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姜寧一筆一筆的記到小本本上。
當然,傅總做了不少她心情愉快的事情,也記到小本子上。
例如驚喜探班,不跟別的女人禮儀擁抱,記得她不能吃螃蟹……
一本記仇小本本,一本甜蜜小本本。
姜寧分的明明白白的。
回頭該懲罰要懲罰,該獎賞要獎賞。
-
宴席很快結束。
晚上十一點半,會館門口,傅北弦準備與姜寧一同離開時。
夏栀突然開口:“北弦,我們能談談嗎?”
“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們之間不該這麼冷漠的,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為什麼短短七八年的時間,一切都變了呢。
傅北弦旁若無人的牽著姜寧的手,看向夏栀:“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
夜風寒冷,吹起夏栀順滑的長發,輕飄飄的仿佛即將乘風而去一般,面色被風吹得蒼白,看起來格外讓人憐惜。
“我們的私事,不好讓姜小姐一起聽吧。”
夏栀也將姜寧誤認為是傅北弦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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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姜寧聽得有些不耐煩,尤其是會館外面很冷,他們兩個穿著同款同色的呢子大衣跟一對情侶似的,搞得她跟;狼外婆一般,嫌棄的甩開傅北弦的手就要上車。
傅北弦卻反扣住她細細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安撫性質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嗓音清冽磁性:“乖,別急。”
“夏栀,看在雲崢的面子上,上次你借我炒作的事情一筆勾銷,但是希望沒有下次。”
嗓音略略一頓,眼尾含著微涼的寒意,“還有,姜寧是我太太,我的私事,她最有資格聽。”
夏栀臉色一瞬間蒼白。
他果然全都知道了。
還有……他的太太?
怎麼會是一個娛樂圈的小明星?
夏栀不可置信的看著被傅北弦攬在懷中的女孩,這個女孩之前說的為了結婚而放棄考研,就是為了傅北弦嗎?
他居然會等一個女孩畢業就領證。
怎麼可能。
姜寧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既然被傅北弦攔住了,那就聽一聽他們的小秘密,剛剛把手塞進傅北弦脖頸處,便聽到他那句我太太。
少女心一下子炸了。
清亮的瞳仁在黑暗中格外璀璨,仿佛夜幕上的星星落在了裡面。
“傅北弦……”
下一秒。
夏栀攔在他們身前。
她已經收拾好了情緒,蒼白的臉蛋上帶著堅決:“北弦,看在雲崢的面子上,你再幫我一次,我一定要拿到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不然我這十年來的研究結果,要麼功虧一簣,要麼會落入別人手中。”
“如果雲崢還在,他一定會幫我的,北弦,你答應過要替他照顧我的。”
姜寧本來舒緩的眉頭緊緊蹙起,這女人怎麼回事,想道德綁架她老公?
傅北弦回答之前,一直安安靜靜的姜寧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傅北弦拖到自己身後,纖細身子擋在男人面前,好看眸子冷冷的睨著夏栀。
第63章
姜寧踩著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身高直逼180,比穿著平底鞋的夏栀高出了將近一個頭。
鋒芒畢露的明豔臉蛋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夏教授,你想道德綁架,算是找錯人了。”
“我先生,傅北弦,你應該看過他的新聞報道,媒體稱他為薄情冷漠,手腕狠厲,老太太在他面前摔倒了他都不扶,憑什麼扶你?”
“……”
傅北弦看著姜寧纖細柔弱的背影,本來因為傅太太毫不猶豫的護在他身前,心情尚算愉悅。
越聽,俊美面龐越沉重。
傅太太這話的意思不太對,怎麼連他一起罵進去。
夏栀站的筆直,風一吹,長發飄飄,她聲線已經溫靜:“姜小姐,這是我跟北弦之間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諷刺她多管闲事。
要是換做別人,可能早就被羞得面紅耳赤。
姜寧面色不變,她在北城的那些塑料閨蜜段數比這位高多了,如何看不出她的諷刺。
真以為她白長了一張臉的花瓶嗎。
姜寧也換了稱呼,雙手環臂:“夏小姐,本來我跟我老公之間的私事也不準備公之於眾。”
“可誰讓你步步緊逼呢。”
挽住旁邊當吉祥物的傅北弦,姜寧漂亮的下巴輕抬,語調婉轉:“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我說了算。”
姜寧不管傅北弦什麼表情,隻是居高臨下的睨著夏栀,最後說了句:“你想得到的東西,自己努力就是,如果得不到,那說明並不屬於你,強求也沒用,你那個研究也是如此。”
細軟的嗓音陡然染著幾分凌冽:“既然沒能力護住自己的研究成果,那就等有能力再發布出來。”
說完,姜寧挽著傅北弦的手臂,漂亮臉蛋上的嘲弄冷淡無縫切換成風情勾人的小妖精,“老公,我好冷,快點上車吧。”
傅北弦沒有跟夏栀再多說。
長臂一伸,便攬著自家太太纖細腰肢彎腰進入車廂內。
線條流暢的賓利豪車在黑暗中折射出鋒利的光芒。
很快,便消失在會館門口。
夏栀瞳孔微微放大,目送他們離開。
黑色大衣下,細白柔軟的時指尖幾乎掐進掌心。
這時。
手機鈴聲響起。
夏栀僵硬著手接通電話。
一道沉穩冷靜的男聲傳來:“夏小姐您好,我是傅總的助理秦言,您上次借用私人飛機的款項,盡量三天內打給我,我的賬號是62xxxxx”
這個電話宛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啪!”
