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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酒吻玫瑰 3695 2024-11-04 13:3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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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隨風君山派排名5


      沒記錯的話,君山派是玩家公認操作最難的門派,能排在群英榜第五,確實厲害。


      “厲害嗎?”明鏡非臺完全略過了暗潮湧動的八卦重點,反問。


      “我也不知道,但應該沒有那個什麼青山不許厲害吧,”池再夏想起幫裡誇過的別服大佬,隨口道,“不過也說不定,可能太久不玩變菜了,還不如他。”


      明鏡非臺靜了靜。


      快十點的時候,池再夏如往常準備下線,和明鏡非臺道別。


      平大官網也在十點開放了二輪補選,有些熱門選修釋放出了少量的剩餘名額。


      男寢3棟409,因二輪選課,正討論熱烈:“乒乓二輪怎麼也這麼快啊?”


      “正常,羽毛球也秒沒。”


      “滑冰和保齡球就他媽一直是灰的,離譜。”


      “欸,許老師,你選了什麼?”見許定也開著選課界面,舒孝宇問了句。


      許定往後靠了靠,耳機摘掛在脖頸:“藝術攝影。”


      “你不早說,我本來也想選,其實綜合的都還可以,關鍵是體育,”他氣笑,“鐵人三項交誼舞,學校真覺得有人願意上?還有康復訓練,不是,這都什麼老弱病殘關愛課程?”


      他吐槽了會,想起什麼,又問:“那體育呢,你體育選的什麼。”


      許定頓了頓,緩道:“你說的老弱病殘關愛課程……康復訓練。”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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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沒想到這課真有人選,舒孝宇噎得半晌沒說出話,表情誇張地湊近許定電腦看了眼,才搭著他肩喃喃感嘆道:“真有你的……”


      另外兩個室友也過來湊熱鬧。


      許定任他們揶揄,也不接話,隻扔下耳機,起身走向陽臺。


      夜風吹得短袖皺起,他冷清的輪廓浸潤在夜色裡,線條愈顯明晰。


      半倚著欄杆的手肘挪了挪,火機咔嗒,清瘦指骨間,有一點猩紅火光明滅,夜空中,也繚繞開淺淡的煙草味道。


      他在望不遠處的女生宿舍,目光安靜,靜得像湖底無光處,幽微的水。


      不知不覺,又到周一。


      池再夏選的藝術攝影這周開課,時間正好是周一晚,六點半。


      池再夏去上課前,太陽還有點曬。


      她懶得抹防曬霜,拿頂棒球帽扣著,一路都沿樹下蔭涼處走。


      藝術攝影的教室在音樂樓三樓。


      經過一樓大報告廳時,池再夏往裡掃了眼。這個點,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活動,裡面坐滿了人。


      “嘭——”


      “不好意思同學,不好意思!”


      迎面女生抱著摞書匆匆走來,不小心撞到池再夏,書被撞掉幾本,池再夏的右耳耳機也被撞落在地。


      降噪失效後的世界倏然變得喧囂,說話聲,嬉笑聲,或快或慢的腳步聲……


      入耳各色雜音中,還混了道麥克風擴開的寡淡男聲:“我謹代表平大建院全體學生,歡迎學弟學妹的到來,平大建院是一個充滿活力、朝氣、熱情的地方,在這裡……”


      池再夏有點好奇,又有點想笑。


      活力、朝氣、熱情,找隻雞來咯兩嗓子難道不比他有感情?


      她接過女生幫忙撿起的耳機,不自覺往大報告廳多看了眼。


      臺上身影挺拔颀長,遠遠透著沉靜。


      底下穿軍訓服的新生不少在玩手機。甚至在偷拍臺上講話的人,可惜那人站在身後屏幕的光影暗處,走到離臺最近的那扇窗也看不分明。


      模塊選修都是大課,池再夏到教室時,中後排已經坐得滿滿當當,她懶得再往後找,直接坐在了進門的第一排。


      按照慣例,開學第一堂課都要點名,藝術攝影也不例外。


      “池再夏。”“到。”“姜歲歲。”“到。”


      聽到這個名字,池再夏循聲轉頭。


      同班同學她還是認識的,姜歲歲麼,八卦她被周司揚甩掉的那個。


      不巧,姜歲歲聽到點名,也默默立起書本擋臉,還忍不住探出半個腦袋偷偷瞧她。


      可對上她的視線,姜歲歲又立馬將腦袋埋了下去。仿佛下洞從教室竄逃。


      “許定。”


      “許定?許定沒來嗎?”


