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結婚而已 3746 2024-10-30 16:42:04

  眾人紛紛鼓掌。


  但誰也不知道,當容祈松開她的手掌時,食指指尖在她手心,輕撓了一下。


第55章


  這個年末, 是程釐有史以來過的,最為兵荒馬亂的一年。


  本以為收購結束後,會停下來, 卻反而更加忙碌了。泛海並入啟域汽車的計劃,開始正式啟動, 而正式宣布會在年後,但是他們前期的準備工作也即將開始。


  首先員工問題,現在人員變動肯定會很大。


  這不是程釐能夠控制的, 而整個公司, 啟域那邊會有專門的人過來,程釐隻需要配合工作就好。


  好在對於想要離職的員工,啟域和泛海同時都給出了解決方案, 最起碼盡力做到, 彌補大家。


  年終獎金也照常會發放, 而任匡更是自掏腰包,給了每個員工多一個月的工資年終獎, 以及他在五星級酒店, 訂了宴會,作為泛海的最後一次年會。


  程釐每一天在公司,都有種曲終人末的感覺。


  有些同事會即將離開公司,而如今這個辦公室, 也隻續約到了明年二月份。


  好在,很多她熟悉的人, 即將也會入職啟域, 而年後, 他們的辦公室也會搬到啟域科技的總部大樓。


  很快, 就到了春節。


  在過年之前, 容祈成了空中飛人,因為啟域科技在北京、深圳、成都等地都有很大的辦公室,動輒上千人的那種。


  特別是北京和深圳兩地,容祈分別參加了兩地的年會。


  程釐倒是闲了下來,反正什麼,都等著年後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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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容祈不在家,她也順便搬回了老家,早上陪著爺爺奶奶去逛花市,下午陪著的凌女士去做美容,反正沒有一天闲著的。


  好在兩家人都其樂融融。


  因為現在流行在酒店吃年夜飯,程釐這次也是早早訂了下來。


  到時候兩家一起除夕出去吃。


  原本每年他們都是要去奶奶家裡吃飯的,但是這次凌女士和程釐都堅持,程定波也就沒什麼意見。反正大年初一,一樣可以過去。


  反而是容祈和程釐結婚第一年,總不能讓人家向奶奶老兩口沒人陪吧。


  特別是向奶奶隻有容祈母親一個孩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今容祈就是他們唯一的依靠。所以每年,哪怕容祈再忙,除夕都是要跟他們一起團圓的。


  在得知程釐這個決定,容祈隻伸手抱住程釐,低聲說:“謝謝你,老婆。”


  “是我要謝謝你,讓我可以正大光明,少去我奶奶家一天。”程釐抱著容祈的腰,故意說道。


  容祈低笑,知道她是故意安慰自己的。


  年後,都是走親訪友的日子。


  程釐家裡尤其熱鬧,凌老師一輩子教書育人,確實桃李滿天下。不少學生,都趁著過年來看望她,她也是忙著應酬,壓根沒空搭理程釐。


  倒是孟元歌打電話過來,嘆道:“救命,我真不能再走親戚了,我跟我媽說,今天來你家給凌老師拜年。咱們出去玩吧。”


  “去哪兒?”程釐問道。


  孟元歌:“要不去酒吧喝一杯,反正不管去哪兒,都不想在家待著了。”


  程釐沉吟了下,說道:“我得問問容祈,這幾天他都沒工作,專門在家陪我,我總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裡吧。”


  孟元歌:“程釐,看在咱們是發小的份上,我今天就先不打死你。”


  程釐笑了起來。


  “那就帶上他唄,反正我們也是高中同學,說起來,我都還沒跟你們兩口子一起吃飯呢,他難道不應該請我這個鐵閨蜜吃吃飯什麼的。”


  程釐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她見過容祈的朋友。


  但都沒把容祈,正式介紹給她自己最好的朋友呢。


  之前大家都太忙了,正好趁著過年,一起聚聚。


  於是程釐就把這個想法,跟容祈說了,他當場答應。


  “要不你也叫個朋友一起吧,”程釐想了下,還是說道:“要不然我們兩個女生,隻有你一個男人,我怕你尷尬。”


  程釐想想:“最好叫個性格開朗,能活躍氣氛的。”


  容祈好笑地睨了她一眼:“你確定不是在點蔣哲的名?”


