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話說到這份上,不幫忙也不對了。她點頭,道,“你盡快。”
她還得早點回去帶孩子。
關浩點頭,一路小跑著走開,看起來精神得很。
賀雲舒摸出手機,沒有未接電話和短信,隻有微信群組裡有母親和方太太的發言。
方太太照例在發小熙和小琛的照片,兩兄弟圍著大機器人,似乎在爭執,胖乎乎的小臉,認真得讓人發笑的表情。她碰了碰那兩張臉,若要說不後悔,大概隻有不後悔生了他們兩個。
翻找片刻後,一個溫熱的紙杯貼著臉龐來。
賀雲舒驚了一下,退開一步。
關浩衝她笑,“上次浪費你一個冰激凌,這次賠你一杯熱奶茶吧。給——”
她沒接。
他卻強塞過來,道,“人都有難過和不開心的時候,吃點喝點身體舒服點,就沒什麼過不去的坎了。”
賀雲舒嗅著濃濃的奶香氣,還是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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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方洲:不管了,先爽了再說。
賀雲舒:呵,男人。
PS:本章開始入V,難免要例行一些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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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更新:入V三更,V第二天兩更,之後的日常是日更,如果逢周末看存稿情況雙更。我盡最大努力碼字更新,親們的熱情我也有感受到,非常感謝。
關於情節:本來按照寫作技巧,是要留扣子和懸念增加文字的精彩度,但是大多數時候好像都會引發部分讀者的猜疑。在這裡,我想說這個方法我可能改不了了,畢竟天長日久訓練出來的。不過這本書重感情線,結局是HE,所以請大家想象的時候稍微往正的方向便宜一下。
關於潔不潔的問題:我個人一向比較反對把人按照潔或者不潔來分,太簡單片面了。人具有私人性和社會性,不同的性質決定了他要去做什麼事。可能從私人性上是個渣,但社會性上也就還好。基於此,我覺得用人性的不同面來稱述比較好,不接受這個詞。
關於處和非處:為什麼要把這個標出來呢,因為之前寫文我其實兩種都寫過,基於人物的背景、年齡和經歷,各自有需要。但是偏有一部分讀者會因為男女主是三十左右的人了,有前女友或者前男友而感覺不適,發出評論。當然,我不是說不能評,但是這部分親發了評論就走,也不會在意作者怎麼解釋或者回應,影響還是會留給要看文的人,反而顯得作者啰嗦。所以我在這裡再強調一次,本文男女主都有前任,都非處,都是正經人,不搞感情遊戲的。後續情節可能會出現他們前任的名字,或者一兩段有關的回憶情節。畢竟人經歷過,走過路過,都會留下痕跡。如果不能接受的親,可以打住了,避免後續理解有誤而產生不愉快。
謝謝大家看我這麼多廢話。
關於紅包:本章留2分評論的讀者,前一百位發個小紅包,慶祝入V。感謝在2020-02-16 09:27:04~2020-02-17 09:24: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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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十七章 約會
賀雲舒緊趕慢趕, 回家的時候還是天黑盡了。
兩個小伙子根本不願意和保姆玩, 非要守在院子門口等她。方太太跟著一起,手忙腳亂地用大衣服將他們嚴嚴實實地裹起來。賀雲舒進家門的時候, 她欲言又止好幾次,道,“雲舒, 以後盡量別晚回家, 孩子們眼巴巴望著你呢。”
賀雲舒一手摟著一個進去, 沒吭聲。
方太太還想著點什麼,又停住了。
當天晚上, 她陪著他們吃飯,玩耍, 洗澡,然後講故事哄睡覺。
搞完這一切, 差不多晚上十點。
方太太笑吟吟地拿著一本彩印冊子等著她, 道,“雲舒,來幫媽看看。”
賀雲舒走過去看,是一本某房產開發新發樓盤的資料。封面上印了市中心的一個摩天大樓,也是本城的新地標建築, 正在滿城打廣告。她偶爾開車路過, 也會看幾眼,瞥見不少諸如‘高端’‘精英’‘商業中心’等等字樣。也眼睜睜看著兩年內,從一塊荒地變成了一片建築群落。
“這個——”方太太點著幾個戶型, “今天剛送過來的,可以提前預購。我和你爸看了四五個戶型,都不太拿得定主意。”
小區裡一棟高端商業辦公樓,配了商業裙樓,另外兩棟則是對外售賣的住戶。一層兩戶,雙電梯設計,主人家和保姆分別入戶。單層面積超過三百平方米,送超大陽臺,另外還配了各種精裝和豪華名牌衛浴廚房設施。
賀雲舒看了幾眼,再瞥一眼價格,便知道自己沒有發表意見的資格。她道,“朝南的比較好,陽光很好。”
方太太馬上一臉贊同,“對,我就說朝南的好,東南向那個送的陽臺雖然大,但是不能全天陽光。”
說完,她看著賀雲舒問,“你說,咱們要不要去買兩套?”
