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穿成萬人迷的炮灰竹馬 4125 2024-11-05 09:39:36

  馬小丁翻到後面:“完結章,綏喻而安是真的。”


  看到這裡,馬小丁吐槽:“這個綏喻而安到底是什麼!”


  另一個女生小心翼翼看了眼宋喻和謝綏,發現兩個當事人似乎都不甚在意,才笑著說:“沒什麼,就是他們亂搞的,覺得這兩個名字擺在一起跟天造地設而已。”


  天造地設。


  宋喻夾蝦滑的筷子都一抖,這四個字似乎觸及靈魂,被他們插渾打科笑著,火鍋冒起的熱氣裡,溫暖明晰,似乎也勾起了一路來所有的記憶。


  宋喻深呼口氣,豁出去了一樣,抬起頭眼睛明亮,借著他們的位置不明顯,扯了下謝綏的衣服。


  謝綏偏頭,垂眸看他。


  宋喻靠近他耳邊,小聲道:“出去說。”


  包廂外的走道很黑,寂靜沒什麼人來。一扇玻璃窗映著外面的萬家燈火。


  謝綏好整以暇地跟在後面,看他一直往前走、都快走到頭,無奈地笑著拉住了宋喻的手臂:“就在這把,想說什麼?”宋喻把他喊出來後腦袋就卡殼了,悶頭地走,又是後悔又是尷尬,恨不得這條路不要停下來。


  被謝綏拉住的一刻,血液都湧上大腦。


  “我……”黑暗看不清人,所以他任由自己臉通紅,眸光閃爍,有些不好意思。心裡給自己打氣,幻想著自己雲淡風輕咳一聲,說“沒什麼,就是發現好像有點喜歡你”,這種拿得起放得下從從容容的話。隻是黑暗也放大五感,一聞到謝綏身上那種幹淨清新如初雪的味道,他就再次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不合時宜的想了起來。


  宋喻一愣,發現卻是班主任的電話,心裡恹恹接了起來:“喂老師。”


  程老師那邊跟被掐著脖子一樣,“宋喻!你打人了?!”


  宋喻:“……”媽的秦陌這龜孫在醫院也要來壞他好事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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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呼口氣,跟老程說:“老師別擔心,明天我會跟你解釋的,現在我有點事,抱歉要先掛了。”


  說完也不顧班主任那邊的逼逼,一下子放下手機。


  一陣沉默,宋喻被一個電話打斷,又亂了神。


  謝綏心中微不可聞地嘆口氣,輕聲說:“你打了誰?”


  宋喻很實誠:“秦陌。”


  說起秦陌他就想起趙梓宇,想到008那個所謂的靈魂愛人。


  本來表個白半天說不出口、對自己的唾棄就到達頂峰。


  現在更是,各種復雜的情緒發酵在心中。


  他跟焉了似的,摸了下鼻子,說:“我沒打錯他,他骨子裡就是壞的,但你以後會遇到很多他這樣的人。”


  比如趙梓宇。瞬間就難過起來,宋喻喪得不行,自己也不知道喪喪地在說什麼:“你不要理他們,不要信他們的甜言蜜語,他們就是人渣。”


  大腦昏昏沉沉,“他們的喜歡不值錢,你不要喜歡他們,好嗎?”


  好嗎?兩個字問的又輕又喪,小心翼翼。


  謝綏久久凝視他,最後還是沒忍住笑起來,笑聲低低撩人。


  “我要是等你說出口,怕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


  宋喻一愣。


  本來慵懶倚著牆的謝綏忽然站了起來,黑暗勾勒出少年的身形,無端生出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宋喻稍稍瞪大眼,在逼仄的環境裡,心跳都變得格外快。


  忽然感覺一隻手摟上腰,手掌炙熱有力,觸電般的感覺從那裡傳來傳遍全身。


  “為什麼要去問你姐姐。”謝綏俯身過來。


  大腦中轟炸開煙花,宋喻整個人視線迷茫。


  “不如問我,我教你怎麼表白。”


  謝綏輕笑,不容反抗將他抵在牆上。掐著腰,帶懲罰性質地低頭咬上他微張的唇,聲音低沉磁性。


  “我不喜歡他們,我隻喜歡你。”


第85章 天亮請睜眼


  這個吻來勢洶洶,攻城略池,幾乎是霸道地將他周圍的空氣都趕走。


  唇齒間是微涼的薄荷味。


  宋喻的後背繃成一條線,緊貼著冰冷的牆,大腦中煙花爆炸,身體僵硬接受謝綏舌頭的深入。頭皮發麻,臉頰滾燙,他差點呼吸都停住了,最讓人難為情的是謝綏的眼睛。在接吻的過程中居然全程沒有閉上,借著窗戶外微微的光,認真注視著他,睫毛濃長,桃花眼漆黑深沉,仿佛是要將他的每個害羞的表現都看清。


