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所以你知道了嗎？”韓堯擲地有聲地問。
他還在糾結剛剛的事，符惜書做的表情包萌是很萌，可愛到他想不顧前面司機的反應就……但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那他自然會很不爽。
何況接下來還有近半個月見不到，她要是被別人騙著賣萌了那他肯定要瘋。
符惜書輕輕松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麽回事，隻是看著韓堯眉宇間透露的苦惱，自己居然也有點不太希望看到的感覺。
“好，知道了。”她認真地回應。
車子很快開到了兩人要去的地方——電玩城，這個地方不是韓堯決定的，是符惜書決定的。
韓堯的內心是很想找一個不會遇到熟人、不會被打擾的地方足夠兩人風花雪月（劃掉），好好學習的地方，至少有二人清靜的空間吧。
但符惜書隻把在路上接到的傳單拿出來：“他們都說很好玩，我也想試試。”
韓堯：“……”你認真接傳單的樣子一定感動了很多派傳單的人。
所以兩人現在站在新開張沒多久的電玩城裏。
這一層樓都是電玩，特別是開業大酬賓，價格實在，多得是中學生和小學生，配著背景的disco，有些嘈雜。
迎面走來幾個初中生，一看到符惜書都走不動了，一個小刺頭被推了上來。
“不好意思啊。”一個小刺頭問符惜書，“請問你聯系方式是什麽啊？”
韓堯伸手攬住符惜書的肩膀，微微眯著眼睛，一臉生人勿近近了一點把你剁掉的表情，配合周身氣場，幾個初中生嚇得招呼都沒打了，連退到三米外。
韓堯認真囑咐符惜書：“路上陌生人跟你要聯系方式，你也不準給，知道嗎？”
符惜書“嗯”了聲，把剛拿出來的手機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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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他真正擔心的地方啊她總是這麽毫無防備，如果他不盯著她說不定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韓堯捂住額頭。
“那是什麽？”符惜書指著不遠處的跳舞機。
兩人的電玩城之遊就是從跳舞機開始，韓堯先去示範了一次，不像有些人用力過猛，他動作流暢，一點都不誇張，很快跳完一曲，他拿到了S的成績，計票機刷刷刷地彈出一大摞積分小票。
周圍圍觀的人忍不住竊竊私語。
韓堯的氣都不帶喘的：“這樣子，很簡單吧？”
“我知道了。”符惜書站上去，和韓堯一樣選了【魔鬼模式】，三輪之後，經理匆匆忙忙過來，說：“兩人客人，機器似乎故障了，很抱歉，請選擇下一個遊戲。”
符惜書攬了攬頭發，三次快速變換舞步下來也不見她喘一口氣，隻是有點遺憾：“好簡單。”
周圍人：……牛逼！
經歷：積分小票不是這麽橫掃的啊！
再玩了幾個遊戲，兩人手上的籃子都是積分小票了。
“這個吧，賽車。”韓堯把符惜書帶到了電子賽車區，先上了摩託車區。
符惜書坐上去後，覺得有點新奇，摸了摸把手，又摸了摸車身，就看韓堯也坐好了，兩人聯機開始了。
三秒後，符惜書的車摔到了懸崖下面，死亡。
韓堯看她玩跳舞機那麽快上手，還以為她玩什麽都能很快上手，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他走到她身邊，說：“再開一次，我看看你哪裏不會。”
符惜書也是摔得有點莫名其妙，她微微吸一口氣，重新投幣開始。
三秒後，她再次摔下了懸崖。
韓堯按住她的手，說：“這是模擬摩託車，肯定要抓好把手，把手這裏有按鈕。”他拉著她的手指，按在了按鈕上，一邊說著按鈕的作用。
“原來如此。”符惜書點點頭。
第三次比賽很快開始了，三秒後，又是同一個懸崖，符惜書雖然很努力地要避開了，但是眼看著快來不及了——
韓堯眉頭一皺，幫著符惜書一個猛地拐彎，安全避開懸崖。
“還有這裏。”韓堯的手緊緊按著符惜書手上。
越過一關關障礙，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慢慢超過了第五名、第四名、第三名、第二名——離第一名越來越近了。
然而忽然一個大拐彎，這裏有冰地陷阱，第一名沒避開，滑了一跤，符惜書和韓堯看準了時機，就在這個關口超過了第一名。
“刷”的一聲，車沖過了終點線。
韓堯稍稍松了口氣，這才發覺自己兩手都覆蓋在符惜書手上，而她沒有察覺，正看著屏幕上掉落的金幣，眼睛一眨不眨，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韓堯裝作很順其自然地牽過符惜書的手，說：“走，玩下一個吧。”
兩人十指相扣，他的手掌心緊緊貼著她的，好像有蛛絲般難以察覺的羈絆緊緊將兩人綁在一起。
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呢？
嗯，很開心，像那隻表情包小熊一樣，坐在椅子上晃動著腳，嘴裏也哼著歌，這就是很開心的感覺。
符惜書微微低頭。
忽然，韓堯把她拉到了一個娃娃機旁，借著娃娃機的掩護，他看到了葉珉、趙小燕等幾個人。
“？”符惜書看著他。
“沒事。”韓堯話音剛落，就看那幾個人朝娃娃機走過來。
他若無其事地推開了旁邊樓梯間的門，拉著符惜書進去——所以他才覺得來這種地方不好，遇到這幾人他和符惜書的二人行就會變成多人行。
樓梯間裏有點暗，緊急逃生的提示燈悠悠的。
