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比她吃得好多了。」
我將他的頭推開：「給我留點隱私行不行？」
方嘉述一聽，乖乖地挪到了對面看不到我手機的地方。
「姐姐我很聽話的。」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餘絲絲竟主動約我見面。
難道她不怕我和網上的原配一樣，將她現場手撕嗎？
衝著她這份勇氣，我答應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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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去之前，我先去了一趟醫院。
因為不止是昨晚的消夜，今天的早餐，我也覺得有些難以下咽。
方嘉述廚藝還行，不是他的問題，那就是別的。
再次拿到孕檢報告時，我整個人呆住了。
畢竟每次都有措施。
9
餘絲絲將位置約在商業街的咖啡廳，說實話，我到了的時候，還有點難過。
咖啡廳被包場了，餘絲絲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桌上放著一個亮瞎眼的限量款包包。
挺無語的，這包，是我的。
我嫌太扎眼，所以一直都沒用過。
沒想到，如今它竟成了別人用來挑釁我的工具。
餘絲絲給自己點了卡布奇諾，給我點了黑咖啡。
「姐姐，一個人在家不好受吧？喝點咖啡，也許你就會覺得，你的生活，也沒那麼苦了。」
我委婉地笑了笑。
「我是獨生女，和你不太熟。」
「沒事，你和我不熟，和我男朋友熟呀？
「他都不愛你了，你還霸佔著他，有意思嗎？
「阿衍和我說了，要不是你S纏爛打，他早就和你離婚了。
「大姐，勸你要點臉吧，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我也知道，阿衍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大公司的總經理，確實太過優秀。
「可優秀的人，就是要和優秀的人在一起的。
「像你這種整天隻會在家吸血的寄生蟲，你配得上他嗎？」
我一邊聽著她說話，一邊低頭看著方嘉述發來的消息，一想到今天的那份孕檢報告，我就有些不安，我讓他來接我。
我在想，要如何告訴他，我懷孕了這件事。
畢竟，我們這樣不清不楚的關系，有了孩子，也挺尷尬的。
而這一切都被餘絲絲看在眼裡，她以為我怯場了，整個人更來勁了。
「紀湘，你要是乖乖退場，我會看在你流了一個孩子的分上，讓阿衍多給你一些錢。
「一說到那孩子，你知道阿衍為什麼不願意回家嗎？
「他說你流了一個孩子，肚子裡S過人，讓他覺得害怕和惡心。」
她說完笑著抿了口咖啡，正好方嘉述發消息告訴我說他到樓下了。
我抬頭看著餘絲絲：「你說完了嗎？」
餘絲絲歪著頭看笑話似的看著我。
「你知道陸衍在的公司，為什麼叫紀氏嗎？」
餘絲絲不笑了，她不是傻子，我都說得這麼明顯了，她不可能不懷疑。
「陸衍的卡我剛剛已經停了。
「這杯咖啡，我請你。」
餘絲絲一聽，立馬暴走。
「誰稀罕。」
說完就要去買單，可無論她如何刷卡，都無法交易成功。
餘絲絲傻眼了，眼睜睜地看著我拿出主卡結賬成功。
我下樓，方嘉述一見到我就把我摟住。
而這一切，正好被前來接餘絲絲的陸衍看到。
陸衍走到我面前用力將我從方嘉述懷裡拽到他身邊。
「紀湘，解釋解釋？」
我朝他歪頭一笑，然後指著咖啡店門口有些失魂落魄的餘絲絲。
「你不如先和她解釋解釋，為什麼你在的公司姓紀。」
我一副湊熱鬧的口吻，陸衍看了一眼餘絲絲，哪裡還不懂發生了什麼。
「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餘絲絲一聽回家，從咖啡店跑到陸衍面前。
「你和她回什麼家？你不是說你最討厭看到她了嗎？
「你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為什麼你給我的卡，她說停就能停。
「她姓紀，和你公司那個紀，是不是同一個？
「你說話呀。」
