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掌中嬌 3290 2024-10-30 16:39:36

  相較於之前《簪花》時陳喋初生牛犢,這次的合同要慷慨更多,很多條款給的也非常人性化。


  ——


  在公司待了會兒,到晚上,陳喋出發去機場。


  偏偏還遇上了飛機晚點,好在她提前預先留出了時間。


  陳喋一個人百無聊賴,壓著帽檐坐在候機廳玩遊戲,玩了半小時去一旁的超市買了一條口香糖。


  她抽了一支放進嘴裡,走回去時發現剛才座位旁還做了個人。


  嗯……


  樣子有點眼熟。


  這也太巧了吧。


  陳喋正猶豫著,姜現已經抬起頭,看到她也同樣視線一頓,隨即衝她一笑:“小喋?”


  “姜現哥。”


  託聞梁的福,她現在光是叫個名字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由衷的背叛感,陳喋嚼著口香糖坐回去,也就是姜現旁邊。


  她童年時候和姜現關系很好。


  姜現算是她鄰居家的哥哥,他們當時讀的學校是包含小學和初中九個年級的,姜現比她高一屆。


  陳喋小時候養父母工作忙,沒時間接她放學,便是拜託姜現帶她回家。


  那時放學後姜現就會去陳喋教室門口,帶上她一塊兒回家,當時還有不少八卦同學議論他倆。

Advertisement


  但那也是小時候的事了,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久別重逢的舊友相處起來反而不如新朋友來的舒坦。


  何況陳喋對於那個小鎮最後的回憶也算不得好。


  “你也是去工作的?”姜現問。


  “嗯,去錄個節目。”


  姜現想了想:“我們也有快七年沒見了吧,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挺好的。”


  陳喋一頓,當時陳家人來找她時在小鎮鬧的浩浩蕩蕩,一排車隊到她家門口。


  小鎮中大家雖也不認得什麼堰城的富貴人家,但這事還是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傳的很廣。


  陳喋又補了句:“不過我後來也沒和那時候來找我的父母生活。”


  這些是姜現後來接觸了不少商圈的人後才知道的,說陳家女兒叫做陳舒媛。


  姜現當時問:“不是叫陳喋嗎?”


  “不是啊,陳喋是誰。”朋友一臉茫然,後又反應過來,“不過好像說溫遠總裁他家裡那隻金絲雀,似乎是叫這個名,怎麼,你認識啊?”


  “沒,可能是我記錯了。”姜現說。


  ……


  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那是後來姜現第一次從別人那聽說到陳喋。


  再後來陳喋漸漸作為一個演員被大家熟知,姜現也大致關注到了那些她的新聞,大概能猜到她和聞梁是怎麼一回事。


  “時間過的真快啊,轉眼我印象裡16歲的小丫頭就到現在這樣了,你今年也23歲了吧?”


  姜現聲音很好聽,有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陳喋漸漸也不覺得尷尬了,放松下來,笑了笑:“怎麼能問女生的年齡呢。”


  姜現也笑:“都談戀愛了,聞總是你男朋友吧?”


  “啊,對。”陳喋點頭。


  姜現眼眸黯淡了些,抿了下唇:“挺好。”


  雖然上回在聞懷遠葬禮上也已經可以確定,可親口聽到陳喋這麼說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你呢?”


  “我工作太忙了,沒時間談戀愛。”姜現說:“說起來我今年過年是回老家過的,大家都看了你的電影,還都挺吃驚的呢,都誇你特別厲害。”


  陳喋一頓,這話題轉的猝不及防。


  她來了堰城後就再也沒有聽人提起過那個小鎮的事了。


  “是嗎。”她垂了垂眼,玩笑問,“沒誇我變好看嗎?”


  “你小時候大家就都誇你好看,陳叔陳姨那時候每回帶你出門就總能聽到大家誇你,你不記得了嗎?”


  陳喋沒說話。


  姜現也反應過來了,側頭看她:“你沒跟他們聯系過?”


