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把手機打開，把宋越跪在我面前的視頻放給他看。
「季氏總裁出軌，小三下跪逼宮。」
「這個視頻放出來之後，我再開個發布會控訴，你猜季氏的股票會跌成什麼樣？」
我真的感謝宋越。
季臨川像條泥鰍一樣。
即便知道他出軌，除了第一次被我撞個正著，後來我再也沒找到過證據了。
而宋越給了我證據。
季臨川活到這個歲數，最會權衡利弊。
不如楚詢滿腔熱血。
「你拿這個威脅我？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也有了別人？」
我問他：「你有證據嗎？」
我和季臨川真是爛到一起去了。
除了今天我故意露出馬腳被抓到。
其他的地方我擦得幹幹凈凈。
如同我第一次看到他出軌是瘋狂又無措的模樣，完全忘記留下證據。
季臨川這一次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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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沒想到，我會用公司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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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川怒氣沖沖的走了，再沒聯系我。。
但我沒空管這個，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加班生活。
這兩年的布局沒有白費。
一個月後，把我的親生父親踢出公司，並且做空了他所有的資產。
最後我在他的怒罵聲後回了家。
我大逆不道的找人捂住他的嘴，翹著二郎腿。
在我媽震驚的眼神中，把我這幾年季臨川的出軌故事一字不落的說給我的父母聽。
不出季臨川所料。
在我媽知道季臨川出軌出到宋越的時候，她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又以死相逼不許我分手，絕對不能讓那對母子得逞。
其實我並不恨我媽，我知道她愛我。
她隻是認知錯誤，拼命的把她認為對的強加給我。
我的悲劇也並不是她造成的，是我自己選錯了人。
但我要教會我媽，怎麼才是真正的報復自己憎恨的人。
我做了幾年的準備，把我媽依靠的男人從我爸變成了我。
隻有這樣，才能搞定我媽。
我問我媽，是要自殺，有一個豪華的葬禮。
還是要做宋氏總裁的媽媽，享無邊富貴。
至於我爸，我給我媽建議的是成全他和宋越他媽。
然後我給他最低的贍養費。
我媽沒說話，我知道她短期不會尋死了。
哦，忘了說了。
我找了兩個帥氣的男人，在家裡照顧我媽的生活起居。
職業的。
懂得都懂。
這靈感來源於楚詢。
處理完這些事之後，我才去找楚詢。
一個多月沒見，我很想他。
但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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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脆不敲了。
站在門口等。
果然我停了一分鐘都沒有，楚詢開門了。
他那張被季臨川打得破相的漂亮臉蛋已經好了。
但是表情臭臭的，看到我的時候嘴角明顯一揚，然後又快速的壓了下去。
「呦，好久不見，去學變臉了？」
楚詢靠在門框上，「帥哥，你誰啊？」
「我分手了。」
我就說楚詢學了變臉。
他臉頓時放晴了，一把拉過我的手把我帶到屋裡。
極其綠茶的開口。
「不會是因為我吧？」
「其實我真的不想破壞你愛情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能轉正了嗎？」
「我最近健身效果斐然，哥哥要不要先驗驗貨？」
那你要說到這我就不累了。
「驗驗。」
驗完貨之後，我叼著一根棒棒糖，做出抽煙姿態。
楚詢依偎為我懷裡，手指在我胸膛打著圈圈。
十足的勾欄樣式。
「哥哥，我什麼時候能轉正啊？」
「等我分完手。」
楚詢猛的起身，咬牙，「你不是說你分手了？」
「我說我提了，他還沒同意嘛。」
楚詢雙手抱胸，半瞇著眼看我。
我有些緊張。
害怕被丟出去。
天殺的，我為什麼要緊張。
我棒棒糖都不叼了，小心翼翼的解釋。
「我們兩人分手容易，但是兩家的商業合作不能說掰就掰。都是白花花的鈔票呢，咱不能因為渣男，和錢過不去吧？」
「我知道委屈你了，再給我兩個月，我一定告訴全世界我分手了！」
下一秒楚詢笑了。
又重新鉆進我懷裡。
「你沒分手我還是小三呢，剛把自己當正宮了。」
「都怪你說分手，我秒切換正宮模式，差點沒出來。」
白緊張了。
