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坐這兒確實抱了點小心思,但這還沒吃飯就開始,會不會太,太刺激了點。
想是這麼想,送上門的懷香軟玉陳穩可不會拒絕,他淡定地坐在那兒,漆黑的眼珠盯著蘇涼的臉,一動不動。
蘇涼動作頓了一下,似想到什麼,單手撐在陳穩的肩膀上,站了起來,主動坐到了陳穩對面。
“……”他不解,“你……”
“你身邊好熱。”蘇涼說完,挑眉,眼尾愈發上翹,通身清冷的氣質,唯有一雙如水的眼睛,生生讓陳穩品出了一絲嫵媚。
這點兒嫵媚像是一把火,直接燒到了他心裡。
而後,也不知道蘇涼哪裡得了趣,吃一點兒東西,就看陳穩一眼,就像是,就像是對著他的臉下飯一樣。
一頓飯吃的愣是煎熬。
蘇涼吃得差不多,陳穩筷子倒沒動幾下,她心裡忍著笑,起身道:“我去躺洗手間。”
再不走,怕是真要把人餓壞。
包廂外,熱鬧許多,蘇涼走了幾步就被人喊住。
“那不是傑克蘇嗎?”
蘇涼尋聲看去,胡瑤瑤正對她猛地擺手,示意她別過來。
許是胡瑤瑤動作太大,讓她旁邊給她倒果汁的黑衣男人停下動作,也看了過來。
這一看,一桌人都往這兒看。
這一桌子都是貓站這次來參加比賽的主播和一些工作人員,應該是慶功宴,餐桌上杯盞亂七八糟,酒瓶子東倒西歪,看來已經喝了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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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百合坐在胡瑤瑤另一邊,見她走過來,舉杯跟她示意了一下。
認出她的人還不少。
“傑克蘇,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一個喝得半醉的男人,大著舌頭站起來,搖搖晃晃地開口,“都是一個平臺的,吃個飯都,都找不到人。”
胡瑤瑤忙跟著站起來,“不好意思啊,是我沒通知到位,她不知道有聚會。”
胡瑤瑤把錯全攬在自己身上,她一口氣喝掉了杯子裡的果汁,拿了酒瓶就要往裡面倒酒。
倒酒的動作被旁邊的黑衣男人攔了下來。
“怎麼說話的,蘇小姐可是我們貓站的大功臣。”把人摁回座位,陸之堯向服務員要了個新杯子,交給蘇涼,他自己先滿上一杯酒喝完,算是給人道歉,而後又說,“不過蘇小姐既然聽說傑克蘇小姐千杯不倒,我們也不為難人,意思意思喝一杯,就當來過我們的聚會了。”
聽到這話,剛想站起來的小百合松了口氣。
蘇涼點點頭,一杯的話,她完全沒問題。
陸之堯的確沒有為難她,給的杯子也是小號的玻璃杯。
滿上後,蘇涼舉杯,對著在座的眾人敬了一圈,仰頭就要喝掉。
突然,杯子被人搶走了。
白色的液體在玻璃中來回晃蕩了好一會兒,不知什麼時候到來的陳穩,一口幹掉了杯子白酒,他抹掉唇角的酒漬,沉聲開口:“她不喝,我替她喝。”
在場人安靜了一瞬,陸之堯叫了一聲“好”。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陳神。”本來傑克蘇喝完酒就沒事,沒想到會引來這麼一尊大佛,陸之堯對女人還是比較客氣的,對男人,就不會那麼容易放過,“咱貓站一姐原來是被陳神給截胡了,陳神你說你是不是該給我們意思意思一下?”
陳穩把杯子伸過去,隻吐出一個字:“倒。”
“夠爽快!”
