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陳鹽想:陳油一定是低估了這個社會的現實程度,現在,約個炮上個床都得自報收入。
陳鹽說:“稅前八千,租房三千五,交通費不到五百,飯費一千,其他雜費一千,省省的話每個月能留下兩千存款,我銀行卡裡有一萬多,你想要多少?”
他一滯,然後說:“北京的研究生畢業還有這麼窮的?”
第23章 魔盒
竟然嫌棄她工資低,她剛畢業,還能拿多少,一兩萬的可能嗎?
陳鹽反問:“你呢?”
他說:“打聽公務員工資,是違法的。”
啊?還有這說法?
不懂法太可怕了,隨便就能踩雷啊。
陳鹽不敢吭聲了,繼續煮面。
他又問:“他幹什麼的?”
誰……哦。
陳鹽心想:呵呵,也是,你能不心虛嗎?反正也是編,怎麼編都行,再說鄉長就會被他區長壓一頭,顯得慫了,不行,使勁編,編大了也不嫌事兒大,她就往高處,往天花板說:“大學老師。”
他臉色一變,竟然一把扯住她胳膊,逼問她:“你竟然又跟涼風搞在一起。”
陳鹽:“……”
果然優秀的人會一直優秀,沒有上限,超越她認知天花板。說實話,葉涼風性格這麼溫和,確實很適合大學老師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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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鹽愣了一下,解釋道:“不是他,大學老師又不是隻有一個,我家這個老,三十八了。”
他還是沒松手,冷冷問:“這麼老還不做,沒去醫院看看?”
陳鹽故意說:“他特別珍惜我,說要留到婚後。”
他冷笑:“放屁,男人看上一個女人,恨不得直接就上/床,還跟你等到婚後,要麼他不愛你,要麼他是gay,要麼他跟我一樣,有了像你這樣的發泄出口。”
陳鹽斬釘截鐵回道:“他不會,絕對不會,他特別愛我,好幾次也把持不住,都怕傷害我……”
他非常平靜的打斷她:“把持不住,那我聽聽你們到哪一步了?”
陳鹽回:“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就隻差最後一步了。”
他忽然冷笑一聲,低頭就吻住她,手卻沒闲著,摸到格子半裙裙底把她打底褲扯了下來,然後把她強扭著轉了個身……
陳鹽痛叫一聲:“韓俊!”
他在她身後低聲道:“你再跟我好好誇誇那個老東西,你一誇他我就興奮,我可能跟你一樣,也愛上那個老東西了,不如你介紹我倆認識一下。”
她抖著聲音懇求:“沒做安全措施。”
他惡意的回道:“懷上你就說是他的,既然他那麼愛你,看他能不能為了我的種喜當爹。”
鍋裡的水已經沸騰很久了,陳鹽覺得特別特別的羞恥,她懇求道:“去床上吧。”
他手從她額頭把她長發撥到一邊,俯在她耳邊說:“他周末怎麼不來看你,你說他現在推門進來,看到咱倆這樣,他什麼表情,精彩的我都忍不住想邀他過來觀戰了。”
陳鹽覺得他好像比多年前更變態了,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會不會噩夢又以另外一種方式在她生活中上演。
挨到他結束後陳鹽覺得特別疲憊,他依舊摟著她不松手,陳鹽能感受到他心跳也特別快,就這樣,他還有其他要求:“一會兒把頭發剪了去。”
陳鹽問:“為什麼?”
他不知廉恥的說:“我想再試試你短發的滋味,六年前沒嘗到。”
雖然她不明白跟同一個人上個床短發長發能有什麼區別。但她決定百分百順從他,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既然付出了,就徹底,最好一次性讓他夠了,煩了,膩了,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了,她抱他大腿他都恨不得一腳踢開了。
那他倆就真正的拜拜了,再也不會有任何糾葛了,走路上都可以心平氣和,打不打招呼都無所謂了。
陳鹽說:“哦。”
然後又說:“你去床上歇會兒,我煮好面叫你。”
他反而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是不是又打算憋什麼花花腸子算計我?”
陳鹽:“……”
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得她為自己申辯:“我都跟你這樣了,還能怎麼算計你?”
他哼笑了聲:“當年你還給我打/飛機了,不是也狠狠玩兒了我一把。”
當年,陳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她明明拒絕了他,是他不放過她,她才出此下策,整個事件,最無辜的受害者明明就是葉涼風。
陳鹽冷淡的說:“區長,不會的,隻要你還在位,我都不敢妄動。”
他冷笑:“放心,未來二十年,我隻會往更高處走,而且,會走的非常順,也走的非常快。”
陳鹽平靜的說:“恭喜。”一般走的快摔得也快。
他忽然說:“是不是隻有做的時候,你才肯給我好臉……”
陳鹽忽的抓住他的手,低聲說:“不是!”
跟你這麼說話是因為我和你無話可說:“我改,我注意。”
他忽然又道:“甩了他。”
陳鹽沉默著。
他冷笑:“你這是舍不得那個老東西?你被我開了苞,他這種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能滿足你嗎?”
