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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鬼 3480 2025-08-19 15:4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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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時間的鍛煉已經讓這副身體恢復如初,打起人來更是得心應手。


    李慕嬌也熬過了那個寒冬,她找來說原主腹中孩子會與她命格相衝的大師,解開了身上的夢魘之症。


     


    說是夢魘,其實是無數亡魂的滔天怨氣,他們低吼著從地府爬出來要李慕嬌償命。


     


    那個半吊子大師吸收這麼多怨氣,必然會遭到反噬。


     


    也不知道李慕嬌是威逼,還是利誘。


     


    很快,顏府的春日宴到了,來參加的人數不勝數,顏府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


     


    我折下院子裡的一株桃花插到小桃頭上,「甚美。」


     


    小桃撫上花枝,輕笑一聲,「多謝夫人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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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眉心一跳,在記憶裡,傅盼兮與小桃親如姊妹,私下相處時小桃對她的稱呼是「小姐」。


     


    我這才發現她淺淡的笑意下早就盛滿了淚花。


     


    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將手伸向她,「走吧,我有預感,今日定會有一場好戲。」


     


    春日宴上,大家互相吹捧,王大人又新作了一首詩,李大人又升了官職。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顏賦年無疑是人群的最中心,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吹噓中,顏賦年喝得兩頰酡紅。


     


    突然,宴席中有人傳來不合時宜的幹嘔聲,是李慕嬌。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她,她用手帕點了點嘴角,嬌羞地看了一眼顏賦年,「妾身失禮了。」


     


    顏賦年放下了手中的酒盞,一臉關切,「這是怎麼了?嬌嬌身子可是有哪裡不適?」


     


    李慕嬌紅著臉垂下了腦袋,身旁的侍女適時出聲,「回老爺,我家夫人昨日請了醫師來瞧,那醫師說夫人這是有喜了。」


     


    李慕嬌臉上的紅暈更深,四周頓時傳來一片歡喜祝賀聲,都說顏賦年抱得美人歸不說來,還喜得貴子。


     


    沒人注意到顏賦年的臉「唰」地一下白了,又由白轉青,由青轉黑,五顏六色的跟調色盤似的。


     


    我還在靈體狀態時,飄到李慕嬌的房間裡,正好看到了顏賦年在喂她喝藥。


     


    那藥裡參雜了很多東西來混淆味道,不過我還是能一眼瞧出來,那是避子湯。


     


    顏賦年重視血脈,絕不允許異族懷上自己的孩子,每次事後都會哄李慕嬌喝一碗避子湯,他則告訴她那是安神藥,所以李慕嬌與他待在一起這麼久,始終沒有懷孕。


     


    自然,李慕嬌的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顏賦年SS握著酒盞,指關節泛起青白,額頭暴起青筋,若是以往,他定然會做足表面功夫,私底下再來找李慕嬌算賬。


     


    可他喝了酒,宴席開始前,我讓小桃把他盞中的酒換成了一種能讓人暈頭轉向的烈酒,氣血上湧時,酒性更加猛烈。


     


    他失了理智,猛地將手中的酒盞擲了出去,不偏不倚砸中了李慕嬌的額頭。


     


    李慕嬌捂著鮮血淋漓的額頭,愣在原地,迎接她的不是流水般的賞賜,也不是顏賦年溫言細語的誇贊,是砸破她腦袋的酒杯。


     


    在場面面相覷,道喜的話梗在喉間,熱鬧的宴席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顏賦年滿臉怒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那個賤種,是誰的!」


     


    李慕嬌身子一顫,隨即正色道:「顏郎,你在說什麼胡話,孩子當然是你的啊。」


     


    顏賦年大手一揮,將案桌上的酒盞盤碟全部掃到了地上,刺耳的瓷器破裂聲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他踉跄著上前,SS扼住李慕嬌的喉嚨。


     


    「每次事後我都給你喝了避子湯,你怎麼會有我的孩子!


