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倖存者偏差 3230 2024-11-06 11:05:26

  但系統沒有任何的反應。


  “可能是壞了。”安無咎又了幾下,“沒反應。”


  “真不夠意思。”沈惕冷哼一聲,“給個獎勵還這麼磨磨唧唧,現在倒好,直接給吞了。”


  他仰靠在座椅上,“過段時間試試吧,聖壇好像發了維護系統的公告。”


  “三張都不行嗎?”吳悠問。


  “第一張抽空了,第二張我抽到了一張時間回溯卡。”安無咎給他們講解了具體的規則,但省略了需要兌換生命值的事。


  他不想讓這人擔心,阻止他在緊要關頭使用卡片。


  “原來如此。”吳悠頭,“這張卡說不定在某個時候起到關鍵的作用。”


  “或許吧。”安無咎輕聲說。


  南杉沉默地開車,想到什麼,還是開了口,“無咎,你最好還是謹慎用這張卡。”


  安無咎看向他,忽然發現前方有一個汙染物,他拿起突擊□□,開窗側身,以最快的速度瞄準,連擊,將對方解決了。


  “抱歉。”他收回身子,坐下來,對南杉說,“你繼續。”


  南杉開車,盡避開前面的汙染物,留給他們有武器的收拾。


  “我說的話可能比較玄學,你當是參考。時間回溯這樣的事起來好像是可以挽回彌補過去的失誤,多一個補救機,但是……”


  他一改往日不靠譜的形象,用十分認真的態度對安無咎說,“時間是一個很復雜,很難掌握的東西。當你在改變過去的時候,過去的那個未來,也因為你的行為而被改變了。新的未來是不是你想要的,誰都不知道。”


  “不過我不是拿宿命論在恐嚇你,”南杉輕聲笑了笑,“相反,我的道教信仰教我的是反宿命論,是天命論,天命就像一路往前的時間一樣,是自然規律,是宇宙裡的終極法則。因緣際,天命固然不可違,但事在人為。”

Advertisement


  吳悠來有懂了,但又被他繞了回來。


  “你在說什麼啊?”


  沈惕罵他笨,“就是告訴你,可能這個世界運作的規則無法改變,但要積極地做對的事,說不定有哪一天就突破了自身的命運,比如得道成仙?”


  南杉笑了笑,很現地說:“這是一個美好的理想而已。”


  安無咎得懂。


  南杉是在告訴他,不要因為有回溯時間的能就肆意行動,因為有的天命,是他這樣的芸芸眾人終其一生也無法改變動搖的。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陷入消極之中,認為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宿命。


  要找到正確的路,就算不能改變時間,或許也能在權衡之下,找到損失最小的結局。


  “謝謝。”他對南杉說。


  南杉笑了笑,“隨便說說而已,你也隨便吧。”


  他們在路上遇到不少汙染物,安無咎把槍給了吳悠,讓他去打,這樣可以多增加一時間。


  而上一輪回一樣,他們討論起鍾益柔楊爾慈的去向,以及這座城市的安區,吳悠又一次提要去西南方向的廢棄工廠。


  安無咎透過窗戶看了看天空,夜空中的裂痕依舊很深,就像是冰川上即將分崩離析的浮冰,碎裂成一塊又一塊。


  “我們不去那座工廠。”安無咎語氣確鑿地改變了吳悠的計劃。


  吳悠有意外,轉過頭去看安無咎,“不去了嗎?那裡應該沒有人的。”


  安無咎看到吳悠的臉,心裡有難過。


  有,而且是很危險的人。


  無論如何,他這一次一定要救回吳悠。


  “不去,我們去益柔家吧。”


  沈惕頭,“可以啊,她那兒獨門獨戶的,應該也沒什麼人,而且至少有一物資,我們可以把她家當成是一個中轉站。如果她們倆也是被初始到別的地方,最容易想到的集合地不是楊爾慈家,就是益柔家了。”


  吳悠頭,“那好。”


  他轉過身,對南杉說,“你開車,我給你導航,去柔姐家。”


  由於安無咎的存在,這一輪回中的他們改變了決策。他知道那個蒙面人此時此刻埋伏在工廠,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自尋路。


  一開始的路線是一樣的,所以他們路上遇到的汙染物都一模一樣。安無咎同樣遇到了之前那個噴射粘液的汙染物,但這一次他憑借記憶,躲開了。


  他殺了汙染物,手臂完好無損,沒有被腐蝕。


  “就在前面,左轉。”


  工廠在右,益柔家在左。


  “對,直行,哎小心右面有汙染物追上來了!”