蘇涼剛剛還在想,這陳穩不是跟她說他不會喝酒,怎麼突然就……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陳穩都喝了三杯。
所有人都被他這氣勢給鎮住了,一連喝了三杯陳穩眉頭都沒皺一下,一張俊朗的臉,沒什麼表情的樣子太能唬人。
說好的一杯倒,這……
眼看著就要喝第四杯,蘇涼沒工夫深思之前的問題,抽掉了陳穩手上的酒杯。
胡瑤瑤見狀,立刻拉住陸之堯,小聲道:“你夠了啊。”
陸之堯其實也沒想到陳穩會來這麼大的,他傻了半天,胡亂地點了下頭,“哦哦哦,陳神不愧是陳神,好酒量!”
陳穩一言不發,微微頷首,攬著蘇涼的腰,把人給帶走。
一路走出飯店,陳穩看起來都很正常,但他肯定是沒辦法開車,蘇涼叫了一輛滴滴,站在路邊等。
夜很深了,風裹著一絲涼意,還吹來了旁邊人身上的一絲酒氣。
“你騙我?”蘇涼抱胸站在陳穩面前,微微皺眉,“不是說不能喝?”
剛剛那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資深酒鬼呢。
陳穩深深地看著她,眼睛都沒眨一下。
“說話啊。”蘇涼輕輕踢了他鞋子一腳,“不許瞎看我。”
就這一腳,陳穩突然蹲下來,捂著鞋子。
“你怎麼了?”蘇涼還以為他出什麼事,忙跟著蹲下去,扒開他手,來回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出什麼問題。
“好痛。”
“疼?”蘇涼急了,“哪裡痛?腳?我我剛剛沒用力啊,踢的是你鞋子,還是你頭疼?讓你喝那麼多……”
話未盡,頃刻間,蘇涼跌入一個充滿酒氣的懷抱。
陳穩腦袋擱在她肩膀,用一種像是撒嬌的口吻,說:
“我心痛,你剛剛兇我。”
第64章
陳穩這話一出口, 蘇涼就知道這丫是真醉了。
他能硬撐著這麼久, 還真是為難他了。
這不,說完話,陳穩乖得不可思議地蹭了兩下她的脖子,似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安心地給閉上了眼睛。
他倒是閉著眼睡過去,蘇涼差點兒沒能接住。一個大男人全身力氣給卸了,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把人給抗住, 避免了直接摔到在馬路牙子上的慘劇。
約莫五六分鍾後, 滴滴師傅車到了。
車窗外面,是應接不暇的廣告牌和商業店鋪, 周末的晚上, 街上的人很多,車流不息。
車內,蘇涼將陳穩身體側身平方放下來,讓他腦袋枕著自己的大腿,睡得更舒服一點。
她的手指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最後停在他太陽穴的地方,慢慢地按摩。
“男朋友喝醉了?”司機大叔看了後視鏡一眼, 問。
“嗯。”蘇涼小聲地應了一句。
“這才幾點就喝成這樣?”
“他,不太會喝酒。”說是這樣說, 親眼看到陳穩將她護在身後, 替她擋酒的時候,蘇涼心裡不動容也是假的。
想到這, 她眼底就浮現出一點兒無奈,手摸到他的鼻尖,捏了捏他的鼻子。
明知道自己不會喝酒,還逞強!看你醉了吧!
“不能喝就少喝點嘛,年輕不懂事,這不心疼的還是你們這些女孩子,等他醒了要好好說說他。”
蘇涼笑著點頭,司機大叔見她沒什麼說話的欲望,識趣地不再找她嘮嗑。
路上有些堵,從城南到城北,足足開了一個小時。
快到目的地時,陳穩就醒了,但他腦子還有點兒暈,尤其舍不得撫摸著自己的那雙手,刻意沒有睜開眼。
一直到蘇涼付錢下車,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喊他名字的時候,他才微微掀起一點兒眼簾,佯裝著一副醉得不能自制的模樣,胳膊軟綿綿地搭在蘇涼的肩膀上,被她攙扶著走下車。
電梯停下來。
蘇涼半扛著人,往陳穩家門口走。
門鎖是指紋鎖。
蘇涼抓著陳穩的手,兩隻手大拇指都試過了,依然沒有開。
她沒記錯啊,上次看是大拇指的。
難不成換了?
