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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頌頌 3429 2025-08-15 17: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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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池既明戀愛三年,他的兄弟嘲笑我是「勸學舔狗」。


     


    我見縫插針地勸他多讀點書。


     


    把池既明的績點看得比我銀行卡餘額的小數點都重。


     


    直到他的小青梅回國。


     


    「人給你帶來了,你怎麼高興怎麼玩。」


     


    他含混地哼笑著,叫她大小姐。


     


    任憑她對我羞辱欺凌。


     


    後來,池既明小心翼翼地扯著我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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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得比哭還難看,卑微討好地哀求我。


     


    「我知道我很賤,沒關系的頌頌……


     


    「我不用你哄我的,也不要名分,你能不能讓我留在你身邊……


     


    「你就當養一條狗好不好……」


     


    1


     


    我被叫到中譽的時候,剛結束今天的雅思課程。


     


    帆布包裡裝著書和筆記。


     


    細長的帶子勒得我肩膀生疼。


     


    推開門。


     


    兩筒禮花炮在我左右耳邊炸開。


     


    「Surprise!」


     


    心髒倏地猛跳。


     


    我用盡全力才克制住抱頭尖叫的衝動。


     


    脊背繃成一張拉到極致的弓。


     


    「明哥,消息不靠譜啊?」


     


    耳鳴聲中,我聽見陌生的調笑。


     


    「你不是說她害怕禮炮聲嗎?


     


    「我還以為你這S舔狗會嚇得滿地亂爬呢,哈哈哈……」


     


    池既明坐在最中央。


     


    優越的眉骨往下蓋出陰影,籠住一雙很漂亮的小狗眼。


     


    他正蹺著二郎腿看戲。


     


    聞言,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不是害怕嗎,李頌宜?


     


    「還是說——又是騙我的?」


     


    沒等我回答,他就興趣缺缺地點了點頭。


     


    兀自給我下了定義。


     


    「也是,你這樣的人,能有幾句真話?」


     


    我曾經和池既明說過害怕炮聲的原因。


     


    那是我爸進去後的第一個除夕夜。


     


    受害者家屬來我家鬧。


     


    他們舉著遺像和橫幅,往我家扔了一整天的鞭炮。


     


    把我唯一一件羽絨服炸出好多個洞。


     


    橫幅血淋淋的,觸目驚心。


     


    上面寫著——


     


    【S人償命。


     


    【李福貴全家不得好S。】


     


    我媽將我的臉SS地按在懷裡。


     


    她給那些人下跪磕頭。


     


    卻還是擋不住那些惡毒的謾罵和毆打。


     


    我看不見那些人。


     


    卻能感覺到脊梁骨被狠狠地戳了又戳。


     


    我疼得哭了。


     


    哭聲、咒罵聲、鞭炮聲、打砸家具的破碎聲。


     


    鬧了一整天。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隻要聽到鞭炮聲,我就會條件反射地恐懼。


     


    甚至耳鳴幻聽。


     


    我自揭傷疤的坦誠相待,如今成了打向我自己的回旋鏢。


     


    我沒理會池既明的譏諷。


     


    隻平靜地說:「你今天又沒去上課,老師留了作業和要背的單詞,我給你帶來了。」


     


    話音剛落,周遭爆發出誇張的笑聲。


     


    「每日勸學又開始了哈哈哈……」


     


    「這都不生氣,牛逼啊,明哥!」


     


    「單~詞~沒~背~媽呀,我笑得想S……」


     


    ……


     


    池既明走到我面前,捻起我發上的彩帶。


     


    「聽見了嗎,李頌宜?


     


    「他們都在笑你。」


     


    他挑了下眉,慢悠悠地誅心。


     


    「笑你夠賤。」


     


    2


     


    我走出中譽的時候天旋地轉。


     


    沒兩步就摟著電線杆子吐了。


     


    半個小時前。


     


    面對池既明刻意給我制造的難堪。


     


    我扯了扯嘴角。


     


    一句「人狗殊途,我不愛聽狗叫」,讓所有人都冷了臉。


     


    不知道誰極具侮辱性地戳了戳我的後腦勺。


     


    我的頭猛地往前一撞。


     


    撞在池既明胸口上。


     


    「明哥,你後媽養在你身邊的這條狗,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衝人龇牙啊?


