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高門主母穿成豪門女配 3337 2024-10-31 15:47:53

  她轉身往臥室裡走,然後掏出手機,發泄地想要花裡面的錢去買……買什麼好呢?反正十幾個億都是她的……


  女人打開一看,表情卻凝固了。


  十幾個億,那個顧雪儀投資就花了十億出去,剩下的……不管女人怎麼嘗試使用賬戶,都提示她密碼錯誤。


  那個顧雪儀竟然改了密碼!


  女人忿忿地丟開手機,沒一會兒手機屏幕亮起,新的短信來了——


  “您的銀行卡已被凍結……”


  女人深呼吸了幾下,才忍住了沒有將手機扔出去砸爛。


  門外。


  宴文宏削完了最後一圈兒皮,問盛煦:“你吃嗎?”


  盛煦臉色這才好看了點:“看不出來啊,宴少原來還有這麼厲害的本事?都快把她嚇死了。”


  盛煦說:“分我一塊兒吧。”


  宴文宏平靜地說:“我就問問,沒想分你。”


  盛煦:……


  盛煦:“你跟你大哥……都他媽一樣狗!”


  宴文宏切了一塊蘋果,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顧學民夫婦已經懵住了,愣愣問:“怎麼、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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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來嗎?”盛煦冷淡道:“顧總被鬼上身了。”


  “鬼、鬼上身?”顧學民這可就受不住了,當下慌了就要跑路。他連忙起身說:“那,那我們先回去了啊。我們年紀大了,可禁不住鬼的陰氣的。”


  盛煦瞧了一眼這倆慫貨,心下也忍不住覺得好笑。


  這原本的顧家一家人,倒也挺像的。


  父親沒有父親的樣子,反倒奸猾自私;母親沒有母親的樣子,同樣自私又怯弱。


  原本的顧雪儀也對他們呼來喝去,將對父母的付出,當做是一種炫耀自己的資本。


  還真是一家人。


  “你們走吧。”盛煦說。


  顧學民連忙拉著張昕的手走了,一邊往外走,一邊忍不住焦慮地思考:“要不咱們去請個跳大神的來給她看看吧?”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消失。


  女人還不知道,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親近的人,唯一或許還希望她活著的人,已經走了。


  而剩下的,沒有一個人希望她活在這裡。


  女人壓根睡不著。


  她待在臥室裡,腦子裡的聲音就不斷提醒她:“顧雪儀不會這麼無禮……”


  “顧雪儀不會這樣做……”


  “你得出去,親近宴文宏……”


  女人越聽越覺得煩躁,她大喊一聲:“閉嘴,不然我砸了你。”


  顧雪儀,顧雪儀……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盛煦、宴文宏,甚至還有前一日宴朝冷淡離去的姿態,更包括她的父母……他們的每一個反應,似乎都像是在說,她不是顧雪儀。


  就連腦中的聲音,都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和對方的不同,告訴著她,你這裡不如她,那裡不如她。


  腦中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女人松了口氣。


  她起身轉了兩圈兒,說:“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撿到你,你根本沒機會修復……”


  說完,女人才推門出去了。


  等出去之後,他才發現盛煦和宴文宏還沒有離開。


  她轉身走到門口。


  卻依舊還是出不去,甚至連盛煦說請給她的保鏢,也都冷冰冰地盯著她。


  哪裡像是來幫她的?倒更像是派了更多人來看著她的!


  女人受不了了,幹脆又按照電話簿打給了江越。


  “江總。”


  江越在那頭突然接到顧雪儀的電話,還松了口氣,心說終於主動給我打電話了。看來之前的那段採訪,沒讓顧雪儀生氣。也對,她怎麼會輕易生氣呢?


  江越笑了下,問:“顧總休息好了?”


  女人說:“我休息好了,江總現在有空嗎?到我這裡來一趟。”女人目光閃了閃,將口吻放得更柔弱:“盛煦和宴文宏在我這裡,我很不想見到他們,江總能來幫我趕走他們嗎?”


  江越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江靖在一旁疑惑地問:“哥,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掛了?不是顧姐姐的電話嗎?”


  江越皺起眉:“我耳朵聾了?”


  江靖:“啊?”


  江越不再看江靖,轉過頭卻是認認真真反省起了,是不是因為自己想要和宴朝搶人,想得太走火入魔了,竟然開始在腦中虛構,顧雪儀打電話來求助他,並且嫌棄盛煦、宴文宏等人的情節了……


  如果不是耳朵聾了,那就是他瘋了。


  江越拿起西裝外套起了身。


  “哥你去哪兒?你要去醫院看耳朵嗎?”


  “不是,我去看顧雪儀。”江越掃了一眼手機裡的通話記錄。


  不是他假想的情節。


  而是真實發生的。


  那就更可怕了……


  ……


  女人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


  江越掛她電話?


  好。


  好!


  就算這些人都隻是逢場作戲,並不是真情實意,沒關系,還有個封俞呢……


  女人打給了封俞。


  “喂。”那頭響起了男人陰沉的嗓音。


  女人曾經見過封俞一面,這個男人喜怒不定,特別難搞定。女人都忍不住震驚,顧雪儀是怎麼搞定他的。


  想到這裡,女人出了聲:“封俞。”


  她直接叫了對方的名字。


  這樣主動的親近,會釋放給對方一定的信號。對方自然就會懂得將態度放軟和了吧?


