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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子入我懷 3382 2025-08-19 15:5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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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索性我帶的人多,悄無聲息弄暈一批護衛後,終於趁著夜色,


     


    來到裴國公的書房最外圍,伏在暗處暗中觀察。


     


    此刻,裴國公果然坐不住了,對著裴玉,滿臉怒色,拍岸而起:


     


    「你瘋了嗎?


     


    好不容易躲過皇後和蘇韻的耳目,你表妹懷了皇嗣,


     


    若是皇子,未來這大魏便有一半我們裴府血脈。


     


    你竟然親手解決了她?


     


    你這是自斷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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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還有沒有家族?」


     


    外人眼中,不染世俗的裴玉,此刻卻冷淡得很,


     


    漠然地對上他父親的視線,波瀾不驚:


     


    「我說過,不允許任何汙名落在她身上。


     


    與其她背上弑S手足的罵名,不如我親自動手。」


     


    裴國公怔在原地,愣了良久:


     


    「你大半年前,說你看中了她,我以為你隻是看中她驸馬的身份,


     


    待她與她父皇互相猜忌,你再出手,漁翁得利,登基為帝。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愛上她了。


     


    她蘇韻一個女人,都不沉溺情愛。


     


    倒是你,我國公府唯一的嫡子,就這樣被迷得昏頭轉向?


     


    家族未來,帝王霸業,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女人?」


     


    「父親,是你想當皇帝,不是我。


     


    你當初未經我同意,送人進後宮的時候,我就說過,別打她的主意。」


     


    如松如玉的人,一旦徹底冷下臉,聲音比冰雪還寒涼:


     


    「是你的手,伸得太長了。」


     


    「逆子!」


     


    裴國公勃然大怒,正準備叫人將裴玉關起來。


     


    誰料,書房四周忽然湧入一群暗衛。


     


    我向來知道,裴玉手裡有不同尋常的力量。


     


    原以為,那是國公府隱藏的府兵,


     


    卻沒想到,竟是連他老子都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


     


    眼看那些暗衛將裴國公牢牢扣住,對方眼中滿是理智奔潰的癲狂,


     


    我微微抬手,做了個「撤」的手勢,


     


    瞬間,


     


    隱匿在身後的弓弩手們放下箭矢,緩緩沒入黑暗,恍若從未出現......


     


    16


     


    隔日一早,裴玉替父上奏,裴國公突發怪疾,乞骸骨,回鄉養病。


     


    父皇一邊賜下流水般的補品和藥物,一邊示意準奏。


     


    國公府一系黨閥門人,頓時急火攻心,


     


    一個個匆匆忙忙上門找裴玉商量未來權勢交替。


     


    然而,裴玉仿佛全然置身事外,無論何人,都閉門謝客。


     


    又過了大半個月,夏至那日,是我十八歲生辰,


     


    滿府的荷花都開了。


     


    宴請完賓客,我在浴池裡泡得渾身舒坦,換了一身天青色的睡袍,


     


    愜意地坐在院子裡,飲了一盞梅子釀。


     


    裴玉一襲白衫走過來時,我正讓人收拾好一旁的繃帶和藥物。


     


    「殿下的傷,終於好了?」


     


    這次腰側的傷口,反反復復養了許久,直到今天,御醫才道,可以徹底停藥。


     


    鑑於心情不錯,我點點頭:


     


    「是好了。」


     


    手中的白瓷酒杯,忽然被他接過,指尖原本微微的涼意,不知何時,散得一幹二淨。


     


    「殿下,這世上,不是什麼人,我都會許下婚約。」


     


    他一邊看著我,一邊牽著我的手,走進寢殿。


     


    月色下,他緩緩、卻堅定地摩挲著我腰側的傷處,


     


    隨即,傾身,將我桎梏於床榻之上。


     


    我深深地看他一眼,


     


    什麼多智近妖、疏離冷漠,早就消失殆盡。


     


    世人眼中的裴家大公子,如今眼底,隻剩下他毫不遮掩的欲念。


     


    我輕笑一聲,隨即,翻身而上......