她和陸衍拉扯著，方嘉述趁機拉著我準備離開，見我們要走，陸衍甩開了餘絲絲。
方嘉述擋在我面前不讓陸衍靠近我。
我看著被氣得瘋瘋癲癲的餘絲絲，現場太過混亂，我摸了摸小腹，生怕它再受到一點傷害。
「陸衍，你處理好這裡的事，我們回去再談。」
說完便拉著方嘉述離開。
10
經過剛剛的事，我決定了，懷孕的事，我不打算告訴方嘉述，但我告訴了喬月。
喬月得知後，我還沒到家就在門口等著我，見我從方嘉述的車上下來。
她的笑聲就沒停下過。
方嘉述剛走，喬月就一臉壞笑地看著我：「那要不，你和陸衍離婚和方嘉述在一起算了。
「反正你們孩子都有了。
「一想到能和你做妯娌，想想都開心。」
和方嘉述在一起？光是聽著就已經覺得不靠譜了，陸衍看著那麼靠譜都能在外面找小三，方嘉述那樣的，他不得找個足球隊？
明明一開始隻是報復性心理，覺得方嘉述這人，和他玩玩也無所謂。
可現在一想到方嘉述我就忍不住耳根發紅。見喬月一臉的八卦，我也八卦了起來。
「你不是不婚嗎？」
喬月癟著嘴：「紀湘，你好一招禍水東引。
「不過你現在要怎麼辦？」
怎麼辦？我摸了摸小腹。
「生下來，自己養。」
喬月震驚了三秒。
「行，剛好我不打算生孩子，我和你一起養。」
「不準告訴方嘉敘。」
喬月比了個 OK 的手勢。
陸衍回來正好看到我和喬月在嬉皮笑臉，本就對喬月諸多意見的他，此時爆發了。
「你又在挑撥什麼？
「我和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破壞我的家庭。
「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要帶她認識方嘉述。」
他越說越激動。
喬月罵了一句：「MD，你神經病啊？
「出軌不也是你先出軌的嗎？
「你狗叫什麼？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吧？
「什麼東西啊你？」
喬月那炮仗脾氣，我怕他和陸衍起衝突，讓她走了。
臨走時，喬月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11
「我會好好解決的。」
喬月這才放心離開。
「陸衍，我們談談吧。」
陸衍一聽，笑了。
「談？有什麼好談的？談你出軌還是談你給我戴了多少綠帽子。」
我白了他一眼。
「呵？你倒會先發制人？出軌，你沒出軌嗎？」
陸衍臉上有些不自在。
「就她那樣的？我就是玩玩，我沒動真心的。
「她怎麼可能配得上我呢。
「還有你，那方嘉述是什麼人？他當你的小三，就算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家裡的人會同意嗎？
「他和你就是玩玩，你還當真了？
「你不會真的覺得，他堂堂方家二少，會看上你這種流過產結過婚的女人吧？」
陸衍就是這樣，一邊靠女人吃軟飯，一邊又瞧不起女人。
他從未懷疑過我和方嘉述，就是從心底深處覺得，方嘉述那樣的花花公子，是看不上我這樣的人的。
我笑了笑。
「那餘絲絲呢？你憑什麼覺得，你玩她，她對你就是真的喜歡呢？」
「我有錢啊。」
他說完，我就笑了。
「你有錢？
「哈哈哈哈，陸衍，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沒有我，你屁都不是。」
陸衍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那我也是靠我的努力得到的這一切。」
我不屑地看著他。
「你的努力？你的努力值幾個錢？你看看你手下的那些員工，哪個學歷不比你的高？哪個簡歷不比你的好看？
「你年紀輕輕就成了分公司總經理，你真覺得是因為你有能力嗎？
「不是，是因為你娶了我這個好老婆。
「你說什麼方嘉述對我隻是玩玩。
「玩玩怎麼了？
「我流過產怎麼了？我紀湘有的是錢，我想玩，勾勾手指，照樣一堆的男人想撲著來。
「你陸衍算個屁，就你還想 PUA 我？」
陸衍家裡條件不好，這些年，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著他那可悲又可憐的自尊心。
可現在，我就是要把他一文不值的自尊心揉碎狠狠地踩在腳下。
我要讓他知道，我愛他，他就可以是大公司的總經理，我不愛他，他就什麼都不是。
