倒是很欣慰,跟老父親一樣瘋狂手動艾特陸煥,恭喜他終於在朋友圈出鏡!


熱烈的歡賀折射出陸煥的辛酸。


鬱白含:……


齊玦,祈禱nia。


沒等他幫忙刪除齊玦的評論,喬芸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進來。


鬱白含接起,對方先是問他去H市玩的怎麼樣,又照例給他看了看他的“四胞胎兄弟”。


正聊著,喬芸忽然憂心,“白含,你怎麼看著沒什麼精神?”


“是嗎?”鬱白含沒注意,聽她這麼一說才發覺好像是有股疲累感,“可能是玩累了。”


“那你先休息,明天聊。”


通話掛斷。


鬱白含原本以為自己睡一覺起來就好,結果第二天睡到十點醒來,腦袋反而越發昏沉。


他撐起來吸了口早晨的新鮮空氣。


鼻腔裡一響,呼嚕——


鬱白含:?


·


他著涼了。


這副弱雞身體還是沒頂住早上在海邊吹的那陣冷風。

作品推薦

  • 當小白兔遇上瘋批

    被迫跟許家的小傻子聯姻后,他白天是小哭包、小傻子,晚上卻把我摁在墻角欺負了一遍又一遍。 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腳踝被親了又親。 耳邊是男人惡魔一樣的輕笑聲:「寶貝兒,乖。」 「別惹我生氣。」 我崩潰了。 說好的傻子呢?

  • 勸你趁早喜歡我

    "距離寧婉被「流放」成正元律所駐紮街道的社區律師後, 總所終於又「流放」了一個人過來—— 男的,活的,英俊高大,斯文溫和,禮貌紳士…… 對方周身只散發出一種氣息——"

  • 許你清華

    考上清華的班長突然加了我。 我思考了半天,回了一句:「你能給我轉 5000 嗎?」 下一秒,他把我刪了。 嗐…… 我就知道是騙子。 班長為人冷淡,高高在上,話都沒跟我說過一句,怎麼可能加我? 后來同學會,他摟著一個女孩,笑著給我們介紹,說是年底訂婚。

  • 忘情

    陸靳把我扔在家裏去找前女友的那天,我一個人在家裏高燒了一晚上。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失憶了。 我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陸靳。

  • 精衛

    我跟周少伯年少時的夢想都是當警察。 只是后來。 他成了華南最大犯罪集團的老大。 我成了他最強有力的手下。 我倆雙雙被捕入獄那天。 他揉了揉鼻子,說: 「哥不欠你了,下輩子咱倆還做兄弟。」 可是我垂下眼,從容不迫地讓警衛給我開了門,隔著鐵柵欄朝他說: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警號。」 我的身份,是一名臥底警察。

  • 死板人夫的春天

    相戀十年的男朋友在紀念日被小情人叫走。 他前腳剛走,后腳我打開衣柜。 楚詢從衣柜出來,白色的襯衫有些皺巴,還掉了兩顆扣子。 是我撕的。 如果不是男朋友突然回來,現在這件衣服已經被我撕爛了。 「哥哥,我要憋壞了……」 楚詢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眼里殘留著淚光。 我狠狠咽了下口水。 想起一句話—— 眼淚是男人最好的黑絲。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