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的新郎逃婚了 3335 2024-10-30 16:38:05

  比起高中時的他,她也更喜歡兩人現在的相處。畢竟那個時候,他們的關系太過緊繃。


  “哦?高中那會兒就那麼煩我?”程越霖微挑下眉,“當年頭也不回的出國,沒能看到我的狼狽,後悔麼?”


  聞言,阮芷音對上男人那波瀾不驚的眼眸,有片刻的啞然。


  頓了頓,她認真道:“程越霖,我從來都沒有想要看見你狼狽。我就是……經常會被你氣得沒有辦法。”


  如果他足夠壞,她就可以冷靜將他當成陌路人,不會分出一點情緒給他。


  可他隻是用讓人難忍的脾氣不越底線的刁難,阮芷音時常拿他沒有辦法。


  凝望著她嚴肅認真的神態,程越霖無奈嘆了口氣:“阮嚶嚶,你該明白,人都有脾氣和情緒的,不用總是壓著包袱。”


  其實大多數情況下,即便被他故意氣到,她也不會有特別大的反應。外人或許覺得這是她的溫柔和包容,但實際上,是她和所有人都多了層隔閡。


  哪怕是在阮家,她恐怕也沒有什麼真正的歸屬感。


  阮芷音的世界泾渭分明,對她好的人,她會在意。而對她不好的,便再也不會分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就像林家那些人,在她眼中恐怕和陌生人無異。對於他們的不懷好意,她也隻是冷靜的對待,沒有絲毫的悲傷,甚至沒有過多的憤怒。


  她永遠都能冷靜地抽身,但卻是建立在心底的壁壘之上。


  程越霖默默收過她的碗,揉了揉她的頭:“沒有誰該是完美的,哪怕有那麼一點情緒,也可以發泄出來,不要憋著。”


  她總是向人展示著過於溫柔妥帖的形象,學著面面俱到。本質上卻是害怕展現出一丁點的缺點,讓人退避。


  阮芷音聞言,愣怔著點了點頭,沒有應聲,縮了縮指尖。


  她習慣了調節負面的情緒,也不想向人展示負面的情緒,是因為覺得從來沒有一段足夠堅固的關系,能夠永遠包容一個人的負面。

Advertisement


  沉默半晌,她拋掉那陣復雜的思緒。


  緩了口氣後,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那你當初,為什麼不願意收下那筆錢?”


  阮芷音說的,是當年得知程家出事後,託人交給程越霖的學費。


  男人垂下眼眸,聲音很輕:“可能是,在和自己較勁吧。”


  他尚且不知道自己的路會通向哪,何必把她牽扯進來,不如撇清關系。再後來知道秦玦出國,就明白自己又晚了一步。


  阮芷音瞧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想再多談。


  於是長舒口氣,繼而道:“琳琅給我推薦了一個專拍婚紗照的攝影師,這兩天就有檔期。”


  “嗯。”


  “還有……”


  見她欲言又止,程越霖回眸看她。


  阮芷音遞給他一個暗紅的絲絨盒子,微頓後道:“這個給你,是我新買的。”


  程越霖接過,打開後,銀色的婚戒在水晶燈下熠熠生輝。


  “既然結婚了,總該戴婚戒吧?”


  哪怕他隻是想假裝秀恩愛,也應該戴上婚戒。


  隻是之前的那對婚戒,確實不合適兩人去戴。阮芷音白天時,去商場仔細挑選了一對新的婚戒。


  她打量著男人的表情,又道:“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也可以去換。”


  緘默片晌,程越霖嘴角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伸出修長白皙的指節,在她額間輕敲一下。


  而後清散揚眉,聲音也是一貫的雲淡風輕:“唔,還湊合吧。”


第38章


  周六那天,阮芷音和程越霖一起去攝影棚拍婚紗照。


  顧琳琅推薦給她的攝影師叫尤欣,是好幾家時尚雜志的御用攝影師。


  尤欣的技術足夠精湛,在娛樂圈的人緣也廣,輕易不接這種私人的拍攝,這回還是看在顧琳琅的面子上。


  至於拍攝時的婚紗和禮服,都是程越霖提前準備的。


  款式很合身,倒讓阮芷音有幾分意外。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


  湊著拍攝停隙的時候,阮芷音低聲問著身邊的男人。


  程越霖聞言,上下掃了她一眼,輕笑道:“都已經抱了那麼多次,很難把握麼?”


  阮芷音微哽,面上一時有些發熱。


  其實程越霖說的抱也不算抱,幾次出現在外人眼前,他會虛攬著她,姿勢也沒讓她有什麼負擔。


  隻是那些時候,他竟然會暗自考慮起這種事麼?