     


    「快說,這個賤種到底是你和哪個男人的!」


     


    所有人幾乎同一時間想到了借種。


     


    李慕嬌許久不孕,又急於將顏賦年捆在自己身邊,在我的提點下,她選擇了病急亂投醫。


     


    李慕嬌那雙好看的眸子裡盈上水汽,滿是愕然,一雙纖纖玉手扒拉著脖頸間的束縛,長長的指甲陷進顏賦年的皮肉裡。


     


    「原來,那是避子湯……?」


     


    在李慕嬌快要兩眼一翻暈S過去時,圍觀的賓客這才想起將人拖開,若是這場宴席出了人命,他們也脫不了幹系。


     


    10


     


    李慕嬌拿掉了孩子,顏賦年禁了她的足,下令斷了她在府中的一切衣食。


     


    這是要將她活活餓S,男人狠起心來才是真真不念往日情分。


     


    我去看李慕嬌時,她縮在角落蓬頭垢面,渾渾噩噩,院子裡沒有一個僕從。


     


    她刁蠻任性,視人命如草芥,這下又失了寵是半隻腳都踏進地府的人,原本在華春院伺候的人都跑了個幹淨。


     


    沒了藥膏的滋養,那道猙獰的疤痕再次浮現在她臉上,兩頰深深凹陷,好像多呼吸一口氣對她來說都是困難。


     


    我掸了掸裙擺的灰塵,漫不經心道:「喲,還活著呢?」


     


    她扶著牆,搖搖晃晃站起身,「是你。」


     


    她眼神渾濁沒有焦點,不住地喃喃:


     


    「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想搶走顏郎,我也不會一時糊塗去借種。」


     


    我輕笑一聲,「蠢貨!他本就對你無情,利用你踏平家鄉的是他,不想讓你有孕的也是他,要將你活活餓S的還是他,為何要把你的處境歸咎到我身上?」


     


    她雙手胡亂揮打著朝我撲來,「不可能!他不可能對我無情,我為他付出了所有啊,所有。


     


    「如果他不愛我,我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個笑話,我不允許!


     


    「我失去了這麼多才能站在他身邊,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和顏郎一定會和以前一樣幸福。」


     


    我側身躲過,她撲了空,跌坐在地,「去S去S,都是你的錯,你去S啊!」


     


    她眼眸腥紅,出口的聲音尖利又歇斯底裡。


     


    浪潮達到頂峰,惡意像是沸水不停升騰,終於達到了臨界值。


     


    我活動筋骨般歪了歪腦袋,有一股暖流蔓延至四肢百骸,渾身舒暢。


     


    我笑得天真無害,「你對我已經沒有作用了,所以你可以去S了。」


     


    說罷,我抄起一旁的花瓶砸向了她的腦袋。


     


    她昏S過去,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被我捆住手腳,綁在了案板上。


     


    她發了瘋似地掙扎,卻也隻能任人宰割。


     


    我拿著有些生鏽的小刀,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臉。


     


    「你知道嗎?我曾經寄生過的那個女醫師一直有個遺憾。


     


    「她想知道人皮被完整地剝開後,人還能活多久?」


     


    她想要尖叫,想要呼救,我卻撬開了她的牙關,將舌頭連根拔起。


     


    她目眦欲裂,四肢不住地撲騰。


     


    我拿著混合著粘液的,還在往下滴血的舌頭,在她面前晃動,「原來就是這條舌頭,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話啊。」


     


    她大張著嘴,隻能發出「嗚嗚」的悲鳴,刻滿恨意的眼睛湿潤,變成了深入骨髓的恐懼。


     


    我笑著把刀伸向了她,「就先從臉開始吧。」


     


    11


     


    顏賦年來到華春院時,並沒有看到李慕嬌。


     


    他翻遍了院子,也沒有找到李慕嬌的身影。


     


    我在他身旁適時出聲,「說不定是跟她的小情人跑了。」


     


    他一拳狠狠錘在白牆上,罵道:


     


    「賤人!我就不該心軟,直接將她抽筋扒皮才對。」


     