比你才大十歲就半截身子入土了!太損了。
陳鹽不想和他浪費時間討論這些沒用的,就回了句:“好。”
答應的太痛快了他又開始冷嘲熱諷:“你分個手還真跟吃飯買菜一樣簡單,你這是喜歡他呢還是不喜歡他呢,不喜歡他吧,又和他搞著,喜歡他吧,背著他和男人鬼混。”
陳鹽解釋:“沒有,這個人是我虛構的。”對不住,讓你跟個虛構的人,對打了這麼久。
他:“……”
他忽然勒緊她:“你果然,一肚子花花腸子。”
水都燒幹了,陳鹽又重新接水,煮了兩袋面,荷包了兩個雞蛋。
她租的是個開間,全部功能集於臥室客廳,她在地上支了一個折疊小餐桌,她挨著床坐在床下面的蒲團上,給他在桌子對面留了一個蒲團。
陳鹽和他沉默著吃面,忽然,她碗裡夾進來一個雞蛋。
盛面的時候陳鹽把荷包的兩個雞蛋都盛他碗裡了。
她說了句:“我不吃雞蛋。”說著就把雞蛋插起來,一筷子扔垃圾桶了。
他臉色一冷。
陳鹽趕緊解釋:“我是真的不愛吃雞蛋。”不是借機暗搓搓反抗。
他冷冷得問:“不吃你還放。”
陳鹽說:“上次思容來我家買的,一個多月了,不吃,也放壞了,就放方便面裡,提個鮮,借個味,也不浪費。”
他:“……”
吃過,陳鹽利落的收拾完,竟然已經中午了,她從昨天到今天被他折騰的很疲憊,此刻隻想睡個覺,對還在她床上坐著的他說:“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他平靜的說:“我不忙。”
什麼意思?這是?不打算走?
陳鹽有點兒為難了:“你再有需求了,把房卡和地址寄到公司就行,我保證隨傳隨到。”
他冷笑:“要是以後單位讓你這麼陪別的客戶,你也這麼聽話。”
陳鹽回:“不一定,我看臉的。”
他不僅沒被這句稱贊高興到,反而臉色更陰沉了:“我再問一遍,你會不會再陪別人?”
陳鹽搖頭:“不會。”
他才回了句:“你好自為之。”
一個瞟/客,勸J女好自為之,就,挺迷幻的。
陳鹽走到門口,拿起了他的外套,準備客客氣氣送他出門的姿態已經擺的十分充足十分到位。
他反而往床上一倚:“你去洗澡,我又有感覺了。”
陳鹽:“……”
陳鹽特別真誠又特別謹慎又特別小心翼翼的建議他:“你要不要去看看中醫,據說不行的人需要調理,需求過於強烈的人,也需要調理。”這也是病,既然是病,就得治。
他頓了一下,冷冷的說:“快去洗!”
陳鹽本來也打算回來洗洗的,這不是一直沒顧上,這會兒被人趕著洗,她又不想洗了。
陳鹽建議:“要不,咱倆出去開房吧。”
最起碼開完,各回各家,不用侵佔彼此的家,她想給自己保留一個舒適的,能夠放松治愈自己的私人空間。
他也痛快的同意:“行,你出錢。”
陳鹽說:“AA可以嗎?”
他冷冷得回:“我出力,你出錢,不就已經是AA了,你還想怎麼佔便宜。”
陳鹽越想越不是滋味,她這豈不是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送上門陪/睡,還得付房費。這事兒,走到哪裡,讓誰聽了,都覺得怪異。
陳鹽說:“也不是不行,我工資低,可能一個月開不了幾回。”
他說:“那不行,我需求高,天天都需要。”
陳鹽忽然問:“一般,我這樣的,你多久會膩?”
他哼笑一聲:“沒多久,短的時候一次,長的時候,一年半載吧。”
陳鹽抱著他衣服慢慢轉了個圈:“我呢,你預計大概多久?”
他問:“你什麼意思?”
陳鹽老實回道:“我估算一下,我的存款夠不夠酒店房費。”
他陰著臉說:“快去洗澡!”
陳鹽站在門口把她自己的外套也拿了下來:“去酒店洗吧,既然都花錢了,就別浪費家裡的水了。”
他終於起身,走了過來,陳鹽把他外套遞給他。
他卻拿過來反手掛上,把她一把抱起。
陳鹽驚的一下子摟住他脖子,他說:“你今天不僅可以為家裡省水,還可以為國家省水,別洗了。”
……
陳鹽知道老房子的隔音不好,而且大白天。
過了一會兒,她問:“能不能把窗簾拉上?”
又過了一會兒,她又問:“能不能開點兒音樂?”
……
他忽然問:“你的耳洞呢?”
陳鹽被他折磨的精神已經潰散的不成樣子了,就老實回道:“愈合了。”
……
完事兒後陳鹽實在太累了,累到沒精力再去思考,怎麼才能趕他走,就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他在她身後摟著她,陳鹽覺得這個姿勢很擠,她喜歡一個人睡寬敞的地盤,打滾都不怕。
但是,她決定,先睡一覺再說吧。
他倆睡醒了午覺,他問:“晚上吃什麼?”
陳鹽回:“我打算出去吃碗面,你呢?”睡一張床不一定要同吃一碗飯,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互不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