     


    「要不兄弟幫你調教兩天?」


     


    頭頂傳來一聲漫不經心的哼笑。


     


    池既明拽著我的頭發往下扯。


     


    我頭皮疼得發麻。


     


    被迫仰臉與他對視。


     


    我以前很喜歡他的眼睛。


     


    眼尾略垂的小狗眼,瞳色深亮。


     


    故作可憐地看我時,我總會心軟。


     


    從高中他逃課打球要我幫忙打掩護。


     


    到後來我們相愛,他恃寵而驕,做出一些試探我底線的事情。


     


    無一例外。


     


    我心有愧疚,總想對他好一點。


     


    再好一點。


     


    如今卻是面目全非。


     


    「嘖。


     


    「每天頂著張家裡S了人的臉,真倒胃口。


     


    「這你也能有興趣?」


     


    最後一句是對揚言要調教我的那人說的。


     


    「就是這樣的玩起來才帶勁嘛。」


     


    那人無所謂地笑笑:「灌點藥照樣撅著屁股滿地爬。


     


    「而且這小舔狗夠漂亮,身材也好,我還真挺喜歡的。


     


    「就怕明哥不肯割愛。」


     


    池既明嗤笑一聲。


     


    「這算什麼割愛。


     


    「她要是願意跟你,你帶回去正好給我解決個麻煩。


     


    「就看你出不出得起她要的價了。」


     


    說著,他松開我的頭發。


     


    轉而扣住我的臉。


     


    「要我背單詞啊?」他玩味地問。


     


    「可以。」


     


    「一瓶酒一百個單詞,你喝完我就背。」


     


    我想起池夫人的囑咐。


     


    又想起那一沓厚厚的繳費單。


     


    強忍著難堪,連幹了三瓶人頭馬。


     


    我不知道喝了多久。


     


    隻覺得從喉管到胃火燒般疼。


     


    「三百個。」


     


    我用力地咽下顫抖的聲線。


     


    閉了閉眼,壓下眼底的湿意逼視著他。


     


    池既明一直沒出聲。


     


    半張臉隱匿在暗處,神色晦暗。


     


    他應該很樂意欣賞我的狼狽。


     


    此刻卻不知道為什麼別開了眼。


     


    「我反悔了,滾吧。」


     


    「你自己答應的。」我垂落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攥緊。


     


    「答應了就要做到?


     


    「你之前不是還答應和我坦誠相待,不欺騙、不隱瞞?


     


    「怎麼,隻準你李頌宜出爾反爾?」


     


    池既明聲線冷淡。


     


    見我不說話,他嗤笑一聲。


     


    「真沒意思。」


     


    3


     


    我不知道吐了多久。


     


    膽汁都差點吐出來。


     


    掏出手機想打車,手機屏幕卻老晃。


     


    明明我沒點它,它就自己跳轉到了不知道什麼界面。


     


    幸運大轉盤。


     


    萬元豪禮帶回家。


     


    我帶你媽。


     


    點了好幾次打不上車。


     


    我索性一屁股坐在綠化帶裡。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做了一堆稀碎的夢。


     


    夢裡我穿著一萬八一件的定制制服。


     


    滿身局促。


     


    我媽蹬著開膠的拖鞋。


     


    在我爸墳前流淚發誓,一定會把我供出頭。


     


    又夢到高二分文理後。


     


    我站在講臺上自我介紹,鼓起勇氣說出我的理想。


     


    我說我想學法,讓昭昭真理落地。


     


    落在那些光照不到的地方。


     


    賀娜娜打斷我,尖銳的笑聲刺耳。


     


    「S人犯的女兒裝你媽的正義使者。」


     


    她揚聲告訴所有人,我爸當初在她家集團下承包工程。


     


    卻偷工減料導致坍塌,壓S了三個工人。


     


    還害得她們家花了不少錢平息輿論。


     


    「你這輩子就該低頭彎腰,老老實實地待在你的貧民窟裡發爛。」


     


    非議嘲笑聲中,我孤立無援。


     


    這一次明明沒有人在戳我的脊梁骨。


     


    我卻依舊挺不直脊背。


     


    池既明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他擰眉踹翻了桌子。


     


    揉著後頸。


     


    一張臉漂亮得很有攻擊性。


     


    「吵S了,賀娜娜。


     


    「你笑得好難聽,下次別笑了。」


     


    池家勢大,有人機靈地替他扶起桌子。


     


    賀娜娜也敢怒不敢言。


     


    一片寂寂中,班主任不耐煩地將問題拋給我。


     


    「你能不能別在講臺上罰站了,你不上課別的同學還要上課呢!」


     


    沒有人願意和我做同桌。


     


    我的手指幾乎要攪爛了。


     


    卻依舊沉默。


     


