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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任作妖指南 4530 2025-08-14 14: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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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欲擒故縱?


     


    我直截了當地提議:「您這麼忙,我上門請教如何?」


     


    電話那頭半晌傳來一聲輕笑:「想得倒美。」


     


    艹!


     


    我準備掛電話,沈別風這才正經起來:


     


    「周末,商場。」


     


    我有些意外:「做什麼?」


     


    沈別風解釋:「買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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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講究。


     


    17


     


    沈別風說,給他寫情書要用最好的紙和筆。


     


    我居然浪費大周末的睡懶覺時間,陪著沈別風這個大騙子逛商場文具區。


     


    有點後悔。


     


    我隨手抽了一疊 A4 紙。


     


    沈別風皺眉:「敷衍。」


     


    我找到信紙區域,挑挑揀揀半天,把擺在上面的每一種信紙都給他看了個遍。


     


    他抱著胳膊靠在貨架上,機器似的搖頭。


     


    我實在忍無可忍。


     


    最後,我選了張顏色素雅還畫有玫瑰花的:


     


    「這裡最貴的紙!帶香味兒的。」


     


    沈別風體恤人似的勉強點了點頭。


     


    真難伺候。


     


    我憋著氣去櫃臺排隊結賬,順便給周栩發短信——


     


    周同志,打擾了!


     


    我還是有些疑慮。


     


    這個叫沈別風的人,用其他人的照片欺騙我朋友,因為不想訂婚,所以玩失蹤,最後他又披了層馬甲刻意接近我朋友,圖謀不軌。


     


    我想問您,這種情況,有什麼辦法能把他抓起來嗎?


     


    或者能讓他進去住幾天也行。


     


    我看著發送成功的短信,稍有慰藉。


     


    直到結完賬,對方也沒有回復。


     


    可能在忙。


     


    從商場出來,沈別風這個腦抽不知道怎麼回事,說忽然頭疼開不了車。


     


    渣男套路。


     


    想讓我送直說唄!


     


    我開著沈別風的車,他坐在副駕駛後面,真把我當司機了。


     


    送沈別風到公寓門口,我準備打道回府。


     


    他邊換鞋邊問:「不進來坐坐?」


     


    我說不用。


     


    沈別風起身,一把將我拉進來,「啪」一聲關了門,還將我摁在牆上。


     


    這突如其來的壁咚。


     


    我皺眉:「你做什麼?」


     


    沈別風冷哼:「是你想做什麼?」


     


    有病。


     


    我奇怪道:「我沒想做什麼?」


     


    沈別風一臉渣男冷笑:「可我想對你做些什麼。」


     


    我微微一愣。


     


    這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臺詞?


     


    渣男套路深吶!


     


    我迅速恢復冷靜:「你不是說教我寫情書嗎?」


     


    沈別風盯著我:「那你說追我是認真的嗎?」


     


    不是。


     


    我與他目光糾纏:「你覺得呢?」


     


    沈別風的眼神有些肆無忌憚,就在我快招架不住時,他忽然退後一步:


     


    「普通的情書看膩了。」


     


    嘖!


     


    這是顯擺自己有多招女孩喜歡是嗎?


     


    我強顏歡笑:「所以呢?」


     


    沈別風略一思索道:「想看全英文的。」


     


    我:「?」


     


    什麼玩意兒?


     


    18


     


    沈別風就是個變態。


     


    我坐在書桌前,捏著鋼筆躊躇。


     


    沈別風坐在我身後的沙發上,蹺著二郎腿,跟個監考官似的。


     


    「可以查單詞,但不可以摘抄。」


     


    見我半天沒動筆,他問:「不會寫嗎?」


     


    這學霸語氣聽得人真不爽。


     


    這是欺負我四六級壓線過?


     


    還是暗戳戳諷刺當初網上相親時,我聽了他兩個小時的全英文會議?


     


    瞧不起誰呢?


     


    「您等著。」


     


    不就是全英文嗎?


     


    英語作文誰還不會寫了?


