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邪惡童臉狼，但可愛得人神共憤。
追隨魔尊犯了事後，人界戰神要收拾我：
「師尊，此等妖物……」
我抬起頭，朝他呲出小白牙，他淚流滿面：
「此等妖物……嗚嗚，天S的狗販子，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我失散多年的靈寵！」
仙尊冷下臉，長劍出鞘：
「你怎能如此毫無原則，此獸窮兇極惡，而且傷了不少人……」
我轉身呲他，高冷仙尊瞬間淪陷，紅著臉摟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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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人都有狗，為何就本尊不能有？」
1
仙、魔大戰，魔尊崇吾輸得心不服，口不服，要派出麾下大將潛入仙界。
我就是這員猛將。
我走之前，魘女來送行，她得意洋洋：
「你連化形都不會，此去仙界，定是S路一條。你冒充我的身份騙了崇吾上百年，如此是罪有應得！」
她冷哼一聲：
「一個眼瞎耳盲的傻子，若不是有幾分修為能助崇吾成為魔域之主，想來他也不會留你。」
說著，她豔麗的臉上又顯出幾分扭曲的嫉妒：
「留你一命便罷了，還日日摟著你親，倒也不嫌髒……」
我是三界最可愛的獸，但崇吾總說我腦幹缺失。
她嘰裡呱啦說半天，我隻聽懂了親親。
於是我邪魅一笑，湊起小塌鼻往她臉上親，隔空傳音：
「嗯嘛～你想要就早說嘛？親親而已，我又不是不願意給。」
她頓時愣住了，雙頰飛粉，「你你你」半天沒擠出一個字。
最後她跺了跺腳，撂下狠話掩面而去：
「我、我不是女同！」
魔域眾人都來送我，但崇吾卻沒來。
我想，他應該是沒臉見人。
崇吾脾氣奇差，何況我上次讓他當眾沒臉。
這會他指不定在哪罵罵咧咧呢。
不過，那事也不能全怪我。
崇吾和我一樣，長得頗為貌美。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氣勢上，我比他威武。
於是，此番戰敗，他決定抱著我上殿。
他讓我隻管咬掉那叛徒的手指，以此狠狠地給眾魔將一個下馬威。
我拍著小胸膛，保證完成任務。
於是，我呲著牙花惡狠狠地撲上去咬，咬住了他兩根手指。
那叛徒起初還瘋狂掙扎。
可誰知，他掙扎之中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如犯了癔症一般追著求我咬他，嘴裡還喊著「區區兩根怎夠」。
他這樣反常，眾人都大著膽子抬起頭看我倆，他追我逃。
然後，他們就都和那個叛徒一般爭先恐後地衝上來，擠破了頭想讓我咬。
「飽飽，你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呀？」
「嗯嘛嗯嘛！別跑啦，快讓姨姨親親！」
「漂亮修勾……嘿嘿……快和尊上說再見吧！本將這就把你偷走……嘿嘿！」
嚴肅的批鬥大會就這樣在一片混亂中結束了。
崇吾向來嘴毒，卻被氣到捂著肚子暈了過去。
嗐，他不會到現在還在發脾氣吧？
哼，小肚雞腸的兩腳獸。
2
我忍不住和魔狐吐槽，說崇吾真是小氣。
不過，他還願意派我去仙界。
說明他還是很看重我的，嘿嘿！
魔狐抱著我坐在穿雲舟上，聲音澀澀的：
「泱泱，尊上讓你去仙界，並非是重用。」
「尊上本就喜歡魘女，而你又冒充了她的身份。此行兇險，他這樣替魘女出氣，本就沒想讓你活著回來。」
我腦子不好，隻懂得崇吾似乎不想讓我好過。
