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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記得 4714 2025-08-14 15:4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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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兩家關系好,我們又是同一天出生,於是商量著一起辦。


    江致以卻不樂意。


     


    「生日就這一天,還要和那群蠢蛋一起過,看著就煩。」


     


    我剛做好造型,問他,「好看嗎?」


     


    少年微紅的耳根給出了答案。


     


    江致以忽然湊到我耳邊,「歡歡,我們逃吧。」


     


    他的聲音很輕。


     


    像片羽毛落入湖面,在我心間,泛起陣陣漣漪。


     


    逃吧,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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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到隻有我們的地方。


     


    沒等我開口,他就牽起我的手。


     


    在一眾驚呼聲中,帶我跑出了別墅。


     


    我偏過頭。


     


    仲夏的午後,汗珠落在少年臉側,熠熠生輝。


     


    風吹亂他的發梢。


     


    蟬鳴聒噪,他的掌心滾燙。


     


    恍然間,我以為這就是永恆。


     


    後來啊。


     


    我們坐在帳篷裡,看了整夜的星星。


     


    我靠在他的懷裡,聽他亂得一塌糊塗的心跳聲。


     


    回家後,免不得被一通臭罵。


     


    「你一個人胡鬧也就算了!怎麼還帶著歡歡?!」


     


    江叔叔讓我先走,他要好好教訓教訓自家兒子。


     


    江致以朝將我推到門外,眨眨眼,示意我不用擔心。


     


    房間裡的聲音若隱若現。


     


    「你盛叔就這麼一個女兒,你這麼不著調,他以後能放心把歡歡交給你嗎?」


     


    「恐怕你以後連江家的家業都搞不定,更別說幫歡歡了!」


     


    「爸!你別看不起人!歡歡除了我,誰也不要!」


     


    隔著一扇門。


     


    我眼前都能浮現,少年梗著脖子、大聲反駁的模樣。


     


    從那以後,人人都說,江致以變了。


     


    從前肆意妄為、從不計較後果的江家少爺,有朝一日,竟然也會收斂脾氣,跟在他爸後頭,與人談笑風生。


     


    為誰而變的?


     


    當然是他青梅竹馬的盛歡,他心尖尖的人。


     


    這樣的話我聽得多了,大多時候,隻是一笑而過。


     


    當時隻道是尋常。


     


    怎麼也想不到,現在想聽,也聽不到了。


     


    所有的所有,最後都隻化成旁人口中的一陣唏噓。


     


    怎麼就,成了這樣呢?


     


    11


     


    沒多時,江致以到了。


     


    他開著一輛招搖的紅色法拉利,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則隨意搭在窗邊。


     


    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微挑的眉梢,像是浸潤了春風,透著股張揚蓬勃的味道。


     


    那是我很久都沒見過的,意氣風發。


     


    這些年,他越發沉穩內斂。


     


    已經很少開這樣的車,很少露出這樣的神情了。


     


    我忽然明白,他為什麼會選擇韓玥了。


     


    韓玥,就是另一個他自己。


     


    其實,他一直很想念,年少時的自己吧。


     


    是我們逼著他長大、成熟。


     


    卻沒有人問過他,到底喜不喜歡。


     


    一上車,我的手機自動連接藍牙。


     


    張惠妹略帶沙啞的嗓音緩緩傳出——


     


    「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地愛我……」


     


    喉嚨一陣發緊。


     


    江致以從前還總是嫌我,「咱們好好的,聽這種歌幹什麼?」


     


    這次,他切了歌,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好事,聽什麼傷感情歌。」


     


    「上次泳池的事,是我沒搞清楚,不好意思哈。」


     


    我默然,扭頭看向窗外。


     


    風吹走了眼底的澀意。


     


    事情很快辦完。


     


    江致以大概是心情很好,竟然主動問我:「我送你回家?」


     


    他失憶後,總是恨不得和我立馬撇清關系。


     


    從不曾問出這種話。


     


    我悲哀地發現,他對我的善意,竟然是在我們毫無關系以後。


     


    「不用了。」


     


    聽到我的拒絕,江致以似乎有點意外。


     


    他大步往外走。


     