  “那就他唄,”程釐對蔣哲還挺有好感的,畢竟在不知道她和容祈關系時,他就在飯局上幫了自己。


  於是四人小聚會,就這麼定了下來。


  程釐想著反正晚上要去酒吧,就先約了個晚餐。


  誰知第二天,居然下雪了。


  上海很難見到下雪,看著外面白茫茫的雪地,程釐都覺得有些神奇。


  她喊容祈過來,一起看雪。


  “喜歡?”容祈見她興奮的模樣。


  程釐說道:“沒有南方人,不對這事兒感到激動的吧。你怎麼一點都不欣喜啊。”


  容祈:“你忘了,我大學是在北京上的。”


  對哦。


  北京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北方。


  晚上,因為司機也在放假,容祈就自己開了車。


  兩人提前到了餐廳。


  過了約定的時間,孟元歌也還沒到。


  於是程釐就給她發了信息,但是一直沒回。


  同樣,蔣哲也還沒到。


  直到二十分鍾後,孟元歌進了包廂,程釐一看見她,趕緊起身:“你這身上怎麼了?”


  孟元歌穿著一件淺灰色大衣,左半邊衣擺,髒汙一片,顯得很狼狽。


  “別說,我真是太倒霉了,我想著今晚要喝酒,就打車過來。誰知一下車,剛要穿過人行道,就被一個騎著共享單車的人撞倒了。結果這人也搞笑,撞了我,不僅沒停下來,騎著車就跑。”


  程釐上下打量,又伸手拿紙巾給她:“你沒摔著吧?”


  “還好,就手腕破了點皮,還好。”


  程釐將她手腕抬起來,就看見她手掌上扎著一條深藍色男士絲巾,孟元歌解釋說:“幸虧遇見一個開跑車的帥哥,見我被撞到,人家停車下來,主動關心我。然後看我手掌擦破了,又回車裡,給我拿了一條絲巾扎著。”


  “幸虧沒什麼事,”程釐仔細看過手上,確實就是擦破了皮,松了一口氣。


  孟元歌這會兒還有闲情逸致開玩笑說:“這年頭,敢在大馬路上扶人的,不是好人就是有錢人。我今天算是遇見了好心的有錢人,而且長得還帥,真的是人帥心又善。”


  “你先把外套脫下來,我給你擦一下,等我們吃完了,也差不多能幹了,”程釐說道。


  孟元歌:“算了,髒就髒吧。反正今晚都是熟人,你們也不會笑話我吧。”


  程釐堅持:“脫了,脫了。”


  這會兒孟元歌,才想起來,還沒跟容祈打招呼,她尷尬衝容祈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容總,讓您看笑話了。”


  “叫我容祈就好了,容總太生分了。”容祈溫聲說道。


  程釐將孟元歌脫下的大衣拿在手上,準備去洗手間,稍微清理一下,結果正好包廂的門,再次打來。


  “不好意思,來晚了。”


  隨著這個聲音,眾人看向門口。


  蔣哲和孟元歌看著對方,露出有些震驚的表情。


  程釐也察覺出,他們之間的不對勁,低聲問道:“你們認識?”


  “這就是剛才,扶我起來的,那個好心的有錢人。”


  程釐挑眉:“人帥心又善那個?”


  孟元歌神色尷尬,趕緊低聲道:“閉嘴。”


  “好巧,”蔣哲主動打招呼,他看了眼孟元歌,笑著問道:“你腿沒事吧?我看你剛才走路,有些不太順暢。”


  孟元歌搖頭:“沒事。”


  說著,她猛地拉著程釐,低聲說:“那個,我衣服有點兒髒了,先去洗手間清理一下。”


  程釐看著剛才還一副不太在乎衣服髒不髒的人,現在居然主動要求去清理衣服。


  她忍著笑意,任由孟元歌將自己拉走。


  到了洗手間,因為孟元歌的手有點兒不方便,程釐就主動幫她清理。


  孟元歌支吾了半天,才慢悠悠問道:“剛才那個人是?”