他可真記仇。
我頓時有些低落，可我是他的伴生獸呀。
我嘎了，他就活不長了。
魔狐眼眶紅紅的，用力揉我的頭：
「泱泱，你已經不是伴生獸了。聽說仙界主宰凌川仙尊天生仙骨，無情無欲，超然物外，深不可測。往後去了仙界，你務必要小心。」
仙人果然無情，我混入他們的靈寵堆裡兩個月，半個仙影都沒見到。
這夜，我偷摸跳進靈池洗澡，卻見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泡在水中，綢緞一樣的白發披散在身後。
一隻大手從天而降捏住了我的後頸。
「嗷嗚！你放開我！」
該S的兩腳獸，搶我浴池就算了還捏我屁股？！
他頂著一張清雋秀美的臉，扒開我的四肢，把自己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啊啊啊！吸肚皮的S變態。
我抬起四爪SS抵住他的臉，男人臉頰泛粉，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嗯……你身上果然很多肉肉。」
我被蹂躪得亂七八糟，手腳並用地掙扎。
「S毛絨控！快松手！」
男人卻好像聽不懂我的叫喚。
他把我捂在胸口，神色看上去像是被我踩爽了，抬起臉恍惚地端詳我。
我頂著蓬松的毛毛，肉肉的兩頭身，粉嘟嘟的鼻頭，清楚地倒映在男人清泠泠的眼眸中。
「……明日分配靈寵你選我好不好？」
他抱起我湊近自己面泛桃花的臉，漂亮的唇瓣往我臉上親了一口。
明日？！我和你們兩腳獸沒有明日！
我熟練地呲牙，試圖嚇退這隻得寸進尺的兩腳獸。
「呵，不願意？」
他捧著我，危險地勾唇。
我又不是靈獸，你補藥過來啊！
「原來是契約了別人。」
察覺到我身上魔族的神魂契約，他眸色一沉，危險地勾唇，隨手便掐了一個契約靈獸的法訣。
我被他的動作嚇得啪唧一聲摔回水裡，胡亂吞了一肚子水。
他驚慌失措地過來撈我，我將身一扭，避開了他的魔爪。
情急之下，我施了個瞬移咒，水靈靈地溜回了靈寵殿。
用了魔咒，我身上魔氣頓生。
飲了靈泉，我身上靈氣衝天。
我此刻隱約從混沌中初醒。
平日裡總圍著我的一眾靈獸，霎時都變了面目。
「诶呀，原來是魔域送來的畜生，明日大選仙尊怎會饒你？」
「都說魔域生靈所造惡業重重，這廢物身上又力量相衝。魔域送來這個怪胎，定是想用它騙得仙人寵信，借機禍亂仙界。」
「我等靈獸萬苦來此，不就是為了得仙人照拂，修得大道嗎？魔族的怪物，憑什麼搶我們的機緣！」
它們或憎惡，或嫉妒，或鄙夷。
開了靈智，卻沒腦子，皆是蠢物。
此地靈氣濃鬱，爾等不思如何化形，一心隻想著以獸身爭仙人的寵愛。
愚蠢至極。
我不為所動，四仰八叉地躺在主位。
下一秒，肚中的靈池水化為一股靈氣洶湧地直衝殿穹。
這是我的機緣。
我以獸身打坐，再睜眼時，我玄衣冽冽，滟色殊絕，長身玉立。
——我化形了。
能在仙界化形，我已然算仙。
我好整以暇地撐著下巴，第一次在它們的獸臉上看出畏懼。
滿殿靈獸嘶吼著逼近我，赤紅的獸目透出幾分妖異，想來是入了魔。
我抬手熄了殿裡的長明燈，隨手抓了把劍，尋著黑暗中赤色的獸目，見一隻砍一隻。
眾靈獸嚇得倉皇逃竄，撞開了殿門的鎖，爭先恐後地湧出殿宇。
它們中確有些跑得慢的，衝撞了乘鶴而歸的仙人，被一腳踹飛三千裡。
呵，自詡靈寵，仙人何曾將你們放在眼裡？
我放跑了滿殿的靈獸，那司寵的仙侍隻好倉皇用縛仙鎖綁了我前去請罪。
「兇獸在此，請諸位上仙明鑑！」
3
我唇角帶血，滿身狼狽。
「聽說這各界送來的靈寵都被這隻兇獸驅逐了？此獸阻了諸位修行，其罪當誅。」
「這孽畜身上竟有魔氣，又偽裝成如此無害模樣，定是魔界派來的妖孽。」
「此獸身上還有靈氣，定是凡間修道者煉成的邪物，尊上尚在閉關，我等應合力將其誅S。」