      有人出聲解釋:“老師,建院今天開迎新大會,許定是我們建院的學生代表,要上臺發言,大概等會才能過來。”


      樓下的活力朝氣熱情?


      名字還挺耳熟。


      老師也沒為難,做了個記號就繼續點。


      等點完名,老師淺談了一下這門課的教學計劃和課程重點,就給他們放起了講攝影藝術百年歷史的紀錄片。


      教室裡燈都關了,窗簾也都遮著,從上世紀開始講起的紀錄片光線昏昧,文藝腔臺詞平緩細膩,沒有激烈的情緒起伏。


      池再夏看得昏昏欲睡,想起晚上還要下副本,才百無聊賴地將手機亮度調到最低。一隻手撐著額頭,一隻手在桌下打開副本攻略。


      副本攻略是秋行發來的。


      經過一個周末的努力,池再夏終於滿級。


      可能是因為滿級後師父方會收到系統提醒,秋行終於想起自己還放養了個新手徒弟,第一時間給池再夏發來滿級祝賀,還表示要帶她下大型副本,給她發來攻略讓她提前預習。


      大概看了兩分鍾,池再夏忍不住掩唇,打了個呵欠。


      不知道是老師放的紀錄片更催眠,還是這總計四千五百字配圖六十七張堪比小論文的副本攻略更催眠。


      總之——她睡了,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節 課的上課鈴響。


      被鈴聲吵醒時,池再夏還以為第一節 課剛下,想出去透口氣。


      姜歲歲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她旁邊,她瞥一眼,頗為冷淡地說了聲:“讓讓。”


      姜歲歲愣了下,反應過來,指著幕布提醒道:“上課了。”


      池再夏環顧四周,大家果然都坐在自己座位上。


      她又看了眼前方,紀錄片竟然還沒放完,這選修課敷衍得未免也太過明顯。


      見她終於有了點睡醒的樣子,姜歲歲想起正事,不由得挺直身板,默背起腹稿。


      背完,她清了清嗓,側身深呼吸,鼓起勇氣說道:“池再夏,對不起!我,我之前不是故意在班群裡八卦你的,我發錯了。”


      池再夏收回目光,看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八卦你被甩……不是!我八卦你分手這件事,本身就是不對的。”


      姜歲歲糾結了一周,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這會終於下定決心,又緊張得語無倫次。


      “總之這件事,真的很對不起,我是真心想和你道歉的,你覺得誠意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去班群道歉。”


      如果不是場地限制發揮,池再夏毫不懷疑下起來鞠個一百八十度的躬。


      不過話說回來,池再夏有點意外,雖然從錯頻八卦這種事就能看出,這人不是特別聰明。但她從沒想過,對方會為了這麼點事特意找她道歉。


      見姜歲歲已然抱著社死的決心打開手機,池再夏斜睨了眼,道:“不用。”


      “你不生氣了?”姜歲歲小心翼翼。


      “我是氣球嗎?氣一周?”


      說實話還蠻氣的。


      看到姜歲歲錯發的消息她才知道,某些人在她面前恨不得把後世子孫的孝一起給盡了,背地裡卻恨不得把雅思詞典裡的B一起給裝了。


      不過認清渣男嘴臉也不算壞事,起碼她迅速從失戀情緒中走了出來,而且她還給渣男舉行了小型上墳儀式,算是斷得徹徹底底。


      姜歲歲張了張嘴,沒接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不相信她有這麼雲淡風輕。


      池再夏見不得這表情,不耐煩道:“我看起來像缺男朋友的人嗎?”