韓堯低頭，正看到符惜書擡眼看他的模樣。
第17章 17
兩人的距離很近，周身都是彼此的氣場，甚至是符惜書這種不太敏感的，也能察覺到那點不一樣。
韓堯眯著眼睛，低聲說：“今天過後有好多天見不到了。”
符惜書“嗯”了聲，問：“然後？”
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能用暗示，韓堯將她推到牆上，禁錮在自己手臂之間，低聲說：“我要親你。”
雖然是命令的祈使句，但是他說完後卻沒有動作，好像在等她反應，符惜書直愣愣地看著他。
親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那麽兩個人的嘴唇觸碰在一起是什麽樣的感覺？有什麽好玩的？為什麽要這麽說？
在她腦中蹦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時，臉上卻隻有些茫然。
韓堯沒有再等下去，他微微低頭，兩人的呼吸漸漸交融，像是有一顆糖果融化了一樣，甜味好像蔓延到心裏，隔著一堵牆，嘈雜的遊戲機的聲音漸漸遠了。
這一片也好像再沒有外人，除了彼此。
連符惜書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此刻也拋到九霄雲外，她不知道這種新奇的感覺是什麽，但她知道，這種感覺很安心。
安心到即使門外有人，一向敏銳如她也會忘了。
——門突然被推開，一道光亮照到了兩人，一個女生的聲音傳來：“這裏可以下樓啊。”
“我靠韓堯！”推門的正是趙小燕，她怎麽也沒想到因為電梯等太久決定走樓梯的自己會遇到這個場面，甚至沒忍住就這樣爆粗了。
韓堯的手擋在他身前女孩子的上空，遮住了這突如其來的光線。
他不耐煩地“嘖”了聲：“滾！”
趙小燕連忙把門關上，後退了好幾步，隨後淚眼汪汪地看著葉珉和同行的朋友：“咋辦，壞了好事，堯哥會不會想殺我啊？”
即使們關上了，趙小燕的聲音依然聽得見，符惜書擡起眼睛看韓堯，說：“你不該那麽說她。”
韓堯“咳咳”兩聲，耐著性子推開門。
趙小燕和葉珉隻覺得一股寒風吹了過來。
韓堯冷笑著看幾人，說：“沒事，不會殺了你們。”
當然，聽完這句話的幾人更覺得危險了，恰好符惜書從韓堯身後走過來，熟稔地和葉珉趙小燕打了個招呼。
趙小燕這才把心給咽下去了，不過更驚訝的是和韓堯在小隔間裏……的居然是符惜書！不對，自己有什麽好驚訝的！應該也隻有符惜書了，不然韓堯怎麽可能和哪個女生親近呢？
安靜了幾秒，氛圍有點尷尬，符惜書難得主動搭話：“一起玩麽？”
趙小燕看了眼韓堯冷若冰霜的臉，連忙擺手，而這時葉珉卻突然說：“好啊。”
空氣再次凝固了好幾秒，最後，誰也沒再說話，就這樣朝下個遊戲區走。
韓堯緊緊抓著符惜書的手，一臉挑釁地看著葉珉，葉珉卻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隻是和趙小燕說說笑笑，當然私底下他已經被趙小燕掐了好幾下了。
韓堯和符惜書走在前面，趁著符惜書被投籃機吸引走了注意力，韓堯正和她說著玩法，趙小燕小聲對葉珉說：“你沒長眼啊？小情侶出來玩問一問是人家禮貌客氣，你答應了就不怕被人暗地裏詛咒死！”
葉珉好笑地說：“我當然知道啊，隻是……”
符惜書拿起了籃球，在手中掂量掂量，隨後輕輕一投，“刷”的一聲入籃筐，韓堯拿著滑下來的籃球，遞給了符惜書，她自然而然地拿起來，又投了一個。
這一幕葉珉看在了眼底，嘴角露出了點苦笑。
趙小燕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了。
那邊符惜書已經連續進了七八個了，時間到，一串積分小票從機器中“吱嘎吱嘎”地出來，韓堯扯了下來，小聲地罵了句：“再看弄瞎你。”
符惜書：“嗯？”
韓堯笑了笑，說：“沒事。我說小票很多了，我們去換東西吧。”
他話音剛落，就轉身看著旁邊幾人，說：“我們去換禮品，你們就不要過來了。”潛臺詞：再敢過來準備受死吧。
趙小燕連忙按著葉珉的頭鞠躬：“是！堯哥！”
韓堯這才如願以償地和符惜書恢複二人相處時光。
擺在櫃臺上的禮品有很多，兩人手上的積分小票剛好能換最高等的禮品了，於是就能任意挑選。
而最惹眼的是一隻一米八的等身玩具熊，韓堯看了又看，心想，其他情侶換成這個是不是可以說“如果我不在你身邊看到這隻熊的話就像我陪在你身邊”……
他想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符惜書似乎察覺到他的異樣，擡眼看他。
韓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不過，他一看到符惜書看著禮品的樣子，又覺得自己確實有點想找個東西讓符惜書能夠感覺到他的陪伴的。
這就是所謂情侶思維吧（單身的時候看情侶秀恩愛覺得很惡心但一旦談戀愛就覺得一切情有可原）。
“要不我們就……”韓堯擡起手，差點指向了那隻熊。
符惜書正好也開口了：“我想要那個。”
順著她的手指過去，是一套遊戲槍。
韓堯：……
符惜書好像不受任何情侶思維影響，依然這麽我行我素——想什麽要什麽。
服務員小姐姐把那一套玩具槍拿下來，挨個為槍裝上了五號電池，還非常貼心地問符惜書：“和哥哥一起來玩遊戲嗎？”
韓堯將小票換成電子積分的手一抖，剛想出口反駁，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老實說，他很想聽符惜書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