「哼，縱非魔物，肉體凡胎鑽空子成仙者，定是心術不正之輩。」
「此物不除，仙界永無寧日！」
眾仙義憤填膺，長劍紛紛出鞘，爭著要S我證道。
「住手！」
長槍錚地一聲破開劍，一個身材颀長的少年飛身擋在我面前，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
為首的女仙一身白衣，見此倨傲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尖銳刻薄。
「伏鶴，同為凡胎飛升，難不成你想包庇這孽畜？」
「此獸犯下大錯，今日必S無疑。」
說完，她掐了法訣朝我攻來。
伏鶴不屑地冷笑一聲，雙手抱胸，一副恣睢天地的模樣。
「師尊有令，這隻靈獸有神獸血脈，你敢動手試試？」
聞言，那女仙遲疑地握住手中的法器，眼中多了幾分猶豫和忌憚。
可身後被煽動的眾仙卻不願善罷甘休，幾個長老模樣的男仙抽出兵刃越過伏鶴向我襲來。
他們雙目赤紅，顯然又是被魔族控制了。
即便不想承認，我也一眼認出這是崇吾的手筆。
原來想置我於S地的，從不是滿殿諸仙，一直都是我護了上百年的尊上……
隻要我一S，魔族鐵騎便有理由踏平凡界，與仙界開戰。
我仰天長嘯，眼角泣出血淚。
縛仙鎖應聲碎裂，我化成兩丈高的真身，其狀如犬，長毛凜凜，似熊而無爪。
「妖……妖物，你放走靈獸傷人便罷，顯出真身是想吃了我等不成？」
方才還叫囂的眾仙霎時噤了聲，卻有個別不怕S的強裝鎮定道：
「伏鶴小兒，還不快收了這魔物！」
一個灰發老頭驚恐地瞪大雙目，兩股戰戰地怒道：
背後的巨影一動不動，伏鶴擰眉緊握長槍，轉身躍起。
「竟傷了人？這等魔物……」
4
可待看清我的模樣後，伏鶴眸光微亮，將長槍一甩，飛身上前。
「嗚嗚，天S的狗販子，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我失散多年的靈寵！」
他撲到我背上的毛毛裡，猛吸了一大口。
我抬掌比了比，他整個人都沒我小臂粗。
念在他替我擋劍，勉強算個好仙。
生怕嚇到他，我用夾子音嗷嗚一聲，無處安放的腳別扭地站成內八。
伏鶴心花怒放，低頭猛親了我一口。
那灰發老頭見伏鶴如此不給面子，竟公然與魔物為伍，頓時臉色鐵青。
「伏鶴小兒，既然這是你的靈寵，那這魔物驅逐靈獸暴亂傷人罪責，不如你代其受過？」
那些被放走的靈獸或逃或藏，餘下的幾隻被你們這些所謂的仙人用靈力震飛，哪來的功夫傷人？
我呲牙怒吼一聲，上前擋住面露驚駭的灰發老頭。
伏鶴安撫似地撸了撸我厚實的毛，鋒利的雙眸睥睨地望向眾人。
「上古神獸混沌乃三界之主，放走幾隻低階靈獸罷了，就憑你們也敢治神獸的罪？」
眾仙面露不屑，顯然都不信。
「伏鶴上仙，事及神獸血脈，豈敢妄言？」
「此獸身上有魔氣，又是凡胎，縱有靈氣縈繞，如何認定是神獸血脈？」
「相傳混沌有目而不見，有兩耳而不聞。此獸卻能聽人言，目能視。空口無憑，你休想诓人！」
「哼，尊上今日出關，我已派人去請。伏鶴小兒，你若是為了救此獸性命胡亂妄言，現在跪下認錯還來得及。」
伏鶴嗤笑一聲，還是那副桀骜不馴的樣子。
「就算不是神獸，那也是我的靈寵，師尊不在，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說完，伏鶴也不多言，手裡的銀槍驟然高了幾分，槍尖鋒芒讓人望而生畏。
卻有一把長劍破空飛來，三兩下便震開了伏鶴的銀槍。
來人有一張清冷雋美的臉，似是因為匆忙，白色綢緞長袍堪堪披著，露出大半胸膛。
眾仙一改方才的囂張，紛紛低頭行禮，顯然此人就是凌川仙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