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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沖喜阿香 3686 2025-08-14 15: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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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世子瞬間黑了臉,呵斥身旁的小廝:


    「把這個扶梯給我撤了!有本事就讓她自己下來。堂堂侯府家的姨娘,淨做些丟臉的事。」


     


    他雖然是仰著頭在看我,眼睛裡卻盡是輕蔑與不屑:


     


    「原本還想聽母親的過來尋你安慰一番,看來你在這兒也挺能自得其樂。」


     


    隨即拂袖而去。


     


    怎麼還將我的扶梯帶走了?


     


    我霎時清醒了過來。


     


    幼時,我仗著他病弱需要我,時常拿侯夫人壓著他。


     


    而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任我欺負說不出話來的小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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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頗有一段距離的地面,咬咬牙便往下跳。


     


    在四喜的尖叫聲中,我順利落了地。


     


    就是左手似乎折了一下。


     


    孟初珩好像忘記了,我隻是力大,並不是不會受傷,我跟其他普通的女孩一樣,受傷了也會疼。


     


    我疼得淚花在眼眶裡打轉。


     


    雖然他忘了很多重要的東西,但他依舊是我心中最好看的公子。


     


    丫鬟們都說世子與世子夫人極登對,不知道世子夫人是不是也如他一般好看?


     


    我很好奇。


     


    然而,世子嚴禁我出現在世子夫人面前,怕夫人見到我不高興,更怕我的怪力傷了夫人。


     


    因此,還免了我每日的請安。


     


    隻是他也不會想到,我不去給世子夫人添堵,林語溪卻ṱû₀自己找到了我的院裡。


     


    05


     


    她與我想象中一樣的好看,像一朵在風中顫顫巍巍引人採摘的梨花。


     


    世子夫人很和氣,聲音嬌滴滴的也很好聽。


     


    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我的手受了傷,特意送了她家帶過來的頂好的跌打損傷藥膏過來。


     


    四喜高高興興地接過去。


     


    夫人有些為難似的,蹙了蹙那細柳般的眉:


     


    「隻是我有一樁事需姐姐幫忙,倒是不好開口呢。」


     


    我見不得美人神傷,更是被一句姐姐叫得心花怒放,忙不迭地將事情攬下:


     


    「隻要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隨意開口。」


     


    世子夫人眉舒展開來,她開開心心地說:「那就太好了,我從娘家帶來幾株樹,養了四五年了,很有感情,想要移栽至院裡,又不想要外男進到院子裡。」


     


    「現在遇到你就好了,聽聞姐姐力大無窮,可是當真?」


     


    我當仁不讓,讓她放心。


     


    雖左手受傷,但幾株小樹我一隻手也提得過來。


     


    她抿著嘴笑了,這一笑當真讓我這小小的地方明亮了幾分。


     


    世子夫人滿意地離開了。


     


    四喜將夫人贈與的藥膏在我手腕抹開,輕輕按摩,一邊說:「夫人讓姨娘給她搬東西,還是如此重物,您去了,豈不是成了夫人的粗使下人?」


     


    「更何況夫人都知道了您手受傷,還叫您做這樣的事。」


     


    她嘟嘟囔囔地,語氣忿忿。


     


    我樂呵呵地說:「沒事,我力氣大著呢,單手就能做這事。」


     


    次日,我看著眼前粗壯的大樹,傻了眼。


     


    什麼樹啊四五年長這麼大?


     


    我訕笑兩聲,想要問問世子夫人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卻被丫環攔住,說世子夫人如今正午睡,讓我隻管將樹扛進院裡便是。


     


    沒辦法,我咬咬牙,左手雖然還腫著,也隻能一起用上了。


     


    待我將樹好不容易從外院扛進來,卻在內院門前愣住了。


     


    這麼大的樹,怎麼塞得進去?


     


    莫非要爬院牆扛過去?