  吳悠緊盯後視鏡,沈惕用輕機直接殺了那個追上來的龐大怪物。


  一番波折之後,他們總算是要到了。南杉將車停在距離鍾益柔家大約兩百米的位置,留有餘地。


  “房子好像是黑的。”吳悠從車上拿手電,像之前那樣分發給大家。


  因為上一次的事,安無咎仍舊心有餘悸,他對南杉吳悠說,“你們兩個留在這裡吧,就坐在駕駛座副駕上,如果有什麼事就開車。”


  南杉有不理解,“我們一起進去吧,這樣人多也安。”


  安無咎堅持自的想法,“你保護好吳悠,我沈惕進去看看,如果一切正常,我叫你們過去,到時候你們過來。”


  他想獨自一人進去,但想也知道沈惕是不同意的。


  “這樣好。”沈惕攬住安無咎的肩,“我喜歡這個分組。”


  “上車吧。”安無咎望向吳悠的眼。


  吳悠心裡覺得不太對勁,但他說不來哪裡不對,覺得安無咎看他的眼好像很難過,令他不忍反對他的指揮。


  “好。”


  安頓好吳悠,安無咎沈惕朝鍾益柔家走去。


  房子的確是黑的,大門看起來也是關的,安無咎走近,外面的智能鎖毀掉了,但是門好像被重物從裡面堵住了。


  難道是汙染物追過來了?


  安無咎四處看了看,的確在地上發現了粘液。


  他起身,看了一眼沈惕,對方已經做好準備,子彈已上膛。


  “益柔?”


  安無咎站在門外喊她的名字,“你在裡面嗎?我是無咎,我們來了。”


  這種時候,就算她們在這裡,也都活,也有被汙染的可能,但安無咎不能放棄。


  裡面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


  安無咎想了想,還是後退了幾步。


  “你要幹嘛?”


  “能暴開門了。”


  他狠狠地將門踹開一道大縫,裡面的重物在他的強下掉落下來,換沈惕上前踹了一下,門打開了。


  安無咎在第一時間用手電照射四周圍,裡面還是他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是一個個集裝箱。


  兩人小心地往裡走,安無咎隱約到了壓抑的啜泣聲。


  他們壓腳步循聲走去,那哭聲仿佛越來越近,越來越真切,來源處是最靠裡的集裝箱。


  沈惕舉槍走了過去,眼前的一幕在手電光的照射下,衝擊極大,令他完愣在原地。


  鍾益柔跪坐在地上,滿臉淚水,而她懷裡抱的,是血流成河的楊爾慈。


  安無咎也愣住了,“怎麼這樣?”


  他的腦子裡不禁回響起不久前南杉說過的話。


  [當你在改變過去的時候,過去的那個未來,也因為你的行為而被改變了。新的未來是不是你想要的,誰都不知道。]


  難道未來真的被改變了嗎?


  收起槍走過去,半跪在地上探楊爾慈的鼻息。


  “她已經了……”鍾益柔痛苦地低頭,“我、我沒有救回她……”


  沈惕用手電筒檢查楊爾慈的身體,“是胸口中刀,這應該不是汙染物動的手。”


  此時此刻的鍾益柔已經快要失去理智意志,無法敘述完整的事。


  安無咎握住她的手臂,“益柔,冷靜下來,你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事,否則爾慈可能就真的回不來了。”


  “她來就回不來了……”鍾益柔無法向他們訴說自是如何度過這痛苦的時間,用沾滿血的手擦去臉上的眼淚,淚血混在一起,令她看起來愈發絕望。


  但即便如此,鍾益柔還是在絕望中將發生的事盡地告訴他們。


  “剛剛……我爾慈趕回來,想……想拿藥逃,結果就趕回來的途中,我們遇到了一個人,他撞壞了我們的車,當時爾慈已經被撞傷了……他抓住爾慈的頭發,找她要一個東西。”


  安無咎皺眉問道,“什麼東西?”