  愣神間,那邊重新調好設備的攝影師尤欣突然看向他們,笑著道:“下一張新娘和新郎靠近一點,新郎捧著新娘的臉,貼著額頭,自然些。”


  阮芷音下意識看了程越霖一眼,他還是冷靜寡淡的模樣,沒說什麼。


  然而下一秒,對方順著攝影師的交代,緩緩俯身,輕捧起她的下颌。


  室內冷氣充足,男人挺括的額頭和俊秀的鼻尖貼上她時,還帶著一絲冰涼酥麻的溫度,瞬間傳到四肢百骸。


  兩兩相望,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對而凝視時看不到底。


  拇指貼在臉頰,阮芷音感受到他指腹薄繭處傳來的淡淡痒意,身子微顫。


  待攝影師出聲提醒,才勉強放松下來。


  幾道鏡頭的閃光掠過。


  照片拍完,程越霖略微抬頭,卻未放手。阮芷音緩過最初那陣尷尬,也沒有動,繼續瞧著他那足夠俊朗的輪廓。


  “怎麼,我好看?”男人勾唇,迷人的桃花眼浸著散開的笑意,捏了捏她的臉。


  阮芷音點頭:“嗯,好看。”


  偏偏神色瞧著很是認真。


  她的態度反倒讓程越霖有一瞬的不自然,男人松開她,輕咳下道:“阮嚶嚶,這個時候,你就不會害羞的嗎?”


  “可是……是好看啊。”


  一副就事論事的語氣。


  程越霖輕揚下眉,繼而移開視線,漫不經心道:“唔,那算你有眼光。”


  瞥見他隱約泛紅的耳朵,阮芷音輕蹙下眉。心想,難道他這是……害羞了?


  還未深思,尤欣的聲音再次響起——


  “新娘坐在沙發上,對著那盞燈的光,新郎攬著新娘的腰,親吻下新娘。”


  阮芷音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墜燈處光線亮堂,旁邊是單人的矮腳沙發。


  想到攝影師的拍攝要求,她心虛地沒去看身旁的男人。


  畢竟無論怎麼想,都覺得好像是要佔他的便宜一樣。


  坐上沙發,攝影助理過來幫阮芷音整理婚紗的裙擺,又指導了程越霖幾句這個姿勢的要點。


  他輕嗯著應下,看不出情緒。


  男人寬厚的身軀遮住了大半視線,望著漸近的臉,阮芷音輕輕閉上眼睛,垂在背側的手忍不住攥起。


  漆黑中,唇瓣傳來一股清涼。


  鼻尖是男人身上那股好聞的清冽氣息,雙唇觸碰,呼吸仿佛交融在了一起。


  伴著湿熱氣息,其餘的感官被無限放大,腰間的手掌都愈發灼熱了幾分。


  不知過了多久,阮芷音終於聽到攝影師的聲音,穩下心神,重新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湖水般深沉的眸子。兩人短暫地對視,似是有些尷尬,他又很快站起身。


  “程越霖。”


  “嗯?”


  “已經拍完了。”


  對上他重新轉過來的視線,阮芷音抿下唇,指了指他仍緊攥著她的手,輕聲道:“你先……松開我,我要去跟攝影師打個招呼,然後把衣服換回來。”


  男人垂下眸,繼而松開了手。骨節分明的手掌上,無名指的婚戒閃著銀光。


  阮芷音忍不住笑了笑。


  看來,他心裡也不是那麼平靜。


  她站起身,走向另一邊還在盯著電腦過片的尤欣,“麻煩了,尤老師。”


  尤欣抬頭,笑著道:“阮小姐客氣了,過段時間如果需要另補外景的話,可以再聯系我。”


  之前尤欣詢問過兩人需不需要再補幾張外景照,還提議了下出國拍攝。隻是兩人最近都騰不出時間,就先擱置了。


  眼下聽到尤欣的話,阮芷音點了點頭應下:“好的,那再聯系。”


  這時尤欣又道:“這套圖的單冊和三個鑲框的照片大概一周後出,到時候我讓助理給您送過去?”