    「坐我這裡吧。」


     


    我倏地抬頭。


     


    池既明往後仰靠在椅背上,長腿踩著桌槓。


     


    一雙眼睛又黑又亮。


     


    帶了點懶散的笑意。


     


    就這一眼,我記了很多很多年。


     


    畫面再轉。


     


    我又夢到了池既明知道真相那天。


     


    他一句又一句地跟我放狠話。


     


    自己卻先紅了眼。


     


    在一起的日子,他被我慣得很嬌氣。


     


    臨了卻發現,全是騙局。


     


    「你不就是要錢嗎?!」


     


    池既明將錢包扔在我臉上。


     


    接著是車鑰匙、腕表。


     


    「夠嗎?!


     


    「我問你夠嗎?!」


     


    表上的鑽石將我砸得鮮血直流。


     


    我捂著腦袋,疼得顫抖。


     


    池既明不再質問我。


     


    轉而在我身前蹲下。


     


    他用力地按在我的傷口上。


     


    眼淚流得比我還兇。


     


    他咬牙切齒:「李頌宜,是不是誰給你錢,你他媽就讓誰上啊?


     


    「你賤不賤啊?」


     


    4


     


    我在綠化帶裡睡了一晚上。


     


    醒來的時候脖頸疼得不行。


     


    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手機快沒電了。


     


    我打了個車回學校,翻看著消息。


     


    大多是醫院催促繳費的短信。


     


    我第一時間回了池夫人詢問我課程進度的消息。


     


    往下劃拉,看見群消息九九加。


     


    這個群是池既明為了報復我拉的。


     


    ——在得知我聯合池夫人哄騙他之後。


     


    群裡都是他的兄弟。


     


    每天以羞辱我為樂。


     


    聊天記錄大多是我狼狽難堪時被偷拍的照片和視頻。


     


    外加一些難聽的話。


     


    他們知道我會屏蔽群消息。


     


    每每有新樂子,必定一個個地艾特我。


     


    這次是為了……


     


    我看到不斷出現的那個惡心又熟悉的名字。


     


    心髒狠狠地一抽。


     


    果然。


     


    賀娜娜回國了。


     


    從分班那天,池既明當眾駁了她面子開始。


     


    賀娜娜就記恨上了我。


     


    她和池既明算得上青梅竹馬。


     


    卻因為依附池家,不敢和池既明拿喬。


     


    隻好明裡暗裡地針對我。


     


    更是在高考之後,篡改了我的志願。


     


    當時我媽剛檢查出來胰腺癌晚期。


     


    我特意填報了本地的大學,志願還是法學。


     


    賀娜娜把我的志願改成了戲文。


     


    她隨手選了個最冷門的。


     


    錄取通知書出來後,我馬上報了警。


     


    卻被告知賀娜娜已經出國了。


     


    我為了這事奔走了很久。


     


    所有人都勸我息事寧人。


     


    去他媽的息事寧人。


     


    又不是他們的日子被攪和得稀巴爛!


     


    我SS地咬著賀家不放。


     


    卻還是在最後改了口接受私了。


     


    沒別的。


     


    賀家給我媽出了第一次化療的醫藥費。


     


    胰腺癌很疼很疼。


     


    止痛針也是要錢的。


     


    我看著厚厚一沓繳費單子。


     


    笑著笑著就哭了。


     


    我當時想——


     


    原來我的理想這麼值錢啊……


     


    賀娜娜很快進了群。


     


    示威般地將她和池既明的親密照連連刷屏。


     


    有她摟著池既明脖頸被抱起的。


     


    有她親吻池既明臉頰的自拍。


     


    還有她坐在副駕駛上拍的主駕。


     


    池既明單手打著方向盤。


     


    一邊聽她說話,一邊露出無奈又無語的神色。


     


    眼底卻全是縱容和笑意。


     


    很標準的女友視角。


     


    很高調地宣示主權。


     


    我扯了扯嘴角。


     


    放在以前,我或許還會覺得委屈憤懑。


     


    現在池既明把我當條狗一樣玩弄。


     


    我要是還上趕著幻想和他破鏡重圓。


     


    那真是拼好飯吃中毒了。


     


    5


     


    我回到宿舍,洗完澡倒頭就睡。


     


    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寢室除了我沒有人。


     


    桌上不知道哪個室友給我放了一份飯。


     


    我自認為已經被生活捶打得肉質 Q 彈。


     


    心像在大潤發S了十年的魚一樣冰冷。


     


    卻在拆開包裝的一瞬間,毫無徵兆地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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