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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身體互換後,我把小侯爺寵上天 3405 2025-08-14 15:5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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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事人沈熠對這些傳言置若罔聞,甚至心情大好。


    後園,他抓住我正在剪花枝的手:「凝香,你可想做侯夫人?」


     


    我手一抖,剪下了整枝嫩芽。


     


    「小侯爺,您就別打趣我了。」


     


    池邊,我正坐在石頭上喂魚,他像鬼一樣出現在我身後。


     


    「真的不考慮考慮?機會難得!」


     


    我手抖,扔了一整把魚食。


     


    「侯爺,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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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我在如廁時,都能聽到他在外喊話:「凝香,再考慮考慮吧?」


     


    我忍無可忍咆哮道:「沈熠!你是不是有病!」


     


    沈府又添了新傳言。


     


    「聽說了嗎?小侯爺在凝香如廁的時候逼她成親!」


     


    「可是凝ṱůₖ香不願意,還罵他有病!」


     


    再後來,沈熠消停了一些。


     


    秋意散盡,寒冬凜至,小侯爺特意給沈府下人添了入冬的衣物。


     


    我的衣物是他親自送來的。


     


    鵝黃色的長袄,外裹著一件雪色披風,甚是好看。


     


    我有些愛不釋手,真誠道謝。


     


    拿著新衣裳比畫來比畫去。


     


    這般好看的衣裳我從沒穿過,以前,我都是撿她們不要的過冬衣物穿。


     


    沈熠撐著下巴看了我許久。


     


    「凝香。」他低聲喚我。


     


    「若是得了自由之身,你想去做些什麼?」


     


    我想了想,在他對側坐了下來。


     


    「想去賞花,遊船,還想騎馬,射箭。」


     


    他眉眼一彎,眼裡似有細碎的光閃過。


     


    「會的。」


     


    06


     


    我和沈熠的事在府裡傳得一片風言風語。


     


    大夫人從娘家回來聽到這些氣得半S,當晚就喊人綁了我,打算把我發賣了。


     


    我被綁了手腳,嘴裡還被塞了布條,現在就是一條任人宰割的魚。


     


    「大夫人……」有下人勸道。


     


    「上次陸小姐也把凝香綁了賣去,侯爺知道後……」


     


    大夫人冷冷揮袖:「我是他娘親!他未必也要把我賣去花樓。」


     


    也是,雖然我得寵,但那好歹是小侯爺的娘親啊。


     


    想到這,家丁把我裝進了布袋裡,蹲下身打算把我扛起。


     


    柴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家丁顫抖的聲音響起:「侯侯侯爺。」


     


    我在袋子裡劇烈掙扎起來。


     


    大夫人怒氣衝衝:「沈熠!她一介丫鬟,如何配得上侯夫人的位置?你當真糊塗啊!」


     


    沈熠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娘親多慮了。


     


    「我根本不喜歡她,消遣罷了。」


     


    我瞬間頓住了所有動作。


     


    而後布袋被人打開,我看見了沈熠冷若冰霜的臉。


     


    「可我現在玩膩了,不如就依娘親的,趕出府去吧。」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冷漠的平淡,聽起來毫無感情。


     


    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我有些喘不過氣。


     


    一股難以言說的痛感慢慢順著心底蔓延至四肢。


     


    我怔怔地看著他,直到眼睛發酸,他的表情都是那般平靜而漠然。


     


    沒有一點憐惜,甚至,別樣的情緒。


     


    沈熠揮了揮手。


     


    布袋再次被封住,我任由他們扛著,再沒有掙扎。


     


    沈熠,說喜歡的是你,先招惹我的也是你。


     


    現țūₖ在說是消遣,玩膩了,趕我出府的還是你。


     


    我閉上眼,唇邊溢出了一絲哽咽。


     


    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他是沈府高高在上的小侯爺,而我隻是一介賤籍丫鬟。


     


    縱使他心血來潮,逗弄我幾番,這都是我的榮幸。


     


    錯的是,我一個生在泥濘裡的人,動了心。


     


    家丁把我扔在了府外的長街上。


     