  “那個人帥心又善?”程釐故意說道。


  孟元歌破罐子破摔:“對,就是那個,他是誰啊?”


  “蔣哲,容祈的朋友,也是很小就認識的。”程釐邊清理她的大衣,邊說道:“具體信息呢,我也不是很了解,要不你待會問問。”


  孟元歌抬起下巴:“問就問,姐可是老手。”


  程釐點頭。


  行。


  就交給你這位老手了。


  到她們回了,程釐將孟元歌大衣掛了起來,兩人這才入座。


  孟元歌安靜坐著。


  程釐朝她看了一眼,示意她打招呼。


  結果,她八風不動,猶如一位入定的女菩薩。


  還是擅長交際的蔣哲,主動說:“我是蔣哲,容祈以前在少年班的同學。”


  孟元歌瞪大眼睛,驚奇問道:“你也是少年班畢業的?”


  容祈朝蔣哲看了一眼,淡聲說:“我建議你,把少年班三個字,刻在身上。”


  面對孟元歌驚訝的表情。


  蔣哲絲毫不在意,笑了起來:“你別在意,他就是嫉妒。畢竟我是畢業生,他是肄業生。沒辦法,純純的嫉妒而已。”


  孟元歌瞬間被逗笑。


  原本,她就覺得容祈還挺高冷,怕他朋友也高冷。


  但蔣哲說話好玩又幽默,壓根不是那種的。


  “你好厲害,居然能考上少年班,那不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孟元歌感慨說道,畢竟對普通人來言,少年班三個字可望而不可及。


  蔣哲稍微謙虛了下:“也還好。”


  因為這邊是套餐制的用餐方式,所以他們直接要了套餐,也就省了點菜的麻煩。


  話題又接著之前,孟元歌說:“你們這種智商,是家裡遺傳嗎?要是遺傳的話,程釐你佔便宜了。”


  無辜被cue到了程釐,抬眸淡然問道:“我怎麼佔便宜了?”


  “你以後跟容祈生的孩子,很大概率,也是天才啊。”孟元歌脫口而出。


  程釐忍不住抬頭,正好撞上對面容祈撞過來的視線。因為蔣哲和孟元歌不熟悉,所以他們兩人是分開,坐在了彼此的對面。


  程釐瞬間臉頰泛紅,低頭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掩飾了自己的羞澀。


  她和容祈的孩子,他們還從來沒討論過這個問題。


  好在對面蔣哲及時開口,他說:“別人我是不知道,反正我不是。我爸說我們家三代往上數,找不出一個文化人。我爸初中畢業就出來闖蕩,所以他完全沒想到,我能基因這麼突變,直接拉高整個家族的智商平均值。”


  孟元歌說:“你爸媽肯定很以你為傲吧。”


  “那必須的,我剛考上少年班那會兒,他直接回家,把我們家祖墳都重新修繕了一遍。現在去我們家那祠堂,我名字都還掛在那個紅榜上面呢。”


  蔣哲很會聊天,因為有他和孟元歌在,晚餐的氣氛很熱鬧。


  就連容祈都難得話多了不少。


  等吃過晚餐。


  他們就準備去酒吧玩,原本還在想去什麼地方。


  誰知旁邊兩人不約而同開口說:“就上次那個酒吧。”


  他們對視了一眼。


  突然,蔣哲說:“對了,我說你怎麼看起來眼熟呢,上次跟程釐一起在酒吧的就是你吧。當時也是你從容祈手裡,把程釐的高跟鞋要回去的。”


  孟元歌瞬間興奮,連連點頭:“對對,就是我。釐米當時被嚇得落荒而逃,我一想她那鞋挺貴的,我得替她拿回來了。”


  蔣哲誇贊:“不錯,關鍵時刻,還是朋友靠譜。”


  孟元歌:“那必須的啊,好姐妹,就是得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


  程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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