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關澈把關父家裡闲置的一輛車開了出來,打算親自送江延去考場,林窕白天有課,也就沒跟著一起。
臨出門前,關澈回屋拿車鑰匙,林窕和江延在樓下等他。
“別緊張。”趁著沒人,林窕拽著江延的衣領,墊著腳在他臉側親了一下,聲音輕軟,“lucky kiss。”
江延沒說話,隻是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笑聲說,“下次要親這裡。”
沒有多餘的時間耳鬢廝磨。
關澈拿了鑰匙。
三人一起出門,在巷口處分開。
林窕朝學校走去。
關澈開車送江延去考場。
等到兩人到考場時,外面的空處已經停滿了車,交警正在疏通車輛通行,關澈把車停在考點對面的臨時停車點。
看著考場外有拖家帶口的考生,他收回視線,看了眼還在低頭看手機的江延,感慨道,“怎麼突然有一種老父親的感覺。”
江延抬頭睇了他一眼,“……”
關澈笑了笑,拿起手機解鎖看了下時間,“快八點半了,你是不是要過去集合了?”
“等八點半再過去。”江延收起手機,靠著椅背闔上眼眸,“我休息會。”
“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沒事,老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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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考場前眯個幾分鍾是江延的小習慣,一覺睡醒,似乎那些緊張和不良情緒都隨著這一覺消失了。
八點半,江延下車去找學校老師集合。
關澈降下車窗,胳膊墊在窗沿上,“好好考啊。”
他頭也沒回,隻抬起胳膊,比了個OK的手勢。
早晨的大霧散盡,陽光熱烈而明亮。
少年的身影與光同行。
-
一月下旬。
全國物理大賽向各高校發布考生成績。
溪城考區再出佳績,溪城第十中學的一高三考生在此次大賽中以筆試和建模賽雙料第一的成績摘得桂冠。
相較於九中的高調,十中則更加高調。
不僅在校門口掛上同樣的橫幅,甚至還在江延確定被保送清大物理系後,在校門口放了十串禮花炮。
齊聲轟鳴,聲勢浩大。
溪城考區在今年的兩場大賽中都取得了令人驚羨的成績,溪城教育資訊網的主編還特意安排工作人員前往九中和十中進行採訪。
隻不過兩位主角好像都不是特別配合的亞子。
為了方便和縮減工作量,教育網資訊的工作人員在和九中、十中的招生部負責人商量之後,決定將兩位學生拉一起採訪。
江延原本是想著拒絕,但架不住老餘的軟磨硬泡,隻得答應,關澈也同樣是被班主任生拉硬拽給拖過來的。
採訪總時長半個小時。
剛開始江延和關澈兩個人還能好好回答一些問題,隻是在後來記者問到兩人平常在學校都是怎麼學習的時候,他們兩的回答差點笑倒在場的所有人,就連在臺風天都能出外景的記者也驚呆了。
記者:“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兩位平常在學校都是怎麼學習的呢?有沒有什麼學習竅門可以和關注我們欄目的學生分享一下嗎?”
關澈先回答,“平常在學習我也沒怎麼學習,就上課睡睡覺,不困的時候就打會遊戲,哦對了,我以前上課的時候還經常和這位江同學一起雙排,是吧,江延同學?”
