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鬼爸爸把我賣進夜總會當天,我就被折磨S了。
可第二天,雙胞胎妹妹卻頂著我的身份,出現在了這裡。
她是來替我報仇的。
可妹妹啊,姐姐好不容易才送你逃走,你為什麼要重回魔窟呢?
她卻笑著在我墳前說:「姐姐,你還記得小時候每次爸爸打我,我都嚇得抽搐發抖嗎?其實,我一點都不怕他,但隻有我表現得越害怕,他才越不會拿你泄憤。
「現在,該輪到他們害怕了!」
1
我爸是個賭鬼,為了三萬塊把我賣到了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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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妹妹也慘遭不幸,我買了車票讓她先逃,然後在火車的終點等我。
但我食言了。
我被抓回了夜總會,那群人渣對我進行瘋狂的折磨,可我到S都是笑著的,因為妹妹逃離了魔爪,我已經沒了什麼遺憾。
隻是,我不能再陪她一起長大了。
可第二天,她卻出現在了我的墳前,滿眼淚花。
「顧念一,你這個騙子,我恨S你了!
「你說過,要陪著我一起長大,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呢?」
我慌了,她不是跑了嗎?
我想推開她,可虛幻的雙臂又怎麼能推動活人呢?
原來,她根本沒有上車。
她在車站等了一天一夜,最後等到的卻是我的S訊。
我們從小沒有媽媽,隻有姐妹倆相依為命。
爸爸重新娶了老婆後。
繼母看不上我們姐妹,總覺得礙眼,每天都在想方設法地折騰我們。
小妹性格剛硬,時常跟繼母頂著幹。
經常會惹得繼母發火。
每當繼母抄起笤帚打過來的時候,我總會在第一時間護住她。
你可以欺負我,但是不能欺負我妹妹。
這麼多年,光笤帚就在我身上打斷了好多根。
我的身上經常是傷痕累累。
妹妹常抽噎著問我:「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每天都要挨欺負,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隻能不停地安撫她的後背,我說別怕,等我們長大了,離開這個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姐姐會永遠陪著你的。
永遠是多久?
當然是一輩子啦。
可是現在,對不起,是姐姐食言了。
燒完最後一張紙錢,妹妹又拿出了那張過期的車票,一把將它燒成灰燼。
「我不走了,姐姐等著我,妹妹會為你報仇的。」
報仇?你要幹啥?
妹妹用行動告訴了我答案。
她換上了性感短裙,抹上烈焰紅唇。
扭動著婀娜多姿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個讓我殒命的夜總會。
「喬一,姐姐求你了,千萬別去,那裡是地獄!」
可任憑我怎麼呼喊。
她聽不見,也看不見。
我隻是一個遊離在人間的鬼魂而已。
2
有人說,人S如燈滅。
也有人說,S後的人,會到陰間與逝去的親人們重逢。
如果S後能見到媽媽的話,那麼,S了也挺好。
可是,往後這人世間,就隻剩妹妹一個人了。
我放心不下。
可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我S後,靈魂沒有消散呢?
我跟隨著妹妹來到了夜總會的門外。
看著看著這座富麗堂皇的高檔會所,我渾身打了個冷戰。
哪怕是做了鬼,我也對這個地方充滿了恐懼。
這裡對於男人來說,是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
可卻是每個女孩的噩夢。
老板許妄是夜總會的地下皇帝。
他用高薪哄騙著全國各地年輕漂亮的女孩來到這裡工作。
可卻沒有一個女孩能活著離開這裡。
失去利用價值的女孩,等待她們命運的結局隻有一個——S亡。
這裡是一座會吃人的魔窟。
我憎恨這裡,恐懼這裡,可我更害怕妹妹來到這裡!
我們倆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在她換上衣服來這裡的時候,我就知道她的打算了。
但,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敲開了許妄的辦公室。
看到妹妹的第一眼,許妄一臉詫異:「你不是被丟出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爬回來了?」
是啊。
在他記憶裡的那個諾一,已經被折磨成了一個遍體鱗傷的S人。
妹妹邁著搖曳生姿的貓步,主動點燃了一根香煙。
「我怎麼舍得離開許總呢?」
嗓音裡帶著幾分嬌嗔,一下子把許妄逗得哈哈大笑。
許妄吸了口煙,煙霧噴到了她的臉上。
突然,他眯著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
一把拉開了妹妹的衣領。
完了!被他發現了!