「紀湘，你真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實話就是這麼難聽！」
「行，就算你說的是實話，就算你有理，這件事，確實是我有錯在先。
「我道歉，我認錯，但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和方嘉述那小子，究竟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12
我想了想。
「你還記得我喝酒那天嗎？你說要冷靜冷靜，從那以後，你和餘絲絲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們都在一起。
「不過你和餘絲絲一個圖錢一個圖色。
「我們不一樣，我們是真愛。」
我說完還嬌羞地笑了一下，這模樣，明顯刺痛了陸衍。
「你還讓他光明正大地送你回家，紀湘，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過分？我哪裡比得過你呀？」
我說完拿出手機開始播放餘絲絲在咖啡廳裡對我說的話。
「陸衍，你更惡心。」
他崩潰了，他似乎沒想過，曾經愛他如命的我，有一天，也會像他對我一樣對他，甚至更甚。
我和陸衍相視無言，正好方嘉述的電話打來了。
陸衍搶過手機掛斷了電話，隨後將我摁在牆上。
「湘湘，我錯了，你別和他走。」
他說完，便要開始親吻我，我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賤不賤啊你？」
「到底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他幾乎是哭著說出這句話，我忍不住想笑，卻還是努力地裝著樣子想了想，想了半天，我抬頭看著他。
「好啊，我想吃我們大學時那條小吃街的牛肉面，你買來我就原諒你。」
陸衍連連說好。
「就這個？那你會在家等我的吧。」
我看了一眼時間，方嘉述還有一會兒才能到。
於是朝陸衍點了點頭。
見我同意，陸衍轉身就出了門，我聽著發動機的聲音，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他，也笑我。
他忘了，他早就大手一揮，將整條小吃街買下改造成了餘絲絲最喜歡的商業街，那條小吃街早就不存在了。
果然，沒過多久，他失魂落魄地回來。
「湘湘，我找不到了，我找了好久，可無論我怎麼去找，我都找不到了。
「一定還有的，一定還有的對不對。」
他乞求的眼神看著我，仿佛下一秒就會碎開。
我搖頭：「陸衍，沒了，早就沒了。
「你忘了，你當初親手毀了那條小吃街。
「是你買下那條街，送給了她。
「我們的過往，早就被你親手毀了。」
他抱著我，哭得泣不成聲。
「那我們的那些回憶和過往，算什麼？」
他不松手，力量懸殊，我推不開他，慌亂中抬腳踢在他的襠部，他吃痛蹲下。
「算你運氣好，傍了我這麼個富婆。」
見我要離開，他忍著劇痛攔住了我。
「紀湘，你真的要這樣嗎？」
我從包裡拿出一項檢查單甩在地上。
13
「不然呢，你想給我孩子當爹呀？你配嗎？」
陸衍看到桌上的孕檢報告，整個人直接暴走，他掐住我的脖子。
「打掉，我帶你去醫院，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別逼我，紀湘，你別逼我。」
他發了瘋一般，可我並無畏懼，而是滿眼的恨意。
「陸衍，你還想再S一次我的孩子嗎？」
陸衍瞬間一愣，松開了掐著我脖子的手。
「你說什麼？
「什麼意思？」
我湊到他耳邊：
「你知道那天，我為什麼會出車禍嗎？
「那天，你們在摩天輪接吻，我看到了。
「所以我才分神撞上了綠化帶。
「陸衍，你就是S人兇手，你親手S了你自己的孩子。」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然後開始怒吼：
「你 TM 胡說八道什麼？」
我笑了笑：「那天你穿著我給你買的運動衫。
「她穿著粉色的小裙子。
「你們手牽著手，你還給她買了我最喜歡的香草味冰淇淋。
「你知道我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