    他們還好心地替我松綁了手腳。


     


    「唉,凝香姑娘,好自為之。」


     


    我低聲道謝,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府的牌匾,轉身離開。


     


    已至凌晨,街頭蕭瑟,而我獨自站著,無處可去。


     


    雪紛紛揚揚從天上落下,我抬起頭。


     


    淚水再也忍不住從臉上滑落。


     


    終究,還是大夢一場。


     


    07


     


    幾日後,我在尋找新差事時,聽人說,沈府被查抄了。


     


    我一把拽住那人手臂:「沈府?因為何事?」


     


    「好像是勾結外賊,企圖造反。」


     


    「荒謬!」我冷喝道。


     


    沈熠怎麼可能造反,他家三代忠良,對天子極度忠心。


     


    誰反他都不會反的!


     


    我一路小跑回了沈府。


     


    沒想到府外有重兵把守,而大門上也被貼上了封條。


     


    我抓住一旁看戲的人問:「沈府眾人呢?」


     


    「沈府被查抄,沈家上下全部入獄,下人跑的跑散的散,哪還有人啊。」


     


    我蜷緊了手。


     


    是因為這樣,是怕我受牽連,所以沈熠才把我趕出府的嗎?


     


    心下頓時松快了些,連心情也好了些許。


     


    我去找了司徒越。


     


    他和沈熠是多年的好友,他了解沈熠為人,定會助我。


     


    可沒想到,他不僅閉門不見,還讓我別插手這事。


     


    我又找了沈府四處逃散的下人們,請求他們籤下請願書。


     


    他們大多數不願,也有在我言辭懇求下籤了的。


     


    我又去街坊四鄰找了些沈府曾經幫助過的人,他們大多數都願意籤。


     


    沈熠心善,每月都會取些錢去救助附近需要幫助的人。


     


    老人,孩子,婦人,甚至乞丐。


     


    他的善意最終得到了回報。


     


    我拿著上百人籤下的請願書去了開封府,敲響了登聞鼓。


     


    「侯爺是個好人,姑娘你也是,你一定要救下侯爺啊。」


     


    擊登聞鼓需領三十板子,再上訴冤屈。


     


    司徒越攔住我,他厲聲問我是不是瘋了。


     


    我冷冷瞪著他:「你不願意救便罷了,還要阻止我救他嗎?」


     


    「沈熠都那樣對你了,你還管他作甚?這登聞鼓一敲可就是三十板子,你受得住嗎?值得嗎?」


     


    我轉回頭。


     


    「無非值不值得,隻有甘不甘願。」


     


    他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隻是退後了一步,任由我敲響登聞鼓。


     


    三十板下來,我的下身血紅一片,動彈不得。


     


    但我終於面見了聖上。


     


    他聲音威嚴:「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我呈上請願書:「草民凝香,是沈府的丫鬟。


     


    「攜上百人請願書,前來求聖上徹查沈府勾結外賊一事。」


     


    聖上皺了皺眉:「這事不是已經蓋棺定論了嗎?」


     


    我認認真真地行了個大禮:「草民願以命起誓,沈家絕不會反,求聖上徹查。」


     


    他最終準許了這件事。


     


    派了大理寺主事親自查。


     


    隻是我沒想到,最終獻上證據的居然是司徒越。


     


    原來,勾結外邦的不是沈熠,而是陸中書。


     


    沈熠出獄那天,我去接的他。


     


    我的腿還沒好,走路有些瘸,卻還是堅定地一瘸一拐走到了他身前。


     


    我紅著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沈家有此一劫,所以故意將我趕出府的?」


     


    他消瘦了不少,發髻也有些亂。


     


    但是那雙眸子,依舊發亮。


     


    「唉。」


     


    沈熠嘆息了一聲,伸手把我攬入懷裡。


     


    「傻子。」


     


    陸中書勾結外邦的事,沈熠一早就知道了,一直在收集證據。


     


    而陸中書一直讓陸柔勾引沈熠的原因,就是為了把他也拉下水。


     


    我和陸柔的事屬於誤打誤撞,陸中書見拉攏不成,直接反手害了他。


     


