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賀青池在劇組拍戲時,用的不快,近期一周每天晚上都待在家裡,也顯得兩人多荒唐。
她看著溫樹臣專注的神情,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唇角努力扯了扯,要笑不笑提醒他:“你這是在耍流氓,知道嗎?”
溫樹臣壓根沒這方面覺悟,他低頭,用高挺的鼻梁在她耳畔輕輕徘徊了一小會,呼吸的溫度會燙人,又像是說悄悄話,刻意不讓旁人聽了去:“那我多買幾盒回家。”
說完了,就真的開口讓女藥師給他拿十盒六隻裝的!
賀青池看到女藥師表情都震驚了,仿佛在說:“一晚上用這麼多?”
溫樹臣表面上很沉得住氣,還催著她去付錢。
“我沒錢!”賀青池咬牙切齒的說,又不敢鬧出動靜,讓藥店裡的周圍人群聽見。
溫樹臣眼底的墨色濃鬱,也在也微笑,沾了酒就沒完沒了,完全有失平日裡偽裝而成的紳士風度,買了十盒不夠,還看上了其他款式的。
賀青池怕他在藥店鬧笑話,指尖緊緊扯著男人的衣袖問:“你是不是喝醉了?溫樹臣,你是不是醉了啊?”
溫樹臣高挺地站著,外形看不出半點醉意。
他手臂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拽回來,又開口讓女藥師另外拿十盒薄款的,三支裝。
女藥師此刻看賀青池的眼神,已經完全變樣了。
賀青池覺得自己又從女藥師的眼裡解讀了另一番意思,好像是在說她這是要玩虛了男人的腎!
整整二十盒都打包好了,還專門用黑色塑料袋裝好。
女藥師也不知遞給誰,哪個都不接。
賀青池指尖掐進手心裡,瞪了溫樹臣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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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這張俊美的臉皮都不要了,手掌摟著她的肩膀,低聲給出選擇題:“你付錢,還是提袋子?”
“我又不是小孩,兩個都不選。”
賀青池話音剛落,又聽見他語氣沉得住氣說:“那再加十盒。”
“……”
*
十分鍾後。
賀青池精致漂亮的臉蛋無表情,提著一大袋黑色塑料袋走出藥店,剛到街道外面,她突然轉身,把手上的東西胡亂都塞到了男人懷裡。
“你自己用吧。”
溫樹臣眉眼看上去疏懶,視線又有些深不見底,盯著她少許時間說:“沒你配合,恐怕不行。”
賀青池今晚這輩子沒丟過的臉,都在藥房裡丟完了。
付錢買單的時候,那金額啪啪啪的打她的臉。
深吸了一口氣,即便在氣也知道別和酒醉的男人講道理。
“你跟我回家,醒完酒再跟你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聖誕節,婳婳祝冬安。
準備了紅包,今天留言都有份。
*
記得要去收藏一下婳婳的作者專欄哦,這是我的聖誕願望^_^
第56章
夜晚九點,溫樹臣的私人豪宅燈火通明, 秘書泡好了解酒茶端上來。
外面安靜一片, 隻是守著數名保鏢,而偌大的客廳裡, 賀青池吩咐秘書把上下兩層的燈關了一些,她打開兩盞臺燈, 暖黃色光暈淡淡照映著四周。
片刻後, 轉過身看向了靠在沙發上的男人,他皺著眉頭,長指將領帶扯了幾下, 喉結緩緩, 像是這樣就舒服多了,一身西裝的酒味,似乎自己都嫌棄, 開始解開紐扣。
秘書很有眼色騰出空間, 早就不見蹤影了。
溫樹臣將西裝外套隨便就扔在手扶上,又解開領帶, 修長的手指開始沿著襯衣領口往下。
“我給你放涼,過四五分鍾就能喝。”賀青池是彎腰,雙膝輕輕跪在大理石地板上, 低垂著頭, 紅唇小心翼翼吹著冒熱氣的杯子。
她才一會兒沒去看他,就發現溫樹臣把潔白的襯衣都脫了,雙手正去解皮帶。
“溫樹臣!”
賀青池瞳孔睜大了些, 聲音提高:“你在做什麼?”
溫樹臣皮帶解了一半,還沒扯出來,就垂在身側。
他深邃的眸色看不見底,開口說話語調是正常的:“脫衣服,一身酒味。”
“我知道你愛幹淨……”賀青池下意識看了看安靜的四周,就怕有人突然闖進來,提醒他:“但是這裡是客廳,你能不能回房間脫?”
溫樹臣站在原地沒動,賀青池見狀又問:“以前你喝醉也喜歡在大庭廣眾下這樣?”