方太太買房子,從來成雙成對,方洲和方駿一樣的待遇。
賀雲舒點頭,“媽要喜歡,買就是了。”
“不是。”方太太拍著她手,“你上下班,天天耗兩三個小時在路上。孩子們想你,吵得不停。我就想,要不咱們幹脆搬城裡去?既方便你上班,也能節約許多時間。你看看,喜歡不喜歡?要是喜歡,咱們就去定下來?”
賀雲舒就覺得手裡的東西有點燙手,她待要說話,方太太卻道,“你先看,看好了跟我說也行。早點睡,我下樓了——”
說完,人便走。
賀雲舒進屋,將冊子丟在梳妝臺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
從方洲求婚起,方家人主導了她的一切。
父母親得知要結婚,既開心又惶恐。開心的是嫁得好,惶恐的是對有錢人的世界一無所知,唯恐出醜。連帶著賀雲舒,也想要將賢妻良母的面具戴得穩當些,順勢將決定權推了出去。方洲問她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方太太早已經躍躍欲試了,直接問她,“就在家裡辦中式的,我全都想好了。”
其實,她很想穿白紗。
方太太做了婚禮的主,自然將一切能想到或者想得不夠完善的主都做了,包括同住。
“給你們弄的新房還要散味道,先跟咱們一起住,一家人多熟悉。”
這一住,就是六年。
六年裡,賀雲舒沒提過要出去住,可這幾天,方洲主動問她一次,方太太又借著房子來問。可見,他們並非不知,隻是裝做不知道而已。
賀雲舒嘆口氣,拿了衣裳去洗漱,待躺被窩裡的時候,方洲來了個短信。
“我明天中午回城,一起吃個午飯吧。我已經定好餐了,地址發給你。”
隨之來的便是一個地址,儼然是本城金融中心一個極難約的飯館。
賀雲舒盯著屏幕看了半晌,跑去郵箱裡翻找方洲的行程。按照計劃表,他應該是傍晚的時候回城,然後直接回家。居然硬生生提前了半天,就為跟她吃頓飯?她冷笑一聲,這人分明是吃了一口肉上癮頭,想趁機模糊離婚的焦點而已。
她回道,“請你遵守規則,不要主動聯系。這是第一次,若再有第二次,我會直接取消。”
發完,手機關機。
方洲面無表情的看著手機,又有想抽煙的衝動了。
下午時候的激情還在,熱血未冷,可賀雲舒的冷言冷語直接潑了他滿頭冰水。
他將手機丟在床頭,外面傳來門鈴的聲音,同時手機想起來,是趙舍。他走出去,開門,趙舍已經換了一身比較家常的衣服,頭發柔順地披在肩頭,顯得十分溫順。她道,“方總,酒店的客房服務還在,剛才被弄髒的衣服可以送洗。”
晚餐和合作方一起,敬酒的時候不小心撒了酒液。
“我讓他們連夜處理,明天一早就能送回來。”
方洲看她一眼,側身讓開半個位置,指了指過廳邊換下來的灰色西服套裝。
趙舍輕輕走進來,拎起衣裳檢查一番,爾後問,“隻一套嗎?上午的那套黑色呢?”