我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許妄是見過我身體的。
下一秒,我揪著的心又落回了肚子裡。
在妹妹的鎖骨處,有著一塊恐怖的燙傷疤痕。
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樣。
十歲那年,我在給繼母捶背,妹妹抱著弟弟哄睡,可哄了很久,弟弟還在吵鬧。
繼母衝過來給了她一巴掌,還罵她是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
妹妹性格剛烈,從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媽媽。
她衝上去狠狠咬了繼母一口。
繼母氣急了,拎起熱水壺的開水對著妹妹潑了過去。
我不顧一切擋在了她面前,護住了妹妹。
而那杯開水也把我燙得血肉模糊。
雖然被疼暈了過去,但我很慶幸,保住了妹妹的臉。
那天晚上,妹妹顫抖著為我上藥,心疼地抱著我哭,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我撫摸著她的頭,忍著疼說沒關系,我是姐姐,姐姐就應該保護妹妹呀。
妹妹流著淚,眼神堅定地說:「等我長大以後,一定要保護姐姐!」
可現在,妹妹長大了,姐姐卻不在了。
3
許妄神色一松,把妹妹拉進了懷裡,用力摩挲著她的臉。
「這麼美的臉,S了多可惜!」
妹妹的臉上被捏得變了形,但是她的眼裡毫無驚懼,全是嫵媚的笑容。
甚至用手指在許妄的胸口上不疾不徐地轉著。
許妄笑得很殘忍,他把抽屜的鑰匙塞進了妹妹的手裡,示意她把一旁箱子裡的東西拿出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個S變態,果然還是不肯放過妹妹。
怎麼辦?
我不想妹妹也S在這裡,可是我該怎麼做才能救她呢?
我急得團團轉,卻悲哀地發現,我隻是一隻遊魂,隻能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妹妹打開箱子後,並沒有像我那樣被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她悠闲地像是在挑選自己喜歡的玩具一樣。
看著如此詭異的畫面,許妄竟然激動得拍手叫好。
我知道箱子裡的東西是特制的,每一個穿上的女孩都會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很快,妹妹身上被磨破皮的地方開始慢慢往外滲血,嘀嗒的聲音仿佛敲在了我的心上。
可妹妹看起來反而十分享受。
舞蹈的動作也非常連貫。
針扎,是繼母常用的手段,她常常會用縫衣針在我們身上狂扎。
我會在第一時間求饒,可脾氣又倔又剛的妹妹,從不服軟。
每次都會扎得鮮血淋漓。
可能這點疼痛與針扎相比,對妹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看著自己心愛的妹妹被如此折磨,每一秒都讓我倍感煎熬。
我是個懦弱沒用的人,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能保護好。
隻能眼睜睜看著妹妹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來討好許妄。
許妄連說三個「好」後,然後把妹妹橫抱進了臥室。
這一夜,我過得心驚膽戰。
生怕下一秒妹妹的屍體會從裡面抬出來。
可第二天,許妄當著所有工作人員的面宣布把妹妹的級別調整為最高級。
而且不對外接客,隻服務於他一個人。
看著妹妹滿身的傷痕,我心疼得不行。
這是我最愛的妹妹啊。
她明明可以遠離這一切,如今卻又為了我一腳踏進了這個火坑裡。
我想為她上藥,可虛幻的手,又怎麼能拿得起實物呢?
可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我就是一個沒用的鬼魂。
妹妹,姐姐求你了,趕緊走吧!
4
被許妄看上的女孩,最多活不過一個月。
她們就會被他用各種手段折磨S。
接下來的日子,許妄跟發了瘋似的纏著妹妹,兩人每天形影不離。
我對許妄的恨意升到巔峰。
我開始向老天爺祈求,把我變成厲鬼吧。
隻要能S了他,救出妹妹,就算讓我下十八層地獄我也願意!
可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
他說妹妹是上天賜予他的禮物,是他的什麼 soulmate?
真是有病! 我氣得想罵人。
是的,許妄對妹妹的寵愛震驚了所有人。
他允許妹妹隨意出門逛街吃飯。
哪怕妹妹把他的卡刷了十幾萬,他也毫不在意。
可我並不感到驚喜,因為惡魔的寵愛,是有時間限制的。
當他尋覓到下一個玩具的時候,就是妹妹的S期!
5
又是一夜的折磨後,妹妹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看著她熟睡的面孔,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這段時間妹妹好像又瘦了。
我可憐的妹妹。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噩夢一般的家,結果又為了我跳進了這個虎狼窩。
妹妹手裡拽著一個很小的玩偶。
舊舊的,破破的,但是洗得很幹淨。
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難道這就是?
我想起以前繼母給弟弟買了滿屋子的玩偶。
妹妹偷偷摸了一下就被繼母扇了兩巴掌,她罵我們是賠錢貨根本不配玩弟弟的玩偶。
晚上妹妹在被窩裡哭了很久,怎麼哄都哄不好。
我隻好拆了自己的衣服給她縫了一個巴掌大的玩偶送給她。
我的針線很蹩腳,甚至還有一些地方,線都露出來了。
但是妹妹拿到後,欣喜若狂地抱著我說,這是她這輩子收到的最喜歡的禮物。
她說姐姐你答應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笑著點頭,但她還嫌不夠。
非要跟我拉鉤上吊一百年,還說這樣我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我捏緊了自己的手,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對不起,妹妹,是姐姐食言了。
你原諒姐姐好嗎?
6
我抹了一把眼淚,對著妹妹絮絮叨叨。
「S了我一個還不夠嗎?你還送上門讓人折磨,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突然,熟睡中的妹妹眉頭皺了皺,好像有些不舒服。
看著她把身子蜷成一團,難道又是胃不舒服嗎?
妹妹從小就有胃病。
繼母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每當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我們就隻能去喝自來水。
我們經常會在垃圾堆裡撿東西吃。