     


    我看看牆,心裡有了些陰影,手腕一陣陣地疼。


     


    叫人抬來扶梯,我扛著樹爬到一半,突然一陣厲喝自身後傳來:「王截香,你又要幹什麼?」


     


    我被嚇得一哆嗦,扶梯似乎也再無法承受這生命中無法承受之重,斷裂了開來。


     


    我又平穩落了地。


     


    這一次,折的是右臂。


     


    06


     


    或許是外面動靜太大,驚醒了世子夫人。


     


    我雙臂盡折,疼得冒冷汗,有些起不來了,聽到夫人嬌呼:「我的樹!」


     


    我才看到這跤一摔,樹也跟著我折了幾枝。


     


    世子夫人身邊的丫頭有些不平似的,急急向孟初珩稟報:


     


    「這樹可是夫人的嫁妝,是夫人幼時與母親一同種下的,珍視至極,平日便是掉一片葉夫人都要傷懷好一陣的。」


     


    又看向還沒認清狀況的我的方向,語氣晦澀:「現在卻斷了好幾枝……」


     


    孟初珩瞬間怒氣衝衝疾行至我跟前,踹了我一腳:


     


    「聽見了嗎?還不快起來向夫人賠罪?」


     


    我被這一腳踹得眼冒金星。


     


    林語溪伸手似乎想要制止孟初珩,腳底卻動也沒動。


     


    她兩滴眼淚掛在臉上,悽然一笑,美得如夢似幻:


     


    「阿珩哥哥,別怪姐姐,或許這樹就像我破敗的身子,沒幾個日頭便……」


     


    孟初珩頓時顧不上我了,轉身將林妹妹抱在懷裡,小聲斥道:「胡說什麼?大夫都說你身子好著呢,可不許為這些腌臜事傷神。」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四喜這才敢小跑過來將我攙扶起來。


     


    見我疼得淚水在眼裡打轉,就是不肯落下,她倒是先哭了出來。


     


    回去之後,四喜拿出林語溪昨日送來的藥膏,我卻忽然覺得不是滋味兒,不肯再用。


     


    隻叫四喜又拿出了我原先用的那個。


     


    隻是不知為何,自那之後,每逢陰雨天,我的左手便似針扎般鑽骨地疼。


     


    就算現在已經S了,見到林語溪,那種疼痛的感覺就又向我襲來。


     


    我不禁摸了摸曾經左手的傷處。


     


    ……


     


    到了夜裡,孟初珩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摩挲著自己的手腕。


     


    忽然,他像是失了魂似的,拿出一把匕首,往自己手腕輕輕一劃,一排小小的血珠便爭先冒了出來。


     


    一刀,又一刀。


     


    他的血從我的牌位上淌過。


     


    我好像被糞澆了一腦袋似的,頭陣陣發熱,不由得破口大罵:


     


    【你發什麼神經?嫌自己血多拿去給你的林妹妹喝。你們結發夫妻,還可以歃血為盟,下輩子再續姻緣才不怕走散!】


     


    孟初珩絮絮念些什麼:


     


    「阿香,我好想你。」


     


    「阿香,對不起。」


     


    「阿香,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毫不猶豫選擇先救你。」


     


    我嗤笑:【還有下一次,是嫌我這一次S得太痛快了嗎?】


     


    又突然笑不出來了。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選擇在懷有阿醜的時候不顧一切去救你。


     


    07


     


    那日之後,我沒在院子裡看到世子夫人「養了四五年」「很有感情」的那棵樹。


     


    四喜向伺候花草的丫頭打聽了一下,說是當天就被世子命人抬出去扔了,因怕夫人觸景生情,壞了身子。


     


    「喊了好幾個前院的大哥來抬呢!」小丫頭比畫著,「要說姨娘真是神力,她一個人就把那些大男人都比了下去!」


     


    哦,這下也不怕外男了。


     


    我的兩隻手將養了一段時間就好了,用時不算久,應比世子夫人為那幾根斷枝傷感耗神的時間長那麼一點。


     


    養傷時,林語溪曾來探望過我:


     


    「真是對不住,我隻聽說姐姐生有怪力,以為拎棵樹而已對姐姐來說不在話下,沒想到……可恨的下人,以訛傳訛。」


     


    「看到姐姐從那麼高摔下來也沒事,我就放心了。」


     


    「隻是可惜了樹。」


     


    她話還挺多。


     


    「是啊是啊,畢竟親手養了四五年,我們夫人回去之後一晚上都做噩夢呢!世子哄了徹夜,次日才能睡個好覺。」


     


    這難掩得意的聲音,我看過去,是先前那個嘰嘰喳喳告狀的丫環。


     


    「莫要碎嘴。」


     


    林語溪手帕壓了壓嘴角,掩住臉上的嬌柔與羞怯。


     


    我聽到這裡,快要痊愈的手痒得很,便突然上前一步,將還待開口的丫環一把舉了起來。


     