     


    我大筆一揮,一分鍾搞定,裝入信封。


     


    沈別風挑眉:「這麼快?」


     


    我:「當然。」


     


    沈別風面露狐疑:「不會是用拼音湊數的吧?」


     


    我:「……」


     


    你大爺。


     


    活該以前被白月光拒絕。


     


    我捏著信封走到他面前,俯身與他面對面。


     


    他伸手要去接我手裡的信,我故意避開,拿信封挑起了他的下巴。


     


    好刺激。


     


    有種太歲頭上動土的美妙感覺。


     


    沈別風雙眸微眯:「膽兒肥了?」


     


    說實話,我有點心虛,但還是故作鎮定:


     


    「都說了要追你,寫了情書也要在合適的場合,鄭重地送到你手裡才有誠意,不是嗎?」


     


    沈別風微微沉吟,似乎很認同:


     


    「打算在哪兒送給我?」


     


    「這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我說著,故意拿信封摩挲他的下巴。


     


    撩撥人,誰不會呢?


     


    沈別風呼吸節奏被我打亂,我暗自竊喜,準備收手時,被他搶先一步抓住手腕。


     


    他看我的目光迷離中透著危險。


     


    我有些冒冷汗。


     


    但氣勢不能輸:


     


    「怎麼,想留我過夜?」


     


    我故意挑釁,沈別風卻沒有松手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我不是隨便的人。」


     


    狗男人裝正經。


     


    「但如果是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艹!


     


    我下意識掃向房間四周。


     


    他微微皺眉:「你在找什麼?」


     


    我回:「衣櫃。」


     


    他有些不明所以:「找衣櫃做什麼?」


     


    「看看是哪個衣櫃砸得您骨折。」


     


    末了,我又補充道:「當初怎麼沒把您腦袋砸壞?」


     


    19


     


    扔下情書,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從沈別風家離開。


     


    回家路上,沈別風發來一張照片和一個問號。


     


    照片是我寫的情書。


     


    裡面隻有一行字——


     


    不想追你了,再見。


     


    我回復:字面意思。


     


    對方良久沒有回應。


     


    突然覺得自己是個渣女。


     


    不過好爽。


     


    隻是我快到家時,白天發給周栩的短信突然有了回復——


     


    遵紀守法。


     


    第二天我沒去上班,直接提交了休年假。


     


    我媽在家看我越看越不順眼,然後提議:「你去找個對象約會去吧!」


     


    對象?


     


    我媽幾周前還對我一陣痛貶,現在居然讓我去談戀愛?


     


    我忽然想到了周栩。


     


    要不是沈別風鼓勵我去找警察,我估計也沒機會遇到他。


     


    反正也是「前任」照片。


     


    不如試試?


     


    說幹就幹。


     


    我給他發短信:明天周末,你休息嗎?


     


    不到一分鍾,他回復:休息。


     


    我大喜,拋出橄欖枝:我想請你吃飯,謝謝你幫我查人。


     


    我以為,按照周栩這種為人民服務的警察精神,應該不會輕易同意。


     


    沒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我迅速預訂餐廳,然後把時間地址桌位發給他。


     


    他回復:好。


     


    第二天,我打扮一新,興高採烈地抵達餐廳等待。


     


    隻是來的人不是周栩。


     


    是沈別風。


     


    20


     


    我以為沈別風隻是湊巧來這裡吃飯,沒想到他拉開椅子坐到了我對面。


     


    我大無語。


     


    「不好意思,我有約了。」我打算裝不熟。


     


    沈別風神色淡淡:「不巧,有人約了我。」


     


    我一頭問號:「那您是走錯位置了吧?」


     


    沈別風抬眼看向我:「錯不了,就是這裡。」


     


    故意找碴兒是吧!


     


    我忍著壞脾氣發問:「那麼,請問約您的對象是誰?」


     


    沈別風挑眉一笑:「不是說不打算追我了嗎?這麼好奇?」


     


    呵呵。


     


    「您誤會了。」


     


    我抬手叫來服務員:「請幫我確認一下這位先生的就餐桌位。」


     


    服務員小姐姐微笑看向沈別風。


     


    沈別風瞥了我一眼,打開手機向服務員展示他收到的餐廳位置和桌號。


     


    服務員小姐姐面露尷尬。


     


    我順勢掃向沈別風的手機。


     


    發短信的對象……不就是我?


     


    艹!


     


    我發給周栩的短信怎麼到了沈別風那裡?