蘇涼氣得忍不住對著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正打算所有指頭都試一遍時——
“右手無名指。”
低低的聲音從後腦勺那邊傳過來。
陳穩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陳穩在電子鎖上摁了幾下,而後抓住蘇涼的右手,將她的無名指指紋錄入進去。
很快,門一開,兩人進去。
蘇涼才開燈,下一秒,身後人緊跟著貼過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你什麼時候醒的?”蘇涼問。
“被你咬醒的。”
“才不信。”
“吶,就沒辦法了。”
“咔噠”一聲,門關上了。
陳穩低頭。
太近了。
蘇涼下意識地手抵在他的胸膛,包掉在了地上。
呼吸不知不覺跟著急促起來。
就像是被傳染了一樣。
蘇涼微微用力,好不容易推開了一點兒距離,呼吸順暢。
陳穩盯著她看了兩眼,退後兩步,慢條斯理地把外套給脫了掛在玄關處的衣架旁,而後彎腰,將蘇涼背著的包也掛上去。
蘇涼快步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找到瓶礦泉水給自己灌了兩口。
身後有人附身欺壓上來,捧住她的臉。
蘇涼幾乎是被推到了琉璃臺上,全靠手肘撐著才沒往後仰過去,被陳穩摁著託著身子往牆上擠。
礦泉水灑了一地。
蘇涼咽下一口水,腦子裡“嗡”的一聲,眼前一暗。
像是沙漠中尋求水的旅人,陳穩將她當成了那股甘甜的源泉,唇舌不斷地在她身上索取著。
不知過了多久,蘇涼被吻得渾身都在發熱。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人從廚房帶到客廳,一直到背後貼著落地窗,冰涼的玻璃激起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她才稍微清醒了片刻。
身前依然是那個一團火樣的男人。
蘇涼就這麼仰著臉,手被紋絲不動地摁在耳背,任由陳穩掐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啃咬。
雙唇被蹂/躪地又紅又腫,陳穩似乎很滿意這個色澤,大拇指來回在上面摩挲了幾回,又低頭在她小巧的耳垂咬了一口。
這便算了,一雙大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點火。
他的手極為有力,每一寸都揉得蘇涼渾身顫抖,想通了電似的不斷悶哼。
陳穩用鼻夾去輕蹭蘇涼的唇角:“叫出來。”
蘇涼咬著唇不肯輕易張口,頸脖都出了層薄薄的汗,好不容易才憋出幾個字:“你個大騙子……裝醉欺負人。”
陳穩笑了,低下頭去吻她的唇峰:“我醉了,才敢這樣欺負你。”
客廳隻開了個落地燈,半昏黃半明暗的角度,將蘇涼一雙眉眼勾勒的更為朦朧。陳穩甚至不敢仔細去看她的眼睛,將人翻了個面兒,牙齒嵌著她高高揚起的天鵝頸。
頸脖揚起的弧度在曖昧的燈光照耀下,美得像畫筆繪制一般,在城市的角落裡,在陳穩的心尖上,濃濃烈烈地添上一筆隱秘的情愛欲味。
一聲小小的悶哼聲響起,似乎察覺對方快要呼吸不過來,他才放慢了動作,湿/滑的舌尖,撫慰般地,溫柔而繾綣地舔/吮著。
卻不知,這種慢性煎熬,更加折磨人。
蘇涼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眼前是一片望不盡的暗濃天色。
沉沉的樹影仿佛波濤洶湧的海面,一直朝著樹叢中掩映的建築和遠處川流不息的車流湧去。
再近一點,城市商圈的燈光與爛漫,路燈車輛,人來人往,喧囂與繁華似乎近在咫尺,卻被耳邊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給掩蓋。
陳穩的動作又開始激烈起來。
蘇涼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從鎖骨到頸脖,肌膚上泛起一整片淺淡的潮紅。她的衣服早被扯得松松垮垮,尤其是後背一片被扒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