“那個你不用管。”他道。
方洲同賀雲舒玩了一回變裝遊戲,玩完後才發現襯衫上面沾了她的口紅和香水。
按理也該給趙舍送洗處理,可出於微妙的心思,他不想別人看見。
趙舍就笑,“一起處理比較好,避免疏漏。要是有什麼不幹淨的讓小方太太看見了,總是不美。”
她皮膚白,眼睛黑,這一笑便顯得明眸善睞起來。特別是嘴角兩個淺淺的笑渦,仿佛盛了槐花蜜一樣,甜得清淡,但卻香得誘人。
方洲眼睛閃了一下,“不幹淨?”
“我開玩笑的。”她抱著衣裳,往後退,“方總,我先走了。明早八點,我來幫你收拾東西。”
方洲送到門口,見她轉身,突然問,“你往日打理我的衣裳和隨身用品,有發現什麼不幹淨的了?”
趙舍身體停頓一下,有些詫異的回頭,疑惑道,“沒有。方總,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了?還是上次遺漏了衣服,讓小方太太不開心了?對不起,我應該再去道個歉——”
方洲搖頭,揮手讓她離開。
這一晚,方洲又沒睡得太好。
早晨醒來的時候,手機大響,房間門也被敲得很亮。
他頭痛欲裂,也顧不得衣衫嚴整,松垮著睡衣去開門。門拉開,趙舍拎著幾個大袋子站在門口。她大約是沒料到這場景,面皮有點發紅,硬撐著將視線落在他肩膀上,但眼角餘光還是瞥見鎖骨下方好幾個可疑的紅痕。
她道,“方總,這是你的衣服,已經洗幹淨了。另外,若是不方便,我把早餐給你送上來?”
方洲啞著嗓子,“不用,衣服給我就成。你去樓下餐廳,和他們倆一起等著。”
說完,他接了袋子關門。
方洲將衣服丟床上,開了衣櫃門,裡面掛的卻是賀雲舒丟給他的那套廉價白襯衫。
他皺著眉抓起來,有點胡亂地塞箱子裡去,又將黑色的三件套蓋在上面。收拾了一會兒,覺得不太放心,將全部衣服翻出來仔細檢查一遍。香水味,口紅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確定全部都沒有後,才重新裝箱。
平靜的生活被一枚可笑的口紅印毀於一旦,簡直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不過——
方洲對著鏡子打上領帶,賀雲舒居然顯出另外一副樣子來,兩人索然無趣的夫妻生活陡然翻了個身,算是十分意外的收獲。
回城的路比較順暢,高速隻在入平城的時候堵了不到十分鍾。
簡東要先回公司,趙舍問方洲,“方總,午飯——”
“我自己安排。”方洲抬手看了下時間,“老秦送你們回公司,等下在金融中心把我放下去就是。”
趙舍有點驚異,“方總,下午——”
“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下午給你們放假吧。有什麼事,明天上班再說。”
趙舍還要再問,簡東丟了一個眼神給她,她閉嘴。
方洲靠在車背上閉目養神,緩了會兒後,道,“我的行李先送公司休息室去,誰也別動。”
趙舍點頭,回看了簡東一眼,專心擺弄手機。
車到金融中心,老秦小心地靠邊,方洲開門下車。
趙舍開車窗,眼睜睜看著他攏了攏大衣,走入了高聳的玻璃幕牆之中。簡東靠過來,道,“看什麼呢?沒看出來咱們老板有約會呢?”
“什麼約會?”她問。
“能告訴你?”簡東將她拉回來,道,“老板的私事,你少管。”
“總覺得吧,不太對。”她道,“老簡,你上次到底跟老板忙什麼呢?惹得小方太太捏了行程表來找我查勤,一步一行問得清清楚楚,再細也沒有了。”
“你說了沒?”
趙舍攤手,“雖然很為難,但也隻有說。要是老總知道了生氣,你得幫我說幾句好話。”
簡東就笑,笑得兩眼眯起來。他道,“可奇怪了。咱們公司上上下下就數你嘴嚴,怎麼偏偏在小方太太那兒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