  封俞一聽聲音,卻是渾身一凌。


  顧雪儀坑他的時候,都是禮貌地叫上一聲“封總”。一旦叫他“封俞”,那多半都是對他極為不悅的時候了。


  封俞抿了下唇,沒好氣地磨著牙,陰沉沉道:“我回了!我回了!我都回米國了!所有的都盯著呢……宴文柏也好好活著。你沒看見嗎?他這回哪有事?我看出風頭還差不多!”


  女人:???


  她徹底陷入了迷惑。


  女人忍不住說:“你去米國了?”


  “對,要我拍個照給你看嗎?”封俞又覺得不痛快,但又覺得顧雪儀主動過問他,又還說不出的微妙的爽。


  女人快氣死了。


  封俞去什麼米國啊?


  江越、簡昌明、盛煦……一個都指望不上……


  女人拿不準那個顧雪儀的語調,頤指氣使了不行,柔弱了也不行,焦急慌亂也不行……就隻能努力裝得平靜一點,她說:“你回來啊,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封俞突然頓住了玩兒牌的動作。


  有一點怪異。


  “什麼事?”封俞冷聲問。


  女人聽他口吻正常了不少,她哪兒知道,封俞在顧雪儀面前發瘋、陰陽怪氣才是常態。


  她隻以為自己終於有希望了,連忙說:“也許是宴朝,也許是別的人,他們把我關起來了!你來救我,好嗎?”


  封俞的動作進一步僵住了,連表情都僵住了。


  他說:“我在選撲克牌的新成員。”


  什麼撲克牌?


  女人皺眉。


  她哪管什麼撲克牌麻將啊!


  她說:“你現在就回來,好嗎?我等你。”


  封俞的面色驟然陰沉了下去:“你是誰?顧雪儀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


  封俞恨死了顧雪儀這人心懷大義,就把他當工具人使。


  還讓他心甘情願為了封氏,也為了自己那點勝負欲,就這麼接過了撲克牌的枷鎖。


  但這他媽就是顧雪儀。


  讓人忍不住被吸引,又忍不住生氣的顧雪儀。


  顧雪儀怎麼可能說出讓他丟下那邊的事務,即刻回國去救她的話?


  女人愣住了。


  她後背發涼,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封俞是怎麼識破的?還是說,封俞以為她是別人,隻是拿走了顧雪儀的手機?


  沒等女人捋清楚,那頭封俞的聲音就又響起了。


  他說:“我會回來的,我立刻就回來。你等著,等著我活剐了你。”


  女人打了個冷顫,頭皮發麻,飛快地掛了電話。


  “瘋子……”女人顫聲說。


  她去往那個顧雪儀的時代,周圍也是一群瘋子。他們不由分說將她關在了祠堂裡,讓她和一堆牌位作伴……入了夜,四處都是鬼影。


  他們還口口聲聲說她被邪祟上了身。


  而現在呢,她明明已經回來了,她就是顧雪儀。


  可是這些人的聲音、目光,都像是鋒利的刀,像是要將她的骨肉都切割開一樣……


  太可怕了。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


  女人重新走出去,頂著盛煦和宴文宏的目光,過去打開了門,門後露出了江越的面容。


  女人一喜:“江總!”


  他還是來了!


  太好了!


  江越掃過女人的面容,皺起了眉。


  女人卻並未注意到,她迎著江越進了門。


  江越問:“宴總呢?他竟然不在?”


  這可太奇怪了。


  宴朝這人多狗啊,恨不得把自己變成掛件,送給顧雪儀。


  宴文宏語氣平穩道:“我大哥一會兒就來了。”


  女人僵了僵。


  不,沒什麼好怕的。她現在才是顧雪儀。


  江越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他看向女人,而女人為了緩解緊張,已經轉頭又去給江越倒茶了。


  江越看了看盛煦和宴文宏。


  他們倆誰也沒有動。


  這就太奇怪了。


  要是換做往常,這兩人能為了搶茶杯打破頭吧?行吧,倒也不說他們。他自己就得走在前面。又怎麼會讓顧雪儀親自動手呢?


  江越心底的那種異樣感越發的深了。


  而這時候宴朝接了個電話。


  “好,我知道了,帶上人,立刻趕到公寓去。”


  那頭陳於瑾肅聲應了。


  等掛斷電話,宴朝一轉頭,就迎上了手下憂慮的目光。


  宴朝一宿沒有睡,眼下已經浮現了淡淡的青黑色。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宴朝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他又常常出入健身房和訓練場,身上的肌肉都不是靠蛋白粉喂出來的,而是實打實一點點磨礪出來的。他看著文雅,身體卻相當強悍。


  但這會兒,與其說他看上去憔悴,倒不如更像是人心頭的三把火,驟然滅去了一把。


  他依舊衣冠楚楚,身上透出的卻是晦暗、陰沉的戾氣。


  “走吧。”宴朝回頭冷冷掃了一眼,說。


  鬱筱筱僵坐在後排,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回想了一下宴朝上門的時候。


  宋景不讓宴朝帶走她,宴朝卻將宋景按在了牆上,手裡攥著宋景的眼鏡片,鏡片碎裂,露出了尖銳的一角。


  那一角,就挨著宋景的眼球。


  仿佛下一秒就要剜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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