銀白色的手機跌到地上,咕嚕嚕,掉下臺階,屏幕摔得粉碎。
-
車廂內。
姜寧一上車,就撲倒傅北弦身上,強行要給他脫衣服。
看著姜寧這惡狼撲食的架勢,傅北弦扣住她纖薄圓潤的肩膀,低低的笑聲從喉間發出來:“小寶貝兒這麼著急。”
姜寧一聽他這戲謔的語調。
小臉一瞬間泛紅,不過白皙纖指卻沒有從他身上那件黑色呢大衣上移開,幾秒種後,繼續往下脫,一邊叭叭教訓他:“誰著急了,別亂叫!”
前座的秦特助打完電話後,扭頭看到後面這幾乎纏在一塊的兩人。
默默地打開了擋板。
隔絕後面所有的視線。
小寶貝兒……
傅總可真騷氣。
比小美人魚還要騷……
當然,秦特助因為降下擋板的緣故,並沒有聽到他們家傅總更令人發指的稱呼。
姜寧膝蓋壓在在傅北弦腿上,一定要將他身上那件大衣外套脫下來,眼不見心不煩。
一想到跟夏栀身上一模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情侶呢。
她紅潤的小嘴緊抿著,漆黑瞳仁內滿是不悅。
“伸手,我夠不著你的手臂,趕緊把這件大衣脫下來,醜死了。”
傅北弦仰靠在椅背上,單手環住她細細的腰肢,順著後脊漫不經心的摩挲著指腹:“醜?”
“就是醜。”姜寧肯定的看著男人俊美如斯的面龐,順著修長脖頸落在他線條優美的上半身,寬肩窄腰,裡面是得體整齊的西裝,外面是同色系的黑色大衣,俊美矜貴,襯得面部輪廓更為冷峻優雅。
其實是很好看的!
然而……
誰讓他們穿一樣的。
就是醜醜醜,醜爆了。
姜寧哼哧哼哧,好不容易把傅北弦身上那件大衣脫下來,甚至還打開車窗準備丟出去。
外面夜色濃鬱,姜寧這雙白生生的小手,在黑暗中格外惹眼。
傅北弦順勢握住她的手腕:“在馬路上不能亂丟東西。”
萬一砸到人怎麼辦。
姜寧小手一頓,對上男人幽深不見底的眼眸,思索幾秒,他說的對。
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影響城市形象。
委屈的嘟囔:“可我一點都不想看到這件破衣服,辣眼睛。”
脫下大衣後,男人越發顯得清俊矜雅,長指勾住她手上的衣服,打開擋板,丟到前面:“處理了。”
副駕駛的秦特助被糊了一臉。
還未來得及說話,擋板又重新降下去。
秦特助:“……”
太太這醋意太濃了,整個車廂裡都能感覺到。
車廂內除了醋意之外,還有清甜的香氣縈繞。
傅北弦沒在意那件大衣,他甚至都沒注意夏栀穿的什麼。
所以對於傅太太突如其來的扒衣服行為沒有什麼表示。
隻是似笑非笑看她,準備興師問罪:“咱們家,傅太太說了算?”
姜寧眼睜睜看著傅北弦將那件大衣丟給秦特助,氣得跺腳,她就是想要丟掉,傅北弦是不是還想要繼續穿。
沒等她發脾氣。
卻聽到傅北弦後面那句話,立刻慫了。
慫過之後,姜寧迅速反應過來,倒打一耙。
“那不是讓她知難而退嗎,難道你還想要跟她有什麼往來?”姜寧眯著那雙桃花眼,語調危險的問。
此時,她還是坐在傅北弦身上的,所以這個動作,兩人離得很緊。
幾乎能聽到彼此清晰的呼吸聲。
本來是三堂會審的架勢,不知道怎麼回事,讓姜寧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見他隻看著自己不說話,姜寧有點小心虛,依舊堅強的挺胸抬頭:“哼,倒是我耽誤了你跟前任再續前緣,要不你下去哄回來。”
說著,便要讓司機停車。
傅北弦見她清亮的眸子裡火星四濺,薄唇緩緩揚起:“原來,傅太太是吃醋了。”
“嗯?”
“是不是吃醋了?”
“誰吃醋了。”姜寧一聽這話,渾身上下都炸了。
猛地站起來,指著傅北弦罵道:“一派胡言,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吃醋!!!”
白皙的臉蛋緋紅一片,春意盎然。
眼見著傅太太炸毛,傅北弦迅速將她按在懷中:“小心,別撞到頭。”
姜寧在他懷裡掙扎,高跟鞋胡亂的踹著他:“就不用你管,反正我沒有吃醋!”
宛如一隻炸毛的小貓。
傅北弦從善如流的將她橫抱在腿上,退讓道:“好,傅太太沒有吃醋,吃醋的是我。”
“以後不準跟許長安一起吃飯。”
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