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全世界都在等我們分手 4106 2024-11-06 11:05:51

看林水程來了,禾木雅微微頷首示意他進來,徐杭就留在外邊,背對二人呈保護姿態,脊背挺直地守在門前。


林水程在她面前坐下,輕聲說:“您好。”


禾木雅看了看他,點頭說:“我找的是你,林水程。首先,我要感謝你,通過你足夠的優秀與聰明才智,為我解決了難題,也幫我接了random這幫老鼠的招。”


林水程垂下眼:“應該的,我隻是完成上級的人物。”


禾木雅笑了起來:“這就是第二點我要說的,我為此表示抱歉。我沒有想到下邊的人會自作聰明,強行覺得我既然會在壽宴上宣布捐贈,那麼最好在壽宴前解決這個案子,結果這麼難的項目硬生生壓到了七天。有關你在報告上提出的建議,我聽到了,也在逐級問責,請你放心,這個問題我是會解決的。”


林水程怔了一下,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對禾木雅印象不是特別好——這次項目的直接發起人就是她,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位戎馬半生的女將軍或許也是沽名釣譽之輩。但是對方這個級別和閱歷,仍然願意放下身段給他道歉,這是讓他沒想到的。


林水程低聲說:“我也給您添麻煩了,報告廳的事情是我太衝動。”


“年輕人嘛,年輕氣盛,這是好事。聯盟有你們這樣優秀的年輕人撐起來,這才有後路。”禾木雅笑眯眯地看著他,“闲話也不多說了,林水程,我今天把你叫過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對於現今的分子生物科技怎麼看?”


林水程想了想:“這不是我的專業主攻方向,我隻能從化學方面回答一下,現在基因編輯已經成熟,並且開始用於臨床遺傳病的治療,醫學上很有好處,不過對於進化樹和基因解讀上,我記得……已經很多年沒有新成果了。”


“那麼你認為是為什麼呢?”禾木雅問道。


林水程沉默了一下,隨後說:“我不知道,這不是我的專業。”


“你這樣聰明的學生,應該是知道的。不過沒關系,這個答案我告訴你,是倫理。”禾木雅輕輕把茶杯放在桌面上,“有時候,技術進步需要突破倫理去做一些事情,說一句不太對的話,解剖學的研究,人體實驗為此作出了巨大貢獻。”


林水程迅速打斷她:“但那其中的意義隻是在醫療設備不成熟,瘟疫頻發,人們依然認為沐浴會帶來災厄的時代中產生。我們並不在這樣的時代,我們也不會走在路上,腳下踩的都是腐屍的血水。”


他隱約猜出了禾木雅想說的是什麼。


禾木雅說:“不要急,年輕學生。我隻是舉個例子,可以看出,你是個有原則、有獨立思考的科研人,我也是看重你這一點,所以邀請你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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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程安靜下來,隨後說:“我明白,您請繼續。”


“聯盟現在需要一些人才深入做事,或者換個說法,我需要。”禾木雅輕聲說,“我需要你們研究的這個項目,非常有可能和現有的理論背道而馳,甚至和整個學術界為敵——你是否感興趣?當然,要做成這個項目研究,出於保護方面的考慮,你可能需要隱姓埋名一陣子。我考察過你的社會關系,你大學四年到現在的關系網隻有你的導師和小傅,小傅是七處的人,明白這樣的保密工作的性質。而你的弟弟林等,我們會派人照顧好他。”


林水程沉默了一會兒:“您是要找個機會掀翻現在的學術界麼?”


