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哥哥開門系我呀 3340 2024-10-31 11:54:43

沈御笑著看她,看著看著,淚水就從眼尾滾落了。


兩人並排坐在路邊的小臺階上,緊緊挨在一起。


尤綿第一次見沈御脆弱成這個樣子。


他將袄子的帽子戴上,低頭埋進懷裡,半天沒有說話,像個自閉小孩。


尤綿牽著他的手晃了晃,“你是小孩子嗎,這麼愛哭,我都沒哭诶。”


尤綿的手也被他拽了過去,胡亂地在他臉上抹著,瞬間手背上沾滿了他的眼淚。


“愛哭鬼。”尤綿託著小臉嘖嘖道。


“餓了吧,吃飯沒有,在路上困嗎,不是......你為什麼會。”他頓了下,抬眸望著她,修長的手輕輕撫摸著尤綿的臉頰,“受委屈了沒?”


尤綿堅定平靜地和他對視,搖搖頭,“見你的路上,我很快樂。”


沈御緩緩地舒展眉頭,笑笑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我要玩那個轉圈圈!”尤綿開始命令他。


“好。”沈御抱著她整整轉了四圈。


“舉高點!”尤綿摟過他的脖頸。


“好。”沈御將她高高地託了起來。


兩人在無人的街道打鬧著。


緊緊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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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超市。


尤綿感慨著物價,“好貴啊,感覺自己像個窮光蛋。”


沈御拿過她看了眼的零食,“沒事,你有老大。”


“呸,明明我才是老大。”尤綿反駁回去。


“那你養我?”沈御眉峰輕挑。


“也不是不行。”尤綿遲疑著點點頭。


她目光看向玻璃上粘貼的密密麻麻廣告。


——你想


細水長流


我愛


洪水猛獸。


雖然是繁體,但是尤綿還是能看懂。


好奇怪,再看一眼。


看到幾個“凹凸”的時候,她愣住了。


為什麼會這麼open啊。


Durex廣告就這麼貼在隨處可見的玻璃上。


“感興趣?”沈御在她耳邊問。


“沒。沒有,怎麼會。”尤綿臉微微泛紅,僵硬地扭過臉。


沈御替她買了些日用品,又挑選了些菜。


尤綿推著黑色購物車跟在他身後,伸手指一指,就有人替她拿。


但她腦子裡還是剛才的那個廣告。


說實話,挺想買盒看看的。


尤綿朝沈御的方向看了看,趁他沒注意,扔了一盒放到了購物車裡。


她也不懂怎麼挑,隨便拿了盒。


還假裝吹吹口哨掩飾心虛。


一直到最後,沈御也沒從那群東西挑出那個盒子!


他就這麼拎著袋子和尤綿從超市走了出來。


他是知道呢。


還是不知道。


假裝不知道?


尤綿的小腦袋瓜飛速運轉。


“發什麼呆,走了。”沈御面不改色地牽著她的手。


尤綿點點頭,跟上。


她感覺自己現在手心有些燙。


————


沈御的公寓很幹淨,他一個人住,從窗戶外可以看見海。


“超絕豪華海景房哦。”尤綿踩著拖鞋,環顧著四周,迫不及待地拉開了窗簾。


“嗯,先吃這些墊墊肚子,我去做飯。”沈御將她的東西擺好,俯身在她臉上溫柔地親了下。


這一年,他廚藝見長。


尤綿趴在客廳的凳子上,看向廚房他忙碌的身影。


這裡的空間沒有南京的大,但卻也被打理得很好,窗臺附近照樣種了綠植,他的床緊貼著牆壁,在角落裡莫名有安全感。


木地板一塵不染,書桌上東西很多,一些文稿和書籍堆得哪哪都是,數據線混亂地纏繞著,還有半個玻璃杯的冰涼苦咖啡。


她看見自己的照片在小小的相框裡,擺放在隨處可見的地方。


他的電腦壁紙也是尤綿的照片,送他的當年麥當勞小狗聯名的掛件,他依舊掛在書包上。


日歷上圈畫著他們要見面的日子,在左下角標了個小小的“綿”字。


香港的生活對於他來說枯燥無味。


尤綿是他唯一的色彩。


尤綿慢慢看著,繞到沈御的身後,摟著他的後背。


沈御沒有讓她松開,他將菜切好後,擦幹湿漉漉的手,側過身笑著問她怎麼了。


隻是這個瞬間。


尤綿很想和他一輩子。


第58章 系我呀 43 (一更)