  阮芷音想了想,笑著回:“如果不忙的話,我過來取吧。”


  尤欣點頭:“那也行。”


  ——


  拍完了婚紗照,又默契戴上婚戒。


  不知不覺間,兩人似乎多了些夫妻的模樣。


  隻是別墅裡的氛圍,由先前習慣性的自然,變得微妙了幾分。


  好在,還有工作緩和適應的尷尬。


  之後的幾天,阮芷音仍然在北城的工地和公司之間奔波著。


  周四,阮芷音照例和康雨一起去北城看施工進度。走完一圈,康雨還需要留在現場和承建商溝通細項,阮芷音記著她約了季奕鈞談事,先獨自離開。


  坐著承建商的車回到公司,阮芷音站在電梯前,盯著下行的數字。


  誰知電梯門開,裡面的幾道身影中,居然出現了許久未見的秦玦。


  林成雖然還被拘留著,但由於合同已籤,之前的醫療合作案還沒有結束。


  隻是後面的流程,一直是季奕鈞在和秦玦對接。而阮芷音忙著北城的項目,在公司時間不多,也沒有碰見秦訣。


  “芷音。”


  看見突然出現在電梯門口的纖瘦倩影,秦玦眼眸一亮,很快走了上來。


  阮芷音上班的打扮總是舒適幹練,她今天穿著亮色系垂感襯衣,休闲利落的闊腿長褲,一如既往的幹練優雅。


  是他以往最熟悉的模樣。


  秦玦這段時間常借著合作來阮氏,卻隻能見到季奕鈞。他甚至開始懷念在國外時,每天上班都能見到她的日子。


  電梯裡不隻秦玦一人,還有秦氏的俞洪等人。秦玦的身份,是阮氏的合作方。


  於是阮芷音簡單點頭,沒有說話。


  秦玦見狀,緩和語氣,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想跟你聊聊,但有些事,你應該也不想在公司談。”


  阮芷音蹙眉,頓了幾秒,回到:“樓下有家咖啡館,你先過去等我一會兒。”


  林菁菲出售股份後,她確實有些事要和秦玦解決,隻是一直沒騰出時間。


  秦玦聞言,如釋重負地笑了笑,繼而輕點下頭,和秦氏的幾人一起離開。

作品推薦

  • 偷心

    "深夜饿得难受,我怒发帖:「相处7年的未婚夫居然勾引我闺蜜,v我50听我的复仇大计。」 未婚夫突然回复:? 下一秒,手机银行卡收到50万,外加冷冰冰的附言:转了,说。 我战战兢兢地对着那个从国外杀回来的男人解释: 「我说忘切小号了,你.…信吗?」"

  • 心頭撒野

    我家樓下挖出千年古墓。此後,我每晚都會夢見一位行為孟浪的錦袍公子。 他將我抵在墻角動情深吻。 而我仗著夢境是假,夜夜調戲他。 直到某天早上,男生將我堵在學校走廊,咬著牙道,「今晚不準亂摸。」

  • 遲燃

    季家資助我多年。於是我處處為季家那位小少爺收拾爛攤子。 但季晏梧並不喜歡我。 他警告我不準對他動心,又在他朋友面前信誓旦旦: 「我就算變成狗也不可能喜歡她!」 於是我聽了話斂了心思,就等這位小少爺能夠掌權後辭職離開。 可後來醉酒的季晏梧擋在我門前,咬牙切齒: 「桑淩你要是敢讓那男人碰你,我就從這跳下去!」 還沒等我開口,這人又不講理抓著我的雙手貼在臉上,黏黏糊糊「汪」了聲。 小聲又委屈:「瘸了腿的狗真的會沒人要的……」

  • 餘光千萬遍

    我暗戀的男神,是我室友。我一直死守著這秘密混在他身邊,跟他稱兄道弟。 直到有天,一覺醒來,我睡在了男神床上。 還被抓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全世界都安靜了。 男神面無表情,「我覺得你最好解釋一下。」 「為什麼每晚會出現在我床上。」 「和我睡一個被窩。」 我頭皮炸了。

  • 淋雨幾時

    周漾和贫困生的我告白时,他的青梅站在一旁笑我: 「他脚下那双限量款都够你一年生活费了,你该不会真信这种玩笑吧?」 我的确信了。 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我和周漾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青梅丢了手链。 周漾和所有人一起,将嘲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嗓音讥讽,「缺钱,开口告诉我一声就行了,何必呢?」 我红了眼,攥着袖口的手止不住地抖。 转学时,我拉黑了周漾所有的联系方式,走得悄无声息。 可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周漾,找了我整整七年。

  • 蠶蠶

    蠶蠶對一個人族男子一見鍾情,喜歡到了骨子裏,見到他就忍不住想吐絲。 為了向他求偶, 她做了無數讓她日後回想起來時忍不住用十四只腳腳摳破桑葉的傻事。 可是追到手之後, 她卻對他失去了興趣。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