禾木雅坦然點頭:“你這麼說或許也正確,我想要你做一把漂亮的鋒刃,割掉那些腐爛的果實。我想你或許會感興趣。當然,你的人身安全是第一位,我們會做好這一步。”


“如果在兩年前,我或許會感興趣。”林水程低聲說,“但是我現在有別的事要做,我想大約沒有辦法勝任。”


禾木雅見他回絕得這樣幹脆,反而笑了起來:“不再考慮一下麼?這扇門今天對你關閉了,或許將永遠不再打開,我以為你會動心。在你身上,我能看到現在學術界許多人已經沒有了的骨氣。”


林水程隻是堅持:“對不起,我沒辦法勝任。我現在有必須要做的事。”


禾木雅看了他一會兒後,嘆了口氣:“也好,這樣的結果雖然有些出乎我意料,但是我尊重你的選擇。”


她站起身來,顯然這次對話已經結束了。


林水程跟著站起身來,順手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一個精巧的禮物盒:“能夠得到您的賞識,我十分榮幸。雖然這次沒有機會了,但是依然祝您身體康健,壽比南山。”


他來之前,徐杭已經搜索檢測過了他帶來的所有物品。不過這份生日禮物,禾木雅也感到有些微微意外。她接過來打開後,發現是一塊雕刻精美、具有收藏意義的古墨。


林水程做事真的滴水不漏。


她叮囑徐杭原路送林水程回去。


看著人離去的背影,她輕輕嘆了口氣:“這樣的人還是難找。我也不強求,不過星大倒是出人才,兩年前那個小楚倒是很好,但是發生了那個事……可惜了。不過也算是巧,都是傅家的人,他是小傅男朋友,也說不準這孩子認識吧。”


第33章 病態05


董朔夜在連續四天跟蘇瑜出去約飯之後,蘇瑜終於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不對啊,這也不是公休慶典,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去上班?”


他們在吃冰淇淋火鍋,董朔夜不愛吃這些甜的,自己叫外賣點了一份涼面,自己慢悠悠地吃著。


“我停職調查了啊。”董朔夜瞥了一眼一臉震驚的蘇瑜,勾起嘴角笑了笑。


“我服了你了,大哥,你被停職調查這麼大的事不說,反而跟我跑出來天天胡吃海塞?”蘇瑜追問道,“為什麼啊?”


他立刻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不是吧,是嫂子接手的那個名畫案?你也太慘了吧,總務處查不出來要被問責,查得出來也要被問責??”


“哪那麼簡單。”董朔夜慢悠悠地說,“你不用管,不過你最近兩年就別往七處、九處這邊考了,進去了小心被扒得骨頭都不剩。”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又在騙我?”蘇瑜記仇,舊事重提他們高中時的事,“高一時十一班班花我們都想追,你當時提醒我那班花前任無數欺騙感情,我就沒去,結果你把人泡上手了,泡完還不夠,兩周就甩,惹得人家姑娘天天跑我們這層哭,你和夏燃就在我和負二隔壁班,我可記得一清二楚。”


“我那不是幫你探路麼?也就談了兩個星期,那女生的確不怎麼樣,算是幫你趟了個雷。”董朔夜說。


“你放屁!我再信你我就是狗。”蘇瑜說完,往嘴裡塞了個冰淇淋球。


過了一會兒,蘇瑜又湊過來問他,“真的啊?我對你們這些事情不清楚,可我爸媽還要開醫院呢,你再跟我說說?”


董朔夜沉吟一會兒後,說:“我說不好,隻是感覺上面有大動作,你如果為伯父伯母考慮,那麼近了兩年內盡量把家裡的事業往舊中東分部、舊北非之類的地方去,星城和舊北美不要呆了。我現在沒具體的信息,但是不過三五個月,風向自然就會出來。”


看他神色語氣這麼認真,蘇瑜也被唬住了——從小到大,董朔夜永遠是發小裡最具有真知灼見的那一個,高中無聊,他連哪些老師在談戀愛、哪些老師關系不合都能猜得八九不離十,每次蘇瑜都覺得他在瞎編,但是往往都是真的。


在大院裡的時候,他們這幫人壞事也沒少幹,最聰明的是董朔夜和傅落銀,不過董朔夜屬於洞察全局卻不參與的那種,傅落銀才是知行合一的實踐者——小到用沙子去堵排擠他們新來實習班主任的年級主任的車;大到聽到班裡女生被體訓老師性騷擾後,帶人把人關在訓練室一頓狠揍——他每周選三天隨機揍人,那體訓老師不敢上報年級組,一直到他們畢業都沒查出是誰揍了人。