江延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不過要說到我們有什麼可以分享的學習竅門……”
記者和編導期盼的看著江延,攝影師也把鏡頭對準他。
江延略一沉思,笑了笑,“沒有,我們都是天賦異稟。”
“……”
作者有話要說: -別人都是男朋友想方設法想把女朋友帶回家,我們窕妹一心隻想把男朋友拐回家
第86章 生日
採訪總共花了半個多小時,等到教育資訊網後期剪輯完畢放出來,整個時長隻有十分鍾左右。
採訪視頻一出,江延和關澈在學校的事情立馬被各大網友扒了個底朝天。
兩位學霸一位是十中赫赫有名的顏值校霸,一個是九中校草榜榜首,出色的外形再加上令人驚羨的成績,讓江延和關澈在溪城小火了一把。
那段時間,溪城各所中學的貼吧論壇討論的都是他們,甚至連清安大學的官方微博都轉發了那條採訪視頻。
過高的熱度給江延和關澈帶來了人氣,同時也帶來了不少麻煩。
他們兩合開的網咖、江延和林窕的關系、關澈父母的學歷和工作等等,隻要是和他們兩有關的事情都被網友又或是所謂的知情者給扒了出來。
甚至是江延足夠隱晦的家庭背景也都被好事者扯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一時間,議論紛紛,人雲亦雲。
但不管網上再怎麼議論,江延和關澈始終都沒有出面承認又或是否認過什麼,隻是委託各自學校的官方微博發了聲明。
聲明發布之後,當時負責採訪的教育資訊網的官方微博也在一時間轉發了兩個學校的聲明書,並隨後又單獨發布了一條微博。
-溪城教育資訊網官方微博V:近期某些網友在網上發布的關於江延同學和關澈同學的相關信息,皆是未經過證實且無從考據的信息,請各位擦亮眼睛,不要被隨意帶了節奏,兩位小朋友都是很好的孩子,也都還是學生,請各位以後多多關注他們的學業,離他們的生活遠一點。
聲明書和教育網微博一出,網絡上有關於江延和關澈的相關信息逐日減少,再加上江延和關澈也不是什麼流量明星,熱度也都是一時的,網絡日益更迭,新訊息源源不斷,兩位顏值學霸的相關話題很快就被新的話題覆蓋。
一段時間之後,江延和關澈的生活也慢慢回到之前的節奏,沒什麼變化,但也不是一點變化也沒有。
比如他們兩合開的網咖,之前被人扒了地址放在網上,雖然現在事情暫時告了一段落,但是網咖每天客流量相比之前卻是翻了個番,並且來得大多都是溪城其他學校的女孩子。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江延和關澈自從被保送之後,兩個人就變得忙了起來。
大賽成績出來的第二天,江延就接到了郭文教練的電話,當天下午便飛去了京安市。
關澈則是提前跟著導師進了實驗室。
忙起來的時候,兩個人基本上也很少回網咖。
接二連三的撲空,讓因為好奇前來網咖看帥哥的人也慢慢沒了什麼興致,臨到期末的時候,網咖逐漸也清淨了不少。
步入高三之後,十中所有的高三學生周周小考,月月大考,雖然學校取消了期中考試,但期末考試仍然保留。
十中期末考試前兩周,江延通過了郭文教練對他的入隊考核,進入了附屬於清安大學的國家物理組A隊,成為一名正式隊員,年後便要進隊學習,將來有機會還要代表國家出戰國際物理錦標賽。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
考核結束之後,江延便直接回了溪城,為了更好的監督林窕學習,他還是和以往一樣,該上課的時候依然照常去教室上課。
臨近期末,各科老師也不再帶著學生復習,基本上都是每兩節課一張試卷,下課就交,成績當天出,節奏簡直快到飛起。
這節是化學課,跟以往沒差,還是一張模擬卷。
一節課結束,中間十分鍾照常休息。
下課鈴聲響的時候,林窕剛好寫完一道題,停筆甩了甩手腕,餘光瞥了眼江延攤在桌上的卷子。
他不僅已經寫完整張試卷,甚至連試卷末的加分題都給解了出來。
“……”林窕忍不住咂舌,“你是來打擊我的嗎?”