  “沒。”陳喋低著頭,因為觸及這個話題的緊張讓她不自覺想咬指甲。


  說來也巧,她姓陳不是後來回堰城後因為親生父母一家才改的,而是養父就姓陳,她從小便是這個名字。


  “抱歉。”姜現說。


  “沒什麼,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陳喋故作輕松道。


  “都挺好的,前兩年屋子重新翻修了,身體也很健康,你走後不久,陳姨懷孕了,是個男孩,現在那孩子應該也6歲了,在家附近讀書,還挺乖的。”


  陳喋張了張嘴,淡淡“啊”了聲:“那還挺好的。”


  “小喋,當年的事,我總覺得――”


  姜現停頓了下,似乎是在措辭,“陳叔陳姨不會就這麼狠心的,這其中可能還有些事是我們不知道的,你不要覺得你是被他們丟掉的孩子。”


  “嗯。”她沒情緒的應了聲,過了許久,又輕聲說,“……可事實我就是被她們丟掉了。”


  陳喋說完那句話,候機廳內終於廣播她的航班可以開始檢票了。


  陳喋起身,沒再等姜現說什麼,道別後便拎著行李箱走向檢票口。


  ——


  飛機起飛。


  陳喋戴上眼罩,熄滅頭頂的小燈。


  在飛機上睡一覺,醒來後就到拍攝地,已修整片刻就可以開拍《一日三餐》收官季了。


  可每回要入睡時卻又忽然想起了姜現說的,這其中可能還有些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她被帶回去的時候他們沒有阻攔,也確實拿了陳家的那些錢。


  陳喋已經不太能記清從前的事了,大概是後來刻意不去回想,如今再去回憶那些細節點似乎都蒙了層霧,不太清晰。


  迷迷糊糊睡了幾小時,飛機著陸,已經到翌日一早。


  陳喋下飛機把手機開機,之前剛剛加上的姜現給她發來了三條消息。


  [姜現:有件事忘跟你說了,你走後不久,陳姨動了個挺嚴重的手術,手術費很高,我猜測一部分是當時陳氏集團給的錢。]


  [姜現:我知道即便是為了手術費,也絕不該讓他們把你帶走,但我到現在也總是記得,你小時候上學時,陳姨因為工作沒時間去接送你上學,特意來我家找我,拜託我能陪你上下學,她當時說,我家小孩生的好看,不放心她一個人走,怕遇到壞人。]


  [姜現:後來又怎麼會讓你那樣走呢?]


  陳喋站在行李處,手搭在拉杆上,低著頭來來回回讀了好幾遍他發來的這三條信息。


  她心口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像是一顆石子兒墜在心尖兒。


  仔細回憶起從前,陳喋印象中,養父母雖對她談不上溺愛,但也的確不差。


  陳喋在原地站了會兒,莫名就想跟聞梁聊會兒天。


  可發信息不回,打電話關機。


  呵。


  狗男人。


  收官季地點定在國外,機場周圍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陳喋終於可以把帽子口罩都摘下來。


  她心裡想著事,坐上節目組來接的車。


  因為收官,這次開拍從下機場上車就開始拍,前面的椅背上就是一個攝像頭。


  立馬收到一個信封,裡面是十個快問快答題目。


  陳喋迅速投入到工作中,暫時把剛才的煩心事丟到一邊。


  到拍攝地,另外三人已經到了。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便正式開拍。


  聊了會兒天,又各自做了問答,把氣氛弄的非常煽情感人,天色暗下來,便到了一期一度的搶臥室的時候了。


  這次的遊戲是玩紙牌,遊戲規則屬於心理戰。


  節目組畫外音問:“陳喋,你這次的目標是什麼?”


  陳喋託著腮,抬了抬眼,揚手一指:“把林清野送進帳篷。”


  周圍立馬爆發出一片笑聲。


  瞬間把剛才那點被節目組刻意營造出來的煽情氛圍打破的幹幹淨淨。


  再問冉力鳴和李琮,他們的回答便都是“助喋妹一臂之力”。


  這麼多期節目下來,除了林清野之外,其他三人都已經住過帳篷了,陳喋那回還是被他親手送進去的,懷恨已久。


  那遊戲靠心理戰,隻不過陳喋一句話拉攏了其他兩人,後面玩起來就順暢許多。


  也不知道冉力鳴和李琮有沒有放水,陳喋奪冠勝出,終於住上了那個最豪華的臥室。


  而林清野也不負眾望,被陳喋親手送進帳篷。


  冉力鳴和李琮兩人啪啪啪鼓掌歡呼,倒戈陳喋,非常沒有兄弟義氣。


  遊戲結束大家又在外面鬧了一通,等晚上回臥室時已經很晚了。


  陳喋卸了妝,對著臥室裡的攝像機揮了揮手,便蒙了塊布上去,關了機器。


  躺到床上後,之前姜現說的內容又忽然擠進腦海裡。


  好煩。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才想起來姜現給她發完那幾條信息後她都沒回復他。


  陳喋坐起來,撈起手機,點開聊天框。


  可她又不知道該回什麼,盯著看了半天,從表情包裡找了個豬豬點頭的動圖給他發過去。


  與此同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來了。”


  陳喋踩著拖鞋過去。


  她原以為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來通知些事情,結果門一拉開就看到了好幾天不見的聞梁。


  一個風塵僕僕的聞梁。


  他難得沒穿西服,而是一件薄風衣,肩頭沾湿了一塊,晚上外面下了點小雨。


  陳喋看著他傻了:“你怎麼來了?”