  被他視線觸及的每一寸皮膚,都在撩火。


  宋喻心態徹底崩了,內心所有復雜的情緒潰不成軍,抬起清瘦白皙的手臂,一下子捂住了謝綏的眼。


  少年的掌心溫熱,似乎還有著因為緊張出的汗。


  謝綏的睫毛急促顫抖,呼吸愣了片刻,隨後發了狠般,掐著宋喻腰的手更加用力,吻得更加動情、更加放肆。像是壓抑了很久的感情徹底爆發,深海巖漿,卷過神志。


  窗外下起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狹窄的樓道,擁吻的少年。外面是澄黃的月亮、深藍的天幕,路燈照著細雪緩緩落下。行人的驚呼、歡笑,外面歡呼吵鬧,人家喧囂。


  這方空間卻是暗潮洶湧,欲語未言,炙熱的少年歡喜。


  謝綏終於結束這個吻。


  宋喻也在微微喘息,眼睛浮著層水色,卻也明亮的驚人。


  狹窄黑暗的空間放大一切感官。


  謝綏將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移開,卻沒有馬上站直,反而是貪戀這刻溫存般湊過去,下巴靠在宋喻的肩膀上,摟著腰,唇角抑制不住的揚起。


  他說:“喻喻,我好開心。”


  宋喻全部的力氣都被抽走,隻能倚著牆壁作為支撐,頭腦內的眩暈感潮水般褪去,惶恐和害羞也散了。


  聽到他的話,似乎歡喜也在傳染。


  心底像是初雪般通明透徹。


  他笑起來,清亮的眼睛如一彎泉水。


  “謝綏。”聲音無比的輕柔。


  他說:“我也喜歡你。”


  話說出來,他都能清晰感覺到謝綏的身體僵硬,摟住他腰的手一緊。


  空氣寂靜了好幾秒,隨後,是少年短促的一聲輕笑。


  他懲罰性地撓了下他的腰,聲音啞得不像話,幾乎是祈求的:“等下還要出去見人,別再招惹我了。”


  宋喻心還是雀躍地亂跳,抿著笑點了下頭:“恩。”


  “還看得出來嗎?”


  宋喻感覺他們在背著一群人偷情,又緊張又刺激。但嘴都被親成那樣,出去見人也太尷尬了吧。回頭問了謝綏好幾次,心還是惴惴不安,有點害怕。


  謝綏倒是寧願江初年他們一下子就看出來,然後順勢公開關系,隻是考慮著宋喻的意願,願意再等等。視線落在他粉色柔軟的唇上,微微一笑:“還好,不明顯。”


  宋喻深呼口氣,然後問:“等下我們說什麼?一起出門上了個廁所?”


  謝綏彎唇:“不是一起定了個終身?”


  宋喻張嘴,偏頭看他想說什麼,但是與謝綏的眼睛對上,心髒就驟停幾拍。他一直覺得謝綏的眼睛很漂亮,注視人的時候溫柔又深情。輕易讓人沉迷。


  想起剛才,宋喻就不由自主笑起來,眼睛彎起如月牙。


  “那我們現在算是戀人了嗎?男朋友?”


  男朋友。


  三個字流過心間,讓謝綏覺得喉嚨有些幹,牙痒想咬宋喻一口。他垂眸,低聲問:“不叫男朋友,你想叫什麼?”


  宋喻糾正說:“是我想你叫我別的。”


  謝綏慢悠悠:“嗯?喻喻挺好聽的,也可愛。”


  已經快到包廂門口,被他這一聲“喻喻”搞得渾身過電一樣,耳朵微紅。嘴上卻是不甘示弱地,吊兒郎當:“我id呀,你老公喻哥還不明白嗎?”


  謝綏淡淡“哦”了聲,握著門柄,笑問:“所以叫什麼?”


  宋喻:“叫老公。”


  門推開。


  眾人本來就吃累了,現在各自靠著玩手機,房間內安靜地不行。所以宋喻一進來,最後兩個清清脆脆的“老公”,幾乎是地雷般炸在眾人的耳邊。


  包廂內:“???”


