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情敵每天都在變美 3737 2024-11-04 09:47:17

  “金臺來了。”他說。


  沈金臺微微一笑,隱去臉上淡淡尷尬,衝著閻秋池點了一下頭。


  他竟然察覺到了閻秋池微微的羞澀,和欲遮還掩的熱烈。


  沈金臺和白清泉一樣,乃至於和閻秋池一樣,和所有沒有戀愛過的男男女女一樣,在戀愛之前,心裡都有一套自己對於未來戀人,乃至於對愛情和屬性本身的要求,設定,比如攻應該是怎麼樣的,受應該是怎麼樣的。


  沈金臺自己是攻,他就覺得攻應該和小說裡寫的一樣,日天日地日空氣,男人味爆棚,攻氣十足。他在白清泉面前,就總是特意去表現自己攻的氣質,從不在他面前流露出一點諸如撒嬌,賣萌,示弱,孩子氣的一面。他覺得這樣的自己才夠攻,才能證明自己是個攻。


  他是在閻秋池的身上,察覺了男人的克制,孩子氣,乃至於青澀帶來的性魅力。


  這絲毫不會影響一個男人的男子氣概,反而這種不經意的,偶爾流露出的反差,其實很日人。


  第106章


  閻秋池又激動,又有點緊張, 面上卻依舊淡淡的, 走到了餐桌旁坐下。


  “路上沒堵車吧?”閻太太笑著問沈金臺。


  “老廟那邊還是堵, 過了橋就好多了。”沈金臺說。


  “你們今天在哪兒拍的?”閻秋池開口問。


  “還在老城長安路那邊。”沈金臺看了閻秋池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也有點窘迫的感覺,但依舊很沉靜地直視著閻秋池,閻秋池與他四目相對, 大概看了三秒鍾時間,微微耷下眼皮,摸了一下面前的茶杯。


  沈金臺內心感慨,攻就是攻,**文裡的絕世極品攻, 人生字典裡應該沒有做受這兩個字。


  閻秋池明明是這樣羞澀又耐不住春情萌動的模樣,可看起來依舊一點都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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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那裡,腰背筆挺,臉龐俊美,卻自帶一種硬朗的稜角, 微微垂頭,更顯劍眉星目。


  閻秋池摸了一下水杯,就再度抬起頭來,在他抬起頭的瞬間,沈金臺微微側頭, 去看閻太太。


  閻秋池就隻看到他白皙的脖頸, 喉結微微滑動, 側顏俊秀得像一幅畫。


  其實每隔一段時間見到沈金臺,他都覺得沈金臺有變得更好看。


  他的頭發烏黑濃密,他的皮膚白皙,他的嘴唇紅潤,就連他的手指,都勻稱而修長,指頭是粉的,微微搭著透明的水杯,手指甲修剪的幹淨整齊。


  “你們這個電影,要拍到什麼時候?”閻太太問。


  “11月底吧。”沈金臺說:“都市愛情片,比較好拍,十一月底不出意外就會結束了。”


  “聽說你們這部電影的導演,是個新導演,以前都是拍廣告的?”


  沈金臺點頭:“他跟郭導一樣,都是攝影出身,他鏡頭拍的特別美。”


  孫四海是靠拍廣告出名的,《當你老了》是他第一部電影作品,新人導演的好處是作風謙遜,怎麼演,怎麼拍,都會跟他們演員商量著來,他們這個電影拍的很細,主要參與創作的人裡頭,gay很多。


  編劇宋琛琛,聽說本身就是個圈裡人,他的劇本寫的很細膩。導演是嚴格按照劇本來拍的,拍的也很細膩,比如他今天收工之前,最後一組鏡頭,是餘諾和駱聞聲一起走的背影,這個背影特寫,拍了十幾遍。


  劇情是編劇的藝術,孫四海就著重在細節的打磨上。他特別愛拍小細節,情意萌動的手指,微微滑動的喉結,有時候就連影子也能調用其中,沈金臺覺得他很厲害,將來肯定會有大成就。


