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室友的老鼠 4910 2024-10-31 18:01:49

室友約我晚上去他被窩。


「讓你摸摸我的大老鼠。」


我面紅耳赤。


「那我也給你摸我的。」


洗幹凈鉆進他被窩,我帶著他的手向下。


他剛握住。


被子裡突然鉆出一隻真老鼠。


「吱~」


1


「晚上來我床上。」


江塵神神秘秘趴我耳朵上吐氣。


我以為他開玩笑,輕松一笑。


「換床睡啊?」


我們之前就換床睡過,我並不覺得稀奇。


「不換,你來我被窩。」


他鼻尖頂到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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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摸摸我的大老鼠。」


2


我呼吸都停滯了。


宿舍聚餐,大家都熱熱鬧鬧地一張桌子喝酒。


他居然偷偷和我說這種話!


「這……這合適嗎?」


「都是兄弟,有什麼不合適的?」


「是兄弟這個可以摸嗎?」


他小聲又爽快。


「當然可以,給你摸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隨便摸!」


兄弟這樣很正常?


我讀書少,別騙我。


我呆呆的。


但我媽從小教育我。


凡事講究公平。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互惠互利是最長久的。


如果隻一味索取不懂得付出是不行的。


我紅著臉低頭。


「那……那我也給你摸我的。」


「你!你也……」


我眼神堅定地點頭。


為了友情,豁出去了!


「嗯!」


他眼裡全是興奮和期許。


「那你的,大不大?」


我有些不好意思。


「還……還行吧,一般大小。」


我悶了一口酒,臉燒得要死。


江塵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臂。


「偷偷告訴你,我的很大!」


「什麼?」


我嚇得向後撤了身子,沒想到他這麼直言不諱。


「不信?」


我看了看江塵剛剛懟在我臉上那個,高挺又大的鼻子。


都說鼻子大的人……


再結合他 188 的身高和體型。


我吞咽唾沫,點點頭:「信。」


江塵壞笑。


「沒想到我也有的摸。」


他一拍桌子,站起來猛灌酒,告訴大家:


「別再上酒了,快清酒!我回去今晚有急事!」


3


江塵火急火燎地催促大家回宿舍了。


我雖然決定了,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江塵從床上探下來一個腦袋,沖我勾手:


「怎麼還不上來?」


我扭捏站在洗手間門口。


「我……我洗個澡吧。」


「可以,你洗快點兒。」


我小臉一紅。


他好著急啊。


我縮著身子快速躲進廁所。


上上下下、裡裡外外。


我把自己洗得很幹凈。


出來後江塵一臉疲態地揉眼睛。


「快上來吧,我都困了。」


「不行。」


我拒絕他。


「你也得洗。」


「為什麼?我白天剛洗過。」


「因為幹凈。」


「可是本來它也掉毛啊。」


什麼?


我聽到了什麼?


我瞳孔地震。


什麼毛?


其他室友雖然醉醺醺,但還沒熟睡。


這是能說的嗎?


看我整個人定在原地。


江塵從床上跳下來。


長手長腳,根本不用踩床梯。


取了浴巾經過我身邊,神秘一笑。


「知道了,幹凈點是對老鼠好,沒想到你還挺貼心。」


他真是口無遮攔!


我臉秒變猴屁股,感覺現在火柴在我臉上一劃都能燃起來。


我揪住江塵的衣角,有些猶豫。


「咱們宿舍六個人,為什麼……隻讓我摸?」


「當然是因為我和你關系最好。」


4


江塵洗完,室友都睡了。


他把我帶上了床。


我鉆進他被窩,他的手在被窩裡掏來掏去。


他的臉被熱氣燻得也泛紅。


他在掏什麼,簡直不敢細想。


我閉上眼,他突然說:


「要不先摸你的。」


「?」


「我的比你的大,最後再拿出來震驚你。」


「行。」


我再次閉上眼,渾身滾燙,我攥住江塵的手。


骨骼突出、手掌巨大。


觸碰到,他嘖了一聲。


我睜開眼,他表情奇怪。


完了。


這是嫌我沒他驚人呢。


他眉毛蹙起,突然一把捏緊握死,往上拽。


「拿出來看看,怎麼那麼奇怪?」


我命根子一提,身子一軟。


與此同時。


被子裡突然鉆出一隻真老鼠。


「吱~」


5


「啊——!」


我伸手按住他向上提的手的同時,兩眼瞪圓看向老鼠。


「嘶……疼,有老鼠!」


我的嘴巴被人捂住。


「噓。你那麼驚訝幹嘛?都說了讓你摸老鼠了,當然有老鼠,怎麼樣?大吧?」


我沉默。


「……」


江塵也突然沉默。


「……」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另一隻手裡握的是什麼。


他嗖地撤手,驚恐抽氣。


「對不起啊!抓錯了!」


我這才明白。


原來江塵給我看的是他撿來的倉鼠。


品種是大體金絲熊,比一般倉鼠要大很多。


被窩裡露出兩顆燒熟的圓腦袋。


江塵問我:


「你的老鼠呢?」


6


我臉要變開水壺熱到冒煙兒了。


如果我承認我以為的老鼠是別的東西。


豈不是顯得我很齷齪?


我隻能在被窩裡呆愣地望著他,吐出兩個字:


「跑了。」


沒有什麼比我的老鼠逃跑了更好的借口。


江塵驚坐起。


「那我們快穿衣服去找!」


「不用。」


這大半夜的我們要去哪找一隻根本不存在的老鼠。


我改口:


「死了。」


「死了?」


江塵隻能又躺回被窩。


「節哀。」


握我的事。


彼此都有那麼一丟丟丟丟尷尬。


我合理懷疑他剛剛找老鼠是逃離床鋪的借口。


早知道我就下去找了。


現在好了。


兩個人面朝天花板誰也不說話,一動也不敢動。


幹瞪眼到天亮。


大倉鼠躺在我倆中間呼嚕震天。


早上其他室友打鳴。


我們才躺在床上開口:


「沒睡?」


「不困。」


我僵著身子。


「你也沒睡?」


「我也不困。」


「年輕真好。」


「嗯。你身體也挺硬。」


他這個形容詞讓我想到昨晚。


「……」


江塵好像也想到昨晚,啞著嗓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硬朗。」


枕頭下我的手機震動兩聲。


我摸出手機,看到師哥給我發來消息。


約我去圖書館學習。


我敲鍵盤回了個【好】。


於是我先起身打破二人紋絲不動的僵局。


我剛坐起。


從床下路過的室友尖叫一聲:


「你們怎麼在一張床上?!」


我趕緊捂住枕頭上酣睡的大倉鼠。


還輕晃了兩下。


兄弟別睡了。


再打呼就被發現了。


鼠命關天啊。


江塵隻告訴我,應該是怕其他室友不同意在宿舍養。


床下的室友人傻了,兩眼放空。


「捂的是什麼?你們昨晚生的孩子?」


我側身擋住。


「你酒沒醒。」


我得趕緊逃離這張床。


下半身還和江塵在一個被窩裡。


怪怪的。


床下的室友離開去洗臉醒腦子。


我正要下床,胳膊被人拽住。


「你去哪?我和你一起去,我得對你負責。」


7


「圖書館。」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


雖然我和江塵也經常結伴去圖書館。


但我現在躲他還躲不及呢,怎麼可能和他一起去?


除非我想一直尷尬。


他不松手。


「昨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我慌慌張張下了床,忙裡忙乎出了宿舍。


「師弟,這邊。」


師哥戴副眼鏡,條紋襯衫,斯斯文文,已經在圖書館南門等我。


我走過去,他一把搭上我的肩。


「怎麼看起來那麼困?黑眼圈這麼大。」


我在他懷裡苦笑:


「昨晚沒睡好。」


「陳執。」


回頭,江塵站在三米之內的距離,沖我勾手。


我走過去,他不太高興。


「不讓我陪,讓他陪?」


「不是。」


我解釋:


「師哥比你早說幾分鐘,我手機震動你記得吧,他那時候就約了我。」


「好吧。」


江塵悻悻垂眸。


「那我現在預訂你明天的圖書館。」


「明天我不行。」


「什麼不行?」


「明天我不去圖書館。」


「為什麼?你最近不是沒什麼大事都會去圖書館嗎?」


我去圖書館風雨無阻。


刮風下雨下冰雹,都撼動不了我去圖書館暢遊知識海洋的決心。


即便生病也不例外。


嘶,這借口難找啊。


脖子一抬,我伸手抹淚。


「因為明天,我要給我死去的鼠鼠下葬,這是大事。」


江塵一怔,突然嚴肅。


「我陪你一起下葬。」


「不,我想和它單獨待待。」


「好。」


江塵牽起我的手,放手裡揉了揉。


「它是一隻怎樣的老鼠?」


「成熟穩重、聰明有步驟、冒失義氣、魯莽欠考慮。」


「……我是說什麼品種。」


「野老鼠。」


江塵抿抿唇。


「那後天,我們一起來圖書館。」


「後天不行。」


「為什麼?」


「剛想起來,需要停屍三天。」


「那……」


「這周都不行。」


我低頭為從不存在的老鼠默哀。


抽抽鼻子。


「頭七。」


江塵放行我和師哥了。


但我結束後從圖書館出來,他就在門口等著。


「中午吃什麼?」


平時我們倆都是一起去食堂。


「我正要給你說,我今天要和師哥一起去團建,不能和你一起吃了。」


「你不是不喜歡那些團建?」


我瞇眼笑。


「人總會變嘛,我現在覺得還不錯。」


他終於反應過來。


「陳執,你是不是在躲我?」


8


下午上課。


我坐的位置離江塵十萬八千裡。


中間隔了一堆人頭,他隔空看我,臉色幽怨。


下課我去上廁所,專門避開江塵的坑,跳了兩個坑位站。


他一眼鎖定我,提提褲子走過來。


打量我的目光一寸寸掠奪我的肌膚。


我急忙捂緊褲腰。


他看著我說:


「陳執,你就是在躲我。」


「我沒有。」


「那你直視我的眼睛。」


「哪有上廁所說這個的。」


我兜好褲腰,快速逃走。


晚上,江塵等我吃飯。


我賠笑:


「別等我了。」


江塵嘴角輕笑,語氣惡劣:


「又是和你那個師哥一起?」


他拽住我的手,我試圖逃走。


他一手箍住我兩個手腕,把我的手腕抬高舉在頭上。


一個轉身將我抵在樓道間的墻上。


「陳執,一天過去了,我好像想明白點兒事。」


我有預感不是什麼好事。


「什……什麼事?」


江塵臉逼近我,然後側頭。


「不對勁啊,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


我氣息紊亂。


他高挺的鼻梁貼過來,鼻尖抵在我臉上。


「昨天晚上好像,是你主動抓著我的手,自己帶上去的吧?」


9


完了。


還真讓他給想起來了。


他握著我手腕的手掌滾燙,眼裡帶火,感覺下一秒就能把我拆吃入腹。


「昨天對我那樣,現在又躲著我。


「陳執,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


「我沒意思。」


「嗯?」


他盯得我很緊。


我真怕他眼睛放出鐳射激光把我射死。


我怎麼可能承認!


那他不真覺得我是變態了!