江延早十分鍾前就寫完了試卷,正低著頭在玩手機上下載的拼圖遊戲,聞言頭也沒抬,笑了笑,說,“我寫著玩的。”
“你可閉嘴吧。”林窕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十分鍾的休息時間不長不短,教室裡有人趴在桌上補覺,也有人湊在一起聊天。
林窕也趴在桌上,手指搭著江延的胳膊敲了幾下,“我眯一會。”
“嗯。”江延偏頭看她,果不其然在她眼底看到一圈淡淡的青色,低聲問了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差不多吧,關澈哥給我寄了幾套卷子,都挺難的。”林窕入睡快,聲音已經有些迷糊,“我寫一張要花很長時間。”
“知道了。”江延摸了摸她的腦袋,“睡吧。”
回應他的是林窕已經睡熟的呼吸聲。
十分鍾很快結束。
林窕不知道不是睡得太熟,好似沒有聽見上課的鈴聲,依然趴在桌上,動也沒動。
化學老師鄭謂拿著水杯從教室外進來,目光掃了一圈教室,沉聲道,“上課了,起來都別睡了。”
有人被吵醒,也有還在睡的人是被同桌叫醒,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拿起筆繼續寫試卷。
江延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林窕,想了想,還是沒叫醒她。
鄭謂剛剛進教室一眼看到的就是還在睡覺的林窕,第二眼撇過去發現人還趴在桌上,視線往旁邊一挪,同桌也毫無動靜。
他隻好輕咳一聲,“有還在睡覺的,同桌幫忙叫醒一下,這馬上就到期末了,這時候睡覺算什麼。”
說完,鄭謂又瞥了眼角落的兩人,依然毫無動作,“……”
老年人嘆了口氣,隻好從講臺上走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在教室轉了一圈,最後停在兩人桌旁,放低了聲音問江延,“你同桌怎麼回事,試卷寫完了嗎?”
“寫完了。”江延抽出自己的試卷遞給他,面不改色地瞎扯道,“老師,這是林窕的試卷,我剛剛在幫她檢查。”
鄭謂接過卷子看了眼,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筆鋒含蓄整齊,和林窕一貫犀利凌亂的風格差別很大。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人的字跡。
鄭謂看了看江延,想問你是不是覺得老師傻,但想了想這個問題問出來好像更傻,索性作罷,讓江延在試卷姓名處寫上林窕的名字後,拿著試卷回了講臺。
沒人吵的林窕睡了一整節課,直到大課間的鈴聲響,才從睡夢中忽然驚醒,“……”
她揉著肩膀,看著鬧騰的教室,偏頭問江延,“我這是睡了一節課?”
“嗯。”江延點點頭。
林窕低頭看到自己沒寫完的卷子,驚訝地“咦”了一聲,“鄭老師沒找我要試卷嗎?”
“要了。”江延說,“我把我的試卷寫上你名字交上去了。”
“……你是不是覺得鄭老師腦袋不好使?”林窕隨手從桌上拿了一張他的卷子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我們倆的這個字差別還是很明顯的,你覺得他能看不出來嗎?”
江延回想起之前鄭謂欲言又止的模樣,估計他當時可能也是想問這個問題,勾了勾唇角,“可能吧,反正他也沒說什麼。”
“行吧。”林窕放下試卷,抻了個懶腰,“是不是要下去跑操了?”
十中除了周一上午的課間是升旗儀式不用跑步,周二到周五的大課間,全校所有學生都要去操場跑步。
就連高三畢業班也不例外。
“差不多。”江延站起身,從抽屜裡拽出十中的冬季校服,隨便往身上一套,“走吧。”
到目前為止,江延仍然是十八班的班長,按照慣例,班長是要在隊伍前面扶班牌的。
冬日空曠的操場寒風肆虐,十八班的位置從升旗臺附近挪到了靠近操場西門處的尾端。
等待班級集合的過程,胡杭杭聽到站在隊伍後方的幾個班主任在聊天,好像在聊什麼誰要過生日準備去哪吃飯的事情,還沒等他聽到到底是誰要過生日,隊伍已經集合完畢,開始動了起來。
凌亂的腳步踩過塑膠跑道,發出各種各樣的動靜。
胡杭杭心裡一直掛念著剛聽到的事情,秉著打破了砂鍋就一定要問到底的心思,跑操一結束就去了其他班打探消息。
回到教室後,林窕隻看到徐一川和宋遠,隨口問了句,“胖胖呢?”
“他啊,”徐一川坐著胡杭杭的位置,“跑步之前聽到老餘還有老楊他們幾個班主任,不知道在說誰要過生日的事情,就非要跑去問清楚到底是誰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