  第一次拍電影的白清泉都說,拍完電影,就不想回去再拍電視劇了。


  感受完全不一樣。


  對於演員來說,大熒幕會無限放大一個演員的細微表情和動作,表演是要收斂的,戲是慢工磨出來的,電視是小屏幕,演戲的幅度要更大一點,戲拍的趕一點,所以大熒幕演員到了小熒幕會跌落神壇,顯得演技不足,電視劇演員上了大屏幕,會缺少藝術美感。


  電視劇可不會十幾二十遍地去磨一個背影。沒有演員不會愛上電影,拍一次就再也難忘。


  “你們這個戲劇本很扎實,鏡頭拍的再美一點,加上你們倆的流量,到時候票房肯定低不了。”閻太太說。


  “希望吧。”沈金臺笑著說。


  這個戲比《飛行員》更讓他緊張,不出意外會是他上映的第一部電影,也是他第一次扛票房。


  《飛行員》是戰爭大片,光特效就要做至少半年,最近確定的上映日期是明年暑假,但是《當你老了》目前定下的日期,是明年的情人節。


  所以他們這個電影,是一邊拍一邊剪,非常趕。


  “過幾天天氣就要轉涼了,我看天氣預報說,下周一連幾天都有雨,你在劇組,飲食上休息上,都要注意,你今年行程安排的太滿了,別累著了。”閻太太說。


  “好不容易火起來,能拼趁著年輕還是要多拼一下,”沈金臺笑著說:“等地位穩固了,我再減產。”


  “你跟秋池一個樣。”閻太太說:“他也是一心撲在工作上,最近忙的不行,還好他不愛應酬,差不多每天都知道回家睡覺。”


  暗戳戳推一下兒子的優點!


  閻太太真的覺得,閻秋池不愛應酬,不煙不酒這件事,是加分項。


  放眼望過去,這些富家子弟,哪一個不愛夜生活,就閻秋池,二十多歲就過上了清心寡欲的生活。


  沈金臺聞言笑著看了閻秋池一眼。


  閻秋池這一點真的難得。他也承認。


  “你們公司給你配備安保人員了麼?”閻秋池說:“這幾天你注意點安全,那個小齊有點瘋,小心她狗急跳牆。”


  一提到小齊,閻太太簡直氣的不行:“我差點都忘了,你說好好一個女孩子,心地怎麼這麼壞,我看新聞報道說,她都黑你好多年了,追著人咬。秋池說的對,這種女孩子就不正常,你以後出門要多注意。”


  沈金臺點點頭,說:“她也就是在網上黑我,現在公司已經提告了,她應該不敢了。”


  “還是不要大意了。你今天還回去麼?”閻太太問:“要不在家住一晚上,明天讓秋池送你。”


  “吃完飯就得回去了。”沈金臺說:“明天五點多就得起來拍戲了,是晨戲,我還想多睡會呢,住這邊的話又得提早起。”


  “那還真是辛苦,當演員也不容易。”閻太太說。


  “跟《飛行員》那會比已經強太多了,沒吃什麼苦,住宿條件也特別好。”


  “等過段時間我去探班,”閻太太說:“以後爭取你的每部戲,我都去探班。”


  閻太太笑著問閻秋池:“說起來每次探班,你基本也都陪著我,這次還去麼?”


  閻秋池看了沈金臺一眼,對閻太太說:“如果你需要,我當司機也行……”


  他其實是有點忐忑的,畢竟是表白被拒過,他之所以不敢強行追求,就是怕給沈金臺造成困擾,以至於讓沈金臺厭惡他。如今閻太太替他尋了由頭,他朝沈金臺看去,見沈金臺沒說話,心中一動。


  加上熱搜的事,今天晚上閻秋池過的非常愉快。


  吃完飯以後,閻太太讓他送沈金臺。


  “不用了,我跟司機說好了,讓他九點來接我。”


