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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丞相在上 3597 2024-11-04 14:3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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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說淮王暗中派我行事,隻跟府內人說我回家探親。


    我反復叮囑他,無論誰人問起,都說我在家,別讓家裡人說漏了。


    還讓他差人將侍劍給我送來,助我一臂之力。


    我還是怕死,不敢一個人埋頭在屋裡喝藥。


    如果這世上一定要選一個人知道此事,那我選侍劍。


    這丫頭從小背著我看了不少話本子。


    我相信,這些活像話本子的狗血事情,侍劍接受起來要更快些。


    信送了出去,萬事俱備,隻等侍劍來尋我了。


    隔天,侍劍沒到,丞相府特制的印花貼又來了。


    是李鈺的侍衛親自送到園子裡的。


    大有去也得去,不去也要把我綁去的意思。


    我嘆了口氣,跟他一起出了淮王府。


    沒去丞相府,倒是去了往日常去的茶樓。


    上了二樓,一進門就看到李鈺和衛祁一人一邊攤在榻上。


    一個兩個全是舉國皆知的少年英才。


    怎麼天天就像沒骨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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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又有何事。」


    我可是有大事要忙,懶得在這裡哄他倆玩。


    衛祁抬了抬頭:「你最近忙什麼呢?個把月都沒見著你了。」


    李鈺看著我沒說話,直直看著我,大抵是和衛祁同一個意思。


    我毫無感情地回視他,你以為罪魁禍首的是誰。


    我慢悠悠地坐在榻邊的椅子上。


    端起早就倒好的茶抿了一口:「這茶倒是……」


    話還沒說完。


    窗外傳來一陣破空聲。


    我也不是頭回見這陣仗了。


    若說我能與他二人結緣,這也虧了兩年前在此間茶舍的一場刺殺。


    我初來京城,好不容易尋了空閑出來街上逛逛。


    在樓下喝茶時,偶然遇到李鈺。


    衛祁那日遲來了片刻,李鈺認出我,便把我喊上樓解了會悶。


    當衛祁趕來,我正打算告退之時。


    數支箭羽從窗外明晃晃地朝著李鈺射了過去。


    我自幼也是和武師父練了劍的。


    不說武功高超,也算耳聰目明。


    看著箭往李鈺身上射,下意識地將李鈺往旁邊推了一下。


    沒承想,衛祁抽劍上前將箭羽統統攔下,箭沒傷到人。


    李鈺卻被我猝不及防地一推,推下了榻,摔了個狗吃屎。


    我當時都已經開始打腹稿寫絕筆信了。


    但好在李鈺明事理,知我好心。


    就在衛祁的嘲笑聲中,成全了這一場不打不相識。


    事後,他們二人還會常來這間茶室喝茶,也總會捎帶上我。


    這偌大的窗戶也很適合行刺,總是喝著喝著茶,飛點飛鏢暗器進來。


    我問李鈺為什麼不換個安全點的地方。


    李鈺說,在這隻有一扇窗,讓衛祁坐窗邊就行。


    我竟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所以,今天聽到聲音,我連動都沒動。


    倒是李鈺警惕地看了一眼我,生怕我再猛地推他一下子。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


    懶得理他。


    但漸漸地,我感覺有些不對。


    往日裡的刺客,隻朝著這窗內射幾箭,便會被四周的丞相府府兵拿下。


    而今日裡,這箭已經射了第三波了。


    李鈺也覺察出了異常,從榻上坐起身,屈起腿望向窗外。


    箭隨即又射了過來,衛祁再次擋下箭羽,但明顯要比前幾次吃力得多。


    衛祁松了松被震得發麻的手:「雖然不太爺們,但我覺得咱們可能得跑了。」


    我早已站起身,看到李鈺還安坐在榻上,氣不打一處來。


    「別愣著了,走了。」我上前抓著李鈺的衣服就把他往外拽。


    「唉,子承,子承,慢點子承。」


    衛祁護著我們,走到了茶樓門口。


    湧上來一群黑衣人。


    好家伙,跟李鈺衛祁在一塊待久了。


    真是什麼陣仗都能見到。


    光天化日之下,當街都能刺殺了。


    黑衣人沖上來時,衛祁揮劍斬了一個又一個。


    李鈺帶的幾個侍衛也擋在前面。


    但對面人太多了,總有那麼一兩個漏網之魚,越過衛祁和侍衛沖向我和李鈺。


    我自認為我比李鈺強點。


    所以在黑衣人沖上來時,我把李鈺往身後一扒拉,剛想跟來人過上幾招時。


    李鈺拽著我的胳膊往後一拉,然後一腳踹上了黑衣人的胸口。


    眼見那黑衣人倒地捂住胸口直打滾,站都站不起來。


    好家伙:「你練過?」


    李鈺嘴角抽了抽:「我好歹也是個男人。」


    嗯?這話什麼意思,丞相不是個文官嗎。


    來不及細究,對面的人越來越多。


    沖到我和李鈺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


    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總想以我畢生所學招呼招呼這些刺客。


    可每當我邁出一步,李鈺就把我拽回身邊:


    「你那兩三下花架子,消停待著吧。」


    我剛想反駁。


    餘光便看到有那機靈的刺客翻上二樓,從樓梯上下來,走到了我們的背後。


    眼見那刀要劈到李鈺身上了。


    我搬起腳邊的凳子就砸了過去。


    砸偏了黑衣人手裡的劍,那黑衣人為避免被砸到要害,也閃了下身。


    這一閃,勁道一寸,竟朝我撞了過來。


    撞得我眼冒金星,直倒進李鈺懷裡。


    李鈺忙問我有沒有事。


    我沒事,但可能,肚子裡那個有點事。


    不是吧。


    不會在這個場合吧。


    我忍不住捂了捂肚子。


    李鈺見狀臉色一變。


    扶著我的手不自覺地上了力道。


    我甚至覺得李鈺要把我箍死了。


    「衛祁。」李鈺厲聲喊了衛祁。


    衛祁一回頭,看我白著一張臉,被李鈺扶著。


    還以為我受傷了,急吼一聲,手下的刀揮得更快了。


    肚子裡的銳痛一陣一陣的。


    我騰出勁,讓李鈺松些手勁:「撒開吧,死不了。」


    李鈺沒松手,反而咬牙切齒地喊了我的名字:「呂子承。」


    越來越疼的,漸漸地,我有些直不起腰。


    我彎下腰的下一秒,李鈺左手撈起我,右手翻轉從刺客手中奪過一劍。


    不隻我呆了,我甚至覺得周圍的刺客都愣了一瞬。


    就這樣,李鈺護著我向外走,衛祁也緊跟上來,護在我們的左側。


    走出茶樓的門口,便看到我們的人從街角趕了過來。


    「一群廢物。」


    這話聲音不大,在大家都忙著打架的時候,也隻有我能騰出空聽了。


    李鈺今天怎麼這麼暴躁。


    支援到了,這烏泱泱的刺客也很快就被制服了。


    就在我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咬牙忍痛向李鈺、衛祁告辭,說我先行一步的時候。


    李鈺扳住我的肩,近乎是用吼的:「別胡鬧了,行不行!」


    我隻記得,他眼角泛紅,因氣急,胸膛劇烈地起伏:「尋許太醫來!」


    然後我就疼暈了。


    爹爹,壞了。瞞不住了。


    4


    我睜開眼時,天已經黑了。


    我在丞相府主院的床上,睡了大半日了。


    侍劍告訴我,但凡現在開門向外看,院墻外邊但凡少於十個婢子,她的名都能倒著寫。


    但我已經騰不出心思關心這些了。


    天都塌了。


    侍劍鬼鬼祟祟地湊在我身邊。


    跟我說她是在街上被撿回丞相府的。


    當她被帶進屋時,一個老太醫正巧在向李鈺匯報我的病情:「兩月有餘,胎象不穩。」


    就在她以為自己走錯地的時候,她看到了在床上被收拾得幹幹凈凈的我。


    身上隻穿著裡衣,裹胸布也不見了。


    我昏睡的這半天,侍劍半看半問,理清了不少事情。


    我就知道侍劍接受起這件事情來會很快。


    在我醒來的第一時間,她甚至還沒來得及關心我幾句。


    就問我:「主子,孩子是誰的?」


    問得太好了。


    這孩子是誰的才比較合適。


    我還沒來得及給孩子選出一個合適的爹,李鈺便走了進來。


    我靠在床邊,胸前沒有束縛,很不習慣。


    不由自主地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了上半身。


    李鈺摸了摸鼻子,坐在了床邊。


    我下意識向後一挪,頭發也隨著動作從肩上滑下。


    束發早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拆了下來。


    「躲什麼。」李鈺癟了癟嘴,小聲地嘀咕。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奇怪的氛圍。


    暈倒前的事,我也不是全無印象的。


    一想起李鈺的那副樣子,我還覺得心口陣陣發麻。


    清了清嗓子,我還是先向他道了謝。


    我在他的床上躺了大半日。