  宋喻捕捉到謝綏嘴角有點壞的笑。回頭,就和一班一群人瞪大的眼對上。馬小丁手機都掉了到腿上,江初年也是整個人傻住了,身為cp粉頭子的她剛剛聽到了什麼?梁盈盈是先反應過來的,瞠目結舌:“喻哥……你們。”


  宋喻:“……”


  怎麼辦,剛確定關系的第一天,男朋友就本性暴露了。


  謝綏在旁邊忍笑。


  宋喻安靜三秒,鎮定解釋說:“我剛在跟謝綏解釋我網名的來歷。”


  馬小丁舒了口氣,哪壺不開提哪壺:“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背著我們私底下喊謝神老公呢。”


  他旁邊的男生不忍直視他作死,伸出手捂住他那烏鴉嘴。


  江初年的激動都快從臉上溢出來,雀躍地問:“喻哥你們去幹什麼去了,怎麼去了那麼久?”


  宋喻不解釋。


  謝綏幫他解圍,笑著道:“外面下雪了,就和一起去看了眼,耽誤了些時間。”


  江初年都愣住了。憑著女孩子敏銳的心思,她能明顯感覺到謝綏現在心情非常不錯。雖然平時大家嘻嘻哈哈開cp玩笑,但都是借著喻哥的面子,知道謝神不會生氣才鬧的。其實她們都有點怕謝綏,畢竟謝神高冷難以接近的人設一直就沒崩過,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隻對著喻哥,對他們的態度總隔著層疏離冷淡。


  很難得有現在這樣,眉眼一彎,清雅溫柔到不可思議。


  她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梁盈盈沒有正面直對謝綏的笑,第一反應就是下雪了——對於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景城人!下雪真的是件讓人驚喜的事!


  她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啊啊啊!下雪了?太棒了吧!今年元旦第一場雪!快快快,讓我去看看!”旁邊的男生也歡呼地站起來,一掃吃飽喝足的懶散,“走走走,去外面看雪。”


  馬小丁被人推嚷著,很無語:“不是說好的玩狼人殺嗎,狼美人板子,我都已經決定好要我晚晚魅惑誰了。”


  江初年吐舌頭:“要玩就玩也是玩丘比特板子好不好。”


  她拿起羽絨服,起身,朝宋喻眨眼:“老公,一起去看雪啊。”


  眾人哈哈哈哈笑起來。畢竟宋喻剛才那一番話,又讓他們回憶起了第一天論壇遇到這個id時的腥風血雨。社會我喻哥,人狠話真他媽多。


  謝綏微微眯眼。


  宋喻今晚食欲本來就不高,前面也是幾乎一口沒吃,剛剛突然被告白、開心得忘乎所以,就更不會有心情吃飯了。而且剛才謝綏編的,他們哪有出門看雪。現在被大家一起哄,心裡那點偷情的緊張徹底沒了,舒口氣還好沒露餡。對看雪也有了點興趣。


  “那就去看吧。”


  “哦哦哦哦——”包廂內一下子大家都跑開,一通劃拳,留下哭兮兮的班長去付錢。


  馬小丁是苦著臉走的,哭天喊地:“我要玩狼人殺!我要玩狼人殺!”他旁邊的男人手肘拽他:“第一晚憑直覺毒死預言家的天才女巫,你可閉嘴吧!攪屎棍!”馬小丁為自己辯解:“怪我咯!狼人睜眼他在幹什麼動來動去的!”預言家為自己辯解:“老子他媽餓了!閉眼吃東西不行?”


  眾人又是一番哈哈哈笑。


  宋喻在後面走,前面是吵鬧不休的同學,他刻意放慢腳步。


  火鍋店內紅色燈籠照出溫暖喜慶的氛圍,走在漆黑的樓梯裡,他開始算剛才的賬,手掐在謝綏的手臂上:“你剛才故意的是不是?”謝綏由著他,笑:“故意什麼?”


  宋喻:“故意讓我叫老公。”


  謝綏莞爾:“恩。”


  宋喻:“恩??!!你還嗯?!”


  謝綏語氣懶洋洋說:“平時是指望不上你這麼喊,現在過過癮。”


  “……”


  宋喻突然覺得。謝綏可能對本身的了解還是比他深的,比如當初走在操場跟他說的,“可能,還有點壞。”


  真的,還挺壞。


  樓道很窄,又漆黑,宋喻還在思索著怎麼給他一通教育,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牽住,話就堵在嗓子裡。


  肌膚相觸。然後慢慢十指相扣。


  像是把他的心也慢慢攥住了。


  梁盈盈是第一個跑出去的,直接拽著江初年的手臂,兩個少女走在眾人前方,下樓梯是跑著下的。鞋子踩在木板上發出聲音,熱鬧、活潑、充滿青春的朝氣。她們笑著聊天,聲音清晰。


  江初年說,“玩狼人殺,今天肯定要選丘比特板子啊。我要是丘比特,你猜我會連誰?”


  梁盈盈笑得不行:“嘖,這還用猜。”


  江初年笑起來:“天黑請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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