      姜歲歲這回倒毫不遲疑地搖了搖頭。


      畢竟池再夏分手的消息傳出來,光他們班就有兩三個男生蠢蠢欲動,想沾沾周司揚的福氣成為她的天選奴才。


      他們班男生,總計五人。


      “同學們,上課了啊,我們先暫停一下。”


      說話間,給他們放了紀錄片就不知所蹤的老師突然回到教室。


      “上節課沒來的幾位同學,我再點一下名。”


      “盛爾雅。”“到。”“朱晨。”“到。”“許定。”“到。”


      最後這道應答聲離得很近,近得好像在後腦勺上,池再夏和姜歲歲都不由回頭。


      階梯教室的階差不大,但男生很高,看他時會不自覺腦袋上仰。


      他的眼瞳清淨漆黑,睫毛長密低垂,皮膚很白,唇色偏淡,臉頰是瘦削的樣子,但整個人看著不顯單薄。


      像是,一汪沉寂在昏昧光影裡的冷海,就連夏天隨處可見的黑色短袖,穿在他身上都顯得妥帖柔軟。


      池再夏想起來了。


      這是那個…學生會副會長?


      難怪剛剛覺得名字耳熟。


      “原來是他!”姜歲歲也認出來了,小聲八卦道,“他叫許定,好像是建院學生會會長,還是校會副會長,上周下寢招新來著,我們宿舍後來一直聊他,可惜我那會不在,沒見到,不過之前在靜西我就經常看到校園通上有人拿他照片打聽,”姜歲歲沒忍住往後瞟了眼,湊近池再夏咬耳朵道,“別說,確實還挺帥!”


      姜歲歲話多又密,池再夏被吵得腦子嗡嗡的,沒怎麼聽進去,隻顧著想:這人真有意思,自己好像和她沒這麼熟吧,靠這麼近幹什麼?


      池再夏不動聲色挪了挪,姜歲歲也極其自然地跟著挪。


      池再夏已經很久沒交過新朋友,也沒和人八卦過男生,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熱情,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所以當姜歲歲問出「你覺得怎麼樣」的時候,她罕見地剎了下車,沒慣性堵上一句「不怎麼樣」,而是頓了頓,敷衍了聲:“沒太看清。”


      沒太看清?


      帥哥怎麼能沒太看清呢?


      姜歲歲是個實誠人,見老師再次離開教室,立馬打開美顏軟件,示意池再夏過來假裝閨蜜自拍。


      手機屏幕太小,為了能照到身後男生,姜歲歲橫拿著手機不斷調整,找好角度後,又不斷用「就在這看,看足一百八十秒」的眼神瘋狂暗示。


      池再夏遲疑,下意識往屏幕上掃了眼。


      軟件補光效果良好,教室光線黯淡,畫面卻還清晰。男生安靜地垂著眼,瘦長指骨微屈,手中鉛筆在空白紙張上淺淺勾勒。


      “看清了嗎?”姜歲歲極小聲問,怕光線不好,還貼心滑動屏幕更換濾鏡。


      看清了。但濾鏡有點怪。


      她還沒開口,鏡頭中一直垂眸的男生似有所感,忽然抬頭,眼睫輕微顫動幾下,隨後眸光搜尋到什麼,驀地定住,筆直與她相接。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兩人明顯凝停。


      偏偏姜歲歲換著濾鏡,連屏幕上新出現的人像對焦框都沒注意。


      當姜歲歲手下的濾鏡從害羞小可愛滑動到甜美小清新,再從人間水蜜桃滑動到心機綠茶妝,最後定格在宛如墓碑遺照的黑白哥特風時——


      偷看的和被偷看的都沉默了。


    第六章


      藝術攝影這後半節課,池再夏上得那叫一個如芒刺背,如坐針毡。


      下課鈴響的時候,紀錄片剛好放完,老師踩著鈴聲回到教室,順手開了燈。


      教室驟然明亮,昏暗中的窸窣低語和瑣碎雜聲也如水入油鍋,倏然熱烈起來。


      大家趕著離開,門口很快被人堵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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