    這半日裡除了那個老太醫,其他人都被勒令不許進到院子裡來。


    這顯然是李鈺特意交代過了,想幫著瞞上一瞞。


    「身子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我搖了搖頭。


    今日暈倒我還一閃念,可能不用吃藥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但壓根沒想到,疼也疼過了,罪都受過了,怎麼這孩子還在。


    合著那幾服藥還是得喝。


    屋內陷入沉默,沒有人出聲。


    我甚至聽到了侍劍站在幾丈外摳指甲的聲音。


    「我並非有意騙你們……」我原想解釋一下。


    但李鈺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沒事,挺好……」


    我皺了皺眉,他在說什麼啊。


    他後知後覺地緩過神來,瞄了眼侍劍,輕咳了一聲,倒是難得見他斟酌言語的樣子:「那個,許太醫說兩月有餘,按這個時間算……」


    也是。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足夠他理出頭緒了。


    我本該辯白的,可聽他這般直說,我的腦子全然是一團亂麻。


    「我會負責的!」


    聲音不輕,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侍劍聞言吸了一口冷氣,聲音也不小。


    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控制著嗓子,盡量不讓自己發出心虛的聲音:


    「不是……」


    不能認,認下了算什麼。


    為了呂家,我已經作為男人活了十六年。


    將來,我更會為了呂家作為男人活二十年,三十年……


    「這孩子是個意外……是……回京後才有的。」


    侍劍又吸了一口冷氣。


    你能不能出去……


    李鈺彎著唇,倚在床的另一側,意味深長的說:「哦?回京後……」


    「嗯,回京後。」


    我還在努力動腦子思考該怎麼圓比較好時。


    侍劍瞪大了眼睛,尖著嗓子:「主子!難道是……表少爺!」


    我愣了,李鈺嘴角的笑也僵了。


    表兄前些日子來京城辦事,確實順路來看過我。


    甚至於,這事李鈺也是知曉的。


    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


    侍劍啊!侍劍,你不愧是你,我此生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


    我說服自己,頂著渾身的雞皮疙瘩,應下了。


    李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氣笑了。


    他咬牙切齒地喊了我的大名,猛地坐起身向我這邊靠,我背靠在床頭退無可退。


    怎麼辦,心慌得很。


    但還沒等他說話,有人站在院外大喊丞相大人。


    這男聲有些尖,一聽就是宮裡的人。


    李鈺不耐煩皺了皺眉,帶著些脾氣起身開了門。


    估摸著來人有點分量,李鈺終究還是忍著氣,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跟著那公公進宮去了。


    走之前,他還特意警告我,讓我在這院中好好待著,一切等他回來再議。


    一時之間,我還真被他唬住了。


    直到歇了半宿才反應過來,我在這院中待著,幹什麼,養胎嗎?


    天剛擦亮,李鈺還沒回來。


    我帶著侍劍馬不停蹄地跑回了淮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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