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像得了鼓勵，更加賣力。
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從他嘴裡喊出。
久久不曾停歇。
周穆啞著嗓子問我：「大小姐，喜歡嗎？」
我沒有回答。
我很燥。
見狀，他喘著粗氣從浴室裡出來，在我面前單膝跪下，湿潤的手指撫上我的小腿。
「大小姐，我可以伺候你。」
我看了眼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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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粗糙。
周穆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緩緩勾唇。
「我怎麼舍得讓大小姐受苦。」
他低頭，輕柔的吻從我小腿往上。
我一下揪住了他的頭發。
他抬頭，目光炙熱，虔誠。
「大小姐，你需要快樂。
「快樂可以掩埋煩惱。」
煩惱……
沈闫逃婚……
我心跳快了一些。
松開了手。
「讓我們一起，沉淪。」
我呼出一口氣，閉上眼。
「好。」
4
極致的快樂過後，困倦襲來。
周穆用他寬大的衣服包裹著我，開著我的車，將我送回了主樓。
主樓他沒資格進，但這次，我張開手臂，允許他抱我回房間。
周穆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大小姐，晚安。」
我能感覺到他看了我很久。
但我很累，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不知過了多久，周穆輕手輕腳地走了。
我一夜好眠，醒來時神清氣爽，連腦子都清醒了很多。
打開手機，看到昨天沈闫抱南初嫋衝進醫院上了熱搜。
昨天爸媽動作快，網上關於我的輿論已經控制住了。
隻是圈子裡，我已經成了笑柄。
他們背地裡都說我是萬年備胎。
很難聽，但事實的確如此。
同時，南初嫋的身份被扒了出來。
彈幕唰唰冒著：
【標配的京圈大佬和清純小白花，金主和金絲雀，一個高高在上幹啥都像施舍，一個地位卑微充滿不配得感，你就虐吧，一虐一個不吱聲。】
【這種狗血虐文的受眾到底是誰啊，除了一味虐女，還是虐女，管你啥身份，隻要是個女的都得為男主服務。】
【接下來就是沈闫深情表白，南初嫋原諒，剛和好南初嫋身份就被扒，被網暴。她又覺得自己配不上了，抑鬱了，要分手了，沈闫又要生氣了，要利用妹寶來刺激南初嫋了，開始虐女式追求了，心累了。】
「……」
這種劇情，我也心累。
同時，迅速對沈闫下頭。
以前我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但不會過多幹涉，隻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天真地想讓他一回頭就看到我。
我從不知道，他和南初嫋竟是這樣的。
卑劣，不堪，甚至骯髒。
這樣的人，也配當男主嗎？
熄了手機，我起床洗漱。
照鏡子時，不免想起昨晚的荒唐。
周穆，或許是把好刀。
我叫來管家，讓他把周穆的消息往周家那邊透露一些。
剛交代完，周穆已經在外面待命了。
看著他偉岸的身軀，我勾了勾手指。
周穆眼底閃過亮光，快步走進來。
「大小姐有何吩咐？」
我託著腮看他：「跪下，幫我穿鞋。」
不知為何，我很喜歡他跪在我面前的樣子。
注視我，諂媚我，討好我，需要我。
周穆單膝跪下，大手握住我的腳踝，場景重現般，讓我踩在他的大腿上。
他隻一個抬眼我便知道，他在回味。
炙熱的眼神裡，是克制的侵略。
他另一隻手拿過鞋子，低頭，極為認真地為我穿上。
末了，極為不舍地松開。
我垂眸，看了眼他的腿間。
「……」
癮真大。
我站起來，拍了拍周穆的臉頰。
「我要去沈家，你這樣的話……別跟著我。」
爸媽肯定不會放過沈闫。
但有些事，我想親自做。
沈闫不是說要彌補我嗎？