    「啊!」


     


    「呀!」


     


    驚呼聲此起彼伏。


     


    林語溪嘴角的笑意凝固在了臉上: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語調抖成篩子,也不叫姐姐了。


     


    林語溪倒退一步,我就舉著丫環往前逼近一步。


     


    我說:「下人沒有以訛傳訛。」


     


    隨後將手裡的丫環跟轉手帕似的在頭頂轉了好幾個圈。


     


    丫環似乎已經暈過去了。


     


    林語溪幹笑著說:「姐姐什麼意思?我好像沒聽懂。」


     


    「沒聽懂?」我挑了挑眉,又轉了幾圈,一本正經地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我是說,下人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力氣真的很大,你看。」


     


    丫環被轉醒了,好像有點想吐,開始幹嘔。


     


    我將她放下,往林語溪的面前一遞:「喏,你的丫環,還給你。」


     


    「嘔……」她終於還是沒忍住,總算是吐了。


     


    看著鞋和衣裙上的一堆穢物,林語溪爆發出了雞叫聲。


     


    我掏掏耳朵。


     


    原來柔弱的女子也能迸發出驚人的力量。


     


    可敬,可敬。


     


    世子夫人一行人敲鑼打鼓地來,兵荒馬亂地走了。


     


    我躺在院子外面的搖椅上假寐,叫四喜幫我拿了兩顆棗兒來,閉著眼往嘴裡丟。


     


    四喜又是覺得暢快,又有些擔憂。


     


    我叫四喜擔心主子就給主子再拿兩顆棗來,見底了都。


     


    四喜拿棗去了。


     


    我晃著椅子,靜靜等著世子的到來。


     


    08


     


    ťŭ₂門是被踹開的。


     


    我在搖椅上,剛睜開眼便看到轉瞬已到眼前的靴子。


     


    我牢牢地握住了。


     


    還好反應快,不然臉上要跟門沾上同款式的鞋印子了。


     


    雖然身體好了,到底不是多好的底子,世子的平衡不怎麼樣。


     


    一隻腳被我抓住,人便搖搖晃晃,欲要摔到地上去。


     


    我將他輕輕一推,就像是吹掉一層灰那樣地輕,否則稍一用力,得把他推回心愛的林妹妹懷裡去。


     


    就這樣也讓他趔趄不止,倒退了幾步,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我笑意盈盈,仿佛根本沒將他的怒氣看在眼裡:「孟初珩,你還踢上癮了不成?」


     


    一邊說一邊走到他跟前,我彎下腰:


     


    「你用我救下來的雙腿來踹我?出息了啊,小病秧子。」


     


    ……


     


    還小的時候,孟初珩雖然再也沒有過先前那樣危急的情況。


     


    平日裡小病小痛也是有的。


     


    那時候他的風寒還沒好,侯夫人不許他走動,他便悄悄瞞了所有人溜了出去。


     


    不知道去了哪瘋玩,整個白日都沒見人。


     


    找了一下午,侯夫人心力交瘁,下人們也是惶惶諾諾。


     


    是陳媽媽先找到的他。


     


    得多倒霉才會被壓在倒下來的假山碎石下面?


     


    陳媽媽焦急不已,身邊卻都是丫環,沒有能使得上力的人。


     


    好在我來了。


     


    那時我也還年幼,石頭比我個頭還要大很多,我使了很大勁才能將石頭搬開。


     


    一時之間得意忘形,腳滑了一下,掉入水裡。


     


    在水中撲騰的時候我還在想,假山砸倒小世子,池水又淹了我,這處池塘實在不吉,回去要叫侯夫人挖掉。


     


    被救回來之後,許是力竭,我酣睡了好幾日。


     


    在侯夫人實在忍不住想要掐我臉強制喚醒的前一刻,我醒了。


     


    夫人對我又是好一通道謝,先前世子病重都未落淚的人,此刻眼中竟有了淚意。


     


    好不容易失而復得,如果再次失去,這是誰也無法承受的痛。


     


    夫人告訴我小世子已經醒了。


     


    她給我脖子上掛了一個平安符:


     


    「是大師開過光的,你和珩兒一人一個,這一次,你二人都很兇險。」


     


    「大夫說,再晚一刻珩兒的雙腿便保不住了,阿香,你又救了我兒一次。」


     


    我摸摸藏在領口下的平安符,精神抖擻地去了小世子的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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