“那我……我去問問負二?他會不會不好說?”蘇瑜撓了撓頭,隨後想起來了。傅落銀家裡把他安插去七處科研所也花了大功夫,之前不是一個派系的,傅落銀新官上任,其實也很難查到什麼動向。


蘇瑜想了想:“算了,他自己估計也挺忙,我們提醒提醒他吧。”


“你今天約了他出來了嗎?”董朔夜問。


蘇瑜攤手:“打了電話,他在家吃飯,晚上也出不來,說要補覺。我媽說最近七處議案要上報了,又快是年底,負二今年過年估計都回不成家,得在科研基地忙。”


“也是辛苦。”董朔夜搖頭笑了笑。“不過我最近闲下來了,倒是可以分出精力幫他查他哥的案子。”


蘇瑜瞪大眼睛:“你停職了查案還要自己來啊?那不是很辛苦?”


沒了總務處的偵查科技和人力,一個人要負責下去,聽上去會是一個無限期停滯的結果。


服務員過來上芋圓奶油包,董朔夜把自己的那份推過去給了蘇瑜:“或者換個說法,查這個案子,停職期間調查是最沒有風險的。”


“為什麼?”蘇瑜完全暈了。


董朔夜又笑:“告訴你你也不懂,快吃,要化了。”


蘇瑜吃了一大堆,最後把董朔夜剩下來一半的涼面也吃掉了,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但是依然堅持不懈地吃到了最後。


董朔夜開車送他回家,隨後去了一場總務處。


他被停職調查如今,總務處卻沒人敢怠慢他——隻是停職,而不是撤職,董朔夜短短幾年坐上二把手的位置,許多人都默默達成了共識:這個人不好惹,以後也不能輕易得罪。


他去了檔案處,檔案負責人對他一笑:“副科長,過來取檔案啊?”


“嗯,還是我上次調用過的那一批,我要用幾天。”董朔夜說。


檔案員操縱機器滑杆,手忙腳亂地去翻,董朔夜平靜地說:“z星號23321129,左第四排B字櫃從左往右第三個。”


檔案員盡管已經習慣了他這種令人驚詫的記憶力,但還是不由得汗顏)理論上來說,董朔夜看過一遍檔案就能全部記住,又何必再來取一遍。


不過檔案員也隻是腹誹一下,他按照董朔夜說的找出那份資料,交給他。


董朔夜拿著檔案去了辦公室。


楚時寒的案子檔案由傅老將軍親手封存的,九處一份,警務總處備份一份,他拿到手的就是這份備份。


早在上個月他就看過了一遍,而後去了一趟傅家拿了當時調查的遺物,所有數據和案情紀錄他和傅落銀都核對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連驗屍報告,他也去拿給蘇瑜看過,蘇瑜說沒有任何問題。


楚時寒的致命傷是肺部被刺中導致的開放性氣胸以及心髒破裂,鬥毆者持刀往死裡捅,人不到五秒就喪失了任何行動力。傷口狀態和鬥毆者提供的兇器也是吻合的。


但是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因為傅凱直接終止了調查。


傅凱阻攔傅落銀調查,不肯把這一點告訴他們,然而今天,董朔夜找出了那個似是而非的點。


他翻到檔案的“死者社會關系調查”那一頁,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隨後他打電話給傅落銀:“喂,負二?有時間出來一趟嗎?或者我過來找你也行。”


傅落銀另一邊剛從傅家出來,打算回家摟著林水程好好睡一覺,但是林水程不在家。


他給首長喂了貓糧,剛洗完澡,問他:“什麼事?我在星大這邊的房子,你直接過來吧。”


董朔夜簡短地說:“好。”


他們兩人在這方面有某種默契——他們這樣的身份,手機是最容易被監聽的。傅落銀這個案子雖然不算在秘密調查,但是時刻提高警惕總沒有錯。


董朔夜上門了,傅落銀給自己弄了一盤蛋炒飯,順手給他也盛了一碗:“來吃,今天林水程不在家,我做的手藝沒他好。”


董朔夜笑:“你這個狀態是直接步入婚後老年生活了啊負二,這次玩真的?”


傅落銀:“你少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說正事,有什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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