周穆神色一慌，迅速起身：「我陪你。
「沒有影響。」
我又瞥了一眼。
周穆語氣加重：「我會保護好大小姐的。」
我笑了笑：「那走吧。」
提前跟沈叔叔他們打過招呼了，所以我到沈家的時候，他們都在。
包括沈闫。
同時，我爸媽也趕了過來。
昨天他們已經來過沈家一趟，沈叔叔和阿姨賠禮道歉，但我爸媽不接受。
聽到我過來，他們便也來了。
沈闫自知理虧，主動開口：「我和初嫋已經和好了，這個婚，訂不了。
「我希望你能理解，悅鹿。」
我爸聞言，當即給了沈闫一巴掌。
「混賬東西！
「是你聲勢浩大上門提親，是你讓全城媒體知道於沈兩家要聯姻的，現在你說這婚結不了，那兩個月前你幹嘛去了！」
我爸咬牙切齒：「沈闫，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是真沒想到啊！
「我告訴你，我女兒不是你能隨便糟踐的！
「這事要是沒個說法，咱們兩家也不必來往了。」
沈叔叔瞪了沈闫一眼，開口緩和氣氛。
「這事，是沈闫不懂事，婚事咱們……」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闫打斷了。
他對我說：「悅鹿，能不能別逼我。」
他看著我的眼神裡，好似帶著一絲可憐。
仿佛我是什麼拆散他和南初嫋的惡人一般。
我笑了。
真惡心。
「沈叔叔，婚事就此作罷。」
沈叔叔聞言，隻是嘆氣，眼裡全是對沈闫的失望。
而沈闫卻是松了一口氣，用一種我很懂事的眼神看我。
我嗤笑道：「但我於家被耍了這麼一道，我名譽也變得狼藉，是不是該有點補償？」
沈叔叔還在斟酌，沈闫便迫不及待地開口：
「昨天我說過，我會彌補你。
「你要什麼，隻要我有，我都會給你。」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你名下沈家的股份，我要一半。」
5
此話一出，眾人皆靜。
來之前我便想過了，沈闫所謂的彌補，不過是金錢包包奢侈品。
這些我缺？
他名下有沈家 20% 的股份，我要他的一半。
10%，不過分吧。
拿錢哪有拿股份來得好。
沈叔叔率先反應過來。
「不行！」
我爸冷哼：「老沈，你想清楚了。
「我女兒隻是要 10% 的股份。
「你若真要逼我出手，那可就不止這 10% 了。」
我爸意思很明顯了。
拿了股份，兩家還是世交，還可以繼續來往。
不同意，那便是決裂了。
以後生意上的事，可就是你S我活了。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看著沈闫猶豫的樣子，我耐心快沒了。
「想好了嗎？」
沈闫看向我，眉頭緊皺。
「於悅鹿，你不要太過分了。」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氣笑了。
「我就是這麼過分，怎麼了？」
我爸冷笑：「年紀輕輕就搞B養，還逼得人家女大學生割腕，這要是傳出去，沈家的股價不知道要跌到什麼程度。」
明晃晃的威脅。
沈叔叔閉上眼，長長呼出一口氣。
「好，股份給悅鹿。
「這事是沈家對不住她。」
沈闫震驚：「爸！」
沈叔叔怒極，抬手給了沈闫一巴掌。
「逆子！
「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最近就別去公司了。
「什麼時候把自己屁股擦幹淨了，什麼時候來見我。」
這下，沈闫一邊臉一個巴掌印，相當對稱。
從沈家出來的時候，我媽問我：
「怎麼不讓沈闫公開向你道歉？」
我搖搖頭：「沒必要。」
「是沒必要，還是擔心那個叫南初嫋的女人？」
「……」
如果沈闫公開道歉，勢必會提起南初嫋，那他和南初嫋的B養關系根本藏不住。
沈家要壓下輿論，隻能把矛頭指向南初嫋，旁人對於沈闫頂多說句風流多情。
可對於被B養的南初嫋，怕是會用盡所有惡毒的詞匯。
「她……挺慘的。」
我媽拍了拍我的肩膀，沒再說什麼。
事情處理好了，他們便回了公司，讓周穆送我回家。
剛才在沈家發生的一切，周穆並不知道。
他一邊開車一邊問我：「解決了嗎？」
我點點頭，但在想……
「你說，把沈闫套麻袋揍一頓，會怎樣？」
周穆挑眉：「保證完成任務。」
「……」