“這裡是家裡。”
言外之意,不算大庭廣眾了。
賀青池還是不讓他繼續脫,誰知溫樹臣把皮帶給扯下,扔到了她的腳旁。
下一秒。
一條黑色的西裝褲也被扔在了地上。
“……”
溫樹臣言行間不再斯文有禮,把自己脫的幹淨不說,還要邁步朝她走來。
賀青池想原地尖叫,要朝後躲,速度又沒他快。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故意喝醉耍流氓,連客廳裡脫衣服這種舉動都做得出來。
嚇的賀青池驚慌失措,整個人都被強行拽到了溫樹臣的懷裡,他把她兩條細腿壓住,身軀比她的要重量許多,就這樣壓制下來,還不要臉拿他鼻梁來貼著她白皙纖細的脖頸,說話間深沉的吐息道:“你聞聞,還有酒味嗎?”
“你起開……”賀青池一直看向客廳的門口處,擔心有人會進來看到溫樹臣沒穿衣服壓著她。
男人不穩重起來,就像個三歲不到的孩子。
他會聽話都有鬼了。
溫樹臣低聲重復的問她,手掌沿著柔軟到仿佛沒有骨頭的腰線,一點點往上。
修長冷白的手指,幾乎能裹住她。
“嗯?還聞得見酒味?”
賀青池胸口呼吸起伏,與他掙扎了一番,烏黑的頭發都亂了。
就算點頭說沒酒味,溫樹臣還繼續重復地讓她聞。
到底是想讓她聞酒味,還是聞身體就不得而知了。
賀青池還不容易掙脫了出來,摸索到沙發的手機,想也不想就翻出宋朝的電話號碼。
她身後,一條刺青圖案的結實手臂又環繞了上來。
賀青池也顧不得與她距離極近的男人,等電話接聽了,開門見山直接問:“你家溫總喝醉後,怎麼才能讓他清醒些?”
宋朝:“太太,你讓溫總去睡覺吧。”
賀青池也想啊。
問題是溫樹臣想跟她一起睡。
而且這個睡字,還不是靜詞。
宋朝沉默幾許,又說;“可能溫總是跟你開玩笑。”
“……”
賀青池沒說下句,手機就被溫樹臣拿走了。
他幹脆利落把電話掛斷,看了眼屏幕上的通話記錄,那股盤旋在胸膛一整晚的醋意重新冒了出來,他手掌扣著女人肩膀,將人板正了過來。
面對面,賀青池看見溫樹臣神色帶著許些克制。
片刻後,聽見他開口沉沉的問:“要不要我把宋朝讓給你做秘書?”
“他是你的人,讓給我做什麼?”賀青池被問得莫名其妙。
“嗯,他是我的人……”溫樹臣贊同他這句話,下秒就是說:“所以你別惦記。”
她惦記他的人???
賀青池愣怔了幾許,也不管溫樹臣還赤著上半身,白皙的手指抓住他刺青的小臂,聲音提高了:“什麼叫宋朝是你的?他跟我搶?”
夫妻倆今晚的思維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溫樹臣也被她問愣了,深斂下的眼皮思緒著什麼。
賀青池這邊隻給他一秒鍾的解釋時間,見沒動靜,自顧自地開始分析:“宋朝在公司地位堪比正宮娘娘,那些年輕漂亮的女職員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個長相清秀瘦弱的男人能成為你的專寵秘書,原來是靠這種手段上位!”
“專寵?”溫樹臣抓到了關鍵詞。
賀青池突然想到什麼,伸手反客為主把溫樹臣推倒在真皮沙發上。
她找到手機的照明燈,然後彎腰,側臉表情很認真,用明晃晃光線照著他身軀的每一寸地方。
溫樹臣抬起深眸,見她直勾勾盯著自己看,難免會有反應,喉嚨低咳了聲:“你做什麼?”
這次輪到他來問了。
“看有沒有宋朝的指甲抓痕啊。”賀青池低聲嘟哝了幾聲。
她指甲前兩天剛修過,沒在溫樹臣的身軀留下任何的痕跡,然後把他仔仔細細的從頭打量到尾,倘若有一道很淺的抓痕都不會放過。
一兩分鍾後,溫樹臣伸出手臂把她給拽了下來。
那還開著照明的手機,也砸掉在了地板上。
“你先把解酒茶喝了。”
賀青池蹙著眉,纖細的身子深陷在了真皮沙發裡,沒力氣爬起來,隻能跟他打著商量,見溫樹臣將俊美的臉龐緊貼著她的脖側,半天裝死都不回,指尖去扯了扯他深灰色的四角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