    「夫君息怒,莫氣壞了身子。」


     


    春日宴後沒過多久,顏賦年被寵愛的小妾帶了綠帽子一事就傳遍了京城,各大世家明裡暗裡都在看他的笑話。


     


    尤其是與顏賦年最不對付的刑部侍郎還即興做了一首油頭詩,百姓更是口口相傳。


     


    縱使顏賦年投了大筆大筆的銀子想要壓下流言,也無濟於事。


     


    更讓顏賦年苦惱的是他無法行房事了。


     


    他現在和太監沒什麼區別。


     


    他內心煎熬,找來了一個又一個大夫,大夫自然知道他往後都不能人事,可無人敢說出真相,隻能說自己束手無策,讓顏賦年另請高明。


     


    顏賦年眉心凝成一團,煩躁地吼道:「一群庸醫,都給我滾出去!」


     


    我起身又為他添了一杯茶,他一陣惱怒後又長籲一口氣,「還好有你在我身旁。」


     


    他伸手想來握住我時,卻被我躲開了。


     


    我眉眼彎彎,「大夫不知道顏郎患的病,我可是知道的。」


     


    他一怔,問我,「什麼?」


     


    我故作無辜,「是我給顏郎下的藥哦,從今往後你那東西都是個擺設。」


     


    他瞠目結舌, 「盼兒,你在開玩笑吧?」


     


    「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就幹脆廢掉好了。還有李慕嬌也是我S的,你猜猜我把屍體藏哪兒了?」


     


    他不相信往日對他百依百順的妻子會是個S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仍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直到下一秒,我從他的床底下拖出來一具血肉模糊, 散發著惡臭的屍體時, 他瞳孔一縮, 驚叫一聲, 從椅子上栽倒下去。


     


    我疑惑, 「她難道一次都沒到你夢裡找過你嗎?」


     


    他早就聞到了房間裡無緣由的惡臭,我告訴他是桌椅受了潮,他忙得不可開交, 絲毫沒有闲心關注這些瑣事,隻是點燃燻香, 妄圖蓋過濃烈的臭味。


     


    他顫著手指指向我,腿間彌漫出黃湯。


     


    「你, 你這個瘋子。」


     


    隨即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然後逃出去。


     


    李慕嬌S前好歹還有骨氣地反抗了一下, 顏賦年腦子卻隻想著逃, 未免讓我有些失了興致。


     


    他張口想要呼救, 我則捂住了他的嘴。


     


    他像條蠕蟲在我身下拼命扭動著身軀,如今我力量充沛,他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我獰笑著卸掉了他的下颌, 讓他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夫君,接下來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好好享受哦。」


     


    看著地上糊成一團的爛肉, 我滿意地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我從顏賦年房子裡搜了些值錢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塞給了小桃, 「走吧, 走得越遠越好, 這個地方很快就要沒了。


     


    「想必你都知道了,你家小姐已經S了。」


     


    她緊抿著唇, 最後跪在地上鄭重地朝我磕了個頭,聲音帶了顫,「多謝娘子替我家小姐報仇。」


     


    我揮揮手, 「這是我應該做的。」


     


    12


     


    我放了一把大火,火勢洶湧,滾滾濃煙似乎要將所有冤屈都洗刷幹淨。


     


    陽光刺眼, 迷迷糊糊間我好像看到了傅盼兮。


     


    她眼含熱淚,「多謝。」


     


    我笑著從她身體裡脫離, 她的身體迅速腐爛,最後泯滅於天地間。


     


    將軍府夫人傅盼兮不堪受辱,一怒之下S了將軍顏賦年, 手段殘忍, 離開時還放了一把大火,燒了整個將軍府。


     


    世人感到唏噓的同時,也說,夫人S得好。


     


    傅盼兮S了, S害朝臣的罪責就落了傅家頭上。


     


    罪人們,都要一一付出代價。


     


    我在空氣中嗅了嗅,朝著下一個惡意最濃烈的地方飄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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