我隻是想一下……
看周穆的神色，他已經想好怎麼揍人了。
嘖，揍吧，我心裡那口氣咽不下。
反正沈叔叔已經對沈闫失望了。
其實沈闫還有個弟弟，一直在國外求學。
而沈闫作為長子，理所應當被當成繼承人培養。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是準繼承人了。
彈幕唰唰：
【爽！我宣布妹寶你是爽文女主了，10% 的股份，搖身一變成沈家股東哈哈哈哈。】
【沈闫活該，剛才他爸已經打電話叫他弟回來了，這下繼承人要換人咯。】
【隻有我覺得妹寶心軟軟嗎，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嫉妒南初嫋，剛才甚至還在為她著想，妹寶真的好好啊！】
【其實南初嫋作為女主，很有才華的，就是性子太……她要是能有點事業心，說不定也能崛起。】
【狗血虐文的女主角是這樣的，不管多漂亮，多有才華，一見到男主必定是弱勢方，必定是任由男主宰割的，哎。】
周穆眼神突然變得凌厲。
「大小姐，有車跟著我們。」
6
我回頭，的確有一輛車跟著。
周穆猜測：「沈闫懷恨在心？」
「應該不是。」
沈闫再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下手。
我更偏向於，周家。
前面有個紅綠燈，後面的車突然加速，趕在紅綠燈的時候，和我們的車並肩。
車窗降下，竟是周家家主，周振。
「於小姐，方便讓你的保鏢跟我去一趟醫院嗎，事後必有重謝。」
周穆一臉警惕：「你想幹什麼？」
周振看到周穆時，眼神震顫：「孩子，你是我周家的血脈啊。」
周穆看向我，有些莫名。
我卻震驚，這才一上午，周家就把周穆查個底朝天了？
真快。
「去吧。」
周穆有些遲疑：「我先送你回家。」
拗不過周穆，我隻能點頭，抱歉地看了一眼周振。
對方很急，但此時也隻能耐下心來等。
周穆送我回到別墅，得了我的肯定，這才跟著周振離開。
這一走，便是三天。
然後，周家對外宣布，周家走丟多年的小少爺，找回來了。
為此會舉辦一個回歸宴，邀請了一眾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周穆認祖歸宗的第一件事，就是明目張膽地把沈闫套麻袋揍一頓。
管家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周穆正好從周家溜出來，一臉邀功地來找我。
管家識趣地退下。
周穆稱呼不變：「大小姐，爽不爽？」
他眉眼得意，期待我的誇獎。
我託著腮笑：「很爽。
「做得很棒。」
如果沒有周小少爺這個身份，他隻能暗地裡揍一頓沈闫，還不能叫人發現。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周穆膝蓋一彎，直勾勾地跪下了。
「那……大小姐有獎勵嗎？」
我挑眉：「你現在可是周家小少爺，身份和我不相上下。」
還跪？
周穆貼近，大膽地握住了我的手，用臉頰蹭著。
「知道身份的那一刻，我第一個念頭是，我終於可以和你站在一起了。
「悅鹿，你永遠是我的大小姐。」
這話，我很受用。
心情好了，便想給他點獎勵。
我抬腳，紅底高跟鞋踩在他的大腿上。
「小狗乖。」
聽到這個稱呼，周穆呼吸一滯，眼神發亮。
那雙漆黑的眼睛充滿欲念，直勾勾盯著我。
「小狗，很乖。
「大小姐喜歡小狗嗎？」
我回答不上來。
腳下使了幾分力。
周穆悶哼出聲。
我食指按住他的唇：「噓。」
他伸出舌頭，舔了下我的手指。
眼神侵略。
「主人，好爽。」
沙啞低沉的聲音，讓我身體有些酥麻。
周穆高大的身軀壓過來。
「讓小狗來伺候主人。」
熟悉的快慰襲來，我眯著眼享受。
手不自覺揪住周穆的頭發。
「周穆。
「小狗。」
周穆不語，隻一味鑽研。
力竭後，我懶散地癱在沙發上。
瞧著那一攤暗痕，有些惱。
又得換沙發了。
周穆親了親我的手背，將我抱起。
「周家宴會，大小姐會去嗎？」
我窩在他懷裡，有些困倦。
「那是自然。」
周穆嘴角彎起，眼底的開心根本藏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