    像是想起什麼,他頓步,扭頭說道:「對了,你記得消了我車的藍牙啊,韓玥會不開心的。」


     


    我攥緊手裡的離婚證。


     


    半晌,才應了「好」。


     


    江致以已經駕車駛遠。


     


    我盯著這本離婚證。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以後的年年歲歲,我們都沒法一起過生日了。


     


    這個春天啊,陽光正好,但是已經不屬於我了。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緩緩捂住臉,失聲痛哭。


     


    12


     


    系統為我爭取到了一點時間。


     


    我陪媽媽去做了一次 spa,陪爸爸打了一次高爾夫。


     


    再親手,給他們做了頓飯。


     


    我希望爸爸媽媽能長命百歲。


     


    所以從五十歲到一百歲,他們每一年的生日禮物,我都有準備好,放進倉庫裡。


     


    系統問:【這些東西,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十八歲之後,二十二歲之前。】


     


    成年之後,結婚之前。


     


    【我本來還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將這把鑰匙交出去。】


     


    我寫了一封很長很長的信,再將倉庫鑰匙放進信封。


     


    做完這些,我給江致以打了個電話。


     


    「你還欠我一個生日,給我唱首生日歌吧。」


     


    說來好笑,江致以是個很聰明的人,在很多方面,都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


     


    但他是個音痴。


     


    奇奇怪怪的音調從他嘴裡溜出來,總能輕易讓我發笑。


     


    電話那頭鬧哄哄的,江致以「喂」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很快,我收到一條簡短的消息。


     


    「在看女朋友演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我等不到明天了。


     


    算了吧,算了吧。


     


    不告別也好。


     


    往事走馬觀花般閃過。


     


    我想起,五歲的江致以聽完我的解釋,蹦著鼓掌,「太好啦!小致和歡歡永遠在一起!」


     


    我想起,十八歲的江致以告訴我,其實他每年的生日願望,都是關於我。


     


    我想起,婚禮上,二十二歲的江致以盯著我的眼睛,深情款款,「我願意。」


     


    我閉上眼,原來S亡,這麼漫長啊。


     


    13


     


    系統說我執念太深。


     


    所以我S後並未立刻離開這個世界,而是化成了一縷魂魄,飄在上空。


     


    我S後的第二天,江致以沒有聯系我。


     


    第三天,他好像才終於想起我這個人。


     


    「還有些手續需要她。她人呢?」


     


    秘書答道:「聯系不上夫……」


     


    意識到什麼,秘書連忙改口,「盛小姐。」


     


    江致以神情淡淡,「等聯系上了再告訴我。」


     


    第四天,他帶著韓玥坐遊輪出海了。


     


    ……


     


    第六天,他終於打開手機。


     


    還沒等他處理 99+ 的未接通話。


     


    秘書剛好打來,「江總,夫人S了!」


     


    「你說什麼?」


     


    他手裡的酒杯轟然落地。


     


    玻璃碎了一地。


     


    14


     


    起初,江致以對我的S亡並不在意。


     


    他隻是蹙了蹙好看的眉頭。


     


    久久盯著地上的玻璃碎片,目光裡有疑惑。


     


    「怎麼真S了?是自S?」


     


    秘書答:「是意外,車禍。」


     


    江致以有些惋惜,「還這麼年輕,真可憐。」


     


    感嘆完,他讓人買禮物買鮮花,等船一靠岸,就一股腦送給韓玥。


     


    這天晚上,我看著他親吻她手臂上的黑色玫瑰,嗓音溫柔。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我們得用力愛。」


     


    月光籠罩了他的眉眼,襯得他的眸光好深情。


     


    我怔怔地看著這一切。


     


    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


     


    沒有淚。


     


    哦,我已經S了。


     


    靈魂,又怎麼會哭呢。


     


    礙於情面,江致以還是出席了我的葬禮。


     


    大概是這裡的氛圍感染了他,他臉上難得有些悲傷。


     


    直到。


     


    媽媽把我的日記遞給他。


     


    他的眉間陡然生出一抹躁鬱。


     


    最後,還是伸手接過。


     


    上了車,他摩挲著破皮的日記封面,眉眼沾染上幾分惆悵。


     