     


    我難掩激動地瞪向沈別風。


     


    他雲淡風輕地迎上我的視線,絲毫不心虛。


     


    我忽然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我壓住怒氣問他:「你和周栩什麼關系?」


     


    沈別風指尖輕叩桌面,十分坦蕩地回答:「他是我表弟。」


     


    我:「……」


     


    艹!


     


    原來如此。


     


    所以說,之前和我通短信的人一直都是沈別風?


     


    那我去警局報案時,沈別風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掉馬的事實。


     


    真是玩得一手好牌。


     


    我氣得想跺腳。


     


    沈別風拿起菜單:「這頓我請,我們聊聊。」


     


    我冷笑:「不用,您自己吃吧。」


     


    我撂下話起身往餐廳外走,沈別風見狀,跟了上來。


     


    果然,遇到沈別風就沒什麼好事。


     


    我走出餐廳,準備在路邊打車回家。


     


    然而,沈別風忽然在身後喊了我一聲。


     


    我一回頭,一個大如臉盆的不鏽鋼碗迎面砸了下來。


     


    艹!


     


    真倒霉!


     


    是誰高空拋物?


     


    21


     


    我是在醫院病床上醒來的。


     


    那個碗把我砸蒙了。


     


    我睜開眼時,眼前晃著一圈圈重影。


     


    重影裡,沈別風的臉忽然湊過來:


     


    「醒了?額頭疼嗎?」


     


    沈別風關切地看著我,順便把我的床搖了起來。


     


    我摸了摸額頭上包著的紗布。


     


    旁邊的護士處理完我的傷口,交代道:「傷口不深,注意別沾水。」


     


    說完就出去了。


     


    病房裡隻剩我和沈別風面對面相覷。


     


    沈別風見我不說話,狼心狗肺地笑問:「怎麼不說話,砸傻了?」


     


    看到這張臉就生氣。


     


    我忽然想搞惡作劇,我發揮出畢生演技,懵懂地問他:「你是誰?」


     


    沈別風並不上當:「姜淮雨,裝失憶?」


     


    他來握我的手,我反手一把推開:


     


    「我不認識你。」


     


    沈別風淺淺一笑,開始陪我玩失憶。


     


    「那你記得自己是誰嗎?」


     


    「記得。」


     


    「還有呢?」


     


    「我有個前任。」


     


    「叫什麼名字?」


     


    「沈別風。」


     


    沈別風一愣,大概沒想到我這麼直白。


     


    「然後呢?」他問。


     


    「他S了。」我答。


     


    沈別風愣得更久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找個人結婚。」


     


    沈別風忽然沉默:


     


    「姜淮雨,不玩了好嗎?」


     


    「沒玩,我是認真的。反正他大概也不喜歡我,也不想跟我訂婚,我就去找其他人好了。」


     


    我說著就要起身,沈別風把我摁回床上。


     


    他一把捧住我的臉,凝視著我的雙眼,認真道:「沈別風沒有不要你。」


     


    我感覺鼻頭一陣泛酸:


     


    「你又不是他。」


     


    我側過臉,不去看他。


     


    沈別風卻扳正我的臉:「姜淮雨,你認真聽好,我就是他。


     


    「從前高中時就是,在國外也是,現在你面前這個人也是。」


     


    我凝視著他的眉眼,眼淚如珠子,淌個不停。


     


    一秒掉淚,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


     


    我繼續裝傻:「可你和照片上一點都不像。」


     


    沈別風似乎耐心告罄,盯了我 3 秒後,薄唇忽然貼了上來。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我整個人親傻了。


     


    很奇怪的是,我居然沒有反抗。


     


    沈別風一副恨不得要吃了我的架勢,直到氧氣耗盡,他才終於松開我的唇,將我擁住:


     


    「對不起,騙你是我錯了。


     


    「是我犯賤,玩脫了。


     


    「以後不會再騙你了。」


     


    終於承認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的初吻沒了……


     


    22


     


    我休年假五天,沈別風就跟了我五天。


     


    走哪兒跟哪兒。


     


    服了。


     


    他美其名曰, 說自己太混蛋了,要彌補我,求得我的原諒。


     


    我被他擾得心煩意亂。


     