因為我也沒切換過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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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詢沒問我這一個多月消失是去幹嘛了。
我也沒跟他說。
和楚詢在一起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這是我和季臨川在一起沒有的。
楚詢實習了，我把人放在了公司當助理。
他完全不用可以上班的。
他自己的工作室完全夠他衣食無憂的生活。
但他太粘人了，說要跟我時時刻刻在一起。
我沒炫耀的意思。
是真的覺得他有些過於黏人了。
以至於季臨川找到我公司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呦，前夫哥來幹嘛了？」
「你閉嘴！在所有人眼裡我和阿鬱才是一對，你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才不要見人，我隻見哥哥一個就行了。」
「可以了，」我阻止了兩人互嗆，問季臨川，「我記得我說過，如果不是談分手，我們沒必要再見面的。」
「阿鬱，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是他能比的嗎！」
不能比，不能比。
跟楚詢在一起是真開心。
這兩年比和季臨川在一起十年加在一起都開心。
季臨川說我死板，但他的大男子主義也很重。
楚詢不一樣，他是真不要臉。
不是罵他。
是誇呢。
我看向楚詢，「你先出去，我跟他說兩句。」
楚詢蹙眉，「你們有什麼是要背著我說的？」
季臨川一把扯住他的衣領，「你他媽到底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沒有，你現在還是個小三呢！」
我也說是。
但不敢說。
我扯開季臨川，對著楚詢親了兩口哄道，「你乖乖的，十分鐘，就十分鐘嗷。」
楚詢終於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季臨川痛苦的看著我，「我終於體會到了你當初的感覺，阿鬱，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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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認識二十多年，在一起十年，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我搖頭，「破鏡難圓，覆水難收。」
季臨川看了我一會兒，苦笑著掏出手機，「我本來不想走到這步，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我掃了眼，視頻裡是我和楚詢接吻的視頻。
我嗤笑了一聲：「連我媽都威脅不了我了，你用這個破視頻威脅我？」
季臨川之前就找過我媽了。
但我媽在兩個帥氣男保姆的陪伴下，深刻的認知到了以前浪費了多少的快樂時光。
購物，旅遊，做spa，還有寬肩窄腰的帥哥提供情緒價值。
再對比一個出軌的渣男。
她扭曲了幾十年的認知，終於變了。
她現在迫切的想看到那個男人一窮二白後，去跟宋越媽在一起的樣子。
當然這種心態也不見得正常，但最起碼快樂了。
快樂到催著我甩了季臨川。
楚詢曾經告訴我，快樂最重要。
我覺得很對。
你看，連我媽快樂起來，神經都正常了。
「阿鬱，我小看了你，你能搞定你媽是我沒想到的。」
我抿著唇笑，「還得謝謝你讓我知道，靠著別人拉我出深淵是不可能的。」
隻是自己一步一步爬出來，才更踏實。
季臨川看著我，「阿鬱，你別逼我，我很愛你，不想跟你魚死網破。」
「可是季臨川，是你逼我出軌的呀！」
我說坐在椅子上，嘲弄的看著他。
「還記得兩年前我封殺的那個小明星嗎？他給我下了藥。」
「你應該比我更知道那些手段，但凡我那天沒跑掉睡了那個小明星，估計我的艷照會出現在很多人的電腦裡。」
季臨川怔住了，「你為什麼沒跟我說？」
「我說了，第一時間給你打了電話，是你不知道哪個情人接的，告訴我你在洗澡呢。」
「要不是我遇到了楚詢，那個晚上我甚至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不堪。」
「我手機還有給你電話話時的錄音，你想聽聽嗎？」
「那個小明星我還記得，你現在把視頻爆出去，我相信他為了錢，很願意說出當年犯下的錯。」
「而我隻是一個被出軌、被陷害的弱者，你覺得我們之間誰會損失的更多呢？」
季臨川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蒼白。