    正要打開時,韓玥打來電話,嗔怒道:「我都快排練完了,你怎麼還不來啊?」


     


    江致以如大夢初醒,隨手把日記丟到一邊。


     


    15


     


    江致以發現,自己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就像剛剛。


     


    韓玥問他哪件衣服好看。


     


    江致以隨手一指。


     


    韓玥換好衣服,在試衣鏡前嘟囔:「這根本不是我的風格啊。」


     


    他盯著鏡子裡的人影。


     


    明明就有誰,很適合穿這樣的裙子。


     


    裙擺翩翩,流光溢彩。


     


    漂亮乖巧得,像一隻停留在他手心的蝴蝶。


     


    「不喜歡就換了吧。」


     


    韓玥卻抱住他的手臂,「不要,是你給我選的呢,我偶爾也要換個風格。」


     


    江致以恹恹地點頭。


     


    突然覺得有點疲倦。


     


    「你先化妝吧,我出去抽根煙。」


     


    韓玥一愣,「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江致以不想回答,快步走了出去。


     


    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呢?


     


    江致以想,是從聽到盛歡的S訊開始。


     


    手指不受控制地抖動。


     


    連酒杯都沒抓住。


     


    等掛了電話,他盯著地上的碎片,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好像有點空。


     


    那種感覺,就好像——


     


    他的身體比他更能記住她。


     


    江致以搖搖頭,把這種奇怪的念頭趕出腦海。


     


    大概是他媽給他的洗腦起了作用。


     


    韓玥在甲板上喊他,「阿致,你在幹什麼呢?快來給我塗防曬霜!」


     


    他聞言一驚,莫名愧疚。


     


    於是他訂了花和禮物。


     


    不知道是為了哄韓玥開心,還是為了讓自己安心。


     


    其實他知道的。


     


    他應該馬上吩咐船長,讓船靠岸。


     


    但腦子裡有個聲音在告訴他。


     


    「你這麼火急火燎地趕過去,韓玥會傷心的。」


     


    「盛歡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讓你心愛的人難過。」


     


    江致以覺得也是。


     


    他自覺是個專一深情的人。


     


    愛一個人,自然要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所以當他接到江母的電話,當他聽到江母在那端哽咽著說:


     


    「小致,你在哪啊?你趕緊回來。歡歡沒了……現在家裡一團亂。」


     


    他下意識說:「我去幹什麼?她爸媽看到我,會更糟心吧。」


     


    江母聞言一愣,「小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了?」


     


    江致以怔怔地望著海面。


     


    冷血嗎?


     


    他隻是腦子有很多聲音。


     


    每道聲音都在告訴他,她無關緊要,你不愛她。


     


    葬禮那天。


     


    江致以看著不遠處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人笑得很漂亮。


     


    是那種,他從沒見過的朝氣與明媚。


     


    他心想,如果她總是這樣笑著看他,沒準他還不會那麼討厭她。


     


    江致以忽然有了一種,S亡的實感。


     


    盛歡S了。


     


    那個總是哭哭啼啼,總是滿臉悲傷,總是趁他睡著摸他眉眼的女人,S了。


     


    心髒明明抽得厲害。


     


    可哭又哭不出來。


     


    憋得慌。


     


    他走出去透透氣。


     


    旁人遞來一根煙,拍拍他的肩,「節哀。」


     


    江致以想說,其實他沒那麼悲傷。


     


    他都忘了。


     


    對於他來說,盛歡就是一個頂著「妻子」頭銜的陌生人。


     


    他很清楚,他不愛她。


     


    可他看到旁人遞來的煙,還是伸手接過,悶聲道了句謝。


     


    他從不抽煙。


     


    韓玥就愛抽,還愛朝他吐煙圈。


     


    她曾撺掇他一起抽。


     


    江致以拒絕了。


     


    理由他說不上來,最後隻說出「吸煙有害健康」這種話敷衍她。


     


    可這次,他任由旁人為他點煙。


     


    煙霧鑽進肺裡。


     


    嗆得他流淚。


     


    16


     


    江致以等了很久,韓玥才出門。


     


    穿著那條不適合她的裙子,步履從容地朝他走來。


     


    春光下,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奔跑的影子。


     


    有誰對他說過的吧。


     


    「如果是去見你,我一定會用跑的。」


     


    是誰呢?