    他卻問我要不要出去散心。


     


    我實在沒轍就答應了。


     


    結果,這貨二話不說開車把我拐回了沈阿姨家。


     


    沈阿姨在門口迎接我倆兒。


     


    見我來了, 她有些難為情地挽住我的手:


     


    「小雨啊!我說過他的, 他太不是東西啦!」


     


    確實。


     


    吃過午飯後, 沈別風帶我去他的房間,上次就是在這裡,他當著我的面掉馬。


     


    我掃了眼書櫃問他:「你以前有喜歡的女孩嗎?」


     


    沈別風回答:「有。」


     


    我盯著他的雙眼:「不會是我吧?」


     


    沈別風微微一愣, 卻不願直接承認:「這麼自信?」


     


    嘴硬。


     


    我轉身從書櫃上取出那本夾著信封的書。


     


    「你這封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情書,我以前好像見過。」


     


    聽到這話, 沈別風肉眼可見地變了神色。


     


    「你……」


     


    他沉默半晌,輕嘆了口氣:「可你把它扔了,扔進了垃圾桶,我路過你們教室剛好撞見。」


     


    我:「……」


     


    沈別風看著我笑得很傷悲:「姜淮雨,年級第一, 人生中第一次給你寫情書, 被你丟了。」


     


    這……


     


    這對他的傷害值也太大了吧!


     


    怪不得他這麼執著於讓我給他寫情書。


     


    我隻是胡亂瞎猜的, 沒想到真有這麼一段過往。


     


    我甚至都有些記不清自己做過這種事。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渣。


     


    所以他後來發現相親對象是我,才不肯露臉,也不願意跟我訂婚……


     


    然後, 有了後面的一出。


     


    我開始不敢直視沈別風的眼睛。


     


    沈別風微微一笑, 走過來,不由分說將我圈進懷裡:


     


    「回國後,本來是想欺負欺負你, 結果還是自己栽了跟頭。」


     


    我想推他。


     


    想想還是算了。


     


    沈別風蹭蹭我的頭發, 隻是蹭著蹭著嘴唇忽然湊了過來。


     


    我一愣, 開始結巴:「我……我還沒原諒你呢?」


     


    沈別風笑得肆意:「早晚的事。」


     


    他靠近我的耳朵,壓低聲音:


     


    「對不對,未婚妻?」


     


    23


     


    很久之後, 我想起了一些高中時的事情。


     


    好像年級裡有個很受歡迎的男生, 是個學霸。


     


    叫什麼, 記不住了。


     


    長相,也模糊了。


     


    但人似乎很腼腆。


     


    我隱約記得, 高二那年盛夏,我抱著西瓜去姥爺家探望,意外路過他家。


     


    他背著畫板要外出寫生。


     


    我們在拐角不期而遇。


     


    我向他打招呼:「嗨!」


     


    他沉默看了我一眼。


     


    氣氛有些尷尬。


     


    我舉了舉西瓜問他:「你要不要吃西瓜?」


     


    我以為他會不理睬我。


     


    結果, 他一邊臉紅,一邊難為情:「要吐籽。」


     


    我臉上一喜:「無籽的!」


     


    他大概拒絕未遂, 有點尷尬,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黏。」


     


    原來是嫌黏手。


     


    我立馬想到辦法:「你等著,我切了塊,你拿牙籤插著吃。」


     


    我那時候過分熱情。


     


    等我噔噔噔跑回家,端著一盤西瓜出來找他時, 人已經不見了。


     


    時隔多年, 在夢裡再度回憶,連輪廓都是模糊的。


     


    最後的一點印象——


     


    我身為學習委員,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


     


    班主任說年級主任最近抓早戀抓得緊, 讓我代他好好監視班裡動向。


     


    同學們很支持我的工作。


     


    但又都很雞賊。


     


    好幾封塞有試卷的假情書主動上繳進了我的桌兜。


     


    班主任收到後氣得吹胡子瞪眼,讓我自己丟垃圾桶處理。


     


    那天下午。


     


    我丟的最後一封情書上署名一個字母「S」。


     


    混雜在其他收繳的假情書裡面。


     


    我丟完抬頭。


     


    隻瞥見夕陽餘暉裡,從教室後門處一掠而過的身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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