    而他也選擇將計就計,入獄,好讓陸中書放松警惕。實則一直讓司徒越在暗地裡收集他的罪證。


     


    但是中途出現了一個我,不止打亂了沈熠的計劃,也害得陸中書心有餘悸,怕聖上重提舊案。


     


    他暗中派人S了我好多次,都被沈熠派來保護我的暗衛截下了。


     


    最終陸中書慌了,打算帶著家人潛逃,卻被聖上的人拿下。


     


    我有些擔心:「那證據收集夠了沒?我是不是壞事了?」


     


    沈熠揉了揉我的頭發:「無妨,恰好能治他的罪。」


     


    聖上最終知道了沈熠的計劃,也看到他的忠心。


     


    他赦免了沈熠,還封了他的爵位。


     


    甚至連我,都分到了一杯羹。


     


    他念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脫了我的賤籍,許了我自由之身。


     


    我跪拜在地,行大禮謝天子皇恩浩蕩。


     


    08


     


    在沈府養傷時,大夫人親自來看過我。


     


    她兩側的鬢發已經發白,臉上爬滿了歲月的痕跡。


     


    她握著我的手,不斷地誇著我,好孩子,好孩子。


     


    看我的眼神很是慈祥。


     


    這般熱情,倒是叫我不好意思了。


     


    春回漸暖, 我的傷已經痊愈。


     


    某一日, 沈熠敲響了我的房門。


     


    「作甚?」我問他。


     


    他笑吟吟地:「賞花, 遊船, 騎馬,射箭。」


     


    那是我長這麼大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天。


     


    隻是遊船時我沒站穩, 跌入了水裡, 沈熠跳下來救我。


     


    被撈回船上時, 我詭異地發現, 我們又互換了身體。


     


    那一瞬間,很多不屬於我的回憶撲面而來。


     


    比如當初被陸柔賣進花樓, 他內心的第一反應是。


     


    還好是他,不是我, 不然我該有多屈辱。


     


    再比如第一次身體穿回,我被木棍打暈,沈熠清醒後,一把拽住陸柔的手臂。


     


    他掐著她的下巴,狹長的黑眸染上一層薄薄的冰霧。


     


    陸柔失聲道:「你當真要為了那個賤丫頭對我動手?」


     


    沈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她的下巴, 陸柔忍不住慘叫出聲。


     


    他的目光驟然變得兇狠:「再有下次, 我一定會讓你知道, 什麼叫生不如S!」


     


    他抱著地上昏迷的我起身離開,陸柔在身後放聲尖叫。


     


    「沈熠,你一個堂堂侯爺, 你當真覺得她一介丫鬟能配得上你嗎, 沈侯夫人這身份, 你當真覺得, 她受得起?」


     


    沈熠垂眸看了看懷裡的女子,神色溫柔。


     


    「我喜歡她,她便受得起。」


     


    再比如, 當初在計劃除掉陸中書時, 沈熠早就想好了。


     


    計劃成功後向聖上討一個嘉獎, 脫了我的賤籍,許我自由之身。


     


    後來, 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聖上問他:「天子的賞賜, 你為他人所求,值得嗎?」


     


    他笑著:「哪有值不值得,隻有甘不甘願。


     


    「為她求,我甘願!」


     


    沈熠在我的身體裡醒來時, 暈乎了一陣,才清醒。


     


    「又換啦?」他問。


     


    我挑起眉,點了點頭。


     


    他一聲哀號。


     


    「原本還計劃……」後續他沒說完, 我卻知道。


     


    原本還計劃著,過幾日給我一場盛大的求親。


     


    我一把攬過他的肩, 貼上了唇。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蜻蜓點水的淺吻,即便如此,還是嚇了他一跳。


     


    「你你你你作甚?」


     


    我捧起他的臉。


     


    「既如此,這場求親隻能本侯來策劃啦!」


     


    夕陽西下,和女子的臉一樣紅。


     


    我抱緊了他。


     


    我曾在沈熠的書房裡見過一句話。


     


    爾爾辭晚, 朝朝暮暮。


     


    當時我並不明白什麼意思,如今我明白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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