尤綿在香港呆了整整一個星期。


她陪著沈御度過了聖誕節和跨年。


“我準備好了!”尤綿站在房間裡的一處全身鏡面前,身上挎了個紅色的小斜挎包,淺棕美式衛衣松垮,頭頂戴著個鴨舌帽,故意往下壓了壓。


沈御站在她的身後,垂眸不經意地點點頭,然後咬著小皮筋,耐心地將她發絲最後一束辮子扎緊。


“走吧。”沈御最後將她耳邊零碎的發絲理了理,滿意地起身。


男人身著黑色簡約衛衣,灰色長筒褲襯出他腿型直挺,狼尾發慵懶地扎了個小揪揪,額前潦草的碎發朝後背著,幾捋發絲垂下,露出長眉。


銀色鏈條掛墜在領口,他骨節分明長指上的戒環泛著金屬光澤。


尤綿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他,“系靚仔哦。”她揚揚下巴。


沈御低頭看了看她,拿了個小墨鏡給她戴上,“真系有型呀妳。”他輕聲說著粵語誇她。


“切,還挺入鄉隨俗。”尤綿臭屁地撩了撩劉海。


晚六點的落日飛車擠滿了人。


氣溫降得很快,寒風似刀。


沈御拿著圍巾一圈圈將她圍起來,尤綿吸了吸鼻子,小臉藏進圍巾裡,還不忘啃一口手裡剛買的烤雞腿。


“我們快走吧,趕不上了。”尤綿腮幫子鼓鼓的,眨眨眼看向沈御。


“真坐?”沈御遲疑地看著外面刮著的大風。


尤綿堅定地點點頭,拉著他的手朝著人群最擠的地方去了,“哎喲喲,來都來了。”這句是用南京話說的。


敞篷列車穿梭在港城高樓大廈間,日落的晚霞暈染著天色,漸漸暗下去後,港夜絢爛霓虹燈閃爍在他們的頭頂。


少女發絲凌亂在白皙的小臉上,她舒服得眯著眼笑,和沈御依偎在一起。


“哦——!”經過橋洞的時候,她快樂地和身邊的遊客一起歡呼起來。


她伸手放在頭頂,想要抓住風,偏頭看向沈御的時候。


看見他在笑。


狹長黑眸裡映著絢爛霓虹燈的光影,嘴角淡淡存留著笑意,額前發絲隨著風吹掃過他的眉毛,眼尾輕上揚,明亮燈光灑過他的側臉,他比眼前的風景還要耀眼奪目。


尤綿喜歡看他笑,他笑起來很有少年感,眉宇間意氣風發。


於是她咧起嘴,和他一起笑了起來。


在列車穿梭在港城裡,和沈御在一起,尤綿從未覺得這裡是異鄉。


就好像兩人隻是坐著車繞著環路轉了遍新街口那樣簡單。


路邊7-11便利店裡,尤綿盯著貨架上花花綠綠的酒瓶子起了心思。


她雖然酒精過敏,但是可以小酌,隻要不是空腹,喝慢一點,不會出事。


“給我喝一點點嘛,它們看起來很好看。”尤綿指了指一杯淺色的易拉罐。


沈御給她挑了瓶低度的果味燒酒,“這個?”


尤綿見他答應了,點點頭。


他又從貨架上拿了幾瓶花花綠綠的,動作熟練,尤綿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是老酒蒙子了。


尤綿彎腰坐在路邊的石墩上,看他調酒。


“嘗嘗。”他將調好的瓶子遞給尤綿。


尤綿接過就是要仰頭一大口。


沈御及時拉住了她,“怎麼答應我的?”


她隻好長嘆一口氣,小小啄了下,咂吧咂吧嘴,太小口了,沒嘗出什麼味。


夜晚,煙花綻放在維多利亞港灣的上空,絢爛多彩。


海面波瀾起伏,夜色沉浸在海水裡倒映著城市的光影,高樓大廈光明璀璨。


他們吻在一起。


甜味青梅酒交纏在她唇齒間,醉意上頭的時候,眼裡隻有沈御一個人。


“鍾意哦。”尤綿有些微醺了,她靠在沈御的懷裡,吹著海風,眉眼彎彎,痴痴地說著。“最最最鍾意你。”


“海風——暈乎乎。”她自言自語,捂住沈御的嘴不讓他說話。


沈御拉過她的手,讓她撫摸他的臉,兩人像說悄悄話那樣挨得很近,煙花在他們面前綻放一次又一次。


維多利亞港灣的海風吹動著他們彼此的發絲,交纏在一起。


沈御溫柔地將手心覆在她的耳後,俯身低頭輕輕啄了下她的唇瓣,“醉了?”


“沒有,我很清醒的。”尤綿搖搖頭。


酒精帶給她的醉意,遠不如眼前一切。


這偌大城市繁華燈光落在少女側臉,她清澈明媚的眸眼望著沈御,牽著他的手晃呀晃。


“我們永遠永遠在一起。”她笑嘻嘻地說著。


沈御將她摟在懷裡,用身軀替她擋著風,“好,我們永遠永遠在一起。”他輕聲在她耳邊說著。


在冬日港城的風中,他們接吻。


“沈御——”


“沈御。”


“沈御!”


她喊著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要和他歲歲年年。


他們十指相扣,心髒連著心髒。


公寓裡。


尤綿伸出手對著沈御,“脫吧。”


“怎麼懶成這樣?”沈御嘴上念叨著,還是俯身替她脫去了衛衣。


空調溫度打得很高,唱片機放著鋼琴曲。


尤綿窩在沈御的懷裡,小雞啄米似地親吻著他的下巴,“我真沒醉哦。”


“醉鬼都喜歡這麼說。”沈御將手心覆蓋在她的額頭,試著她的體溫有沒有異常升高。


“真沒有,現在我要去洗澡。”尤綿嬉皮笑臉地用額頭蹭著他的手心,“唯一的睡衣弄髒了,我扔你洗衣機裡了。”她壞心眼地悄悄對沈御說著。


“如果你不找件衣服給我,我可就要光著鑽你被窩了!”尤綿小臉紅撲撲的,或許是酒壯人膽,她絲毫不覺得害羞。


沈御耳朵快紅透了,他是拿尤綿一點辦法都沒有。


輕拍了拍她的屁股,“去洗,我給你找。”


尤綿才滿意點點頭從他身上起來。


至於她睡衣怎麼弄髒的。


這可得怪沈御。


重新給尤綿找的睡衣,其實很快就找好了,沈御隨便一件襯衣都足夠當尤綿的睡裙穿。


沈御在此基礎上,找了件最長款的。


他將襯衣安靜地放在浴室外的架子上。


然後開門出去,半蹲在公寓的門口發呆。


脖頸染上的緋紅蔓延到耳後。


寒冷的冬日裡,他隻覺得燥熱不安。


尤綿蜷縮在浴室的角落,看著水珠滾落在她自己的身體上,她摸了摸,緩緩蹲下。


臉有些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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