我抬起眼皮,眨巴兩下,盡顯無辜。


「你昨天喝多記錯了,不是我抓你手帶的。」


睜眼說瞎話,不過如此。


但江塵居然真的猶豫了。


他眼裡的殺氣不見了。


取而代之一絲愧疚和愚蠢。


「真……真的?」


大學生就是好騙。


「真的。」


他松開我的手腕,泄下氣來,垂下腦袋看地面。


「也是,你也不會那樣。


「都怪我昨天喝太多,居然對你亂來。」


他捂住一邊腦袋,重新回憶,埋怨自己。


「用腳指頭想你也不會做出那種事的,所以肯定是我自己做的。


「我好像記不起來了,不過一定是我沒控制住。」


他嘟嘟囔囔、眉頭緊蹙。


看到他這麼自責。


我就放心了。


這下應該不會懷疑我了。


我松口氣。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晚飯不用等我。」


我趕緊溜了,留他一個人在原地自我懷疑。


吃飯我還特地思考了一下。


一會兒江塵應該會去食堂吃。


為了避開他。


我選擇去學校門口的店面。


吃完回校。


一推宿舍門,就撞上江塵的眼。


他靠在我床梯旁邊,下半身裹著條白色浴巾,濕發還在滴水。


看到我,他站直身體,朝我走來,牽著我就往浴室走。


我被拽著一隻胳膊往廁所一甩。


像四小天鵝一樣被迫轉了個圈。


「陳執。」


他一掌把剛轉完圈的我箍進懷裡。


「我昨晚對不起你。」


因為他離得太近,我下巴拼命往回收。


「我知道!沒關系!我已經原諒你了!」


「我真的不應該酒後沖動。」


我被逼得四腳緊貼在門上。


「真的沒事!就這樣吧!」


「不,有事,我不能白佔你便宜,不能就這樣算了,我會睡不著的。」


我尬笑。


「那你……想怎麼辦呢?」


逼死我?


把我懟在門裡做成標本?


他幹嘛一直往我身上靠啊嗚嗚。


我身後已經沒有空隙可退了。


江塵嘴唇貼上我耳朵,發梢的水滴在我臉上。


「既然我醉酒佔了你便宜,讓你佔回來不就行了嗎?」


「?」


「熱水給你準備好了,快去洗,洗完來我床上,你摸回去。」


10


還可以這樣的嗎?


我洗完沒有去他床上。


正往自己床鋪上爬,江塵探出腦袋。


沖我勾勾手:


「上來我這。」


其他室友已經睡了,我們小聲隔空對話:


「不用了,你佔我便宜就佔吧,我不計較。」


「不行。」


江塵表情嚴肅,明顯有些生氣的成分。


「你不上來我睡不著。


「你不把這個便宜佔回去,我一直想,根本睡不著。」


他還挺內耗。


「睡不著明天上課我聽不了了。」


耽誤什麼也不能耽誤學習。


肉眼可見他臉上的埋怨,我勉強答應了這個逆天請求:


「行吧。」


象徵性還一下吧。


從自己的床梯收了腳,轉身往江塵床梯上爬。


躺下後,我臉紅耳熱,手指在他腹肌上盤旋,遲遲不向下。


「喜歡腹肌?」


「不……不是。」


我也有腹肌。


隻不過我的是瘦出來的。


江塵這種才是貨真價實。


而且他腹肌的塊頭比我要大許多。


我現在隻是不好意思。


我就當他是在催我了。


心一橫。


我兩眼一閉,手往下移。


……


他比我厲害的,果然不止腹肌。


好強啊。


我心生羨慕。


江塵表情竊喜。


「怎麼樣?」


我的臉像火燒雲。


「挺……挺優質的。」


被窩裡熱得我身上起火。


我掀開我這邊的被角準備離開。


「現在我們兩清了,我回我床上去了。」


屁股還沒離床,又被江塵壓住。


他蓋我被角,順勢胳膊框住我的頭。


「不許走。」


我看到他眼睛在黑暗中閃了又閃。


「我的老鼠沒你,睡不著。」


11


「怎麼可能?」


「真的。」


「那它之前怎麼睡的?」


「夜夜難眠。」


我眼看著江塵把手臂伸向被窩底部。


他胳膊光明正大在被子裡搖晃幾下,然後掏出。


大倉鼠半死不活、睡眼惺忪。


「你看,他睡不著。」


我怎麼感覺它這像剛睜眼?


被你搖醒的吧?


我奇怪地盯了一眼。


還是留下了。


因為倉鼠太可愛了。


上來都上來了。


離開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倉鼠爬過來嗅嗅我的臉,伸展左前腿,又伸展右前腿,打了個哈欠。


在我倆枕頭中間翻了個身,屁股一挪,立馬困得閉上了眼。


伸懶腰的動作萌化我一顆少男心。


「它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喊他大耗子。」


「你想喊他什麼?」


「它沒名字?」


江塵思考了一下。


「有。」


「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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