     


    第二日清晨,陽光明媚,


     


    耳邊傳來某人熟稔低啞的聲音:


     


    「阿韻,對你,我從未撒謊。京中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說過,我聽說你很久了。」


     


    他吻了吻我的手心,起身離開。


     


    房門闔上的瞬間,我倏然睜開雙眼。


     


    曲水流觴宴上,他親手為我遞了一杯桂花釀,說道:


     


    「蘇姑娘,我聽說你,很久了。」


     


    那時,我以為是好一場大戲。


     


    如今聽來,竟然不是這麼回事?


     


    我更衣起身,不自覺來到他的庭院,


     


    房中幹幹淨淨,簡潔明了,毫無飾品,


     


    唯有臥榻前,擺著兩張裝裱好的畫。


     


    一張是大漠孤煙圖。


     


    蒼茫黃沙中,一騎一人,隻留背影。


     


    那馬上的人,背脊挺直,雖沒有露臉,卻青春正盛。


     


    手中一柄刀,早已出鞘,渾身血勇!


     


    那是十五歲,第一次作為主將、上陣S敵的我。


     


    我從沒想過,會被人記入畫卷。


     


    目光右轉,另一張畫,漫天花開,仿佛整個京中的空氣,都被花香襲遍。


     


    這次畫中人有了正面。


     


    那是安定門前,我仰頭一笑的臉。


     


    恣意昂揚,驅除外族,


     


    這是十七歲、領軍回朝的我。


     


    畫卷的右側,一列草書,提按頓挫:


     


    「明月皎皎,此生合卺,天子入我懷。」


     


    原來,從秋日到春光,


     


    每一天,他都會站在「安定門」旁,一直等的,


     


    都是我平安歸來,仰頭一笑的那刻。


     


    心口微熱,


     


    我抬起指尖,目光忍不住輕輕落在第一張圖上。


     


    那麼,十五歲,在我還縱馬馳騁在幽州北疆時,


     


    他便見過我?


     


    他到底認識我多久了?


     


    17


     


    對照著大漠孤煙圖,我讓人去查了幽州當年的通關文書。


     


    消息很快傳來,當年,裴玉曾在大魏境內四處遊學,


     


    幽州,是他的最後一站。


     


    那時,各州初遇洪災,從江南到漠北,


     


    他入目所及,民生凋敝,滿目瘡痍。


     


    皇帝沉迷享樂,加重壓榨,


     


    世家門閥野心瘋狂發酵,到處圈地,豢養私奴。


     


    唯有幽州,


     


    最荒涼凋敝的邊陲,


     


    條件艱苦,卻從不絕望。


     


    我忽然想起那年,我得勝歸城,


     


    身後是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同袍屍身,層層疊疊,堆到山高。


     


    所有的城內百姓,赤紅著雙眼,


     


    為他們挖坑安葬。


     


    我抽刀向上,對天發誓:


     


    「我要我守護的所有人,有尊嚴、有骨氣,衣食無憂,每夜都能安心入夢鄉。」


     


    那是我十六歲的誓言,亦是這麼多年,我在鐵與血之間的磨練與堅守。


     


    窗外,忽然有鳥鳴聲聲。


     


    我仰頭,忽然一笑。


     


    原來,在國公府,我與裴玉的第一次初遇。


     


    是他早在很多年前,就備下的邂逅。


     


    這世間,真奇妙。


     


    我以為,豪門貴胄統統都爛到骨子了,


     


    沒想到,最後和我齊手並肩的,竟然會是這滿京城最不像塵世凡人的貴公子。


     


    人生漫漫,好在,我知道,有一人,始終和我擁有同樣的本心。


     


    18


     


    元和四年,後宮久無子嗣。


     


    為穩定朝綱,我正式被冊封為皇太女。


     


    彼時,裴玉按照禮制,早已成為大魏最年輕的一等國公。


     


    所有人都懷疑,我一直猜忌裴玉,怕他功高震主,


     


    所以,隻允許他自由出入公主府,卻從來不打算把當年暫停的婚禮辦完。


     


    當然,也有人說我根本不是女人,


     


    面對裴玉這樣的傾心以待,都能無動於衷。


     


    自然,還有人說,我們是權力聯手、公平交易。


     


    反正,關於我和裴玉的桃色消息,全國傳得都不止一年兩年了。


     