  “家裡有現成的司機,何必麻煩人家跑一趟。秋池,去開車。”閻太太說。


  等閻秋池去開車以後,閻太太對沈金臺說:“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要撮合你們什麼的,阿姨都說了,你們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


  說到這裡,閻太太略有些心虛,然後笑著問沈金臺:“我是想把他支開,問你一些事,這個秋池真討厭,一直在旁邊杵著,我們一點獨處的機會都沒有。”


  沈金臺就笑了,說:“那趁著他不在,您趕緊問。”


  “你跟清泉,怎麼樣了啊?”閻太太說:“你們倆如果要談戀愛,今天他們發這樣的聲明,合適麼?到時候粉絲再覺得你們不誠實,會不會對你們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啊?”


  沈金臺就說:“我跟他,可能……”


  其實他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和白清泉,還有沒有可能。


  眼下他不忍心,可真到快死那一刻,或許他什麼良知都沒有了。


  “就還是老樣子,”沈金臺說:“眼下我們就專注拍戲,私人感情的事,我暫時不去想了。”


  閻太太終於放心了。


  “這樣也挺好的,”閻太太略有些心虛地說:“一切都等工作完再說,不然萬一談崩了,還怎麼繼續演情侶呀,別影響了工作。”


  一輛車子緩緩停在前庭,沈金臺看到閻秋池從車上下來,幫他打開了車門。


  “上車吧,早點回去休息。”閻太太說。


  沈金臺走到閻秋池跟前,說了聲“謝謝”,就坐進去了。


  閻秋池回頭看了閻太太一眼,嘴角有一抹無法抑制住的笑意,然後很快就上車發動了車子。


  這點出息,閻太太想,就是幫沈金臺拉個車門,也能高興成這樣。


  閻秋池是高興,他給沈金臺拉車門他都高興。


  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誇張。


  他願意一輩子給沈金臺拉車門。


  愛一個人,就是想無條件捧著他,原來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閻秋池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著沈金臺,沈金臺坐在後排,窗戶透進來的燈光影影綽綽,沈金臺的臉也在光影的變幻裡時隱時現。


  車裡面一片靜謐,他聽見沈金臺開口問:“你最近工作忙麼?”


  “還是老樣子。”閻秋池說。


  沈金臺“嗯”了一聲,看到了閻秋池手腕上的表。


  還是他送的那一塊。


  他們兩個的關系太微妙了,也太復雜,兩個人都不知道能聊什麼。沈金臺坐在後頭,想閻秋池此刻在想什麼。


  好像因為自己的心裡有了些許的松動,這松動便滋生了曖昧情愫,閻秋池從此以後,就是他有考慮過的人了,他們不再是兩條平行線。


  閻秋池敏銳地感受到了這種曖昧。


  盡管沈金臺什麼都沒有說,這尷尬的沉默反而撓痒了他的心,隻是這曖昧影影綽綽,撩的他有些欣喜,這欣喜卻又沒有落到實處,戰戰兢兢也像是自作多情,他的心被揉著,撓著,眉眼略有些緊,抬眼去看後視鏡裡的沈金臺。


  他有了反應。


  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真的一點色的想法都沒有。他精神和身體都有些緊繃,一刻也沒有松懈下來過,可能是這種緊繃讓他變成了這樣。


  沈金臺察覺了他的凝視,便微微側過頭去,去看窗外。


  閻秋池的喉結動了動,心跳聲震耳欲聾。


  第107章


  閻秋池的車裡,有獨屬於他車裡的味道, 尤其他現在坐的地方, 大概也是閻秋池最常坐的地方, 隱隱約約帶著閻秋池身上的香水味。


  沈金臺最近有些疲憊,加上昨天又沒睡好,如今吃飽了坐在車裡,便有了些困意。


  閻家距離他下榻的酒店有點遠, 過了橋還要開很久。


  沈金臺模模糊糊便睡著了,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酒店。


  “醒了?”閻秋池回頭。


  “不好意思,睡著了。”沈金臺說。


  “到地方了,你早點上去休息, 我就不送你了。”閻秋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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