我笑著開口：「不過我還是很謝謝你的季臨川, 要是那天你接了電話來接我, 我就錯過楚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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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川還是不同意分手。
跟個神經病一樣，天天拿束花在樓下等我。
封禁了那座跟我告白的海島。
再也沒聽不到他身上的任何緋聞。
就連宋越也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裡去了。
我聽我媽八卦說宋越他媽嫌那男人沒錢，想跑。
被那個男人纏住了。
兩個人現在在家打得不可開交，哪還有以前的柔情蜜意。
我還以為季臨川會把宋越當替身。
因為我覺得他也能幹的出來。
啊, 原來季臨川在我心裡已經爛成這個樣子了。
更離譜的是他開始重復以前為我做過的事情。
喝的醉醺醺的說要帶我去帶去看星星。
跑到臨市去買我以前很喜歡吃的點心。
在我家門口放煙花。
甚至開著機車來接我。
因為這些事讓我上了好幾次新聞。
說兩家總裁如何恩愛雲雲。
我真的覺得他很機車！
我愛他的時候他出軌跟吃飯一樣。
現在倒是深情, 我煩得很。
楚詢更煩，氣得肝火賊旺，尿尿都發黃。
一直黃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我沒命加班, 終於給和季氏合作的項目找好了下家。
可以攤牌了。
我要告訴全世界, 我單身了。
開記者發布會這天, 楚詢笑得跟朵花似的, 「這下真是前夫哥了。」
我懷疑如果楚詢真的是隻小狗，恐怕尾巴已經搖的跟電風扇一樣了。
我沒眼看，扯著他就走，「別跟他浪費時間, 我們還有很多光明正大的事沒做呢。」
「對對對，還是這個比較重要。」
「宋鬱！」季臨川叫住我，眼底的血絲很重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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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和楚詢在一起嗎？你怎麼能保證他不是第二個我呢？」
楚詢罵罵咧咧的就要上去打他, 「你個狗東西, 我現在都不是小三了，你看我不還手？」
我笑死。
原來楚詢之前挨打, 是身份導致的。
我抱著楚詢的腰，他還在那裡飛踢。
嘴裡罵得嘎嘎臟。
我伸手捂住楚詢的嘴, 沖著季臨川說：「我不會因為踩到過狗屎就不走路的。」
季臨川愣住了。
他瘦了很多，也醜了很多。
這兩個月我也算見證了他的後悔和痛苦。
我見過季臨川愛我的樣子，我也知道季臨川出軌的時候依然愛我。
但那種愛像是糊著一層狗屎的蛋糕。
我是看一眼都嫌臟。
他很痛苦，但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不會在乎一個陌生人的感受。
至於他說的楚詢會不會是第二個他。
我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提前貸款焦慮。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
我會承受自己的錯誤的選擇。
然後更大步的向前走。
沒有人會一直做正確的選擇。
但錯了之後就停滯腳步, 反復的回頭看一地的垃圾, 才是真的錯。
我要大步的向前走。
接受新的愛。
番外：
我不在意季臨川的話, 但楚詢好像很在意。
回去的路上一直念叨。
「哥哥，你不要聽他亂說，我不會的。」
「我褲腰帶很緊的。」
「我雖然是小三上位, 但我很早就喜歡你了。」
我眉頭微挑，「展開說說。」
「十年前你在鄉村支教，我是你的學生。」
我想起來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
畢業前, 我去了一個貧困的鄉村支教。
發現那裡很多孩子多很聰明, 隻是缺少資源。
我投了一大筆錢進去。
怪不得我第一次見楚詢有點眼熟，我以為他大眾臉來著。
「不要告訴我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
那個時候楚詢才十二三歲吧。
「不是, 」楚詢搖頭, 「那個時候我隻覺得你很好看, 是三年前你作為傑出校友上臺講話。」
「我剛怦然心動，就聽別人說你有男朋友了。」
「後來我無意間見到他出軌。」
「那個時候我就想, 或許我的機會來了。」
我看著楚詢, 面色復雜, 「所以我被下料的時候，你看似驚慌，背地裡竟然是這麼齷齪的念頭！」
楚詢：？？？？？
「你重點偏了！我是為了告訴你我不是前夫哥那種人！我褲腰帶真的很緊！」
「那天因為是你我才解開的！」
楚詢聲音有些大, 周圍都有眼神奇怪的看過來。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頓了兩秒我又說，「快回家我試試是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