    日子久了,大家自己都習慣了。


     


    然而,朝中敢在我面前逾矩的大臣,已越來越少。


     


    不僅我父皇看得分明,


     


    隻要有眼色的朝臣,都慢慢醒過了神。


     


    我的確上交了虎符,


     


    但軍中多年培養的嫡系,百姓擁戴的民心,以裴玉、母後為首的世家支持,


     


    我牢牢地握著世間最重要的三種權勢。


     


    元和六年,


     


    父皇病危的那個夜晚。


     


    沒有人知道,我和父皇閉門聊了什麼。


     


    世人隻知,第二日,三朝元老們從正大光明牌匾後取下遺詔。


     


    尊聖旨,


     


    我繼位為皇,成為大魏第一個女皇帝。


     


    登基那日,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裴玉揮開床幔,親自為我換上龍袍。


     


    「阿韻,恭喜你,得償所願。」


     


    他的目光溫柔如許,薄霧散去,


     


    帶著暖意,他輕輕吻上我的唇。


     


    那上面,有梅花的香氣。


     


    我輕笑,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裴玉,是我們,都將得償所願。」


     


    我發過的誓,我盟過的約,我們都將得償所願!


     


    19


     


    五年後。


     


    結束了早朝,我剛回寢殿,


     


    便見內侍們,一臉噤若寒蟬地守在門外。


     


    「怎麼了?」


     


    我滿臉好笑地看著裴玉面若冰霜。


     


    隨即,目光掃過案幾上的奏章,忍不住搖頭無語。


     


    明明平日裡,某人涵養功夫極佳,


     


    偏偏每次遇到這些人上奏,讓我多納侍君,這人都克制不住、寒氣逼人。


     


    裴玉漠然一笑,隨手拿起桌邊的溫茶,一飲而盡:


     


    「我看有些人是太闲了,是時候讓他們松松筋骨了。」


     


    這些年,他親手送父親回鄉,約束族人,遠離黨爭。


     


    裴家上下,除他一人手握權柄,再沒有外戚之憂。


     


    好在, 我們有一個女兒。


     


    小名「念念」。


     


    每日早上跟著少傅念書,中午回來午睡半個時辰。


     


    「母親、父親,為什麼我的伴讀們都有兄弟姐妹,而我沒有?」


     


    說曹操,曹操到。


     


    雪白粉嫩的糯米團子,一溜煙地跑進寢殿,


     


    一把抱住我的大腿,臉上露出了明晃晃的求知欲。


     


    她才四歲,正是好奇心正旺的時候。


     


    我和裴玉用心教導她,從未想過再要第二個孩子,


     


    所以,一反宮中規制, 讓她別喊什麼「母皇」、「父王」,


     


    直接叫「母親」、「父親」即可。


     


    被問到這個問題,


     


    裴玉的臉一瞬間,青了又白, 白了又青。


     


    念念大約這輩子第一次看到他風光霽月的父親露出這樣的神色,


     


    一時間, 驚奇地扯了扯我的衣擺。


     


    我想起我生產那日, 一盆盆的血水從產房端了出去,


     


    御醫恐慌的聲音此起彼伏:


     


    「陛下, 醒醒,您不能睡啊。這一睡, 兇多吉少。」


     


    誰都沒料到,臨盆那日, 竟然引發我陳年舊傷。


     


    我差點陷入昏迷,徹底醒不過來。


     


    守在門外的裴玉聽到御醫慌亂的叫喊,


     


    一腳踹開寢宮的大門, SS地握緊我的手:


     


    「阿韻,別睡,你看看我!


     


    我們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你好好的活著,我們長長久久。」


     


    那一刻, 什麼名士風流、溫潤如玉,皆被他拋諸腦後。


     


    我記得的,唯有他滿臉倉惶, 血絲密布的一雙眼。


     


    那是第一次,他徹底失去理智。


     


    眼看女兒還眼巴巴地望著, 等他答案, 我輕輕扯了扯裴玉的指尖。


     


    下一瞬,裴玉俯下身,將念念抱在懷裡,宛若這世上最貴的珍寶:


     


    「念念, 」他說,


     


    「你和你母親一樣,是這世上的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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