     


    他心裡其實有了答案。


     


    但是不想承認。


     


    就這樣稀裡糊塗地過下去吧。


     


    江致以帶著韓玥出現在兄弟生日會的那一刻,場上有一瞬間的寂靜。


     


    好幾人臉上不悅。


     


    江致以一直都知道,盛歡那個人,為人處世,滴水不漏。


     


    他這些兄弟,幾乎沒人對她有微詞。


     


    他在醫院那會兒,兄弟們隻要一來看他,就會幫他回憶往事。


     


    字字句句,都離不開盛歡。


     


    好像這輩子,他和她就注定綁在一起。


     


    好像他倆的事情,他們都一清二楚。


     


    他們甚至會努力逗她開心。


     


    不像他。


     


    盛歡一看到他,眉頭就會不由自主地皺起來。


     


    恐怕,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吧。


     


    那種胸悶的感覺又出現了。


     


    江致以摸出煙盒,還沒點燃,就有人說:


     


    「欸,致哥你什麼時候抽煙了啊?嫂子不是不讓你抽嗎?」


     


    韓玥的臉色陰沉下來。


     


    可江致以突然不想哄她了。


     


    其他人也應和道:「是啊,嫂子在的時候,你都不讓我們抽的。」


     


    江致以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不抽煙,僅僅是因為盛歡。


     


    他下意識問:「她不喜歡嗎?」


     


    「不是。是你自己發過誓。」


     


    兄弟告訴他,那時候他年輕氣盛,因為一根煙和人吵了起來。


     


    他秉持著對盛歡的承諾,不和人動手,罵了幾句就走了。


     


    可對方卻不肯善罷甘休,沒幾天,就找了一群人來打他。


     


    江致以身上有股不要命的狠勁。


     


    卻架不住對方人多。


     


    盛歡趕來的時候,正有人拿著石頭,要往他頭上劈。


     


    她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撲來護住他。


     


    血流了一地。


     


    她倒在他懷裡。


     


    怎麼叫,也不肯醒。


     


    「那是我們第一次看到致哥你哭,那勁兒,真跟得嫂子沒了似的。」


     


    這話一出,包廂裡頓時噤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人道:「嫂子的後腦勺,現在都有一個疤呢。」


     


    他們說,那天,他在手術室外發誓:以後,不抽一根煙,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江致以想。


     


    他食言了。


     


    他抽了煙。


     


    她受了傷。


     


    甚至於,傷她的那把刀,都握在他自己的手心。


     


    17


     


    場內觥籌交錯。


     


    大家好像都醉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


     


    明明是兄弟的生日聚會。


     


    卻好像變成了盛歡的追悼會。


     


    他們說著他分外陌生的回憶。


     


    有哭有笑。


     


    他像個局外人。


     


    聚餐結束後,韓玥又委屈又氣憤,先跑到車裡等他。


     


    江致以架著兄弟,把他送到他家司機那裡。


     


    兄弟醉眼蒙眬,卻不忘質問:「你怎麼能把韓玥帶過來?你以前也經常把韓玥帶到嫂子面前嗎?」


     


    江致以沒說話。


     


    那時候他是存了私心的。


     


    他想讓盛歡知難而退。


     


    「哦對,你不僅把她帶到嫂子面前,你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讓嫂子去S。」


     


    「江致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嫂子的葬禮上你都沒哭!你怎麼能忘得這麼一幹二淨?」


     


    兄弟掐著他的肩膀,幾乎是咬牙切齒,「等你恢復記憶,我看你怎麼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這句話,如同一個反復出現的詛咒。


     


    江致以皺眉,「你喝醉了。」


     


    所有人都告訴他,他會後悔的。


     


    他媽這樣說的時候,他心想,一定要證明給她看。


     


    這個世界上,就沒誰離了誰不能活。


     


    他既然能把她忘得徹底,就算想起來,又能難過到哪裡去?


     


    可這天,他好像不確定了。


     


    他為什麼非要證明給別人看?


     


    這樣別扭的念頭,到底從哪裡來?


     


    從他醒來開始,腦子裡好像一直有些奇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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