  “不是跟你說了嗎,過來找你。”


  “啊,我以為你明天才到呢。”陳喋抓了抓頭發。


  她依舊杵在門口,也沒讓聞梁進屋。


  聞梁這突然出現倒是讓陳喋完全沒心思去想那煩心事了。


  不過,她卸妝了現在醜不醜啊?


  昨天額頭好像突然長了顆痘來著。


  她胡思亂想著,聞梁頭一低,吻上她嘴唇:“我偷偷過來的,先進屋。”


  陳喋:“?”


  聞梁不給她反應時間,推著她肩膀走進來,回手甩上門。


  “節目組沒人看見你上來啊?”


  “沒。”聞梁脫了風衣,“攝像機還開著嗎?”


  “剛才就關了。”


  聞梁點點頭,拉過她手腕,便摟著她把人壓到床上,捧著她臉急吼吼地親她,雙腿分立跪在她兩側。


  “不是,等會兒……”陳喋推他,“你餓死鬼投胎?”


  聞梁拍拍她臉,含糊不清道:“乖點,不碰你,就給我親會兒。”


  “……”


  行吧。

作品推薦

  • 偷心

    "深夜饿得难受,我怒发帖:「相处7年的未婚夫居然勾引我闺蜜,v我50听我的复仇大计。」 未婚夫突然回复:? 下一秒,手机银行卡收到50万,外加冷冰冰的附言:转了,说。 我战战兢兢地对着那个从国外杀回来的男人解释: 「我说忘切小号了,你.…信吗?」"

  • 心頭撒野

    我家樓下挖出千年古墓。此後,我每晚都會夢見一位行為孟浪的錦袍公子。 他將我抵在墻角動情深吻。 而我仗著夢境是假,夜夜調戲他。 直到某天早上,男生將我堵在學校走廊,咬著牙道,「今晚不準亂摸。」

  • 遲燃

    季家資助我多年。於是我處處為季家那位小少爺收拾爛攤子。 但季晏梧並不喜歡我。 他警告我不準對他動心,又在他朋友面前信誓旦旦: 「我就算變成狗也不可能喜歡她!」 於是我聽了話斂了心思,就等這位小少爺能夠掌權後辭職離開。 可後來醉酒的季晏梧擋在我門前,咬牙切齒: 「桑淩你要是敢讓那男人碰你,我就從這跳下去!」 還沒等我開口,這人又不講理抓著我的雙手貼在臉上,黏黏糊糊「汪」了聲。 小聲又委屈:「瘸了腿的狗真的會沒人要的……」

  • 餘光千萬遍

    我暗戀的男神,是我室友。我一直死守著這秘密混在他身邊,跟他稱兄道弟。 直到有天,一覺醒來,我睡在了男神床上。 還被抓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全世界都安靜了。 男神面無表情,「我覺得你最好解釋一下。」 「為什麼每晚會出現在我床上。」 「和我睡一個被窩。」 我頭皮炸了。

  • 淋雨幾時

    周漾和贫困生的我告白时,他的青梅站在一旁笑我: 「他脚下那双限量款都够你一年生活费了,你该不会真信这种玩笑吧?」 我的确信了。 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我和周漾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青梅丢了手链。 周漾和所有人一起,将嘲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嗓音讥讽,「缺钱,开口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何必呢?」 我红了眼,攥着袖口的手止不住地抖。 转学时,我拉黑了周漾所有的联系方式,走得悄无声息。 可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周漾,找了我整整七年。

  • 蠶蠶

    蠶蠶對一個人族男子一見鍾情,喜歡到了骨子裏,見到他就忍不住想吐絲。 為了向他求偶, 她做了無數讓她日後回想起來時忍不住用十四只腳腳摳破桑葉的傻事。 可是追到手之後, 她卻對他失去了興趣。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