  “郵件。”鍾益柔搖頭,“我不知道是什麼郵件,他不停地把爾慈的頭往車上撞,我當時……當時撿到了一把槍,可是裡面有一個子彈。”


  鍾益柔幾近崩潰,“我明明命中了,我打中了,可那個人就好像能提前看到我要做什麼,他躲開了。”


  她低頭努抑制哭泣,“然後……然後他就捅了爾慈……”


  “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就走了,開車走了……我帶爾慈回來,想救她,我連燈都不敢開,我連一個自喜歡的人都救不了……”


  鍾益柔精疲竭,眼前都是楊爾慈最後的模樣。她雙手捂住臉,痛哭起來。


  “怎麼辦……無咎……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為什麼可以提前預判?


  安無咎總覺得不太對,而且這裡太危險了。


  沈惕提前說了他想說的話,“我們走,既然他在路上就撞到你們,說不定也能找到這裡。”


  “那個人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安無咎問。


  “我……”鍾益柔站起來,有體不支,“他蒙臉,我看不見。”


  這句話有如晴天霹靂一般,令安無咎頭腦瞬間空白。


  “蒙面人……”


  這麼說來,所有人都維持上一輪回的行動,除了他自。


  不,還有那個蒙面人,他改變了策略,沒有去工廠,而是半路找到了她們,殺掉了爾慈……


  原來可以回溯時間回到過去的,不有自一個。


  他也可以。


  “糟了。”


  鍾益柔擦掉眼淚,努振作起來,“沒事,這個地方不好找,他當時已經走了,應該不來這裡,也沒有這麼快,我們走吧。”

作品推薦

  • 皇后能吃是福

    吃飽喝足后,我被抓去當皇后。當晚,我和竹馬皇帝都吐了。 我有些尷尬。 我是螺螄粉和臭豆腐吃多了,撐吐了。 他是被我臭吐的。 他咬牙:「白綾還是鴆酒?」 我猶豫了下:「鴆酒給我加勺蜂蜜?」

  • 霍小將軍的守財妻

    我替庶妹嫁給死在戰場上的霍小將軍守寡,繼承了他的華屋、美婢。 霍家的長輩覺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金銀珠寶成箱地往我屋里送。 日子過得太爽時,我那個死在戰場上的丈夫卻詐尸還朝了…… 天啦嚕!好日子眼看就要到頭啦,怎麼辦?

  • 校草室友不對勁

    校草室友尿床。來我床上睡。 他卻說有保溫杯硌到他了。 我明明前胸緊貼他后背,哪來的保溫杯?

  • 手可摘星辰

    推開診療室的門,我有點發愣。裏面坐著的人,是我五年前的前男友顧星辰。 當年他本來也不喜歡我,是我倒追硬追來的。 所以我提分手時,他沒挽留。 幾年不見,他變得更冷淡了。

  • 我和我媽一起穿了

    "我和我妈一起穿了。 她是京圈大佬的夫人。 我是酒吧啤酒小妹。 我已经高攀不上我妈。 我在她家别墅、公司外蹲守,但每次都被保镖拎走。 她家京圈太子爷发现了我,对我嗤之以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覦我?」 「算了,看你这么喜欢我,就勉强同意你做我女朋友吧。」 他好像误会了,不过这也不是不行。 婆婆也是妈,我这就来投奔你啦。"

  • 冷門CP 不興嗑

    "我在某视频软件上发布了我家的装修视频。 接近两千平的别墅被我装得大红大绿贼拉喜庆。 在一片「哈哈哈哈哈哈」与「小姐,您看老奴拴哪儿合适」的评论里。 有个叫路的男人,特别认真地评论了句:「报看,审美差得离谱。」 并且评论还被高赞顶到了最上面,我打开手机一看气到跳脚。 从小我就被人说审美差,越说我越恼,我直接提起键盘,奋起反攻,「那看看您家能有多好看呢?」"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